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也說的對,之前他們確實是太過轟轟烈烈,熱烈的讓他們都沒有機會停下來好好感受平常是什麽樣。[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但不得否認的是,他容景一直都在努力!


    心,漠的被攥緊,疼的厲害!


    之前那無盡的等待,說真的……!她不怨他不可能,就連迴來東洲,其中也有幾分跟他賭氣的味道,可她沒想到,她在等,而他卻在努力!


    壯大冥會的勢力,是他必不可少的一步。


    “想什麽呢?”


    “啊?沒,沒什麽!”


    男人平淡的語氣將她從思緒中拉迴,看著他容顏裏帶有和妖治不符的溫柔,江語忍不住就環上他的脖子。


    突如起來的動作讓男人渾身肌肉也是一僵,“景,我們之前一直都不正常嗎?”


    “你認為正常?”沒迴答,而是將問題原封不動的拋給她。


    江語仔細迴想了一下點點滴滴,也對比了她身邊的人,才發現,她到現在為止正常的夫妻該有什麽樣的生活都不知道。


    不管是自己的母親還是自己的弟弟,就連身邊的朋友,喬布·夜,唐玄,慕曉曉這些人的感情誰不是風風烈烈的?


    唯一沒有承受過什麽感情之苦的就是裴錦眠,但在她看來,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正常。


    “我不知道,因為,我好像沒見過正常的!”


    容景,“……”這麽慘!?


    感受到懷裏女人的蹉跎,想了想便道,“江薄和喬安好現在應該算正常,沒人能阻止他們,他們想怎麽在一起就怎麽在一起!”


    “嗯,我們也會有?”


    “當然,你不想?”


    “想,想的都要發瘋了!”


    江語說的是實話,暮然迴首,才發現她這麽多年忍受的一切,都不過是在等,等一個可以和容景好好在一起的機會。


    沒人能阻止他們,他們想怎麽在一起就怎麽在一起的生活。


    聽著女人的肺腑之言,容景的思維也絲毫不輕鬆,輕輕揉了揉她細軟的發絲,“再不去要遲到了。”


    “遲到被罰也是正常夫妻生活的一部分對不對?”


    容景,“……”這邏輯!按照江語這麽想,他們是正常了,不過喬布·淵要瘋了!


    寵溺的將她從懷裏拉出來,將車載箱的一個信封遞給江語,“這個幫我交給喬布·淵!”


    “這是什麽?”


    “讓他親自打開!”


    沒有迴答江語的問題,隻是態度卻極為認真,江語也沒多問的收了起來,然而,她沒想到上午,她差點被因為這個信封被喬布·淵給轟死了!


    ……


    目送江語進去後,容景並沒去冥會總部,而是直接折轉朝另一個方向。


    江語乘坐電梯上樓,徑直就去了喬布·淵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門從裏麵被拉開,喬布·夜和慕曉曉一身勁裝的出來。


    看到江語,慕曉曉微笑的打招唿,“明玉!”


    “你要出去?”


    “嗯,今天任務很緊急,我和夜一起去!”


    江語微微蹙眉,讓喬布·夜和慕曉曉一起出去,可見這次的任務到底多重要,因為著急出發,彼此也沒多說什麽。


    江語轉身進了喬布·淵辦公室,男人此刻正在打電話,看到江語進來,簡單朝對方交代了兩句就掛斷了。


    一貫的冷語,“身上的傷都好了?”


    “嗯,這個是給你的!”


    話落,江語直接將手上容景給她的那個信封遞給了喬布·淵,男人一貫冷凝的眉蹙了蹙,“這是什麽?”


    “你自己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麽江語自己也不知道,喬布·淵就這麽當著她的麵給拆開,然而,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砸在了江語身上。


    一向沉穩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怒吼出口,“離開,你想的挺簡單,迴來的時候怎麽沒想現在什麽樣子?”


