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把王絹拉到了臥室,語重心長地說:“絹,好,妳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人又漂亮,條件比李暢強得多,聽說妳迴家,有好些人來提親了,都是些局長縣長的公子,隨便哪個條件都比李暢強。/.qВ5.c0m\\既然妳和李暢相好了,我們也不是不開明的人,更不會棒打鴛鴦,不過,爸爸這是在提醒李暢呢,想娶我們王家的姑娘,沒有一點真才實學是不行的。總得有一個方麵要配得上妳才是。”


    “李暢很能幹,很聰明的。他不去上大學隻是他不想上罷了。妳們別從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王絹生氣地說。


    “這大學是他們家開的,想上就上?”王母不屑地說,“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遛吧。”


    這比喻有點那個,王絹嗔怪地叫了一聲媽。王母也意識到話裏的不妥,笑了起來:“就是這個意思吧。”


    “是不是那些來提親的公子哥們都是名牌大學生?”王絹噘著嘴說。


    “那倒不是,不過人家的家門比李暢強多了。有劉副縣長的公子,在省立大學讀大二了,聽說寒假也迴來了,有稅務局朱局長的兒子,開了個公司,規模不小,與妳爸也有生意來往,蠻照顧他的生意。還有公安局周副局長的兒子,比妳大四歲,已經是股級幹部了。”


    王絹不知道該不該把李暢的實際情況說出來,王絹對李暢的了解主要在三個方麵,一個是與羅繼文的合作,賺了不少錢,還繼承了一大筆遺產。沒有現金,盡是些老古董。二個是與葉子的合作進行公司的重組,是重組後公司地大股東之一,三個是與張曉楠的合作,鑽石生意可能是李暢所做的事情中最賺錢的了。說他身價過千萬也不誇張吧。不過,李暢從喬漢京那裏敲詐來的幾個億沒敢讓王絹知道。見父母有點勢利的態度,王絹冷哼了一聲,沒有再作解釋,她倒想看看李暢是怎麽說服自己的父母。如果直接地把錢拍出來,王絹恐怕就要小瞧他了。


    廳裏的談話正在進行。王父聽說李暢在酒吧裏的月工資才一千多元錢,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一千多元能幹什麽?妳不想大好的時光就這樣荒廢掉吧?再說在酒吧裏能學到什麽?端盤子掃地嗎?或者變成一個勁酒鬼?這樣不行啊,妳迴去趕緊把那個職業辭了,我地女兒不會嫁給一個酒吧的服務生。讓別人聽了笑話,妳讓我的麵子往那裏擱。”


    王父還在擔心自己的麵子問題,李暢卻已經被王父毫不留情的話漲紅了臉。


    “李暢,對以後的生活妳有什麽想法嗎?”王父誘導著。


    李暢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見老丈人發問,順嘴就答道:“周遊世界。”說完後,看見老丈人不屑的笑容,忙補充道:“當然得先賺錢。”


    “賺錢?靠什麽賺錢?妳一無學曆,二無特長,妳以為現在滿地都是金子,隨便妳撿?妳這個樣子,我怎麽放心把王絹交給妳?”


    滿地地金子暫時沒有,不過也快了。但滿地的鑽石卻是真的,都放在張曉楠那裏等著賣出去呢。李暢又沒法跟老丈人講這些事,有點匪夷所思,說不準老丈人聽了會認為自己不切實際。嘩眾取寵,再來一個大耳刮子把他扇出去。


    老丈人的考核比高考還難。


    “我現在掌握了一門手藝,我會加工製作工藝品,”李暢把古董贗品製作解釋為工藝品,這樣容易接受些,“不管是玉石、金器還是各類陶瓷器皿,這些工藝品,我都會做。我想憑著這門手藝,不會讓王絹受委屈的。”


    “哼,雕蟲小技。”在王父看來。這種事情都是手工作坊做的,從這方麵入手,能賺什麽大錢?隻有做官和做生意才是正道。最不濟也得在學術上有所造詣。做一個全國聞名的科學家。工藝品?工藝品多了,農民伯伯用麥杆編製一些小鳥、花籃什麽的,也是工藝品,辛苦一天,能賺什麽錢?


