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沒有迴來?”陸鎮海的氣息隱隱約約的漂浮在她耳畔。


    蘇安寧直挺挺的坐著,垂著頭:“恩……”


    “不長腦子。”陸鎮海起身穿好外套,神色自若:“湯給你放桌子上了,記得吃。明天我過來帶你去看房子。”說著笑容寬厚的低下頭捏捏她的臉頰:“走了。”


    蘇安寧嬌嗔的抬頭瞪他一眼。


    陸鎮海已經離開。


    蘇安寧默默地關上門,背靠在門上自我陶醉的咬著指甲發呆,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略快的心跳,好一會嗬嗬一笑,有種熟悉的悸動在胸口蔓延。


    太久的不再動容,原來真是人不對的原因,可即便心跳,到了她這個年紀也早已不再期盼和憧憬,充其量不過是今天吃了一頓相當滿意的晚餐,博得一笑罷了。


    陸鎮海開著車,想著她越來越傻的樣子,冷硬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這次他沒有放手的打算。


    ……


    “莊總,火鳳集團的孟總在家裏等您。”


    莊嚴立即停下腳步,目光不善的看向身後的林密。


    跟林密有什麽關係:“剛才小郭打來這樣說的,我也不清楚為什麽?”


    莊嚴冷笑,按下電梯,能為什麽,看他笑話!


    孟子曰隻是想證明他們離婚了,要不然沒有道理說的通,雖然他覺得他們離不離婚也沒什麽,但別人在意他可以就近獲知。


    莊嚴把車停在車庫。


    包湯帶著小黑滿頭大汗的衝過來:“爸爸。”


    “去玩吧。”


    “爸爸不來?叢林狙擊?小孟叔叔陪我玩很久了。”


    莊嚴的臉色頓時冷下來,把兒子護在身後看向從傍晚的餘輝下慢慢走來的男人,莊嚴承認即便光陰退後十年他也沒有對方的臉耐看。


    “莊總。”


    莊嚴拍拍兒子的背:“你先去打掃戰場,一會爸爸和孟叔叔去陪你玩。”


    包湯在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一圈,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嘍小黑。”


    莊嚴和孟子曰站在餘輝下,一冷一陰、一老一少都帶著鋒芒畢露的殺氣。


    莊嚴靠在車頭上,看著他:“你想知道什麽?”


    孟子曰沒有傷口撒鹽的意思:“你和她離婚了?我剛才轉了一圈,她的物品少了一半,而且她昨晚睡的客房。”


    莊嚴看著他:“她誰的哪裏有沒有離婚真那麽重要?對你來說時間都不是問題,你覺得她的婚姻狀況是問題?孟子曰你也太看的起你的人品了。”


    孟子曰想想也對:“但知道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多謝您百忙之中還有功夫關係這些俗物,我現在就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們離婚了?可那又怎麽樣。”


    孟子曰乍聞此事,想一想還真不怎麽樣,他該有什麽反應嗎,好似隻是覺得安寧應該變一變對他的態度,但安寧變了嗎?好似不曾,那他為什麽要執著今天問的問題。


    孟子曰真聽到莊嚴的正麵迴答後,覺得馮山的疑慮都是胡扯!


    孟子曰拎起手裏的槍,轉身:“走吧,包湯等著了。”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累,恕不招待。”


    孟子曰迴頭,麵色平靜的想了想:“恩,你去休息,我陪包湯去玩。”


    莊嚴拿起手機直接打給保安部。


    十分鍾後孟子曰被‘請’了出去。


    包湯提著槍歡實的跑出來,看著孟叔叔就那樣‘走了’,然後看看爸爸,聳聳肩:“我去跟爺爺伯伯他們玩了。”


    莊嚴邊走邊漫步驚心的道:“慢點。”


    ……


    孟子曰在車上思考了半天問馮山:“我如果去安寧家住,她會不會把我趕出來。”


    馮山透過鏡子看少爺一眼,他怎麽知道。


    孟子曰想想一定會,算了,再想想吧。


    ……


    仲夏的翻滾浪潮撲麵而至,莘莘學子早已在家吹著空調享受著暑假劇的魅力。


    莊嚴平靜的跟再次問候他夫人的朋友,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離婚了。”


    友人覺得是天太熱出現了幻聽,有那麽一會甚至沒有迴神,莫名的又坐下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好友:“你剛才說什麽?”