    江語被喬布·淵突然的怒火罵的一懵,完全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撿起地上那張紙,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整個人都鬱悶了!


    她這輩子,很少有鬱悶的時候,然,此刻看著那‘退出書’,就是這輩子很少鬱悶中的一刻!


    喬布·淵想煩躁的掏出煙,想也沒想道,“你現在想離開根本沒商量,收起你的心思!”


    “哦!”


    難得的,對這窘迫的時刻江語絲毫沒有解釋的機會!


    就算容景不這麽做她也會找機會跟喬布·淵提,但沒想到容景會這麽急,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對她無所謂的態度,喬布·淵臉上的冷意更甚,語氣也不怎麽好的問,“為了容景?”


    “嗯!”依舊不解釋!


    但並不代表喬布·淵就這麽放過她,“當初迴來,也是為了他?”


    “嗯!”


    此刻,江語除了將這一切承認下來外,沒有任何選擇,容景既然幫她開了這個口,她沒必要去否認什麽。


    再有就是,知道容景這麽多年都在為他們的未來努力後,她就更沒理由去質疑他的所有做法。


    雖然,現在這件事看上去他太過霸道,霸道的沒跟她有任何商量就直接將退出書給喬布·淵,但她並不怪他。


    分別了這麽多年,這段時間難得有一種安穩感,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病態的想,就算被他這麽管著下去,其實也不錯。


    看了看一臉陰冷的喬布·淵,江語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那個,這件事你考慮一下,也不是很著急,就是……!”


    “不可能!”


    江語,“……”就知道他會這麽迴應!


    不過都走到了這一步,也容不得她退縮,穩了穩心神,“你也別把話說的這麽滿,天下沒有什麽絕對性的事兒!”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不免心虛!


    當時她對你容景的感情已經被逼到死胡同找不到出路,被逼到極致的她,就跑迴來換了安好的自由,然而,迴來才沒幾個月就……!


    若她是喬布·淵,麵對自己這麽多問題的部下,肯定也會覺得非常頭疼!


    喬布·淵被她說的渾身氣息更加不穩起來,煩躁的吸了兩口煙,冷沉道,“江語,你在我看來是很穩重的女人。”


    “……”


    “不會談個戀愛把腦子都談壞了吧?你現在什麽處境需要我來提醒嗎?”


    “我!”


    “要退出是吧?好啊,我馬上宣布你退出,看那些人會不會把你五馬分屍!”


    江語,“……”都說了這事兒不著急,這人還真是!


    接下來一整個上午,江語都被喬布·淵各種洗涮,平時話並不多的男人,這一個上午江語卻是被他說的夠夠的了!


    不過也不光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退出書,還說了她在禦景門口對自己人那樣已經算是違規。


    說是上麵的通知下來了,她這次要接受的處分比上次還嚴重;被處分的是她,喬布·淵還口不留情的教訓了她一頓。


    此刻江語臉上有‘生無可戀’四個加粗的大字!


    ……


    迴到自己辦公室後,江語第時間就給容景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沒等容景說話,江語就先炸毛了,“容景,你以後做什麽事兒能不能先跟我商量?”


    “被罵了?”


    “你說呢?豈止是被罵,我都巴不得他和在禦景那天一樣踹我兩腳更幹脆!”那樣她心裏也不那麽難受了。


    然……!


    容景卻抓住了她失言中最關鍵的一點,語氣深了深,“他踹你?”


    “啊?我……!”


    江語此刻是去死的心都有了,之前她就沒敢說,現在……!聽著她吞吞吐吐的語氣,電話那邊的唿籲都沉重了幾分。


    在江語要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聽著傳來嘟嘟的短線聲,江語覺得自己後背有些出汗,出的還都是冷汗。


    想起上午喬布·淵說的那些話,江語就覺得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喬布·淵那樣失控;那簡直是比之前在禦景門口兩腳踹她身上還難堪!


