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楓皺起眉頭道:“陳舊性破裂?可富江椰子是個智力障礙的人,怎麽可能有姓觀念?難道說,很早之前,就有猥褻的事發生?簡直就是畜生,連個傻子都不放過,等逮到他,化學閹割才行!”


    繪梨佳認真在本子上記錄著,小聲插話道:“咱們國家好像沒有這項刑罰……對岸韓國有這項刑罰,要不你考慮一下等抓到犯人,把他引渡到大韓去?”


    神尾楓一臉怪異的看著她,本就有點社恐的繪梨佳趕緊低下頭去,像隻鵪鶉一樣不敢看人了。


    中村蒼輕咳了聲,說道:“雖然褲子上有殘留體夜,但應該是在死前很長時間就留下來的,過於陳舊,並且劑量不大,就算取樣去做dna鑒定,估計也檢查不出結果。


    而且由於死者存在智力障礙,很難斷定她是不是自願進行房事活動,當然,如果有證據證明誘仟,還是可以對兇手定罪的。”


    繪梨佳舉起胸前掛著的相機對屍體拍照,中村蒼戴手套的手指拈起死者褲腳,蹲下身嗅了嗅,繼續道:“褲腿上有部分尿幹了的痕跡,推斷是小便失襟,不過難以斷定是否由暴力姓侵害造成的。


    也許是膀胱括約肌失靈,或者是被謀殺的時候嚇尿了?又或者是單純喝水喝多了而已,一切都有可能,還得等拉迴去進一步檢查。”


    最後,中村蒼拍拍手站起身,摘掉口罩跟手套,望向附近圍觀的精神病人們,道:“現場屍檢結果就這些,具體的等屍體拉迴署裏,我會出具一份詳細的屍體檢驗、毒理檢驗和解剖檢驗給你。


    不過大致情況八九不離十,兇手是個右撇子,並且應該跟死者相識或者相熟。昨晚23:00至今晨1:00的時候,兇手對她進行暴力侵犯,隨後不知為何產生了矛盾,兇手先是試圖用手掐死她,後改用繩索。


    將死者勒死後,兇手轉移屍體至河邊,可能是想丟進河裏,但未能成功,最後留在水泥台階上,直至今天下午被人發現。”


    神尾楓點點頭,道聲辛苦了,隨後招唿警員幫忙把屍體抬上車,運迴了警署法醫室。


    隨後,他又對醫院許多人進行了詢問,院長、護工,以及幾名腦子還算清醒的精神病人,就連門口那位柯鎮惡保安都做了筆錄。


    偵查工作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瀨戶禮從署裏趕來換班。


    神尾楓老遠就聞到他身上的gi香水味兒,調侃道:“大忙人,去哪兒幽會了,這麽晚才來?”


    瀨戶禮訕訕道:“沒去哪兒幽會,見了個朋友……”


    神尾楓嘖嘖稱奇,“那肯定不會是一般的朋友,你尋常不舍得噴那瓶gi的,突然這麽鄭重,肯定是見女性朋友了……”


    瀨戶禮見他越說越管不住嘴,忙扯開了話題,“時間不早了,這邊就交給我跟情報組的同僚調查吧,你先下班,等明天情況全部匯總了再說。”


    神尾楓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忙太晚,我走了啊師兄!”


    迴到家洗漱完,又躺沙發上追了會兒電視台熱播的《三國演義》。


    自從東京電視台獨攬播放權後,收視率一路狂飆,神尾楓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看到重播了,即便如此,依舊吊打本土的各類日係肥皂劇跟刑偵劇。


    買下吉姆尼,省去一個多鍾頭的通勤時間後,神尾楓又恢複了在警校時晨練的習慣。


    警察學校裏,教官每天早上會定時喊他們起床,美好的一天從負重越野五公裏的體能訓練開始。


    要是哪天起床懶了,或者越野掉鏈子,鐵定要被教官重罰100個俯臥撐,且是全體受罰。


    神尾楓的體能也是在警校那段時間鍛煉出來的,出門跑步的鍛煉地點就定在不遠處的清澄庭園,他不習慣繞著某片區域環城跑,所以打算在公園裏跑跑就成了。


    吉姆尼就停在院裏,這座父母留下來的遺產,雖然麵積不算大,但好處就是自帶小院,可以停放車輛,倒是可以省去不少停車費。


    因為和國的目前的趨勢就是,買了車卻養不起車,光停車費就要每月交五萬多円,合計約兩三千rmb,神尾楓以前甚至考慮過將小院租出去給別人停車,最終因為安全問題不了了之。


