謝希大一麵熟練地接過我手裏的馬韁,一麵疑惑地望著我道:“我說大哥,你什麽時候學會這這麽俊的騎術?我們做兄弟的居然一點不知?真是奇哉怪也。\.qΒ5//”


    應伯爵也是雙目一亮,望著我道:“讓希大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迴事!我說老大,你什麽時候偷偷練就了這麽俊的騎術了?不行,以我看,你都可以上南山賽馬場了,就是那號稱馬場天驕的鐵麵人恐怕亦非你敵手呀。”


    我卻是懶得答理這兩個家夥,心裏隻惦記著春梅,巴不得早些迴去和春梅再溫春夢如何還肯和這兩個粗陋的家夥處在一起?想到這裏,我便有些不耐煩起來,唿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剛剛我還怕得要死,糊裏糊塗卻便控住了馬兒,你說稀奇不稀奇?”


    應伯爵和謝希大聽了我的迴答明顯一呆,然後是應伯爵反應過來,猛地拍了一下謝希大的肩膀,大聲道:“奇跡!一定是奇跡!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想來便是老天對老大受苦受難的補償了,哈哈,讓你憑空獲得一身過人的騎術,揚威南山,嗬嗬。”


    謝希大被應伯爵突然一拍嚇了一跳,黑著臉吼道:“應伯爵,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最好別碰我,不然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應伯爵翻了翻白眼,“你又不是娘們,碰一下不得?”


    “就是不得。”謝希大抬著衝著應伯爵,揚起了他鐵缽似的拳頭。


    眼看著兩人又要再起爭執,我搖了搖頭,奪路而逃,擠過人群的時候,不小心一頭撞倒了迎麵向我擠過來的某人。


    那人發一聲慘叫,被我撞得倒在了地下,我卻沒事人似的。


    “是哪個王八蛋,走路不長眼?居然敢撞你家爺爺!?”


    極不客氣的罵聲從地下傳來,被我撞倒的家夥翻身從地下爬了起來,卻是一麵黃肌瘦、滿臉病容的瘦漢,估計全身瘦得沒幾兩肉了,一身綾羅綢緞穿在身上就像是一副巨大的空殼,看起來怪讓人難受的。


    瘦子翻身爬起,正欲接著破口大罵,甚至還想卷起衣袖動粗,但突然間他的動作僵在了那裏,便是吐到一半的罵人的話亦像被人拿刀硬生生砍斷般嘎然而止——


    “這——這不是西門二哥麽?原來是你啊,咳咳,我不知道是你——咳咳——”


    出乎我的預料,不想這瘦子居然還認識我。


    我有些鬧不清這瘦子的虛實,倒也不好過於唐突,隻好謙讓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我走路太急,沒看見兄台過來,所以——”


    “哎呀,別別別——”瘦子一連別了三個別字,連搖著雙手道,“二官人這就太見外了,咱們是鄰居,再說平日裏二官人你待我花子虛那真是沒得說,剛才罵你是我的不是,你若是再向我賠不是,那真是折煞我了。”


    花子虛!?


    我聽得眼前一亮,心頭一動,似有嫋嫋婷婷的倩影在我麵前冉冉升起,花了虛,西門慶的鄰居,他可不就是李瓶兒的丈夫麽?


    在古典情se《金瓶梅》裏,西門慶可是經常在妓院灌醉了花子虛,然後趁機潛迴花府和李瓶兒幽會,並且最終氣死了花子虛娶了李瓶兒還有花家的萬貫家財,不知我這個西門慶,最終卻會如何?


    我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北宋的曆史,自然也肯定改變了金瓶梅故裏描述的情節!


    那麽,我最終仍會和李瓶兒甚至潘金蓮發生香豔的故事嗎?


    諸般念頭在我腦海裏一閃即逝,我在臉上堆起笑意,向花子虛道:“也是,我和子虛兄如此熟絡,也就不客氣了!不過撞了子虛兄卻是小弟不該,理當向兄長賠罪,不如這樣,咱們兄弟兩人找個地方喝酒,權當小弟向你賠不是了。”


    我注意到,花子虛渾濁的雙眼在聽到酒字的時候忽然間亮了一下,懶洋洋的身軀也忽然間有了精神,連聲道:“那敢情好,走,去喝酒。”


    應伯爵和謝希大從後麵追了上來,聞聽有酒喝連聲嚷道:“喝酒,豈能少了我們,大夥一塊去。”


    隨著花子虛三人,我們一塊來到了醉花樓,在小二的前唿後擁下昂然進了酒樓最豪華的包廂,三五名俏麗的小婢早已經恭恭敬敬地將幹淨的濕毛巾遞到了我們每人的手裏,我隨便接過毛巾擦了擦手,順便捏了捏俏麗小婢的臉,小婢白嫩的臉立時便紅了,又羞又喜的模樣勾人心癢癢。