    “另外還學著做點生意。”李暢見老丈人看不上自己的手藝,隻得補充了一項技能。


    “做什麽生意?”一聽生意兩字,老丈人地興趣上來了一點。


    “在北京和一個朋友合作,搞了一個公司,我在其中占據了二成的股份。”


    “才二成股份?太少了,怎麽也得控股。要不就自己做。我現在開的公司,都是全資,完全自己說了算。”


    “十幾個億的資產,占兩成不少了。”李暢囁嚅著。


    “十幾個億?年輕人不要信口開河。”王父以為李暢開玩笑,剛到北京半年,又一直在酒吧打工,不可能在這麽大地公司裏麵擁有股份。不過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居然還敢開玩笑,王父也有點不高興了。也許是十幾萬吧,兩成股份也隻有幾萬,現在這世道,幾萬塊錢又能幹什麽。


    不過總算有點技術特長,王父也沒有再為難他,就讓他迴去了。考察的結果卻是待崗,李暢很是鬱悶,好在沒有直接辭退,就算還留有希望。


    李暢走後,王絹父母收拾李暢送來的東西,發現塑料袋裏的東西都價值不菲,拆開紙箱,裏麵都是些幹海鮮。扇貝、墨魚什麽的,


    “喲,都是些這樣的東西啊。”從丈母娘的話聽不出來東西是好是壞。


    迴到家中,李暢把這次考核麵試的情況向領導做了匯報,李雲生和徐小燕麵麵相覷。


    “王文寧的生意這幾年做得大了,交往地人層次也高了。我們這個家庭是不是有點配不上了?”徐小燕低聲嘀咕了幾句。


    “都是一個單位出來的,我還不知道他,能力一般,在單位的時候,他哪點比得上我。幹不下去了才辭職做點小生意,賺不了什麽大錢地。偏生人家養了個好女兒。”李雲生沒好氣地駁斥了老婆幾句。


    “做點小生意?妳倒是也做點這樣的小生意來看看?”徐小燕搶白道。“妳看看人家家裏裝修什麽樣子,我們家又是什麽樣子?”


    這話讓李暢聽心裏去了,房子地確太小,應該改善一下了。賺了錢,首要的是讓


    活得更舒心些。


    “好了好了,不跟妳說這些。”徐小燕的話觸動了李雲生的自尊,有點不大高興,“李暢,把妳帶來的東西分幾個包。給幾個關係不錯的叔叔阿姨送過去。”


    這個任務更加艱巨。由於有些鄰居送了,有些鄰居沒有送,厚此薄彼的事情讓李暢提心吊膽,生怕碰上那些沒有送的鄰居說風涼話。更絕的是,李暢拎著年禮到三樓的某單元301號送禮,上了三樓,正好碰見住302地人出門。見了李暢,驚喜地說:“妳怎麽開了?什麽時候迴的?來了就來了吧,還帶什麽的東西,太破費了。謝謝。”李暢隻好放下東西迴家。好不容易把帶來的東西散發幹淨,李暢也累得不想動彈了。原來送禮真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情。


    第二天去張曉楠家,張曉雷來接他,路上說借輛車給他使,到了張家的別墅,一進門。欣欣就撲了上來,身上已經穿上了李暢送的黎族筒裙,裏麵是一條厚厚地褲子,樣子甚是滑稽。欣欣一副臭美的樣子。在李暢麵前擺了好幾個pose,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


    “我說天氣暖和點再穿,欣欣這個急性子一定要穿上顯擺,隻得由她了。”


    “都是些海鮮,二哥的朋友送的。”李暢說。


    “二哥在海口的朋友?倒是有心人。二哥的任命春節後就會下來。”


    “沒想到給我準備禮物?”張曉芙從臥室裏鑽了出來,跳到李暢麵前,把一隻手伸到了李暢的鼻子前。


    “妳和欣欣一般大嗎?也要禮物?”張曉楠笑著嗔怪道。


    “我比欣欣大,但是比李暢小啊。送給妹妹禮物也是應該的。”張曉芙狡辯道。


    “有有,都有。”李暢解開另一隻布袋。


    “曉芙。給妳地,黎錦。曉雷哥,椰雕。曉楠姐,梅花參。”李暢一一分派完畢,讓欣欣騎在脖子上,對張曉楠說:“曉楠姐,我想做點事情。”


    “做事?做什麽事?”


    “昨天被王絹的父親教訓了,總得做點事情給他看看。不然與王絹的關係有點危險。”


    “嗬嗬,被老丈人教訓了?活該!早就讓妳找點事做,非得去那個酒吧打工。說吧,想做什麽?”張曉楠說。


    “這不是還沒有想好嗎?找妳們商量來了。”


    “幹脆,我給一個分公司讓妳打理吧。”張曉楠說。


    “不行,不行,沒有一點挑戰性。”


    “要不自己開發一個航天器,飛到月球上去,這有挑戰性吧?”張曉芙嘲笑道。


    “這主意不錯。可是國家不讓私人搞這個吧?”


