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264在吐露出心中的怨恨之後,小馬哥借著酒意,沉沉的睡去,紀凡卻遲遲沒能入睡。


    電視中的情節擺在眼前,紀凡有些難以言表的感覺,突然對這個奇妙的世界,有了一絲認同感,想起了小時候爭當班長,然後被人陰了一招的事情,想起了那些同學們為了高考加分想盡辦法的改民族花錢請人寫論文的事情,想起了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歎了口氣,紀凡走到門外,把被風吹得伊呀呀響的木門給關了起來,用木棍頂住了門角,防止它再開,才走迴床上去,看著屋頂那些蜘蛛網,還有裂痕,心想這房子可真夠爛的,小馬哥也不怕被塌下來的房子壓死……


    正要閉目睡覺時,一陣陰風噴到了耳邊,紀凡寒毛直豎,立刻持劍警戒起來。


    周圍一片安靜,隻聽見小馬哥熟睡的唿嚕聲,除此之外別無他聲,這讓紀凡更加緊張起來。


    “別緊張,我不是來害你的,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想和你交換。”一道蒼老的聲音傳進紀凡的耳朵。


    紀凡急忙轉頭看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頓時腦袋中的那根弦繃到極點,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掉!


    小馬哥也感受到了一陣陰風,吹得全身發冷,縮了縮身子。


    “別看了,我在你身後。”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紀凡聞言,立刻拔劍,一招天地同壽向後刺去,卻被一隻強筋有力的手臂控製住了。


    “小家夥,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你是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驚愕道:“你是鐵手?”


    “鐵手?鐵手是誰?”出人意料的是,蒼老的聲音並不知道鐵手是誰,“我不是鐵手,但我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不羅嗦,我要全部的暴熊皮,給你一柄玄鐵寒冰劍,還有一副龍門飛甲,你看可行?”


    “我怎麽相信你?”紀凡說道。


    “你隻能選擇相信與不相信。”人影掩藏在黑夜中,蒼老的聲音說話極快,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冷意。


    “我不換。”紀凡堅決拒絕道:“我無法相信你。”


    “奶奶的,不換就算!”又是一陣陰風吹起,鎖住紀凡的手臂突然放開。


    紀凡趁勢一劍迴刺,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眼睛骨碌骨碌轉,有些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況,鬱悶的收了劍,盤膝坐在床上,陷入了思考。


    這人是誰?如果不是鐵手又會是誰呢?來無影去無蹤,這境界實在相差太多,但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氣勢壓迫,話很冷卻沒有一絲殺氣的氣息,仔細感受下,隱隱還覺得黑影身上有些溫暖,常人根本不會覺察到,紀凡是因為腹中有須臾鼎,才能感受到那股微微發燙的感覺。


    紀凡歎了口,終究是自己的實力境界太低,所以才會全無防備,被人隨意襲擊,連一招一式都沒使出,就被人製服了。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兩巴掌,重新鑽進須臾鼎中修煉,學會控製全身的氣流,吞下更多的氣流。


    在鼎內,紀凡閉目打坐,看不到自己身外的樣子,但是卻能感受到體外越來越多的氣流,和身體的血管五髒六腑之內的微小氣流,對於控製氣流他已經遊刃有餘了,如果能把他送到高空,甚至他能控製一朵房間大小的雲朵。


    就在紀凡沉浸在修煉的時候,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


    天空一陣明亮,火辣的太陽光,預示著今年的夏天十分的炎熱,夏蟬的鳴叫聲開始響起,吵得人根本無法入睡。


    “吵死了……”紀凡努力睜開被眼屎糊住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火辣太陽刺眼,夏蟬的鳴叫很吵,於是他很憤怒,意念控製周圍的氣化作一根根細小的針,以極快的速度向夏蟬刺去,細針無聲,夏蟬根本覺察不到,一瞬間就被針給刺穿,悲涼的掉下樹幹。


    “沒想到練了一宿,終於有了收獲!”紀凡說不出的開心。


    開心之餘,聞到了一絲甜糯的粥香,順著香味聞去,發現小馬哥早就做好了早餐加午餐,一小鍋白粥,還有一小碗鹹菜,擺在桌上。


    修煉了一晚上,紀凡損耗極大,肚子早已餓扁,看到桌上的白粥,直流口水,刷牙洗臉之後,端起來就是一頓猛刨。


    小馬哥看到這副貪吃模樣,比自己還要誇張,忍不住笑了,與紀凡聊了一晚上,之間的距離進了不少,放不開的也都放開了。


    “小凡,你不是要賣掉暴熊皮嗎?”


    “沒錯!”紀凡大口喝完一碗白粥。


    “我知道有個地方,能最大價值的賣出你的暴熊皮!”


    “什麽地方?”


    “拾寶街!”小馬哥驕傲的說道:“這是青城最繁華,也是賣的東西最多樣,最奢侈的!可以說,青城的最值錢的東西不是在寶石富商的手裏,而是在拾寶街!”


