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關,注,的,焦,點?!


    安子皓愣了愣,腦海裏猛的出現某男深夜luo奔,或者某女深夜暴打某男,又或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某小美美,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安子皓心裏一痛,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胸口。


    “怎麽?又痛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安子皓這個動作一出,小美莫名的緊張起來:“不要死撐,太難受的話先到醫院裏去吧。”


    安子皓搖了搖頭,看向手中的兩條項鏈,又看向小美美,心裏泛過一陣苦澀:“小美美,我不是個男人,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你說得對,我就是個隻會耍賴的混蛋,垃圾。”


    料不到安子皓這麽說自己,小美一下子懵了。她以前這麽說安子皓,是因為真的生氣,並不代表安子皓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再加上這幾天接觸下來,這隻四眼田雞,還有點暖男色彩。


    看著安子皓一臉悔恨般的表情,小美撓了撓頭,她想安慰他。


    雖然她不懂怎麽安慰別人。


    “這條項鏈是你女朋友的?”


    安子皓嘴抿成一條直線,點了點頭。


    “她現在在哪?”


    安子皓沉默著,沒有應答。


    “跟人跑了?”


    安子皓握著項鏈的手,用力握緊。


    小美心裏明白了一些,敢情某女跟個有錢的老板跑了:“這是多久以前的事?”


    安子皓嘴動了動,輕聲道:“五年前。”


    五年前!小美心裏唏噓著,敢情四眼田雞是個長情的男人。


    “五年時間,她應該結婚生子了吧?你有沒有去找過她?”


    安子皓閉上雙眸:“找不到了,永遠都找不到了。”


    小美嘴唇動了動,卻升起一股無名火,突然手掌重重拍在桌麵上,嚇了安子皓一大跳:“安大總經理,你現在跟我玩擠牙膏嗎?我問一點,你就迴答一點!你平日做事不是很爽快很注重效率的嗎?怎麽麵對感情的事這麽拖拉!像你這樣子,哪個女的安心跟你在一起!作夢吧!”


    被小美這麽一吼,安子皓雙眸先是詫異一片,隨後一片閃爍,到最後竟然出現一抹沮喪的意味:“我,我真的這麽失敗嗎?真的這麽失敗……?”


    小美眉角直抽,看來安子皓腦子進水中。她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答案出來。既然安子皓情況穩定了下來,她也要迴酒店睡個美容覺了。


    現在的她,沒這個耐心跟安子皓耗!


    想到這,小美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粉塵:“明天還要上班,我迴去睡覺了。安大總經理,你在這好好緬懷過去吧。拜拜!”


    話畢,小美轉身走了出去。


    “小美美,”走沒兩步,安子皓開了口:“能陪我到外麵散散心嗎?”


    小美,腳下一頓,心裏的答案是拒絕的,但當她迴頭對上安子皓的眼神,竟然鬼使神差似的點了點頭:“好吧。”


    “張海,張大首長,咦?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吃蛋糕了?”看著張海穿著一身休閑的服裝走進‘修心’咖啡屋時,淨舒一臉的詫異。


    雖然今天是星期六,但對於張海來說,應該不是放假的時候。


    見著淨舒,張海笑了笑,找了一處靠邊的位置坐下:“小舒,給我來一個你們這裏特色的蛋糕,外加一杯特色的咖啡。謝謝了。”


    淨舒更是驚訝,卻沒有多說什麽:“ok,我親自做給你。等一小會啊。”


    咖啡屋開了好幾個月,天天都爆滿,淨舒跟北堂修常常過來幫忙,現在的淨舒做蛋糕的手藝,比起幾個月前快了不止幾倍!


    所以,十分鍾後,淨舒捧著咖啡和蛋糕走了過來。


    張海一看,樂了。


    這隻蛋糕,是輛坦克,旁邊還做了一個小型的直升飛機。做得挺逼真的,逼真得他都不忍心去吃。


    “好漂亮,小舒,你真厲害。”張海說著,拿了手機出來,給蛋糕和咖啡拍著照。


    身為軍人的他,對於拍照那些矯情的事,一般是chi之以鼻的。但麵前這輛‘坦克飛機’,讓他‘破了例’。


    “怪不得天天人這麽多的,如果我有這個手藝,我有空在家也做個給自己玩玩。”說著,張海喝了一口咖啡,眼睛一亮:“我的天,小舒,這真的是你泡的咖啡?”


    淨舒白了他一眼:“這還能做假的不成?要不要再全程直播一次你看?”


    “不不不,不用,嗬嗬,我就是太驚訝了。哎,我這個粗人,瞧我說的什麽話。以後有空的話,我得來這裏多坐坐。挺新鮮的。”


    “我說張大首長,你早該來我這裏了,不過你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要找你,難!”


    張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舒,你後天要結婚了,恭喜啊。”


    淨舒後天結婚,他前天才收到短信請闌,當時嚇了一大跳!