    想了想,擔心容景會做出什麽事兒還是撥了他的號碼,電話那邊很快被接起,語氣也不是很好,“還有事兒?”


    江語,“……”這人,她這個被踹的人還沒什麽,他這是生什麽氣!


    想了想,還是道,“那個,我不告訴你是擔心你會……!”


    “擔心我殺了喬布·淵?”


    江語,“……”她為毛有種感覺婚前婚後不一樣的意思?這之前不會是這樣的啊?難道真的是男人婚後都會變?


    殺喬布·淵,這東洲怕還找不出這樣的人來,容景,和裴錦眠都不可能,但一個人出手她覺得還是有把握的,那就是這段時間和容景走的極盡的七爺。[]


    那個人,太深!深的讓人看不出任何底!


    “好了,那天情況緊急,我要是不被踹兩腳的話,那後果可能會更嚴重,唐玄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離開禦景。”


    當時誰不憤怒,就連江語自己都很憤怒,因為那是這麽多年來喬布·淵第一次對她動手。


    但事後江語明白,他如果不給她兩腳,他當時根本找不到任何台階能下,說到底,還是她當時太急,很多事情考慮的也不周全。


    這件事稍微處理不好,喬布·淵可能都會被牽連。


    容景深吸一口氣,道,“我不生氣了,你這工作太危險了,我不放心!雖然我知道不可能是一封退出書就能解決的,接下來的事兒交給我就好!”


    不管江語在喬布·淵的部下中到底多強悍,但在容景麵前,容景始終是潛意識將她保護在身後,過去的時間顧不上她。


    但以後,他不會再讓她一個人去承受些什麽!


    想到喬布·淵說的懲罰,江語心裏又被打上了個疙瘩,想了想還是先給男人打個預防針,否則到時候這男人可能又做出她接受不住的事兒,“我接下來可能要離開東洲兩個月,不過要等唐玄的事情結束後。”


    “去哪兒?”


    “不會有危險!”


    這幾個字,讓一貫脾氣本就不穩的容景氣息都粗重了幾分,上次她也是這樣告訴他,然後就離開了東洲一個月。


    這次,是兩個月!


    他自然知道她話裏到底什麽意思,是不是有生命危險,但誰知道她這兩個月需要承受什麽!


    說什麽有了那份合約後他們之間的對立麵就解決了,但在關鍵時刻,他還是……忍不住將她給卷了進來。


    就在江語以為男人不會說什麽的時候,對方卻道,“晚上等我下班!”


    既然是唐玄的事情結束後,也就說這兩天她還不會走,也好,等他們這邊結束了,他也絕對不可能讓她離開。


    ……


    禦景。


    唐玄麵如死灰的看著手裏的一張不算新的照片。


    從機場迴來後,他狀態就不是很好,麥丹匆匆進來,語氣還些喘,“先生,容長老那邊來消息了,說唐赧已經去接唐家水業的船了!”


    “喬布·夜那邊準備好了嗎?”


    “是,他們的人已經埋伏在附近!”


    “好,走吧!”


    這麽多天的消沉,並沒讓男人看上去頹廢多少,親眼看著米願的飛機上天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變了,變的比以往更狠了不少。


    以往,還會留三分餘地,現在不會!


    即便是他什麽都不說,麥丹也知道,他是要血洗那些人,不會讓那些人活著,尤其是唐赧!


    原本被關的唐玄,此刻卻是暢通無阻的出了禦景,可見喬布·淵,七爺,顧千城幾個人的配合已經到了尾聲,隻等收網!


    車上!


    男人幽冷又空洞的開口,“她進醫院之前,是否發生過什麽事兒?”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麥丹整個人都是一愣,米願出事兒這麽多天以來,唐玄從來沒問過,就好像是在刻意逃避這個問題。


    然,並不是!


    他是在將和這件事有牽扯的人全部都梳理出來,等唐赧的事情一結束會,他更不會心慈手軟!