    “那吃飽了趕快去!”紀凡興奮道,終於有機會看看這個世界的市中心了,盡管隻是個小城,但也無法磨滅紀凡興奮的心情。


    待到兩人吃飽了,頂著火辣的太陽就出了門,慢悠悠的走到城東大街的一條小路上,拐了一個彎,就到了拾寶街,一路上人擠人,貨擠貨,根本堵得水泄不通。


    紀凡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濕透了,皺著眉頭道:“這麽那麽多人,還要走多遠啊,你說的店到底在哪啊?”


    “別急,快到了,這麽擠的人流你不找點趣事做?”小馬哥無所謂的迴應道。


    “心情都快炸了,還有什麽趣事?”紀凡惱怒道。


    “你看?”小馬哥突然很惡心的對紀凡眨了眨眼睛,身姿優雅的鑽進了人群中。


    接下來的一幕,紀凡眼睛都要突了出來,隻見小馬哥穿著樸素有致的衣裳,拿著一把折扇,在眾多鮮肉中來迴穿梭,從一個又一個穿著清爽的衣裳的姑娘之間擠過,這邊捏捏,那邊摸摸,時不時還趁姑娘們沒注意,捧起一縷縷青絲狠狠的吸上一口,臉上露出滿是惡心死人的.淫.蕩表情,簡直讓人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這什麽人啊?!


    簡直人渣啊!!!


    在穿過了數條街道後,看得紀凡眼就要花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粗略的掃了一眼,路很筆直,隻有十餘米的長度,兩邊卻緊湊的排列著眾多小而精致的店鋪,像極了地球亂搭亂建的違規建築群。


    店麵的裝潢各異,有的青瓦碧石,有的金碧輝煌,有的水清木華,細細看去,竟是沒有一處相同,但無一例外賣的都是紀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寶石加工產品,其種類繁多,樣式極多,令紀凡眼花繚亂,大開眼界。


    “到了!”小馬哥臉色的幸福神色還未消散,停在一棟小樓門口。


    “終於到了,我還以為永遠不會到呢。”紀凡如同落湯雞一般,全身濕透,沒有一處沒有汗水,就連褲襠處也濕的徹底。


    紀凡抬頭望去,這棟小樓僅僅隻有一層半的高度,普普通通的紅磚建築,擺放貨物也普普通通,沒有一絲一毫的過分裝飾,一切都顯得那麽合適,甚至過分的強調適合,從內到給人的感覺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突兀,但這正是使得整個店鋪與整條大街相斥,顯出最大的不適和突兀感。


    進去才知,店內沒看到一人,巨大的掌櫃桌立在門旁,桌後靠牆的是直達屋頂的牆櫃,上麵放了不多不少的茶葉茶具,也沒有任何衣服布匹放在店內,有的隻是兩張恰當好處的待客茶座,泛著淡淡的紅潤光澤,桌上放置著冒著騰騰的熱氣的杯與茶,一陣茶的清香撲麵而來,使人心曠神怡。讓人不禁懷疑,這時候是一間成衣店,而是一間品茶店。


    紀凡倉促之間看了一眼房簷上掛的招牌,隻見上麵隻有一張牌匾,上麵空無一字,不由得心冷一截。


    小馬哥熟門熟路的走進店內,隨意拉開了一張凳子,然後坐了下來,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很幹脆的喝了一杯,巴喳巴喳嘴,讚道:“寧明夫人泡的茶就是好喝,整個青城都比不上,不!整個君國都比不上!不如寧明夫人開個茶水鋪子,我看那,定能財源廣進,名氣四方啊!反正這店麵樣式怎麽看都是茶鋪的樣子,倒不用重新裝潢一番。”


    “哎呀,文才就是會說話,不像某人嘴裏說不出好話來。”一位美麗的宮裝少婦從店內的簾子後走了出來,笑嗬嗬說道。


    婦人皮膚生得極好,光滑透嫩,仿佛鵝卵石般光滑,烏黑的青絲束在頭上,眉眼生得是極好,一顆美人痣點在下巴,身材豐腴,身穿著修身的薄涼衣裳,端是美麗動人,一言一語中都充滿了女人的味道。


    “寧明夫人,此次來也是帶了一比生意,做生意的人就是我身旁的小兄弟,他帶了一點你們感興趣的東西,不妨看看。”小馬哥每次見到寧明夫人都是一陣悸動,不敢看她,低著頭說道。


    “噢?快帶來看看!”