    我似乎很自然地便融入了宋朝的生活,亦很好地融入了我這全新的身份,仿佛我根本就是生活在宋朝似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明明是從二十一切紀來的,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對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感到如此熟悉而又自然,仿佛我的生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迴到北宋來似的。


    酒過三巡,大家便漸漸有些放浪形骸起來,應伯爵一麵將負責服侍他的小婢抱到自己的膝蓋之上,在小婢的嬌軀上下其手,一麵滋溜一聲吸幹了小婢送到嘴邊的半杯殘酒,紅光滿麵地提議道:“今天有花有酒,大家高興,不如行酒令?輸了的便罰酒三杯,如何?”


    花子虛鼓掌而笑,連聲附和。


    我雖然念書未過高中,但挾二千年的詩詞而來,豈會懼了他們?自然也滿口應允,獨有謝希大麵有難色!他本就是一介武大,舞刀弄棒在行,讓他吟詩作賦就有些勉為其難了。


    應伯爵便鴨子一樣尖笑起來,譏諷道:“怎麽?希大可是怕了?怕了的話先喝三杯罰酒,一邊呆著去。”


    謝希大的脖子梗得通紅,粗聲粗氣地頂道:“誰說我怕了!咱爹說要文武雙修,正想和你討教討教文采呢,來就來,誰怕誰是孫子。”


    “好!”應伯爵興奮地一擊掌,重重地在懷裏俏婢的隆臀上拍了一巴掌,朗聲道,“今天你我兄弟相聚,坐擁佳人,享用佳釀,實乃生平美事,就以花酒二字為令,每人即興賦詩詞一首,照吟古人詩詞也可以,但需應景應情!既然是我提議,理應由我先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應伯爵裝模作樣地閉目沉思片刻,驀然睜開眼將鼻子湊到懷中俏婢的酥胸上一陣亂嗅,然後張口吟頌起來,“好酒應伴兄弟飲,一人喝酒太冷清。”


    我差點沒將嘴裏的酒一口噴到花子虛的臉上,應伯爵這也叫詩詞?虧他還自詡文士,我看也是草包一個,除了前麵兩名是照抄古人文章,後麵純粹就是狗屁。


    第二個輪到的是花子虛,花子虛將應伯爵的詩默念了一遍,點點頭道:“伯爵兄所賦新詩倒也應景應情,其中也有花酒二字,不錯!那現在輪到在下獻醜了。葡萄美酒佳人陪,嬌喘聲聲懷裏催。醉臥花叢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


    聽到這裏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張嘴將滿口酒水噴了花子虛一頭一臉。


    這個花子虛,娶了一房美嬌妻,想必旦旦而伐現在落得是麵黃肌瘦,看來離“醉臥花叢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的境界亦不遠了。


    應伯爵亦在一邊大笑不止,跟著起哄道:“子虛兄這詩就不太應景了,如要應景怕是還少些東西罷?”


    花子虛不悅地瞪了應伯爵一眼,迴應道:“伯爵兄如何便說在下新詩不太應景?以在下看來,委實應情應景。”


    應伯爵哈哈一笑,指著花子虛懷裏的俏婢道:“子虛兄詩裏有征戰二字,可子虛兄與她明明衣衫整齊,何來征戰之說?罰酒三杯,哈哈——”


    “且慢!”花子虛伸手阻製應伯爵道,“伯爵兄如何便知在下沒有在征戰?你可問問我懷中佳人!”


    花子虛說完便重重地挺了挺身軀,跨坐在他腿上的俏婢便嬌媚地呻吟一聲,扭動了一下嬌軀,臉紅耳赤地向著應伯爵點了點頭。


    應伯爵看得雙目發直,幾乎就想鑽到桌子底下看個究竟。看他眼裏盡是將信將疑之色,似乎在問:這樣也行?


    但花子虛的酒令總算是撇了過去。


    現在輪到我了,看到應伯爵奚落的眼神我在心裏淡然一笑,憑這就想難倒我,那也真是太小瞧我們華夏民族二千年文化的積累了!


    “今宵酒醒何處,醉歸樓眠花宿柳。”


    我此詩一出口,應伯爵和花子虛便有些發呆,尤其是應伯爵,望著我的眼神裏便很有些異樣,甚至讓我周身直起雞皮疙瘩!唯有謝希大,焦急地坐在我下首抓耳撓腮,急得不可開交,渾沒心思品我的詩詞,不過話說迴來,以他大字不識一筐的底子,便是品亦品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謝希大,現在輪到你了。”應伯爵終於迴過神來,轉頭望著急得不行的謝希大。


    謝希大啊了一聲,驚得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一張黑臉已經憋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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