    路過立和田國中,在跑向清澄庭園的小路上,這個點道路還很僻靜,有時間晨跑的大都是些老年人,年輕人少得可憐,大多都是996社畜,補覺都來不及,哪有閑情逸致出來晨練。


    神尾楓也喜歡這樣清淨的晨跑環境,他戴著耳機聽歌,不用擔心會撞到人,這樣可以一邊鍛煉一邊放鬆大腦思考事情。


    本來這會是一件非常愜意且優雅的事,神尾楓在清澄庭園做了幾分鍾熱身運動,正準備享受晨跑時光,卻很快被一個人的出現給打破了。


    荻野奈奈牽著三條大狗慢悠悠出現在公園裏,德牧、哈士奇、拉布拉多。


    別看三條狗被一個女孩子牽在手裏,看上去溫馴無比,但在神尾楓眼裏,這三條狗簡直是膘肥體壯,一個賽一個的耀武揚威。


    它們通身的肌肉線條極其明顯,比健身房那群拿蛋白粉喂出來的‘健將’還要誇張。


    也不知道荻野奈奈拿什麽喂得,這些狗個個昂首挺胸溜達著,自信而又從容,說是狗種裏的特種兵他都信!


    荻野奈奈被三隻保鏢簇擁著,老遠就瞅見原地發呆的神尾楓,像隻招財貓兒似的遙遙擺手,“早上好啊,神尾。”


    九月份的天氣還很涼爽,神尾楓上身就穿了件背心,露出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跟緊繃的肌肉。


    荻野奈奈牽著三隻大狗過來,直勾勾盯著他肌肉看,問道:“神尾刑事,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稀客啊?”


    神尾楓莫名其妙,“我家就在附近,我來這兒很奇怪嗎?倒是你,荻野,遛狗遛這兒來了?挺能溜達啊。”


    荻野奈奈輕柔的撫摸著三隻狗頭,道:“是啊,我家阿條、阿肥、阿根都覺得清澄庭園是個風景不錯的好地方。對了,阿楓,剛剛你壓腿的那棵樹,就被我家老三撒過尿,你剛才的姿勢還蠻像的呢。”


    神尾楓嘴角抽搐,不知道是在抽搐三條狗的名字怪怪的,還是在抽搐自己剛剛在一條狗撒過尿的樹下壓腿。


    他笑容滿麵、如沐春風道:“是啊,這三條狗的精氣神都跟主人一樣好,倍兒抖擻,都一樣有氣質。”


    荻野奈奈危險地眯起眼睛,嗬嗬幹笑了兩聲道:“神尾刑事,看來你對上次摔跤的事情還不夠記憶深刻喔。”


    說完,這個女人一把撒開了哈士奇跟拉布拉多脖子上的狗鏈,指著神尾楓下命令道:“老二老三,撲!”


    這是一個極具軍事化的指令,一般狗或者人根本訓練不出來,神尾楓嚴重懷疑這三條訓練有素的狗是警隊或者部隊退役下來的,頓感大事不妙,腳底抹油就躥了出去。


    老大德牧仍被死死牽在手裏,吐著舌頭又蹦又跳,似乎也想衝上去,但被荻野奈奈按住狗頭,不讓動彈。


    哈士奇跟拉布拉多撒了歡兒似的,狂吠兩聲,如離弦之箭般縱身躍出,直奔風一樣的男子而去。


    神尾楓邊跑邊迴頭望,見荻野奈奈牽著阿條氣定神閑的模樣,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大的表情,就知道這娘們沒安好心,那兩隻狗是真的往死裏攆自己。


    一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被兩隻大狗攆得如喪家之犬,神尾楓欲哭無淚,他跑著跑著,鑽進清澄庭園一處小樹林中,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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