    小馬哥對紀凡招了招手,對寧明夫人說道:“就是這位了,他叫紀凡,這是寧明夫人。”


    “寧明夫人好!”紀凡也被寧明夫人的美麗,害羞的低下了頭,剛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妙齡少女在寧明夫人麵前,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寧明夫人看到紀凡害羞的模樣,掩嘴而笑,為紀凡拉開一張凳子,自己也坐在一邊。


    紀凡把背包裏的暴熊皮拿出,小心翼翼的拿出泛著黑亮的暴熊皮,輕輕的擺在桌子上,鋪了開來。


    “這是暴熊皮,是我無意中在森林中得到的,晚輩並不知道有何特異之處,隻是覺得不普通,時至今日急需一筆錢財,隻好拿來賣掉換些錢財。”


    “暴熊皮?!”就在紀凡剛說完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簾後傳了出來。


    小馬哥聽到聲音後,使勁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老不死的來了。”


    寧明夫人看到小馬哥這樣,也是無奈,責怪的看向他。


    “什麽老不死的,小兔崽子你說誰?”在一陣劈劈啪啪的打算盤的聲音後,一位老態龍鍾的白發老人手托著算盤從簾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兩眼還睡眼惺忪,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嗬嗬,你老還是那麽愜意,大白天睡覺,大晚上也睡覺,真不知你的店麵如何能開得那麽長久。”馬文才毫不客氣的調侃道。


    “哼哼,老夫一件作品,便足夠我吃上幾輩子,我急什麽,靈感和機遇缺一不可。”老人嘮嘮叨叨,悠然自得道。


    “哼,從認識到如今,青城可曾聽過陳信陳老頭製作出一件舉世聞名的精品來?”馬文才看都不看老人一眼,仰起頭,徑直走到茶桌上,端起了溫茶就喝,不在理會。


    “也不見你馬文才馬大才子可有何驚天動地的作為?”老人全然沒有一點長者風範,來一句頂一句,看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架勢,渾然像個街邊謾罵的潑婦般。


    紀凡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高大身影,從簾後跑了出來,蒼老的皮膚,聳拉著的眼皮,眼角處數不盡的皺紋,還有那下巴處一縷縷花白的胡須,髒得不能再髒的衣服,配合他說話的語氣,混像個精神病老頭。


    讓人忍不住暗道幾句,這麽一個人,寧明夫人是怎麽跟他生活在一起的?


    “老頭子別鬥嘴了!”寧明夫人歎了口氣。


    小馬哥朝紀凡說道:“讓你們見笑了。”然後自己又答一句,“早就習慣了。”


    紀凡還在發愣,小馬哥沒事說這個幹嘛,結果老頭子就悶聲悶氣對著大家說,“讓你們見笑了,我方才做完一個精美絕倫的寶貝,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就你個糟老頭,還精美絕倫!”小馬哥忍不住捧腹大笑。


    “馬大才子馬大山炮,你這次的客人帶了暴熊皮?”老頭子問道。


    紀凡不等小馬哥說話,就答道:“是的……陳老頭,我帶了一張暴熊皮。”


    “那你需要什麽,錢還是寶貝?”老頭殷勤問道。


    紀凡很直白道:“我需要一筆錢,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購置點裝備。”


    “沒問題,你可算來對了地方,別家的店沒有的我們有,我們有的別家店不可能沒有!”老頭信誓旦旦的說。


    “別聽他吹,我是大山炮,他就是轟天雷,可響了!”小馬哥唯恐天下不亂,諷刺了老頭幾句。


    老頭瞪了一眼小馬哥,隨即笑嗬嗬的對紀凡說道:“老頭我姓陳,單字一個信,叫我老頭就成。”


    言畢,仔細攤開了暴熊皮檢查,發現這張皮雖然有些淩亂,傷痕較多,但是其完整度還是很不錯的,其中隱隱感覺到的風暴之力,讓人心神雀躍。


    老頭興奮的看著這張暴熊皮,對紀凡說道:“如果換錢的話,足可以換取百枚金幣,不過隻需一日便可籌集,依我之見,換取寶物比較值當一些。”


    “小凡,別聽他的,他是想拿破銅爛鐵換你的寶貝。”小馬哥提醒道。


    紀凡撇了撇嘴,沒有搭理他,眼睛看著陳信,生怕老頭誤會,急忙說道:“陳……老頭,這張熊皮我隻賣一半。”


    “為什麽?”老頭不明白,明明熊皮完整度越高越值錢,怎麽還有人拆著買。


    紀凡看出了老頭的不解,隻好解釋道:“因為我想用這半張熊皮給我的好兄弟做一件防護的衣服。”


    “嗨,我還以為是什麽事。”老頭笑道:“你是想做件防護衣給他,對吧?雖然暴熊皮的堅韌程度也很不錯,但做衣服倒是浪費了,暴熊皮比較適合做穿戴的物件,手套、靴子、袖套什麽的比較合適。”


    “這樣吧,不如你先到我的寶庫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皮衣盔甲,如果有可以換取然後再贈予他,沒有的話,老頭我就準備好一百枚金幣給你,你看怎麽樣?”


    不知為何,看到老頭的目光,紀凡感受到老頭對這個熊皮的渴望,點了點頭答應了。在他看來,看看又不要錢,漲漲見識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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