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的不食人間焰火!


    在塔山山南,一個很不起眼的道觀,門匾上衝虛觀三個大字已經有點脫落油漆了,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有點斑駁陸離。全本小說網


    衝虛觀的曆史要真的論起來,還的確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年頭了。現任的觀主玉虛道長也不知道。


    有一本秘笈被曆代觀主代代相傳,並且隻能由觀主一人知曉,經過多年的戰火洗禮,朝代變革,秘笈能夠傳到玉虛道長的手裏也算得上是三清保佑了。


    衝虛觀曆來是道門的小小門派,人丁稀少。比起什麽峨嵋、青城、嶗山等門派是大大不如,甚至比起比鄰而居的南嶽衡山的道觀,也是稍有不如。到了玉虛道長這一代,更是門庭冷落,連玉虛道長在內,衝虛觀也隻有不到十人的規模。


    衝虛觀的位置太偏,香火不盛。實際上,玉虛道長也沒有指望這一點香火錢,他的經濟來源另有出處。所以,香火盛也好,衰也罷,並沒有放在他的心中。


    也許正是由於遠離塵囂,衝虛觀還能保持著道門的一點心法,而沒有像許多道觀那樣,淪落成靠遊人的香火錢維生的世俗門派。


    如果說衝虛觀的道士還算是在修行,那些風景名勝之地的道觀則已經淪落成一種維持生存的職業了。


    玉虛道長身穿一聲打著補丁的道袍,坐在靜室裏默想。


    玉虛道長已經辟穀七七四十九天了,今天就是功德圓滿的最後一天。玉虛道長對自己能夠在有生之年修到辟穀的階段,還是非常滿意的。他感覺自己的道法最近又有很大的進步。


    清晨的陽光從窗口灑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個四方的光柱,窗外不時傳來一兩聲鳥鳴和微風吹拂樹葉的沙沙聲。玉虛道長剛從山頂吸取玉露精華迴來,想起即將麵臨的大事,剛剛靜止如水的道心竟有點蠢蠢欲動的波動。


    “老七迴來了嗎?”玉虛問門口侍侯的小弟子。


    “迴來了,正等候拜見師父。”


    “叫他進來。”


    昨天晚上還在一個小餐館貪婪地鯨吞著剁椒魚頭和農家小炒肉,牛飲著湘泉美酒的矮瘦漢子出現在玉虛靜室的門口。此刻的矮瘦漢子,一改昨晚的猥瑣形象,臉上居然洋溢著高人的寧靜和淡泊。


    他是玉虛道長排行第七的弟子,實際上,在他麵前隻有三個師兄,實際排名是老四,但是,以前在他前麵的確有六個師兄,其中有三個師兄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了道觀,玉虛對自己的弟子管得很鬆,如果他受不了在衝虛觀的苦楚,玉虛道長會讓他們自由離開。但是有一條,離開可以,再想迴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玉虛道長也沒有把門完全堵死,隻是必須經過玉虛道長的三道考驗。不過,看玉虛道長自信的樣子,這三道考驗不是那麽容易能夠通過的。


    老七之下還有老八、老九、老十,站在師父門口侍侯的就是最小的弟子老十。


    觀裏除了正式拜師的七個弟子外,還有些外圍的道士,這些事密級太高,就不是老七能夠了解的事情了。


    老七敲了敲門,聽見裏麵傳來一聲答應,便推門走了進去,在師父下首的木凳上坐下。


    “情況怎麽樣?”


    “孟偉亭看來有些怨言,要入主恆宇還有不少的困難。孟偉亭對自己掌握的武館和黑白兩道的勢力看來比較自信,弟子建議與恆宇的當家人孟凡濤接觸一次,孟偉亭人年輕,不曉得厲害,孟凡濤是知道的。”


    “不用了,現在不要驚動小孟吧,他也是一個倔強脾氣。他現在不大管事了,具體事務都交給了孟偉亭,這也是在表明一個態度。不過,我想現在孟凡濤應該已經知道這事了。”


    老七聽出了師父話裏有幾分矛盾,既說不要驚動孟凡濤,又說孟凡濤已經知道此事了,難道說驚動和知道具有不同的含義?


    玉虛道長似乎看出了老七的疑慮,笑道:“既然要平平安安入主恆宇,就不能引起恆宇高層太大的反彈。陡然去見小孟,他也不會駁我這個麵子,但是見上麵又怎樣呢?時過境遷,現在的社會與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如果事情談僵了,後麵的事就不好辦。畢竟,恆宇並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而隻是一個手段、橋梁。我們並不需要把恆宇掌管一輩子,這些身外之物不是我們這些修行的人追求的東西,我們隻是要借助恆宇的錢財、人力為我們辦一件大事。”


    “可是孟偉亭不十分合作,怎麽辦?”


    “沒關係,現在還不到時候,到了時候,他孟凡濤自然就會乖乖地合作。連小孟都不敢違逆衝虛觀的命令,他孟偉亭能成什麽氣候?”


    玉虛道長說道這裏,長歎一口氣:“可惜,這些凡夫俗子不理解我們的苦衷。現在看來,連小孟也不理解,真的讓我有點……唉,紅塵難離啊,我苦修上百年的道心,思慮起這些俗事,居然也感覺有點動搖道心的意思。老七,妳成天在紅塵中打滾,道心居然不退反進,在我的弟子當中,妳是最有天分的一個了。”


    “弟子慚愧,留戀紅塵俗事,至今未窺道心,師父怎麽反說弟子最有天分,莫非師父是在批評弟子?”


    “妳是大智若愚,妳大師兄是大愚若智。妳們都有與一個字有關,那就是愚,愚,有時是一種堅持,執著。好了,妳可以走了,出去叫妳大師兄進來。”


    老七唯唯諾諾後退到門口,對師父施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玉虛道長的大弟子看起來是一個非常魯莽的人,長得五大三粗,咋一看,與修道之人的仙風道骨相差甚遠,甚至與修道根本就掛不上邊。可是,他卻是衝虛觀中,除了玉虛道長之外修行最深的一個了。


    心思愚魯,但能堅持執著,這也許就是他修行的秘訣吧。


    “弟子拜見師父。”


    “坐。神器已經麵世,但是為師清晨臨時起意,卜了一卦,但卦相令人非常費解,撲索迷離,神器麵世後似有許多變故。妳即刻出發,按為師交代的去辦。衝虛觀能否一振雄風,關鍵就在此一役。想當年,峨嵋、青城、嶗山何等風光,卻在神器爭奪之戰中大傷元氣,一蹶不振。而神器在我派手裏得而複失,至今尤是衝虛一脈的遺憾。當年要不是不良弟子心生歹意,也不會鬧出後麵如此困難的局麵。曆代師尊的重托,就在我們身上了。”


    “是。弟子告辭。”


    “脫下這身衣服,換上普通裝束。”


    “是。弟子明白。”


    處理了幾件大事之後,靜室又清靜起來。玉虛跌坐在蒲團上,重新進入了神遊物外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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