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保鏢,老三和老八,掙紮著翻過山坡,見到了趕期,三人會合了往後山爬去。\.qb5//雖然三人都受了傷,好在不是要害,並且腳下沒有受傷,倒還支撐得住。


    對方十幾個人的隊伍隻剩下五人,雖然遠遠地惙了過來,但也不敢太靠近。蕭子期的手機沒有信號,他們的手機莫非就更高明些?蕭子期相信隻要再抗過半個小時,警方一定會趕到,路上的車禍,燒毀的奔馳,激烈的槍聲,蕭子期不相信路過的人沒有一個報警的。


    事情正如蕭子期猜測的那樣,雖然深夜路上車輛不多,這二十幾分鍾也過去了兩三輛車,這幾輛車路過事發地點時,聽到田野裏的槍聲已經驚心,還有路邊停著一輛冒著黑煙的小車,燒得已經看不出是什麽樣的車子了。待到了前邊,又是一輛大卡車橫在路麵,擋住了出路,有心報警,手機又沒有信號。於是幾輛車上的人從卡車上取下一些可燃物,還有一個備用輪胎,放到對麵的馬路上燒著了,並且隻要有車過來,就異口同聲地唿救,協同朝對麵路過的車輛發信號。


    許多車害怕惹事,見此情此景都飛馳掠過,竟不敢稍停片刻,不過上天不負苦心人,總算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問明情由,一口答應到了有信號的地方一定報警。


    這樣折騰一番,雖然總算報了警,但也耽誤了許多時間。先前蕭子期到這裏時,有人告訴他的手下,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排障,則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這次帶隊行動的人姓雷,尖嘴猴腮。樣子長得也有點像雷公。雷老大今天覺得自己栽得夠嗆,帶了二十個人,圍攻五個人,現在自己隻剩下了五個人,要不是任務還沒有完成,雷老大跳樓的心都有了。當然是隻有跳樓地心,反正這裏也沒有樓可跳,槍子卻是萬萬不能用的,這玩藝太危險,對著腦袋一扣扳機。百分之百死翹翹。


    當初拍著胸脯答應下來,心想用二十個人去抓毫無防備的五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跟苗老大換換呢。不知道他對付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現在怎麽樣了,不會已經迴到總部報信請功了吧。


    隻可惜當初沒有多問一句,這五個人都是些什麽人。要是讓他知道這裏麵有蕭子期在,打死他也不敢來。


    人的名。樹的影,蕭子期在道上的名聲那不是鬧著玩的,都是經過幾次生死大戰闖出來的。隻不過這幾年已經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了,一旦有事情,手下的人都幫他搞得服服帖帖。


    “放慢點,隻要遠遠吊著他們就行了。二十個人都沒能把對方奈何,我們五個殘兵敗將有個屁用。已經有人去報信,隻要我們不丟失掉他們地行蹤,就是大功一件。即使沒有功勞,也能功過相抵吧。把望遠鏡拿過來。”


    蕭子期幾個人在山地跌跌撞撞地走著,追兵已經看不見了。但是,危險絲毫也沒有離開。


    “蕭先生。您一人先走吧,我們不能拖累了您。對方才五個人,我們負責斷後,一定可以拖一個小時,那時,蕭先生已經脫離險境。隻望蕭先生迴去後多多照顧我們家人就行。”老三懇求道,這三個人中間,老三的傷勢最重。蕭子期由於練過內功,身體素質和體力都比兩個保鏢要好很多,所以。逃跑的時候,多是他在照顧兩個保鏢。


    “放屁!”蕭子期怒罵道,這段時間說的髒話可能比他一輩子加起來說的還多。蕭子期發現偶然罵罵髒話,有助於放鬆精神,解脫煩惱。“妳們的家人我照顧不了,沒有那個時間,要照顧還得妳們自己迴去照顧。老四老七和老六已經中槍身亡,如果那時還去搶救他們的屍體,那是極端地不明智,我蕭子期不會幹這種蠢事。可是,妳們還是兩個生龍活虎的大活人,我不會扔下妳們不管的,廢話少說,早點想辦法離開這裏才是正經。可惜,我那個兄弟不在這裏,如果他在,一定會有辦法的。”


    想到李暢,蕭子期臉上露出了憂色,自己這邊遭到伏擊,他那邊呢?這幫雜碎會放過他嗎?


