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岩頗有些無奈，接過陳清河手中的塑料袋道：“你別管他，他一直想要個女兒，聽我媽說我剛生出來，發現我是個兒子的時候還生氣了好久。”
“……”這不會是趙書岩從小被發配到z市的原因吧。
趙書岩將兩隻袋子放在一隻手上，拉上顧相思的手腕對二老道：“爸媽，別站在外麵了，有話進來再說吧。”
第16章 一家人吃飯
陳清河讓趙書岩將食材放到廚房的大理石台上，彎下腰從收納櫃裏拿出一件圍裙，掛繩套頭上後，將收腰繩往背上係，喊道：“林姨——”
廚房門右側有一個三級小台階，小台階旁邊有一個小門，聽見陳清河的喊話，小門從裏側被人打開，出來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
“夫人，您迴來啦。”廚房裏，趙書岩幫著陳清河將食材一件件從塑料袋裏拿出來，林梅在廚房門口看見他招唿道：“少爺。”又轉過身朝沙發上的趙海山和顧相思道：“老爺，少夫人。”
趙書岩：“嗯。”
顧相思笑道：“你好”
趙海山一點頭算作打招唿，廚房內的陳清河將食材在大理石台上整理好，推搡了趙書岩一下，“你出去吧，這麽大塊頭杵在這礙眼。”
趙書岩：“......”
打開冰箱將各類肉放進去，陳清河對林梅道：“林姨，過來打個下手，今天我下廚。”
“好——”
趙書岩在水池洗完手，甩兩下，用掛在水池邊的毛巾擦拭，從廚房出來，在顧相思身邊坐下。
顧相思對趙父雖然沒有了恐懼，到底是第一次見麵，又想到趙父在商場上的地位，不自覺地對他產生尊敬，剛才與趙父在沙發這邊單獨相處，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氣氛拘謹地緊。
眼下見趙書岩過來，顧相思往他那邊蹭了蹭，又向趙父那邊瞥一眼，確定趙父沒看她，將臉貼到趙書岩耳邊道：“我要不要去廚房幫忙？”
“不用，去了也是被趕出來。”
“......”話雖這麽說，第一次在男方家吃飯，不去表示一下，幹等著男方家長把飯燒好端出來總覺得不太好，顧相思小聲道：“我還是去看一下吧。”
顧相思彎腰站起，朝趙父輕輕鞠躬，趙父還有點弄不清她為什麽突然站起來，投給顧相思的笑容中帶上點迷茫，顧相思不好意思地一笑後小步跑去廚房，沒過一會又灰溜溜地出來，走到趙書岩身邊磨蹭著坐下。
趙書岩挑眉看她一眼，像在說叫你不聽我的。
顧相思：“......”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準備，餐桌上已經放上三樣菜，陳清河端出第四樣菜後喊道：“你們仨可以過來了，書言來端碗！”
顧相思跟在趙父和趙書岩身後走過去，見趙書岩要進廚房，拉上他袖子道：“還是我去吧。”
趙書岩看她努力想給大家留下好印象的樣子，最終沒有反駁。
“怎麽是你進來了？”陳清河接過顧相思手中剛端起的番茄雞蛋湯碗，朝門口喊道：“趙書岩，你是不是自己懶得幫忙差遣你老婆進來了！”
趙書岩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聽見：“她自己要進去的。”
被稱唿為趙書岩老婆，而當事人就在現場，讓顧相思有些窘迫，連忙擺手：“是我自己要進來的......”
陳清河端著湯碗，隻能用肩膀撞一下顧相思，道：“上門第一天哪能讓你幫忙，快出去坐著。”
林梅在身後附和道：“少夫人，您就出去吧，我們兩個忙得過來，之前夫人叫少爺主要也不是要他幫忙......”
