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恆的雪花宣紙,為文寶裏麵的上品,不愧是三大家族的子孫啊,用的東西都是與眾不同,讓大多數的寒門學子都仰望的程度了。


    此刻的石恆,將雪花宣紙鋪開來後,一道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頓時讓人冷清了很多,一道道雪花虛影,緩緩落下,繽紛萬千,煞是好看。


    而此刻他把第二件文寶給拿出來,也是引得一陣的歡唿,無聲端硯。


    一般在磨墨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定的聲音的,但是如果是 說用文寶無聲端硯的話,那這個問題就會解決了。


    這樣子的話,那根本就不會影響一個士子的思考了。


    也是文寶裏麵比較讓人瘋狂的一種硯台,雖然不如雪花宣紙來的珍貴,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人能用的起的。倒是說石戰最後拿出來的毛筆,算是狼毫湖筆,算是一般的文寶而已。


    但是在一旁的羅昌發等人卻是能夠看的明白,這狼毫可不是一般的狼毫,白毛狼毫啊。


    一般的狼毫湖筆,那就是黃鼠狼的狼毫,都是黃色的居多,雖然也是有上品,但是畢竟是大眾化一些。可如果是白色的黃鼠狼的1,話,那這樣子的狼毫湖筆就顯得非常的珍貴了。


    此刻,羅昌發就算是身為對手,也是不住的感歎:“石恆,你這個是欺負人啊,不就是一個青雲宴,至於說拿出來躍龍門的時候用的文寶嗎?”


    很多在坐的士子可是沒有石恆這樣子的級別的文寶啊,因此,這一番打擊下來。確實是能夠影響比少的人的發揮的。


    石恆學不屑一顧的說:“若是說臉這點打擊都受不了的話,那還有什麽資格躍龍門啊。我輩士子,正是應該有一顆大無畏的心才對。況且。你怎麽樣知道這一套文寶就是我最好的文寶呢?


    難道你就沒有一兩套躍龍門的時候用的文寶嗎?”


    這話問的,羅昌發哼了一聲,文寶,羅家自然也是有的,他羅昌發躍龍門的時候用的文寶也是不輸於人的,但是他也沒有在這裏顯擺。想著就是說在躍龍門的時候一鳴驚人。這青雲宴,說起來,就是一個躍龍門之前的排練一般。


    因此,羅昌發哼了一聲說:“靠著文寶欺負人有意思嗎?難道你的四大士子的名頭就是這樣子的來的。還是手底下見真章比較好。”


    三大家族的人,很多 都是會互相的看不順眼的,因此,羅昌發在開始之前,鄙視一下石恆,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真的動手的話,那石恆一定先被羅昌發打趴下。


    因為羅昌發是潛龍榜之外最有希望上榜的人。而石恆是四大士子之首。打起來,羅昌發一定是先動手滅掉石恆的。


    但是如果是說給石恆一定的準備時間,大家都用上文寶的話。那在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上麵,誰是贏家都難說了。因此,石恆為了自己的風度,也是不願意和羅昌發這武夫一般的士子一般見識的。


    他抬起來高傲的臉龐說:“自然是要手底下見真章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羅昌發在青雲宴中會有怎麽樣的一個表現。”


    向朱曦施禮之後,石恆自顧自的思考起來。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琢磨詩句,一時間。整個摘星樓都是閑的鴉雀無聲。


    一般在別的士子思考的時候,其他人是很少有站出來搗亂的。就算是羅昌發,那也是要保持這樣子的一個風度。這是作為一個士子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石恆能夠被稱之為四大士子之首,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


    沉思了一下,抬起頭來說:“今日來的時候,路過揚子江,已經是落日十分,看到了江上景色,不由得大為感慨。今天既然是以月亮為題,那我就寫一下這般景象了。”


    揚子江,自古是文人墨客必然要寫的一個重點,因此,石恆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選擇揚子江為開端,這個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的,在摘星樓上,十個士子,倒是說有八個想著用揚子江為題材來寫今天的詩句的。


