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到男人身邊坐了,親自挽袖替他斟了一盞美酒,“三日不見,四哥瞧著又多了些神武之氣呢。”


    君天瀾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搭理她。


    念念把自己爹娘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乖巧地拉著鰩鰩起身,朝沈妙言行了個禮,“母後,兒臣和妹妹已經吃飽,先迴東宮溫習功課了。”


    他可是好孩子,要給爹娘製造獨處的機會呢。


    誰知鰩鰩手裏捏著個醬汁雞腿兒,一臉懵懂道:“可是兄長,鰩鰩還沒有吃完,鰩鰩還想吃那個桂花烤鴨。”


    “東宮裏有。”


    念念不由分說地把她拽往寢宮外。


    兄妹倆走後,沈妙言厚著臉皮把酒盞捧到君天瀾唇邊,“四哥?”


    君天瀾沉默著食菜,並不買賬。


    沈妙言暗暗磨牙。


    殿中氣氛尷尬了半刻鍾,眼見著君天瀾擱下象牙箸準備淨手,沈妙言幹脆自己呷了口美酒,繼而一手勾住男人的脖頸,直接朝著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酒液醇厚濃香,順著少女的唇齒,緩慢滲入男人的嘴裏。


    君天瀾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一雙劍眉狠狠蹙起,丹鳳眼半眯著,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跟前這個無比主動的女人。


    於“情”這一事上,他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在沈妙言即將鬆口的刹那,他帶著薄繭的大掌毫不客氣地按住她的後腦,強勢而霸道地不許她離去。


    正是金烏西下的時候。


    淡金色夕陽的薄光折射進來,在帷簾上跳躍閃爍。


    君天瀾側臉冷峻,骨節分明的手徑直挑開沈妙言的衣裙,順著光滑的緞質中褲一路往上。


    隨著少女發出一聲嚶嚀,他把她打橫抱起,麵無表情地走向榻間。


    沈妙言被他扔在柔軟的龍榻上,在他俯身而來的刹那,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翻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下。


    她睜著一雙琥珀色濕漉眼眸,眼尾挑著無限風情,連聲音也染著挑釁的調調,“四哥總擺著這副冷臉,是打算給誰看?”


    說話之間,竟主動解開男人的腰帶與寬袍。


    她騎在君天瀾的腰上,隨著身體之間的結.合,居高臨下地瞥向躺在軟枕上的男人,果然如願看見他微微變化的臉色。


    少女心中莫名多了幾分成就感,可尚還未來得及沾沾自喜,男人忽而坐起,直接抱著她換了個姿勢。


    白嫩的雙膝,跪在柔軟的榻上。


    沈妙言雙手撐著榻上的褥子,纖細的後腰與挺翹的臀部之間,呈現著驚人的弧度,仿佛能盛下一盞酒!


    男人自背後把她占有,嗓音沙啞而撩人,“比起剛剛,朕還是更歡喜這個姿勢……”


    從後麵可以把這個小女人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手就能掌控她的身體。


    他從不否認他在這種事情上的強勢。


    沈妙言喘著,在男人霸道的攻勢下,幾乎要軟成一汪春水。


    ……


    今夜,君天瀾要與朝臣在乾和宮禦書房議事。


    於是他隻來了兩迴,就沐了個身去那邊議事。


    沈妙言獨自躺在榻上,望著繡花帳頂,隻覺身體酸疼得厲害,令她很有一種撕了君天瀾的衝動。


    那廝每次一開始尚還記得憐香惜玉,到最後,那些綿綿愛意就會化作疾風驟雨般的侵略,令她不知所措,無處可逃。


    她幽幽歎了口氣。


    正在這時,外間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她偏過頭,隻見添香急匆匆推門而進,眼圈都是紅的,“娘娘,拂衣她……拂衣她……”


    話未說完,她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沈妙言緊忙坐起身,“拂衣她如何了?”


    添香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她好像染上了那種瘟疫,如今正發著高燒,身上還有許多奇怪的紅疹子!”


    沈妙言大驚,連忙掀開薄被,披了件衣裳,連鞋都顧不得穿,就拔腿奔向殿外。


    添香理智尚存,急忙拉住她,哭道:“娘娘不能去!您是千金之體,若是傳染上,再沒得藥治,那可就糟糕了!”


    “我總得去看看她!”


    沈妙言掙開她的手,不顧一切地飛奔向拂衣所住的屋子。


    屋子門口有兩名禁衛軍把守,說什麽都不放她進去。


    於是沈妙言趴在窗外,小心翼翼朝裏張望。


    屋內燈火幽明,拂衣躺在榻上,小臉燒得有些紅,滿頭秀發鋪散在枕上,襯得她格外虛弱。


    半截藕臂從袖管中露出,白嫩的肌膚上果然遍布著許多紅疹子。


    “拂衣!”


    她隔著紗窗,柔柔喚了聲。


    拂衣大約正處在昏迷中,因此未曾答應。


    沈妙言又看了會兒,身後傳來夜涼的聲音:“皇後娘娘。”


    她轉過身,隻見夜涼身著布衣,手裏拎著個食盒,大約是來照看拂衣的。


    夜涼對她拱了拱手,“娘娘不該來這裏,還是盡快迴正殿那邊為妙。太醫院的禦醫們已經開始商議解開瘟疫的法子,想來拂衣應當能很快恢複,娘娘不必憂心。”


    “那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沈妙言說著,不放心地迴頭望了眼榻上的姑娘。


    等迴到正殿,已是子夜過半。


    她憂心忡忡地在大椅上坐了,剛端起一盞杏仁茶,麥若便進來稟報:“娘娘,白夫人求見。”


    “安姐姐?”沈妙言愣了愣,“快請進來!”


    安似雪帶著白圓圓進了寢殿。


    母女倆臉色都不大好看。


    尤其是安似雪,眼底還有著淡淡的青黑色。


    沈妙言知曉她這個時辰找她,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她起身迎了過去,先揉了揉白圓圓的小腦袋,笑道:“添香,你帶圓圓去公主那裏睡覺,我和安姐姐有話要說。”


    添香應了聲是,笑眯眯去牽白圓圓的小手。


    小姑娘猶豫地望了眼自己娘親,見她並不反對,才順從地跟著添香離開。


    她走後,沈妙言攜著安似雪坐了,親自給她斟了一盞熱杏仁茶,“安姐姐,你半夜進宮,可是有什麽大事?”


    安似雪輕歎一聲,把前幾日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我尋思著,這事情兩三天就能水落石出,誰知清覺進了刑部之後,就沒出來過。那個求醫的男人鬧得很兇,還卷了張涼席鋪在韓府門口,說是韓棠之若不給他個交代,他就一頭撞死在韓府……我這也是沒有主意,半夜睡不著覺,才進宮來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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