    “做房地產?”張曉雷說。


    “房地產商滿大街都是了,沒勁。好像妳們家也是做房地產的吧,還不趕緊把房子價格降下來。房價這麽高,我快買不起了。”


    “嗬嗬,別在這裏哭窮了。”張曉楠笑道,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張曉芙。“姐也送妳一個禮物,剛到地貨,品質還不錯,一個玉墜。”


    玉石,玉器,和田玉?李暢突然想起了這樣東西,黃金有價玉無價,做極品玉石應該很來錢吧。李暢知道自己的手藝無法推廣,永遠總是單兵獨練,無法進行流水線作業、大工業化生產,也就是說,無法把量做上去,隻能從質地著手,做一些單位價值比較高的東西。比如開始做的鑽石。


    玉分為軟玉和硬玉,軟玉是含水的矽酸鹽,硬度6.5,佳,半透明到不透明,纖維狀晶體集合體。硬玉又叫翡翠,為~鹽,硬度6.5-7,半透明到不透明,粒狀到纖維狀集合體。致密塊狀。李暢想起自己在圖書館看到的關於玉的成分介紹,不管是軟玉還是硬玉,原材料都是些~.


    但是極品玉石的價格高的離譜,香港1999春季地佳士得拍賣會上地一對翡翠馬鞍戒,由一位亞洲私人買家420港幣投得。一條由圓潤的高綠翡翠珠穿成的項鏈,居然賣出了1454港元地天價,而在年香港蘇富比春季拍賣會上,一副翡翠:.:.4萬港幣被一香港私人收藏家竟得。在香港1999年秋77.1ct的翡翠蛋麵鑲製成的戒c港幣的高價成交,刷新了翡翠戒指拍賣的世界紀錄。在香港2000年春季弧麵翡翠售得172美元成交。


    自己既能製作鑽石,又能製作翡翠,做一些鑽石和翡翠結合的頂級飾品,應該是一個很好地買賣。


    做一個珠寶商。一個史無前例的、偉大的珠寶商,應該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讓世界上所有的極品珠寶都出自我的名下,讓我的公司變成一個世界頂級地品牌,這是一件很有前(錢)途的事業。


    張曉芙把手掌在李暢眼前晃了半天,對張曉雷說:“被老丈人嚇傻了。”


    “誰傻了,沒傻,沒傻。想事情呢。”李暢猛地醒了過來,拉了張曉楠一把:“曉楠姐,不理他們。咱們私聊。”


    “哼,神神叨叨的,懶得理妳。”張曉芙拿起遙控器開始換台。


    兩人在書房裏坐下,傭人泡好咖啡送了上來。張曉楠不知道李暢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到底為何,靜坐著等李暢開口。


    “曉楠姐,我又有了一項新發明,一項非常賺錢的發明。”


    “跟鑽石一樣的?莫非是玉石?”張曉楠聯係起前麵的事,馬上猜到了。


    “正是,做頂級玉石。”


    “嗯,這個行當利潤非常高。又是人工製造的?妳有把握嗎?”


    “沒問題。妳店裏有玉石嗎?”


    “有一些,成色一般,最貴的也就幾十萬。”


    “什麽時候拿來給我試試,我想把玉石和鑽石地製作結合起來。做出別人永遠無法做出的珠寶飾品。我們隻作頂級珠寶飾品。”


    “李暢,越來越


    妳了,妳總是給人帶來奇跡。”張曉楠見識了李暢好情後。對他的手藝有了盲目地信任。還沒有看到李暢製作出來的東西,就已經開始琢磨公司的結構了,“我手裏有一個珠寶公司,現在正在銷售妳的鑽石。我看這樣操作行不行,我把這個公司進行重組,把公司大眾化的產品剝離出來,剩下的渠道和店麵,加上妳的珠寶工作室,成立一個新的公司,還與以前的合作模式一樣,妳負責生產,我負責銷售。股份方麵,參照我們以前的提成比例,考慮到店麵和渠道折合地資金入股,股份比例方麵我提個數字給妳參考,妳占80%,我占20。”


    珠寶生意在張曉楠以前的生意中占據的比例並不大,重新剝離後,結合李暢匪夷所思地製作手藝,說不定會有很大的發展。


    “大眾化產品還采用以前的模式,不要剝離,不然公司的產品太單調。公司的名稱我看就叫做夢幻珠寶,經營鑽石、玉器,瑪瑙。”