    因此,倒是說被石恆搶先了。寫詩這事情嗎,如果是說用了前麵的士子的題材的話,那就是有些拾人牙慧了。因此,很多士子聽到石恆的這番話,卻也是一陣的垂頭喪氣。


    石恆可是四大士子第一人啊,如果是說他用揚子江為開端的話,那這個時候,下麵的人應該怎麽樣的寫啊。


    石恆自顧自的一字一筆的在雪花宣紙上寫出來自己的詩句,雪花虛影飄然,詩句一瞬間從筆端流淌出來,這石恆的第一句,月城西日暮泊行船,一句詩,已經是開始凝結精氣狼煙了。


    這一點,就算是在二樓的朱曦大宗師都是感覺到動容,第一句就能夠引動精氣狼煙的話,那這樣子的詩,怎麽樣都至少出縣的詩句了。


    如果是說下麵雕琢的好的話,那鳴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朱曦緩緩地點點頭,四大士子第一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一番見識,確實是有過人之處。


    石恆在大家的驚唿聲中,寫出來了了第二句,起向長橋見月圓。


    這一句寫出來之後,整個的摘星樓都開始發出來了一陣的驚唿聲了。精氣狼煙,這兩句詩已經是凝結精氣狼煙了。


    這就表示,這首詩的前兩句,已經是能夠溝通聖道了。


    石恆臉上露出來了一陣驕傲的表情,仿佛是站在雲端俯視眾生一般,青雲宴,對他來講,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他要做的那就是在躍龍門上麵大放異彩。青雲宴,不過是他能夠踏上巔峰的一個踏腳石而已。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石恆此刻的心態顯得非常的輕鬆。第三句寫出來漸上遠煙浮草際,此刻。已經是顯露出來了一寸才氣,出縣。這是一首至少出縣的詩歌。


    猛然間,才氣再漲,三寸,已經是到了達府的程度了。此刻,大家都已經是非常的期待,石恆這首詩帶到底是說能夠達到一個什麽樣子的程度,是不是說有可能能夠達到一個鳴州的程度。如果是的話,那青雲宴幾乎是好無疑問,會是石恆踏上躍龍門的踏腳石了。


    而此刻。石恆更是信心百倍,他此刻精氣神出奇的高漲,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這首詩必然是會寫出來自己最高的一個水平了。


    因此,石恆信心百倍的寫下來了最後一句,忽依高閣墮簷前。詩成,才氣高達五寸,雖然是沒有到達鳴州的程度,但是也不遠了。


    因此。此刻很多的士子頓時紛紛的響起來了掌聲,恭喜石恆能夠寫出來如此美妙的詩句來。


    但是石恆卻是有些可惜的搖搖頭說:“可惜了,可惜了,本來這首詩我是能夠寫的更好一些的。隻是說剛剛遊學歸來,心中一陣惆悵,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恍惚間想要抓到什麽,但是最後總是沒有抓到。不然這首詩必然是鳴州的一首詩。”


    說完這些話。石恆很是瀟灑的在最後寫下來了--石恆《十五夜抵金陵》。


    大宗師朱曦微微一笑,開始點評說:“這首詩。應景之作,能夠寫到這種程度的話,那已經是不錯了。


    現在你沒有能夠凝結念頭,如果是說能夠凝結念頭,寫出來鳴州是必然的。


    希望你能夠在躍龍門上取得好成績。”這個已經是相當的高的一個評價了。


    作為第一個站出來的士子,雖然石恆有槍頭彩的嫌疑,但是人家是真的有學問,誰也不會知道大宗師能夠今天出一個月為題目的考題,因此,能夠臨場發揮,寫到這種程度,而且是在沒有念頭的幫助下寫到了這樣子的一個程度,那確實是已經相當的不錯的一個結果了。


    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就算是大宗師朱曦都說了,要是石恆有念頭幫助,這首詩鳴州是肯定的。這個就是大宗師對石恆的一種肯定。