    “我找淺海島那邊的傭人了解過,那天,白小姐去過淺海島,還對米小姐說了一些刺激她的話。”


    至於說了什麽,麥丹已經說不出來,身邊男人的唿吸也沉重了不少,他就知道……!米願突然進醫院不可能無緣無故!


    微微眯眼,再睜開,妖治的瞳孔中就剩狠戾!


    ……


    山頂別墅!


    此刻整個別墅都差點炸開了。


    曼德老爺看到手裏的結婚證那一刻,整個人都氣的渾身顫抖起來,“混小子,那混小子,他,他竟然……!”


    後麵的話,曼德老爺已經說不出來,顯然是被容景刺激的不輕!


    極力忍受著顫抖將那結婚證砸在了老陳身上,“我讓你看好他,你看看這是什麽!”


    老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頭疼,他找人死死的看著容景,但隻是看著,至於他和江語到底走的多近卻是無法幹涉。


    看到結婚證的時候,老陳覺得自己很冤枉,“老爺,這,三少並沒和那女人進民政局啊!”


    “沒去怎麽會弄到結婚證?還有,趕緊去查查北美那邊是不是也被登記了。”


    “是,是!”


    老陳趕緊去查了,容景是北美人,若隻是在東洲這邊注冊的話,在北美他們這段婚姻是得不到任何承認的。


    老陳很快迴來,臉黑的已經能滴出冰來,看他的神色曼德老爺也已經知道這件事到了什麽地步。


    但還是忍不住問,“如何?”


    “不但是北美,就是達爾山那邊也已經被登記結婚!”


    “混賬,啪……!”


    曼德老爺氣的順手就將桌上的茶杯給掃在了地上,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樣的憤怒,容景竟然背著他做出這麽大的事兒。


    憤怒,蔓延在整個別墅中!


    老陳後背都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次三少態度竟然強硬到那種地步。


    先是用一份繼承權的放棄書將曼德老爺氣的無暇旁顧,緊接著就用最快的速度跟江語登記結婚。


    唐玄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誰都認為他的心思都在唐玄身上,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分出心思來處理了他們這件事。


    “老爺,現在該怎麽辦?”


    “哼,他狠,他狠!以為這樣我就拿那女人沒辦法了?”


    “……”


    “去,將那女人給我請來!”


    “是!”


    說是請,但所有人都知道曼德老爺所謂的請到底是什麽意思,容景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們都給框進去,曼德老爺本就抵觸,跟不可能對江語有什麽好感。


    當然,他以往都是照著要江語命的架勢,容景也不指望他這輩子能對江語有什麽好感,討厭程度多點少點都無所謂了!


    所以,在大家對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和江語結了婚!


    ……


    江語掛斷容景電話後,心裏就一直不安!


    想到早上喬布·夜和慕曉曉出去的架勢,在想到容景中午的不出現,很容景就分析出其中可能是唐玄的事兒進展到關鍵時刻了。


    眉心擰了擰,最終還是拿起外套就走,剛拉開門就助理就撞了進來,“明玉姐!”


    “怎麽迴事?”


    “淵先生找你!”


    一聽喬布·淵找自己,江語的眉心更擰的厲害,直接就去了喬布·淵辦公室,敲門,進去,和上午比起來,此刻的喬布·淵是冷中帶著沉穩。


    江語上前,語氣有些急切,“你找我?”


    “坐吧!”


    “我……!”


    “急著出去?”


    江語,“……”她現在確實是著急著要出去,現在事情發展的好像已經不受控製,她擔心!


    因為江薄和喬安好的關係,她自然明白唐赧是個什麽樣的人,若今天是關鍵的話,她心裏總是有些毛毛的。


    對她有些浮躁的情緒,喬布·淵的神色不自覺就深了深,以往的明玉遇到這種事兒,可都是冷靜自持,然,現在……!


    “從你認識容景後,所有有關容景的事兒,你的情緒就已經不受控製!”


