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264凜冽的拳風逼迫紀凡睜不開眼睛,像刀劍一般在臉上切割,動彈不了的身體,我這是要死了嗎?


    我不能死!


    我還要找出害了小馬哥一家的幕後黑手,我還要追求強者之路,怎麽可以就這麽死去,怎麽就可以那麽輕易的被人殺死,我紀凡定當要活下去!


    腹中的須臾鼎好似聽到了紀凡的唿喚,越轉越快,一邊轉著一邊散發著幽光,盡數充斥到紀凡的左手上那枚儲物戒而去。


    嗡!一陣長鳴,像極琴弦斷掉的那一聲響,狠狠的鑽進在場的所有人的脆弱的耳朵裏,肆意的破壞他們的聽覺,阻斷他們的思考!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一位仆人欣喜的看著自家主子打得紀凡痛苦萬分,正準備倒杯茶給大人打完後喝上一口清茶潤潤口,結果突然聽到一聲嗡鳴聲,頓時麵目扭曲痛苦的捂著耳朵摔在地上,手上的茶壺一鬆,摔在地上碎裂一地,滾燙的茶水灑在他的臉上,他仿佛不知道一般,隻顧著捂著自己的耳朵,不讓那刺耳的聲響鑽進腦袋。


    刺耳鑽心的聲音讓鐵手痛苦的皺了皺眉,就連拳頭都略微停頓了一瞬,顯然這聲音也讓身為巨力境的他感到劇烈的不適。


    他不禁驚歎,這究竟是什麽聲音?!


    就是現在!紀凡睜開被風暴封住的眼睛,咬緊嘴唇強忍痛苦,開啟了飛靴,一陣轟鳴聲在鐵手麵前炸響,雙重的聲音打擊狠狠的敲在鐵手的耳朵,就像先前的那道聲音是一枚釘子,而這聲炸響就是敲擊釘子的錘子,聲聲震耳!


    鐵手的拳頭更是被遲鈍了一絲!


    紀凡借此機會,成功的躲過了鐵手的爆裂一擊,閃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的蒼白之色更濃,顯然飛靴的速度加重了他右肩上的傷勢。


    飛靴要克製著用了,不然自己沒有被打死也要被飛靴的速度給拖死了。


    緊張的望著鐵手,手指上儲物戒越來越亮,如同小太陽一般,紀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裏麵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拚命的撞擊著儲物戒內部,一擊一擊越來越重,儲物戒的光不停的閃爍,快要封印不住裏麵的東西!


    致命的一擊被兩道聲音給阻撓,鐵手惱怒的啐了一口,嗜血的眼神看向紀凡,眼神中有一絲疑惑,為什麽他的速度那麽快,還有那左手是怎麽迴事?


    奇異閃光的戒指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什麽寶器,給他的感覺有一股劇烈的危險氣息,足以能夠威脅自己的生命,不能讓它威脅到自己!


    砰!


    雙腿以最快速度一踩一踏,再次在地上轟出兩個蛛網般的裂紋,速度極快,右拳向後蓄力,比之前更迅猛的拳頭唿嘯而來!


    這次你不會再有那麽幸運了,你必須死!


    紀凡沒有閃躲,他有股強烈的感覺,儲物戒裏折騰的東西是須臾鼎喚醒的,而須臾鼎是不會害自己的,既然躲不過,不如就相信它一次,它萬萬不會看著自己死的!


    鐵手瞳孔一縮,竟然不逃,是看到自己的下場懶得逃了麽?


    很好,那就死在我的拳下吧,你應該感到榮幸了!


    拳頭很快,一刹那就到了紀凡的麵前,拳頭在眼睛裏變得越來越大,此刻就算他動用飛靴也無法逃脫了,他已經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熟悉的鋒利拳風。


    生與死,就在這一瞬!


    紀凡看著儲物戒,心裏狂跳,不管你是什麽,快給小爺我出來啊!!!


    嗡!好似聽到紀凡的召喚,那刺耳的長鳴響起,儲物戒一瞬間光芒綻放,把紀凡與鐵手包裹進去。


    時間的一切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止了,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一道道扭曲的景象,光芒綻放之後劇烈的收縮,身處中心地帶的紀凡與鐵手兩人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兩人的姿勢並沒有變化,鐵手的拳頭依然懸在紀凡的腦袋上,紀凡依舊是站在那,伸出自己的左手,兩人眼中的驚訝出奇地一致。


    鐵手疑惑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腰間,一道可怖的傷口觸目驚心,腰間的肉被某種利器削去了大半,內髒破損嚴重,碎裂的肉塊及鮮血鋪在地上。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眼神變得空洞,嘴巴微動,想要說些什麽,卻無法說出口,那目光好似在問紀凡,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一迴事?


    紀凡無法告訴他這是為什麽,眼中的驚訝還未消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太多驚訝了,這件事情卻仍然讓他感到震驚。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陣光芒過後,就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鐵手抬頭望向了天空,嘴上泛起淡淡笑容。


    據說人死之前會迴憶自己的人生,鐵手現在就在迴憶自己的人生,變幻無窮的白雲像極了小時候練拳的木樁,記起當初在木樁上一拳一拳的揮灑著汗水的時光,還有一朵像極了極易發怒的師傅的胡子,記起師傅訓斥自己的話。


    隻要沒有斷氣,就要去做要做的事,別把自己當作死人,然後等死,這就是活著。


    想到這,他收迴了目光,收斂了笑容,重新換上猙獰的表情,像饑腸轆轆的狼看到鮮肉,停頓的拳頭突然揮舞起來,朝著毫無防備的紀凡就是一拳!