“咳咳！”陳清河輕咳兩聲，林梅自知失言，連忙閉嘴，不再出聲勸阻，低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相思，總之你就出去坐著吧。”
“那好吧。”顧相思見陳清河態度強硬，不再多說什麽，迴到餐廳在趙書岩身邊坐下。
陳清河將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林梅在四人麵前放好餐盤，重新迴到樓梯下的小房間裏。
扇貝粉絲、清蒸鱸魚、紅燒排骨、鹹菜鮮筍炒肉絲、虎皮青椒、麻婆豆腐加上番茄雞蛋湯，一共七道菜。
趙海山和陳清河先動筷子嚐了一口，陳清河連忙招唿顧相思道：“快嚐嚐，喜歡什麽自己夾。”
“嗯好。”顧相思先夾了一塊虎皮青椒，細細品嚐後又夾了塊紅燒排骨，慢慢咀嚼完後才發現不止自己對麵的陳清河，趙書岩對麵的趙海山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顧相思莞爾道：“很好吃。”
陳清河還有些緊繃的臉瞬間放晴，“好吃就多吃點。”又對斜對麵往嘴裏放小顆飯粒的趙書岩道：“別光顧著自己吃，你麵前的扇貝給你老婆夾一塊。”
顧相思：“......”
被叫老婆還是莫名有些羞恥.jpg。
趙書岩無奈地看了他媽一眼，夾起一塊扇貝放進顧相思碗裏，“老婆，你吃這個。”
顧相思險些拿不住筷子，偏過頭微瞪了他一眼，換來趙書岩無辜的表情，像是在說我也是被逼的，不知為何，顧相思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陳清河滿意地點頭，吩咐趙書岩將其他菜夾入顧相思碗裏，趙書岩一一照做，陳清河道：“這才對嘛，都這麽大人了，不要總讓我教你怎麽疼人。”
顧相思：“......”
趙書岩：“......”
餐桌上的菜都減少一半，午餐時間過半，陳清河用筷子在碗沿滑動，放下筷子道：“相思，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調整一下工作陪你去做孕檢。”
噗。
顧相思想噴飯，生生憋住，結果被一口飯卡在喉嚨裏，整張臉憋得通紅，趙書岩看在眼裏，連忙去廚房倒一杯溫水遞給顧相思，拍上她的背幫她順氣，等她好轉後，略帶責備地對陳清河道：“媽，吃飯時間提這個幹嘛，做檢查我會陪她去的，您就安心吧。”
“你當然要陪她去，但我作為婆婆，也該陪相思去。”
“......”顧相思默默喝水當將腦袋埋進沙堆的鴕鳥，趙海山見兩個小輩的樣子，調解道：“好了好了，先吃飯。”
午餐後半程中陳清河沒再提起孕檢的事情，又恢複最初不停指揮趙書岩給顧相思夾菜的樣子，氣氛慢慢迴升，餐盤中被洗劫而空，隻剩下最後一點殘渣地時候，四人紛紛放下筷子。
顧相思表麵還是雙手交疊與腿上的乖巧模樣，腦內癱倒在地上，摸搓著圓鼓鼓的肚皮，“好——飽。”
【吃不下還吃這麽多。】
顧相思歪了腦袋，“沒辦法啊，況且真的很好吃。”
【撐死你算了。】
“......”
身邊的趙書岩起身走進廚房，拿著標有山景汽水的飲料出來，重新坐迴位置開啟瓶蓋灌一口。
顧相思發怔，扭頭看向他，陳清河和趙書岩的對話像畫外音一般在她耳畔纏繞。
陳清河：“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飯一吃完就喝汽水。”
趙書岩扶額笑道：“媽，我已經很克製了，很久沒有這樣喝了，今天高興，就別再管我了。”
“好好，真拿你沒辦法。”
趙書岩感受到身旁黏著的目光，轉頭對顧相思揚一揚瓶子，“你想喝嗎？給你拿一瓶？”
顧相思木楞地搖頭，忘記收迴視線。
他也很喜歡飯後喝一瓶山景汽水。
顧相思從小到大沒有談過戀愛，卻也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像大部分高中生一樣把自己的心放在一個遙不可及的男生身上。顧相思沒有主動找過他說話，喜歡在角落裏觀察他，每天中午去食堂打飯，他總是和朋友坐在固定的位置，餐盤旁永遠是一瓶山景汽水。
顧相思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山景汽水於他的特別，之後見他每一天都不曾跟換，好奇之下也會買一瓶裝進書包裏，帶迴家偷偷喝，想象他喝一樣的味道時是什麽心情。因為每一次喝山景汽水都在想他，也成為了顧相思在往後的幾年裏不敢再喝這個飲料的理由。
“……”這不會是趙書岩從小被發配到z市的原因吧。
趙書岩將兩隻袋子放在一隻手上，拉上顧相思的手腕對二老道：“爸媽，別站在外麵了，有話進來再說吧。”
第16章 一家人吃飯
陳清河讓趙書岩將食材放到廚房的大理石台上，彎下腰從收納櫃裏拿出一件圍裙，掛繩套頭上後，將收腰繩往背上係，喊道：“林姨——”
廚房門右側有一個三級小台階，小台階旁邊有一個小門，聽見陳清河的喊話，小門從裏側被人打開，出來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
“夫人，您迴來啦。”廚房裏，趙書岩幫著陳清河將食材一件件從塑料袋裏拿出來，林梅在廚房門口看見他招唿道：“少爺。”又轉過身朝沙發上的趙海山和顧相思道：“老爺，少夫人。”
趙書岩：“嗯。”
顧相思笑道：“你好”
趙海山一點頭算作打招唿，廚房內的陳清河將食材在大理石台上整理好，推搡了趙書岩一下，“你出去吧，這麽大塊頭杵在這礙眼。”
趙書岩：“......”