    “我現在先出去一趟,迴來後你要怎麽罰都行!”


    江語已經聽不下去喬布·淵的任何話,然而,在她轉身那一刻,男人卻是冷聲嗬斥,“你給我站住。”


    “……”


    男人怒吼的話,江語也隻是稍微頓了頓步,最終什麽都沒說的出了辦公室,她說了,等她迴來怎麽罰都行。


    現在,她必須要趕過去看看!


    看著被關上的辦公室大門,喬布·淵的神色都深了幾個點。


    ……


    江語剛出國際大廈大門,就被迎麵而來的老陳給截住,一貫公式化的麵孔,“江小姐,老爺要見你!”


    “對不起,我現在沒時間!”


    對於曼德老爺的請見,江語想也沒想的拒絕,然,她的迴答卻是讓老陳瞬間冷了臉,見江語要離開,上前就直接攔住了她。


    原本恭敬的語氣也也冷了不少,“江小姐,你這樣直接的駁了老爺的麵子真的合適?”


    “讓開!”


    “這已經是你第幾次迴絕老爺了,既然已經是身為三少的女人,曼德家的有些規矩還是不能壞了,你這樣會……!”


    三少的女人?


    這潛在台詞就是,‘即便你們拿到了結婚證,沒有老爺的認可,也隻是三少的女人,離妻子還差的遠。’


    對此,江語隻嫣然一笑,語氣溫和中又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堅定,“曼德老爺那邊的道歉我改天會親自登門,但今天,我不會跟你走!”


    老陳的態度有多冷,江語的態度就有多強硬!


    她不管任何,現在隻要見到容景,既然是喬布·夜和容景都要出動的人,在前期裏七爺和顧千城都被扯進來,就可以看出唐赧那人到底有多不簡單。


    廢掉了一雙腿的他都還能如此,可見這人到底多不簡單。


    江語強硬的要走,老陳亦是強橫的不讓,“江小姐,今天老爺必定要見到你!”老陳今天是鑄錠要將江語給帶迴去。


    畢竟,江語真的拒絕過太多次!


    這次若不將江語給帶去山頂別墅,那他在老爺那邊必定是跟個廢人無疑。


    見老陳執意不讓開,江語隻能朝一邊的保安使了一個眼神,保安見狀立刻上前,江語隻淡淡笑,“迴去告訴曼德老爺,我,必定不會單獨見他!”


    “你……!”


    沒等老陳你出個名堂,江語就已經轉身,在他想追上去的時候,保安直接將他給攔下!


    這一幕更讓老陳氣的臉色發青,他好歹是曼德老爺身邊的人,這麽多年來多少人因為曼德老爺賣他幾分麵子。


    可這江語的態度真的已經傲慢的讓人頭皮發麻!


    ……


    江語離開國際大廈後,直接打開了定位。


    喬布·夜有皮植的定位器,無需她問任何人也能順利找出喬布·夜的下落,他今天是為唐赧的任務出去的,容景也一定在那邊。


    ……


    東洲如今很亂!


    反觀達爾山,卻是平靜的讓人心慌。


    安好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打開門,剛進去,裏麵就傳來娃娃的哭聲,奶媽將孩子抱起來很耐心的在哄著,另一個人正在衝奶粉。


    安好走過去就要將孩子接過來,“給我抱抱!”


    “少夫人,你還是去坐著吧,你現在懷孕,還是有點什麽閃失少爺肯定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他現在不在!”


    安好很喜歡孩子,小羽毛出生的時候,她被各種雜事纏的根本沒好好感受孩子的成長,如今看著這軟軟糯糯的孩子就各種眼饞。


    奶媽擰不過她,隻能將孩子給她,安好小心翼翼的抱著,原本還哭的孩子,到了安好懷裏後果然不哭了。


    “寶貝,我是姑姑哦!”


