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逸陽茫然的看向爸爸:“孟哥哥已經給妹妹取好名字了呀?孟小酥、孟酥酥,酥油餅,爸爸喜歡哪個。”


    莊嚴皺著眉,姓孟:“你媽怎麽說。”


    “我媽說蘇酥很難聽,要叫蘇小豬啦。”


    莊嚴聞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安寧的意思恐怕是不會跟孟子曰相爭,想想孟子曰剛才的樣子,蘇安寧怎麽可能與他爭,不過是孩子的名字,大不了等他的新鮮勁過了換一個,也不會打擊做爸爸的心。


    莊逸陽拽拽爸爸的手:“爸爸,你又不高興啦?”


    “沒有。”


    孟子曰走過來,靠在牆的另一邊,手裏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笑什麽。


    蘇安寧出來的時候,先用被子捂住臉,沒被的意思就是尷尬,除了那隻小的,三隻大的誰也沒有看。


    迴去安頓好,安寧招唿兒子坐在身邊:“熱不熱,等久了吧,辛苦了,爸媽,阿姨辛苦了,陸奶奶,你也來看我呀,我好開心呀。”


    “臭丫頭哪是看你的,是看我外孫女的。”


    孟子曰站在女兒身邊笑著。


    “看誰不得看我呀。”


    陸奶奶笑的牙齒不見眼睛,喜慶的像座老佛爺:“對,看我們丫頭的。”


    “看吧。”


    ……


    王珍芬心裏意見很大,又不能跟別人說,隻能在家跟嫂子抱怨:“不就是生了嗎,讓我兒子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莊家的超宇都裝不下她,她想幹什麽!”


    王珍芬保養得宜的臉上此時猙獰暴躁,但依然不減她雍容華貴的氣度:“活該莊嚴跟她離婚,現在隻能扒著我兒子還不手段用盡。”


    王家大少奶奶是位文藝兵,對王珍芬這位小姑子談不上不好,剛結婚的時候也很喜歡她,隻是相處久了發現這小姑子……實在……“你小點聲,別被爸聽到。”


    王珍芬聞言謹慎的向樓梯的方向瞄了一眼,聲音明顯低了下去,但嘴裏不饒人:“聽到怎麽了,她做的出來還不準我說!”


    說著期期艾艾的擦擦眼睛裏的悲傷:“多好的孩子,以前多聽話,不隨便出門,迴家跟我講心事,結果還不到一眼,就被那個狐狸精待壞了連我的這個媽都要不認了,嫂子,我能不傷心嗎?嫂子,您說我該怎麽辦?”


    王家大少奶奶能說什麽,她又不是沒跟蘇安寧打過交道,挺和善的人,說話不急不慢的,這麽多年看著也沒有那些花花心思,怎麽到了小姑子口中,就哪都不對了。


    她怎麽沒聽說過人家要進孔家的門,就算要緊,跟你王珍芬也米有關係吧,分的又不是你的財產。


    “小芬,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聽說安寧生產,人家傅阿姨和莊嚴可都在呢,傅阿姨可是伺候人出了院才迴家,更別提莊嚴了……您是不是想多了!”


    王珍芬聞言立即不幹了:“我想多!她如果是好人能跟我兒子有牽扯!也不照照鏡子自己什麽多大歲數了!”


    “你也說多大歲數了,人家犯不著跟你兒子怎麽著,莊嚴又不是對人不好,別是咱家小曰纏——”


    王珍芬幾乎炸了:“你這是當舅媽說的話嗎!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不緊張是不是!咱家子曰——”


    “吵什麽吵!一大清早就不讓人安靜,子曰怎麽了!”王老司令從樓上下來。


    王珍芬立即收斂情緒,低著頭擦好不存在的眼淚,剛才的情緒說沒有就沒有了:“爸,子曰能怎麽了,不就是那個樣子,我看不慣而已。”


    王老司令瞪女兒一眼:“你看誰能順眼!別成天給子曰找事,沒事搭理搭理你自己的修養越來越不像話。”


    “爸——有你那樣說自己女兒的嗎。”


    “我這樣說你都是輕的。”王老司令坐到沙發上。


    大兒媳婦親自倒上一杯茶。


    王老司令比較受用的點點頭,對兒子媳婦他沒有任何意見,隻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兒子兒媳婦認識不錯,但這座宅子更不錯,要說他們沒有一點自己心思他可不相信!


    隻是他年紀大了,圖一個晚年安穩,能當看不見的時候就當看不見:“最近莊家添了丁,有時間了去走動走動,別成天沒事坐在一起瞎說道!你們看看人家莊嚴再看看你們!行了行了,都該幹嘛去幹嘛去,別杵在這裏礙眼。”


    王珍芬從家裏出來,直接坐車迴去,讓她去看那個孩子,門都沒有,還不定是不是她家子曰的,要不然傅敏能那麽積極!


    ……


    蘇媽媽整理的小孩子的衣服玩具還是亂七八糟的小型健身器材,額頭上的青筋直蹦!還沒滿月的小孩子,要什麽攝影機紀錄生活,頭上的那個圓東西能不能砸了!


    小小的一團孩子還不夠難看的!


    蘇媽媽推推快睡覺的女兒:“你就那麽放心,讓他把孩子抱走了,他會不會照顧呀!”