    雖然速度是快了些,但北堂修跟淨舒終於……


    當時他的心,歡喜之餘,帶出一抹苦澀,五味雜陳。不過心情再怎麽複雜也好,隻要小舒能幸福,那他就高興。


    淨舒臉上一紅,低了低頭:“謝謝。”


    看到那臉上的一抹嬌紅,張海愣著了。以前他就怎麽沒有發現,小舒害羞起來,是這麽的可愛,這麽的美麗。


    錯了,應該是,他從前就沒有將小舒當成是小女人來看,當時淨舒在他心裏的形象就是女漢紙一個,嬌蠻無理,霸道得很。這‘豪氣’得連男人都怕她三分,哪還像個女的?


    就因為如此,所以克麗斯汀一出現,立刻就將淨舒給比了下去。然後他選了克麗斯汀。


    現在迴想起來,當時的他是那麽的幼稚。那麽的愚蠢。


    曾經的寶貝,他不懂得珍惜,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和別人相守一生。


    當他看到淨舒跟北堂修在一起時的那幅情形,小舒笑得那麽的開心,那麽的可愛,那麽的溫柔……他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活該。


    “小舒,以前的事,對不起。”張海衷心道:“以後我跟你,還是好朋友吧?”


    這輩子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好朋友,永遠的守護在你身旁。


    “當然!不過張海你也得加油啦,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張海臉上的笑頓了頓,很快恢複:“這事情,以後再說吧。緣份到了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的。對了,北堂修呢?怎麽就隻有你一個?”


    “他剛出去沒多久你就來了。”淨舒說著,看了看時間:“他說出去半個小時的,現在應該是迴來的時候了。你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喝咖啡?不用出勤?”


    “我剛辦完正事,易老大放我三天的假。”張海高興的豎起三根手指:“明天是第一天,你結婚的那天,我可以喝醉,因為第二天不用迴軍部,哈哈哈!”


    在軍營一般都是過年或者重大的節日才有長假放,因為易老大的特殊原因,才有他這幾天的長假。再說,現在的易老大,身邊多的是精英,他暫時可以偷一下懶。


    淨舒眨了眨眼睛,正要說話,這時聽得咖啡屋內一片騷動,往門口一看,正對上北堂修看過來的眼神。


    這四目交接的一刹,北堂修目光溫柔如水。


    “張首長好,歡迎光臨本店。”北堂修徑直坐在淨舒身邊,對張海點了點頭。


    “我說幾天不見,北堂修你嘴上功夫又進步了。”畢竟是前男友跟現任準老公的交鋒,張海說的話裏帶著幾道尖刺,笑裏藏刀。


    “嗬嗬,張大首長不也換了身行頭,像個普通人了,更加親切了。”北堂修不溫不火的接著張海的‘招’。


    張海嘴角抽了抽,北堂修這話,明擺著說他以前不是個‘人’。但在小舒麵前,他得要大度一些,所以他決定不跟北堂修‘計較’:“北堂公子,後天小舒就是你的老婆了,我張海有話在先,如果讓我知道你往後欺負小舒,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人民軍隊的力量。”


    張海這話,雖然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話裏的意思,卻不是開玩笑的。


    隻要北堂修敢,他就跟他玩公報私仇!


    他錢沒北堂修多,但他現在畢竟是個尉級軍官,真扛起來,北堂修占不到什麽便宜。


    北堂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握起淨舒的手:“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候不用張首長動手,我自己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咳!”見張海和北堂修兩個大男人說的話越來越不對勁,淨舒開了口:“我想是不是蛋糕不夠,堵不住你倆的嘴?ok,我再去弄幾件過來。”


    話畢,淨舒拍開北堂修的手,轉身走到吧台處。


    北堂修看向桌麵上的小型‘坦克’,不由得笑了起來:“小舒她是下了心思的。這坦克是她第一次做呢。”


    “真的?!”張海睜大眼睛,更加的舍不得吃,恨不得拿東西給這蛋糕裱起來,放著以後慢慢欣賞。


    北堂修點了點頭:“不過有一點要提醒一下,再不吃的話,小心上麵的巧克力會融掉。小舒可是會生氣的。”


    張海心裏一沉,他還想欣賞一會呢,怎麽說融就融呢?


    這又不是雪糕!


    “張首長,”北堂修湊近張海,輕聲道:“恭喜易三少晉升司令。”


    聽到這話,張海一下子愣著,看向北堂修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戒:“北堂少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上午的事,北堂修下午就知道了!


    再者,易老大這事沒對外界宣揚,幾乎是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北堂修是怎麽知道的?


    對上北堂修俊美清秀的臉,張海仿佛看到了一隻狐狸在笑,眼眸不由得深了幾分。


    這個男人,表麵上溫和親切,笑得人禽無害,但往往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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