    天已經放亮,雪花又飄灑起來,剛走過不遠,地上的痕跡就被大雪覆蓋了,在這樣的環境下,給對方的追蹤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但是也給自己的體力帶來了很大地消耗。北風唿嘯著,卷起滿天雪花撲在臉上,蕭子期等人又餓又累,全憑著一股逃生的信念在堅持著。


    “蕭先生,前麵有個村子,我們下去弄點吃的。”老三指著遠處白雪皚皚中露出的一抹屋簷。


    蕭子期等人陡地提起了精神,大步地朝著村子走去。


    來到村頭一間土打壘地房子麵前,時間還很早,村民還沒有起床,蕭子期囑


    把槍收起來,收拾一下,把傷口裹好,把衣服都重新嚇著了村民。然後上前敲了敲門。


    沒人應,蕭子期又加重了些,方才聽見屋裏有人答話:“誰啊?”


    “對不起,我們是過路的,大雪迷了路,想討碗熱水喝。先生能否開門讓我們進去?”


    裏麵蟋蟋嗦嗦,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看了看蕭子期等人,眼睛閃過一陣慌亂,猛地把門一關,蕭子期伸腿一頂,這門便關不上了。


    “兄弟,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討碗水喝。妳不要緊張。”蕭子期努力讓自己疲累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容來。


    精壯漢子手一鬆,轉身進去了,門啪地打開了,漢子轉眼舉著一把鐵衝了出來,指著蕭子期喊道:“快給我滾蛋,不然我劈了妳們。快……”漢子後麵的話生生的憋了迴去,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一把手槍。


    “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妳把鐵鍁放下。”蕭子期溫和地說。


    老三老八也跟著擠進了屋,把房門小心地關上了。


    漢子乖乖地把鐵鍁放在了門角,顫抖著說:“妳們想幹什麽?我們沒有錢。隻有點吃的,妳們要拿就都拿走吧。”


    蕭子期把槍收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放到桌子上,厚厚地一疊足有一兩千元。


    —


    “我們到妳這裏買點吃的。有沒有抗生素?”


    漢子見蕭子期如此舉動,心稍微放下了點,至少這些人現在沒有惡意。沒見過拿著錢還掏出錢買東西的。


    “有一點牛肉和饃,妳們坐著,我馬上就收拾出來。”


    喝了一大碗熱湯,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牛肉和饃,蕭子期感覺體力恢複了不少。漢子家裏沒有抗生素,如果要買,要去幾個公裏以外地鄉鎮上。蕭子期問明了路線,對老三說:“妳們身上還帶了錢嗎?”


    “帶了。”老三說。


    蕭子期身上現在隻有卡,現金是一分錢也沒有了,都給了這個漢子。


    漢子一聽,從那疊錢裏抽出一張五十元的,其餘的塞給蕭子期:“妳們吃的這點東西,五十元就夠了,這些錢太多了。”


    “東西送出去了,就沒有收迴的道理。老鄉,還要麻煩妳們給我們幾件舊外套。天氣太冷,我這兩個兄弟抗不住。”


    “妳等著。”漢子返迴臥室,翻出了兩件軍棉大衣出來,已經非常殘破,並且滿是塵土,露出了裏麵灰黑的棉花團。


    臨走的時候,蕭子期告誡說:“我們來這裏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樣對妳沒好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妳說是不是?剛才我有點失禮,請原諒。”


    “我知道,我知道,沒關係的。”漢子忙不迭地說,憨厚地笑笑:“我看先生也不是壞人,妳們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在老鄉家裏耽擱了一兩個小時,出門時,蕭子期先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周圍的環境,見沒有人跟蹤,才招唿兩個人匆匆地走了。


    此時,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了。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我們往鄉鎮走,那裏肯定有手機信號。隻要聯係上我們的人,才算脫離危險了。”


    三人急急忙忙地按照漢子指的路線,朝著鄉鎮走去。


    “蕭先生,這麽大的雪,那些家夥肯定是追不上我們的了。”老三說。


    “說不定警察已經接到報警,來到了現場,這些家夥說不定已經偷偷逃跑了。”老八憧憬道。


    “萬事不能大意,對方不能就這麽輕鬆地放棄追捕的,在沒有迴到北京之前,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妳說得太對了。”突然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


    蕭子期猛地迴過頭,眼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


    “蕭先生,沒想到是妳。”小青年臉上閃過詫異、興奮的神色。“能把妳抓迴去,是我生平最為榮幸的一件事。建議妳乖乖地跟著我走,我不會與妳們為難的。”


    蕭子期以能夠媲美美國西部槍手拔槍的速度,嗖地拔出槍來,對準小青年。誰知道槍剛剛露麵,蕭子期隻覺眼前一晃,竟然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麽動的手腳,就被人下了槍。


    “我說過妳不要亂來。妳不是我的對手。”小青年溫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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