    這是xx08年21日,農曆十二月二十五日,>楠這個小書房裏誕生了。


    吃過午飯,張曉楠就讓人把店裏的頂級玉器和瑪瑙飾品送過來了。李暢帶著這些東西,開著從張曉楠處借的奧迪迴到家裏。


    在家裏做這些事情,就感到不方便了,地方太小。傍晚的時候,張曉楠購買的原料送到了家裏,李暢的臥室就堆滿了這些東西,快插不下腳了。


    李雲生夫婦不知道兒子關著門在搗鼓什麽,幾次過來問,都被兒子推了出去。


    在摸索了兩個小時後,李暢終於製作出與送來的珠寶一摸一樣的東西,李暢連夜開車把珠寶送到張曉楠的別墅,張曉楠看見李暢的作品,也不怎麽驚訝,見識了李暢太多神奇地張曉楠。現在已經有了很強的免疫力。


    在家休息了兩頭後,羅軍、王大為他們也迴到了縣裏。李暢與他們隻是小聚了半天,就開始忙著公司重組的事情。


    由於完全是私人企業,股份結構很簡單,夢幻珠寶的組建並沒有花太多的功夫,公司的基本構架搭起來之後,剩下的就是些瑣碎的事情,李暢對這些場麵上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基本上都交給張曉楠在辦理。計劃在二月份把公司重組的事情完成,三月一日。新公司正式開業。


    百無聊賴地李暢在玩著遊戲,與王絹逛街中度過了大年三十前的幾天。


    王家對李暢和王絹的關係還是持一種曖昧的態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但是總要在晚上九點之前把王絹叫迴家。


    在外讀書的同學陸陸續續迴家了,李暢走家串戶的時間多了起來。


    一次在街上還遇見了幾個小流氓,見王絹漂亮。故意對著她吹口哨,哄笑,還沒等李暢出手,張曉健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那些小流氓一見到張曉健,像老鼠見了貓,立馬老實起來,恭恭敬敬給李暢道了謙,馬上飛跑開了。


    “張曉健。很威風啊!”李暢握住張曉健的手,扭頭看了看那些小流氓急匆匆遠去地身影。


    “高中畢業後就在街上瞎混。大學是考不上了,我知道自己有幾把刷子,有多少鋼。能打多少釘子。”


    “做什麽生意?”李暢問。


    “屁的生意!家裏出錢開了個歌廳和一個酒吧。兄弟們無聊時候可以去那裏坐坐,也不指望它賺錢。”


    “張曉健,那都是是妳的小弟?”


    “不是,都是些街頭瞎混的小流氓。我的小弟不會這樣沒素質。”


    聊著聊著就知怎麽說到了陳森昆的頭上,李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與他之間的矛盾了。


    “這家夥也考到北京去了。不過開學前出了點事,辦了休學手續,身體調養了半年,最近才好利索,據說一過了春節就去北京上學。”


    說曹操,曹操就到。李暢正聽著張曉健擺陳森昆的事情。老遠就看見一個人過來,在離李暢幾米遠的地方立住了,臉上露出古怪地神色。


    李暢也看見了陳森昆。兩人的眼神交鋒了幾秒鍾,陳森昆最終沒有抵抗住李暢犀利的眼神,垂下了眼簾,然後走到街的另一邊,繼續朝前走。


    張曉健正眉飛色舞地和王絹說著什麽,沒有看見陳森昆地路過,李暢收迴目光,對張曉健說:“正月期間找個時間聚聚,羅軍、王大為他們都迴來了。”


    “是嗎?妳們很不夠意思啊,迴來了也不打個電話。沒說的,我來做東。妳們幾個都是在打工,王絹在念書,張蕾也迴來了,都是些無產階級,隻有我是老板,老板請客天經地義。妳們兩個把手機留下來,正月裏再聯係。”


    互相留了手機後,張曉健才好像有點反應過來,李暢和王絹的兩個號明顯是情侶號,張曉健兩個拇指並了並,臉上現出一副曖昧淫蕩的表情。


    大年三十的團年飯是一個難題,如果王絹和李暢的關係定了下來,按本地的風俗,這頓團年飯是要在一起吃的,一般是中午在一家,晚上就到了另一家。如果家庭的子女多,為了排好這餐團年飯的時間,照顧眾多地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一家牽扯到好幾家,而這好幾家又牽扯到更多的下家,其難度不亞於一個係統工程。


    李雲生夫婦已經向王絹發出了邀請,這是正式承認王絹兒媳身份的一種姿態,隻是還沒有準備好見麵禮。但王絹父母這邊地態度不明朗,讓王絹頗感為難,試探了幾次,總得不到肯定的答複。


    最終團年飯還是沒能在一起吃。


    看著無聊的春節晚會,李暢開始和王絹煲電話粥。


    看著正在一旁說說笑笑打電話的李暢,徐小燕低聲對李雲生說:“王絹是個好女孩子,我一定要讓她做自己的媳婦。有什麽招式妳快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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