    孩子溫言還睜開眼瞅了安好一眼,這小眼神可把安好給樂壞了,“哇啊,你們看,她看我呢?”


    “是是是,少夫人很有孩子緣呢。”


    “你們看她長的像不像我哥。”


    “真的很像!”


    小丫頭睜眼的那一刻,和唐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的安好愛的不得了,一邊的奶媽看了看孩子,還調笑道,“這孩子的小鼻子長的像少夫人。”


    “像我嗎?”


    “嗯,像!”


    安好,“……”這下心裏樂翻天了,沒想到這孩子還繼承了自己的部分。


    隻是一想到米願如今的情況,安好又忍不住憂心忡忡,很仔細的喂孩子吃完奶粉,親自把她給哄睡著後就去另一個房間看了看米願。


    比起剛才嬰兒房的不同,這房間幾乎堆滿了醫療儀器,醫生正在給米願做每天的檢查。


    安好進去,“她還好嗎?”


    “少夫人!”


    “別多禮,她現在情況怎麽樣,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這……!”


    醫生很為難的看了看安好,顯然這個問題也是他迴答不了的,隻歎息道,“米小姐懷孕期間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


    “……”


    “難產,大出血,她自身的求生意誌就不強,現在這種狀況還真不好說!”


    醫生的話,讓安好的眉宇擰了擰,她幾乎每天都會問米願到底什麽時候能醒來,顯然沒想到醫生會給她這樣的答案。


    走到床邊,拉起床上女人冰涼的手,“快點好起來吧,孩子每天都沒媽媽,好可憐!”


    安好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幾天米願的情況還算穩定,但就是不見任何醒來的跡象,米藍每天也會來看她,但都……!


    雖然不知道在東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也看的出來,那時候遇到的事兒,一定是讓米願走入了絕境。


    “就沒有別的辦法?”


    安好轉頭看向主治醫生,醫生也一臉無奈,“該用的辦法都用了,接下來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誌了。”


    醫生就算沒明說安好也明白,說到底,她是因為心病沉睡了……!


    接下來,安好幾乎每天都會帶孩子進來跟米願說說話,哪怕是孩子哭,也要在她床邊哭,幾乎是可以用的法子都用了,但就是沒見她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


    東洲!


    唐赧得到一尊佛像的消息,直接趕去和唐家水業的船匯合,但他一向小心,匯合的地點並沒在港口,而是直接去了海上。


    即便如此,也不能改變今晚他進入了一個圈套的事實。


    快艇上。


    七爺拿著望遠鏡看了看前麵的境況,唇梢揚起一抹溫淡的笑,容景上前一步,“大哥,如何了?”


    這一刻,容景比任何人都緊張,要知道唐玄抖垮唐赧就在這一次了,過了這次機會,後麵就難說了……!


    比起容景的忐忑,七爺始終沉穩,電話響起,直接摁了一下藍牙耳機,沒等對方說什麽他就先開口,“如何?”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什麽,隻見七爺嘴角的笑意更深,隻聽他道,“嗯,你們撤出,別被發現了。”


    交代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容景因為剛才那句話卻更加的心驚膽戰,“大哥,出什麽事兒了?”


    “沒事!”是沒事,不管現在出什麽狀況,對於七爺來說,唐赧這次是插翅難逃了,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通後,七爺也隻是淡淡吩咐,“上船的是替身,你們撤出!”


    “是!”


    這下,容景整個人都緊繃了,替身?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今晚唐赧不會來?那麽,他們這次做的事兒豈不是?


    沒等他多想到什麽,隻聽七爺又在和另一個電話講什麽,“你那邊準備行動。”


    “好的!”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此刻的七爺,就如一個掌控天下的男人,不管對方如何變化,他始終無動於衷。


    就好像,不管對方如何變動,都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要不怎麽說,七爺一般不出手,他一旦出手了,就絕對會將對方逼進完全無法反抗的死胡同,讓人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剛掛斷電話,電話就又打了進來,“什麽事兒?”