    “我離婚了。”


    友人仿佛聽到了晴天霹靂,如喪考妣的手足無措了很久,渾然不知如何安慰這位愛妻如命,前兩天的晚宴上還和妻子談笑風生的男人:“那個……”


    莊嚴神色如常,仿佛說了一個簡單的話題:“我就不送你了。”


    友人站起來渾渾噩噩:“恩……好……”走出超宇雙子樓很長一段時間,友人才迴過神來,立即拿出手機把這個驚天八卦散步出去。


    明達實業的總裁辦公室內,呂德本拿著點著跟朱世華拍著桌子:“你聽說了沒有!這……怎麽可能!一點征兆都沒有……要說完全沒有也不可能……可這也太草蛋了,莊嚴和安寧啊!而且安寧還懷著孩子,怎麽就離婚了……


    你才傻!我就是腦子長成偵探也絕對想不到他會離婚,我離了我也不信他會離!……你省了,我們怎麽辦?安慰他?老子可不敢去……你他媽的去安慰一個我看看,低頭哈腰管什麽用……”


    莊夫人那可是莊總的心頭寶,護的跟什麽去了,怎麽他媽的就早就離婚了:“你他媽有膽子去問蘇安寧!少讓老子去——”


    朱世華掛了電話,再看麵前辛辛苦苦追到的‘女神’也沒什麽激情了,實在太他媽狗血了,莊嚴離婚了?他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圈子誰都能離婚,唯獨不應該是那一對。


    百葉戳著餐盤裏的麵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故作不經意的問:“怎麽了?”


    朱世華在思考這件事惡作劇的可能性,但除非莊嚴瘋了拿這件事說話,朱世華越想越不對,起身道:“我先送你迴去,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怎麽了?”


    沒邊的事亂說多了莊嚴還不打死他:“朋友開玩笑,我去看看,抱歉下次再請你吃飯。”


    百葉起身,性情溫柔依舊:“沒關係,你的事要緊。”


    半個小時後,朱世華把呂胖子推迴辦公室:“怎麽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呂德本把朱世華迎進來,直接坐在朱世華手邊的椅臂上:“今天他媽是放炮節。”


    “我爸生日的時候兩人還恩恩愛愛的,不會孩子不是莊嚴的吧!靠!怎麽可能!”


    呂德本掏出煙扔給朱世華一支:“前些天莊嚴情緒就不對,會不會是這件事。”


    “你覺得生日宴上他們兩個在秀恩愛?”蘇安寧的家世有什麽值得秀的。


    呂德本想了想掐了煙,拿上外套:“走。”


    “找莊嚴?我可不去,他現在要是不痛快,我豈不是上趕上找不自在,雖然我很想為朋友兩肋插——”


    呂德本反身拽上他:“哪那麽多廢話找蘇安寧去。”


    “靠!讓莊嚴知道弄死你!等等我!”


    ……


    孟子曰看著安寧桌子上的房產介紹,把她圈了的幾處都拿出來看看,她要買房子?


    蘇安寧在辦公室裏開會,安木最近接了一個外省的大單子,正在安排人手,隨便把他往辦公室一放自己忙自己的取了。


    孟子曰毫無違和感的坐在她位置上,隨意的擺弄著她的東西。


    “呂總好、朱總好、呂總和朱總大駕光臨讓我們安木蓬蓽生輝,不巧的是我們蘇總正在開會,兩位可否去會客室稍等片刻?”


    朱世華調笑的對小秘書道:“行,你還是那麽客氣,哥哥都不敢來了。”跟皇上夫人拿喬那是找死。


    小秘書羞澀的垂下頭:“朱總說笑了,這邊請。”


    “安寧正忙著,咱們是不是下午再來。”


    “來都來了,現在打退堂鼓。”


    “我這不是怕莊嚴知道剝了咱兩的皮。”


    “還喝了咱兩的血呢!”


    “有可能。”


    兩個低聲議論著,腳下卻沒停的向會客室走去。


    路過蘇安寧的辦公室時,朱世華下意識的抬頭,頓時整個人送要死的盯著辦公室裏麵的人,急忙扯呂德本的袖子:“我是不是眼花了,你快掐我一下!”


    “別神經病!”


    “那你看那是誰!”我靠,還有來的比他們兩個更快的,孟總那樣冷情的人看不出來內心如此火熱,這就是學術界說的‘悶騷’不成。


    呂德本看到孟子曰的一刻,臉上立即掛上討好的微笑,條件反射的奔過去諂媚:“孟總好!孟總好,想不到能在這裏見到孟總實在是呂某三生有幸,不知孟總中午有沒有時間,讓呂某略盡地主之誼,請孟總小酌一杯。”


    朱世華要瘋了,你算哪門子地主,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孟總好。”


    孟子曰抬頭不怎麽用心的看兩人一眼:“有事?”


    秘書小姐歉意的看眼裏麵的孟子曰:“不好意思孟總。”她沒料到他們會直接進來。


    “出去。”孟子曰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銳利看向兩人:“你麽兩個怎麽過來了,有事。”


    朱世華懵了:我靠,這是誰的辦公室!


    呂德本直接低頭哈腰道:“我這不是想孟總了,過來——”看看。


    朱世華趕緊掐一把他的肥腰,看你的頭,拍馬屁不看地方,睜眼說瞎話,來安木工作室看孟子曰,你腦子進水了!


    呂德本恍然迴神,忘了,這裏不是火鳳,既然這裏不是火鳳孟總怎麽在這裏?


    呂德本迷惑的看向孟總:“孟總這是……”幫莊嚴送東西?替莊嚴接老婆?就算如此,這樣的好事也該落到他們這些更鐵的人頭上吧。


    ------題外話------


    前兩天請假了呀,隻要六點沒有刷出更新,看一眼評論區,會有實況轉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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