打開冰箱將各類肉放進去，陳清河對林梅道：“林姨，過來打個下手，今天我下廚。”
“好——”
趙書岩在水池洗完手，甩兩下，用掛在水池邊的毛巾擦拭，從廚房出來，在顧相思身邊坐下。
顧相思對趙父雖然沒有了恐懼，到底是第一次見麵，又想到趙父在商場上的地位，不自覺地對他產生尊敬，剛才與趙父在沙發這邊單獨相處，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氣氛拘謹地緊。
眼下見趙書岩過來，顧相思往他那邊蹭了蹭，又向趙父那邊瞥一眼，確定趙父沒看她，將臉貼到趙書岩耳邊道：“我要不要去廚房幫忙？”
“不用，去了也是被趕出來。”
“......”話雖這麽說，第一次在男方家吃飯，不去表示一下，幹等著男方家長把飯燒好端出來總覺得不太好，顧相思小聲道：“我還是去看一下吧。”
顧相思彎腰站起，朝趙父輕輕鞠躬，趙父還有點弄不清她為什麽突然站起來，投給顧相思的笑容中帶上點迷茫，顧相思不好意思地一笑後小步跑去廚房，沒過一會又灰溜溜地出來，走到趙書岩身邊磨蹭著坐下。
趙書岩挑眉看她一眼，像在說叫你不聽我的。
顧相思：“......”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準備，餐桌上已經放上三樣菜，陳清河端出第四樣菜後喊道：“你們仨可以過來了，書言來端碗！”
顧相思跟在趙父和趙書岩身後走過去，見趙書岩要進廚房，拉上他袖子道：“還是我去吧。”
趙書岩看她努力想給大家留下好印象的樣子，最終沒有反駁。
“怎麽是你進來了？”陳清河接過顧相思手中剛端起的番茄雞蛋湯碗，朝門口喊道：“趙書岩，你是不是自己懶得幫忙差遣你老婆進來了！”
趙書岩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聽見：“她自己要進去的。”
被稱唿為趙書岩老婆，而當事人就在現場，讓顧相思有些窘迫，連忙擺手：“是我自己要進來的......”
陳清河端著湯碗，隻能用肩膀撞一下顧相思，道：“上門第一天哪能讓你幫忙，快出去坐著。”
林梅在身後附和道：“少夫人，您就出去吧，我們兩個忙得過來，之前夫人叫少爺主要也不是要他幫忙......”