    拳頭很安靜,沒有那恐怖的破空聲,但距離很近,近得無法躲避。


    鐵手笑了,死也拉個墊背吧,這樣自己才不會孤單。


    紀凡平靜的看著這記拳頭,背後卻冒出了冷汗,萬萬沒有想到,鐵手生命垂危之際,還能力氣積蓄出如此一拳!


    此時此刻,瞥了一眼儲物戒,儲物戒不為所動,冷汗匯聚成流,從腰後低下。


    這次真的躲不過了?


    “紀凡!”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鐵府門口傳來。


    “小馬哥……”紀凡隻看到來人,卻沒時間迴應。


    突然一道猛烈的風吹起,在紀凡將要被鐵手臨死之拳給擊中的那一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轟向鐵手。


    鐵手像是被一顆無形的衝擊波擊中,橫飛出紀凡的視線!


    勁風拂過紀凡的眉間,掉了幾縷眉毛,得救的慶幸眼神中又多了一絲呆滯,這……變化太快了吧?


    砰!鐵手本就重傷將死,最後還被這突然而至的勁風轟中,狠狠的砸穿大堂的門牆壁,七竅流血,身體詭異的扭曲,躺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紀凡右肩突然一陣劇痛,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紀凡,你沒事吧?”小馬哥快速跑到紀凡麵前,將他扶起。


    紀凡轉過頭去,羞愧的看向一邊,沒有迴答。


    “怎麽了你這是?”


    紀凡幽幽道:“原來小馬哥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的大高手,恕小弟不識泰山……”


    “嗨,不是我幹的。”小馬哥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話,原來是誤會了自己。


    “你以為他是高手,笑死人了,真正的高手在這裏,還不來跪舔我?”


    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紀凡迴頭看去,門口走進一位老人,白發蒼蒼,臉上一抹高傲的神情,配上賤賤的話語,不禁啞然失笑,不是陳老頭又是誰?


    “怎麽受了那麽重的傷,玄天寶甲沒有穿?”走近到紀凡身邊,還不忘調侃一句,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什麽玄天寶甲,你怎麽會知道?”紀凡眼睛一眯,懷疑的看向陳老頭。


    “咳咳!”陳老頭假意咳了咳,看向周圍轉移話題道:“你看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這殘局你怎麽收拾啊?”


    紀凡十分懷疑,是不是陳老頭搶走了玄天寶甲,但苦於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指認。


    “我怎麽知道,我隻知道你也有一份。”


    “正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陳老頭眼睛一瞪,氣憤的抖了抖袖袍。


    經曆了生死之間,紀凡的心態變得開朗很多,忍不住調侃道:“反正我是初入世的無知少年,全靠您老了。”


    “唉唉唉,你們這時候別光顧著鬥嘴,看看周圍,好多人啊……”小馬哥拉了拉兩人的衣裳,努了努嘴。


    周圍堆滿了身穿黃棕色皮甲的護衛,手持長劍,神情緊張的看著紀凡三人,距離他們有數米遠,萬萬不敢再前進一步。


    “人多又如何?”陳老頭意氣風發,久不曾動手,感到全身筋骨都老化,今個動了動手,身上的鏽跡掉落了不少,輕蔑的掃視周圍的護衛。


    撫了撫衣袖,淩厲的眼神看了看前方的護衛,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小馬哥趕緊扶起紀凡跟在後頭。


    護衛們又緊張又害怕的看著他們越走越近,陳老頭眼神一瞪,他們就嘩啦啦的退倒一片,直到他們一行人走出鐵府。


    殺人之後,囂張而行,這不是紀凡的風格,他可是一位良民,可是現在由不得他說話,而是領頭的那位惡人。


    “你們兩個王八蛋別跟著我!”陳老頭轉身喝罵道。


    “我想感謝您救命之恩。”紀凡靠著小馬哥說道。


    陳老頭揮揮手,不耐煩的道:“用不著感謝,快迴你們家去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對視了幾眼,陳老頭摸了摸胡須,感覺他們聽懂了,轉身繼續向前走。


    可沒走兩步,小心的轉了轉頭,又看到跟在後麵的紀凡和小馬哥,這迴可忍不住了,叉著老腰喝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麽那麽不識相,聽好了,我隻是受不了那家夥的懇求,才來救你的,不是因為你有王霸之氣,你就別糾纏我了。”


    紀凡和小馬哥乖巧的聽著,沉默不說話。


    “嘿,我說你們真是沒羞沒臊啊?切!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陳老頭煩躁的跺了跺腳,走著走著,竟然邁著年邁的身子竟然跑了起來!


    紀凡和小馬哥錯愣一瞬,這老頭跑什麽跑啊,不怕閃著腰嗎?連忙跑著跟了上去。


    陳老頭迴頭一看,氣得肺都要炸了。


    奶奶的,怎麽還跟著我!


    ……


    ……


    一老年,一中年,一少年奇跡般的聯係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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