    蘇安寧有點困,不自覺的往床裏麵縮縮:“不是還跟著兩位醫生。”


    “那也不能抱走,孩子才多大,吹了風怎麽辦!”


    蘇安寧把被子蒙在腦袋上,聲音悶悶的從裏麵傳出來:“他怎麽會讓孩子吹了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蘇安寧的聲音有些煩躁,她也很擔心呢,別說這些嚇人的呀:“那你別讓他抱走!現在去搶迴來!”


    蘇媽聞言頓時萎靡,心裏不更加不順,看著那孩子的樣子,怎麽可能忍心不讓他抱走熟悉熟悉他給外孫子歸置的另一處家。


    蘇媽媽想起這些天孟子曰照顧外孫女的樣子,心裏微微動容,本以為他那麽年輕就是喜歡也有個度,但孟子曰完全顛覆年輕人給他的印象,抱孩子的樣子和喂孩子吃飯時的專業性,讓她這位姥姥自愧不如。


    蘇媽媽不禁又捅捅女兒:“他不會精神有什麽問題吧,哪有人像他那樣喜歡孩子的!看著都不正常。”


    蘇安寧把頭探出來,閉著眼睛:“你就當他不正常。”


    “什麽叫我就當他不正常!喂,子曰那孩子是不是特別喜歡你。”


    蘇安寧的聲音有些飄,昏昏沉沉在半睡的邊緣徘徊:“跟我沒有什麽關係……他對自己的孩子有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病態執著……大概跟他爸爸……媽媽……有關……係……吧……”


    蘇媽媽聽著不自覺的放慢了手裏的活,想想子曰那孩子,再想想他這些天對孩子的關心,小酥酥生下來半個月,她這當姥姥的除了在小床邊逗了兩次,什麽都沒有做過,都是子曰一手包辦。


    蘇安寧更別提了,除了定點起來照顧下小酥酥飲食,就是睡和做恢複運動,估計蒙上眼睛都不知道她女兒長什麽樣子!


    唉……也挑不出人家什麽不好……


    ……


    “恭喜莊總喜得千金,恭喜恭喜,什麽時候喝一杯滿月酒啊。”


    “謝謝。”莊嚴示意大家坐,說起女兒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幾位客氣了,到時候一定通知各位。”


    “就等莊總的好消息了,說起城西那塊地莊總有什麽建議……”


    ……


    呂德本吞雲吐霧的靠在家裏的沙發上。


    申清兒幫他捏著腿,沒覺得什麽平等不平等的,她喜歡這樣靠著他坐著。


    呂德本腦海裏都是孟子曰莊嚴和最近剛出生的小酥酥,孟子曰全程在陪,這tm還有什麽好說的,靠!


    “別抽了,傷身。”申清兒說話細聲細語的,沒有指責的成分在裏麵,隻是一個小建議罷了。


    呂德本撚滅手裏的煙,示意清兒坐過來:“你覺得小酥酥長的像誰?”


    申清兒溫順的靠在他懷裏,修長的雙腿並攏落在身側:“不好說啊,畢竟太小了,安寧?莊嚴?像誰都好啊,莊逸陽就長的很好看呀。”


    呂德本聞言有種獨守秘密的暴躁感,但卻不想說給老婆聽,又不是什麽好事,萬一老婆不小心說出去,對清兒沒有任何好處。


    呂德本壓下心裏的感覺,想想莊嚴這些天不單為安寧做足麵子,還決口不提孩子不是他的事。


    對蘇安寧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你怎麽了?有心事?”


    “沒事。”呂德本想再點支煙,想想清兒在身邊抽多了不好,就放下了。


    ……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逝,超宇科技莊總喜得愛女的消息算的上區勇市商業圈的一個大喜事。


    莊嚴這一天宴請百席。


    孟子曰非常不高興,相信不高興。


    陸鎮海坐在他身邊看著一個高興一個不高興:“算了,他出麵總是比你名正言順!”


    孟子曰的眼睛犀利的瞪著該死的燈光該死的酒店,該死的百桌宴:“你喜歡你女兒叫別人爹!”


    “叫了嗎!這不是還沒有叫呢!”陸鎮海西裝革履,在門口的椅子上當迎賓。


    孟子曰坐在陸鎮海身邊,同樣西裝革履,職位也是迎賓,客人來人還要收個份子,說聲歡迎給麵子。


    孟子曰煩躁的扯扯領結,什麽亂七八糟的穿法:“沒有安寧沒有小酥酥他到是會搶時間!”


    “他就是不搶也沒你什麽事。”陸鎮海急忙起身:“歡迎,感謝您白忙之中參加小女的滿月宴。”


    對方客氣的不得了:“哪裏,哪裏,是我們的榮幸榮幸。”


    孟子曰摸摸禮金的厚度,發誓記住這對大肚子夫妻了!以後別從火鳳集團門口過。


    陸鎮海在對方走後提醒後麵暴跳如雷的孟子曰:“支票,別急著鬧脾氣!有點風度!歡迎歡迎,廳長客氣了……哪裏哪裏,我就事一個門麵,廳長客氣客氣。”


    送走了廳長,孟子曰把紅包往陸鎮海脖子上甩甩,口氣不善的開口:“看到沒,你們那方的人,行呀,一分不少,兩百塊,他是想給我女兒買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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