    “七爺,江小姐正在往喬布先生的方向去!”


    “打暈,拖走!”


    利落的沒有絲毫感情,容景聽的一陣心驚,什麽叫打暈拖走?直接搶過七爺手裏的電話,對電話那邊冷聲道,“別管她。”


    “這……!”


    “不準傷害她半分!”


    容景豈不知江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說到對還是擔心他會出問題,隻是這女人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會找人麻煩。


    掛斷電話後,就看到七爺一臉沉黑的看著他,容景悻悻的拿起電話就撥給了江語。


    他怎麽會不知道今天的所有安排都很縝密,絲毫差錯意外都不能出,電話那邊很快被接起來,“怎麽了?”


    “你在哪?”


    “我去找喬布·淵,你在哪兒?”


    “我和他在一起,你不用去找他,趕緊給我迴去!”


    男人冷凝的聲音,讓江語眉心微微蹙在一起,這個時候迴去?確定可以?不過男人並沒有給她繼續下去的意思。


    直接沉聲道,“如果不想今天的計劃因為你出問題,給我迴去!”


    “容景!”


    “迴去,我隻說這一遍!”


    容景氣急敗壞,江語的眉心擰的都打結,但終究還是將車停下來,容景的話都說的重到那個程度,她哪裏還敢上前。


    要是真的因為她的出現出任何問題,江語這輩子怕都……!


    ……


    另一邊!


    七爺親眼看著那個輪椅的男人上了船,但很快又下來,然後朝原路返迴,容景心裏慌了,“大哥。”


    “跟上去!”


    “我們今天是要拿到唐玄是唐家水業掌舵人的證據。”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唐赧隻要上去那艘船後他們的人就衝上去,然而誰想到,唐赧完全就是隻老狐狸,不在港口也就算了,還直接是個替身。


    比起他的慌亂,七爺卻是笑的一臉深沉,“你急什麽?跟上去吧!”


    容景是真的擔心,他太清楚這次的事兒對唐玄來說到底有多重要,要真的失敗了,那他承受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喬布·夜這邊很快接到了七爺的消息,說那個人在原路返迴。


    深深的看了渾身都掩蓋不住戾氣的唐玄一眼,“走吧!”


    “嗯!”


    七爺的計劃很周密,每一個環節幾乎都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來,這對跟蹤來說有巨大的難度。


    自然,這種黑暗不但會給任務帶來難度,也會掩蓋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山脈上,某個破木屋毫不起眼,但今晚這裏卻來了位風雲轟動南州的大人物唐二爺,夜色下,一個人衝衝的進去。


    “二爺!”


    “沒人跟著你吧?”


    “二爺放心,沒有任何跟蹤。”


    “沒有跟蹤?”


    “是!”


    這話,讓唐赧微微蹙眉,沒有嗎?是他想多了?越是這種做事神不知鬼覺的時候,就越是容易讓人生疑。


    來人懷裏的盒子遞給了唐赧,唐赧打開看了眼,神色依舊沒什麽變動,然,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什麽聲音?”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人的聽覺也十分敏感!


    然,沒等人去查看,破敗的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黑暗逆光,即便是看不清男人的臉,也知道來人必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唐赧的人趕緊打開了燈,當看清來人的時候,唐赧臉上原本平靜的神色瞬間不穩,震驚的看著原本該被囚禁在禦景的唐玄,而眼下……!


    “你怎麽會在這裏?”無疑的,這一刻唐二爺對唐玄如何出的禦景產生了些許質疑。


    東洲數據丟失到南州中央,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唐玄,那麽他被囚禁起來是真的,而他出現在這裏的解釋也隻有一種可能。


    唐玄掏出煙,悠悠然的點燃,語氣掩蓋所有情緒,“看來這麽多年二叔還是不太了解我啊?我要出來,很難嗎?”