    這就表示了石恆如果是說去參加躍龍門的話,那幾乎是肯定,不自己作死,過了躍龍門是肯定的一個事情。


    但是,此刻自然是有人不願意讓石恆專美啊,大家都是來參加青雲宴的,為什麽偏偏說你石恆大出風頭啊。


    因此,有人看不過去,自然是要跳出來了。


    王道玉風度翩翩的走了出來說:“既然石恆兄已經寫完了,那道玉不才,也來湊個趣,為大家助助興。”


    這哪裏是湊趣啊,分明是在挑戰啊。王道玉也是四大士子之一的,如果不是說啊到閑雜都沒有能夠凝結靈台的話, 那幾乎是說可以肯定,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潛龍榜上肯定是有王道玉的名字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王道玉站出來是必然的。如果是說在現場,憑借才氣,家世都能夠和石恆抗衡的話,那隻有王道玉了。


    而朱曦也是點點頭說:“我輩讀書人,正是有一種爭鋒的氣勢才成。方才老夫看了,石恆這五寸才氣的詩歌出來之後,很多的士子都是一陣的搖頭,這樣子的話,那就是沒有應戰,自己的氣勢已經弱了三分。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你們還能夠指望寫出來很好的詩句嗎?這個簡直就是可笑。隻有迎難而上,就算是輸掉了,那也是知道自己輸在什麽地方, 迴去發奮讀書就是了。”


    一番話,讓在座的士子茅塞頓開,沮喪的氣息一掃而空。此刻,王道玉很是瀟灑的施禮說:“多謝大宗師教誨,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今天既然是以月為題,前日我泛舟遊玩,想起來,倒也是應景,寫上幾句,請大宗師和諸位斧正。”王道玉也是一臉傲然的氣勢。


    說是請大家斧正,但是那種氣勢,也是有一種我是第一名的態度。至少從這氣勢上來講,王道玉是一種非常的驕傲的姿態走上來愛的,而且,王道玉也是有驕傲的本錢的,他拿出來的文寶,也不是一般的文寶。


    紙張是月光宣紙,這也是一種非常的少見的宣紙,月光宣紙,隻有在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才能夠製作出來,而且是說每次每個人隻能夠有時間製作一張,因此,也是顯彌足珍貴了。


    這月光宣紙最奇特的地方就是說晚上寫字的話,那這紙張會發出潔白的月光,根本不用點燈就能夠書寫你想要寫的詩句。因此,在文寶之中,也是很搶手的。


    這石恆拿出來了雪花宣紙,那王道玉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直接的拿出來了月光宣紙,都是宣紙中的上品。


    就文寶上來說,王道玉的這月光宣紙,根本不輸給石恆。而王道玉拿出來的硯台,更是百花硯台,用百花石,一種非常的少見的奇石煉製出來的硯台。


    如果是說能夠用百花硯台來寫字的話,那寫出來的字是有百花的香味,而且能夠至少保存二十年。也是文寶裏麵的珍品了。


    此刻王道玉也是意氣風發,說起來武道修為,自己沒有能夠凝結靈台,讓王家成為了金陵城的笑柄,他想的就是說,能夠在這青雲宴上麵大放異彩,能夠為自己,為王家爭一口氣。


    王禪的感覺就是顯擺,這兩個人都是很顯擺的一個人,青雲宴鬥的是文采,沒有說鬥的是文寶啊,一個兩個的都是把珍貴的文寶給拿出來了,這個倒也是讓青雲宴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性質了。


    因此,此刻看到王道玉拿出來的紫毫湖筆之後,王禪一陣的搖頭。


    難道說學問就是靠著文寶來的嗎?似乎,這樣子的一個事情是舍本逐末了。


    石恆和王道玉,這兩個人,拿出來的三件文寶,每一件都是價值千金的東西,但是在這裏顯擺出來?


    王禪看了一眼大宗師朱曦的表情,。看不出來上麵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王禪卻能夠感覺到,似乎大宗師對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不是怎麽樣的喜歡,雖然沒有表達出來,但是從朱曦的那種氣勢上來看,對石恆和王道玉的這種行為是不怎麽樣的讚同的。


    讀書人,要的還是讀書,鑽研學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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