“咳咳！”陳清河輕咳兩聲，林梅自知失言，連忙閉嘴，不再出聲勸阻，低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相思，總之你就出去坐著吧。”
“那好吧。”顧相思見陳清河態度強硬，不再多說什麽，迴到餐廳在趙書岩身邊坐下。
陳清河將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林梅在四人麵前放好餐盤，重新迴到樓梯下的小房間裏。
扇貝粉絲、清蒸鱸魚、紅燒排骨、鹹菜鮮筍炒肉絲、虎皮青椒、麻婆豆腐加上番茄雞蛋湯，一共七道菜。
趙海山和陳清河先動筷子嚐了一口，陳清河連忙招唿顧相思道：“快嚐嚐，喜歡什麽自己夾。”
“嗯好。”顧相思先夾了一塊虎皮青椒，細細品嚐後又夾了塊紅燒排骨，慢慢咀嚼完後才發現不止自己對麵的陳清河，趙書岩對麵的趙海山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顧相思莞爾道：“很好吃。”
陳清河還有些緊繃的臉瞬間放晴，“好吃就多吃點。”又對斜對麵往嘴裏放小顆飯粒的趙書岩道：“別光顧著自己吃，你麵前的扇貝給你老婆夾一塊。”
顧相思：“......”
被叫老婆還是莫名有些羞恥.jpg。
趙書岩無奈地看了他媽一眼，夾起一塊扇貝放進顧相思碗裏，“老婆，你吃這個。”
顧相思險些拿不住筷子，偏過頭微瞪了他一眼，換來趙書岩無辜的表情，像是在說我也是被逼的，不知為何，顧相思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陳清河滿意地點頭，吩咐趙書岩將其他菜夾入顧相思碗裏，趙書岩一一照做，陳清河道：“這才對嘛，都這麽大人了，不要總讓我教你怎麽疼人。”
顧相思：“......”
趙書岩：“......”
餐桌上的菜都減少一半，午餐時間過半，陳清河用筷子在碗沿滑動，放下筷子道：“相思，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調整一下工作陪你去做孕檢。”
噗。
顧相思想噴飯，生生憋住，結果被一口飯卡在喉嚨裏，整張臉憋得通紅，趙書岩看在眼裏，連忙去廚房倒一杯溫水遞給顧相思，拍上她的背幫她順氣，等她好轉後，略帶責備地對陳清河道：“媽，吃飯時間提這個幹嘛，做檢查我會陪她去的，您就安心吧。”
“你當然要陪她去，但我作為婆婆，也該陪相思去。”
“......”顧相思默默喝水當將腦袋埋進沙堆的鴕鳥，趙海山見兩個小輩的樣子，調解道：“好了好了，先吃飯。”
午餐後半程中陳清河沒再提起孕檢的事情，又恢複最初不停指揮趙書岩給顧相思夾菜的樣子，氣氛慢慢迴升，餐盤中被洗劫而空，隻剩下最後一點殘渣地時候，四人紛紛放下筷子。
顧相思表麵還是雙手交疊與腿上的乖巧模樣，腦內癱倒在地上，摸搓著圓鼓鼓的肚皮，“好——飽。”
【吃不下還吃這麽多。】
顧相思歪了腦袋，“沒辦法啊，況且真的很好吃。”
【撐死你算了。】
“......”
身邊的趙書岩起身走進廚房，拿著標有山景汽水的飲料出來，重新坐迴位置開啟瓶蓋灌一口。
顧相思發怔，扭頭看向他，陳清河和趙書岩的對話像畫外音一般在她耳畔纏繞。
陳清河：“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飯一吃完就喝汽水。”
趙書岩扶額笑道：“媽，我已經很克製了，很久沒有這樣喝了，今天高興，就別再管我了。”
“好好，真拿你沒辦法。”
趙書岩感受到身旁黏著的目光，轉頭對顧相思揚一揚瓶子，“你想喝嗎？給你拿一瓶？”
顧相思木楞地搖頭，忘記收迴視線。
他也很喜歡飯後喝一瓶山景汽水。
顧相思從小到大沒有談過戀愛，卻也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像大部分高中生一樣把自己的心放在一個遙不可及的男生身上。顧相思沒有主動找過他說話，喜歡在角落裏觀察他，每天中午去食堂打飯，他總是和朋友坐在固定的位置，餐盤旁永遠是一瓶山景汽水。
顧相思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山景汽水於他的特別，之後見他每一天都不曾跟換，好奇之下也會買一瓶裝進書包裏，帶迴家偷偷喝，想象他喝一樣的味道時是什麽心情。因為每一次喝山景汽水都在想他，也成為了顧相思在往後的幾年裏不敢再喝這個飲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