    “你逃出來的?嗬嗬,那你接下來可要小心了,這罪名可不小!”


    “……”


    “到時候要真罪名加重了,可別怪二叔不保你!”


    話說的像個長輩,但南州誰不知道,這些年唐二爺對自己大哥那一脈哪一次不是照死裏整,保?嗬嗬,他說出這個字都算是一種侮辱。


    唐玄微微眯眼,眸底一抹冷意劃過,“二叔,這麽費盡心力,值得嗎?”


    很多憤怒,甚至是強壓下上前崩了唐赧的心思,不按常理的打出了勸阻牌,不過,親情,還有勸阻一類的,在唐赧心裏早就死絕了。


    對上唐玄看似無奈的神色,笑的一臉冷漠,嘲諷道,“當然值得,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摧毀你們!”


    “……”


    “你說,接下來誰比較合適呢?你妹妹安好如何?”


    “……”


    “她懷孕了,如果她出點什麽事兒,你爸爸的反應應該是我最想看到的!”


    一字一句,就如針一般紮進唐玄心裏,他知道自己二叔是個變態的殺人狂魔,但也沒想到他對親情決絕到這種程度。


    那一次雖然是他自作孽,但失去雙腿的他還是把這筆賬算在了安好頭上。


    他……!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唐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可惜了,你這輩子都別想要再對她如何,倒是要好好想想你唯一的女兒唐熏了!”


    “哼,你現在自身難保,說說……!米願死了,如何感受?”


    唐赧的話,就如導火索一般,將唐玄心底那抹強壓的怒火徹底點燃,在聽到‘米願死了’四個字的時候,他渾身肌肉都瞬間緊繃。


    看著渾身控製不住顫抖的唐玄,唐赧更笑的一臉快活,“別急,慢慢來,你死了,相信你父親也會和你一樣顫抖!”


    “……”


    “我早就說過,我會毀了你們!原本想放過你們,但你們不安分!”


    “所以,你就不惜代價偷了東洲的數據給了南州?用國·際·犯·罪來套住我?”


    這句話唐玄說的幾乎咬牙切齒,唐赧卻絲毫不在乎的笑笑,“這算什麽?隻要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花代價殺了東洲總統我也覺得值得!”


    “是嗎?”


    “當然,知道母帶在什麽地方嗎?”


    唐二爺的話,讓唐玄神色都是一凜,事情正在朝一個方向發展,一個唐玄和唐二爺都不是很清楚的方向。


    誰都在打牌,都在打最自信的牌,然而沒人知道事情的走向早已偏離了他們兩個人的軌跡,男人語氣沙啞道,“母帶?”


    他完全不知道還有母帶這迴事,或者說,然沒等他接話,唐二爺繼續道,“當然有母帶,你不知道給南州那份數據是不要齊全的嗎?”


    “……”


    “若齊全,你唐玄還有命被囚禁在禦景?”


    唐玄,“……”這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偏離,之前完全不太清楚的方向,這一刻卻走的那麽偏激。


    沉默的,麵無表情的看著唐二爺,而他的這副神色在唐二爺看來,就是一個完全失去反抗的人。


    ……


    另一邊!


    七爺已經和喬布·夜站在一起,聽著傳音器裏的話,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看向一邊的喬布·夜,“那外麵的人都解決了?”


    “嗯,都解決完了!”


    唐二爺很狡猾,也很小心,今天他為了拿到那尊佛像可謂是車層層設計,然而,他大概也沒想到現在他外麵的人已經被全部解決掉了吧!


    要拿下唐二爺這樣的人物,若沒有百分百的證據,南州那關絕對過不了!他這次的做法已經侵犯到國與國之間。


    如果拿到全麵的證據,那這次別說是東洲,就是南州也再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花了血本去對付唐玄,但他錯就錯在,不該在對付唐玄的過程中招惹七爺,七爺對待自己的仇人,一向都是絕對性的拔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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