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墨離開東海城後,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隻求能盡力避開邪鷹。雖說林麒墨並不怕邪鷹,可是沒必要和邪鷹發生打鬥,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自己肯定要受傷,沒準還是重傷。


    第四天的上午,林麒墨來到了一個小鎮,至於小鎮叫什麽他也不知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林麒墨的五髒廟早就餓了。找了家酒樓,要了點吃的東西,胡亂的填了下肚子。


    “小二哥,離著小鎮最近的是什麽城?”林麒墨問店小二。


    “離著最近的城市東麵的昌陰城,大概還有一百多裏地吧!”


    “這些銀子付了這些吃的,剩下的都是你的。”林麒墨掏出一塊碎銀,“這鎮上有賣馬的嗎?”


    “有!有!有!出了這門你左拐就行了!”小二十分高興,林麒墨的那塊碎銀少說也有二兩,林麒墨吃的東西有一兩銀子就足夠了。


    林麒墨離開酒樓,買了一匹好馬,直接奔著昌陰城去了。林麒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邪鷹就進了他剛才進的那家酒樓。


    “小二,上點吃的!”邪鷹也有點餓了。


    邪鷹吃了點東西,感覺好了許多。


    “小二,這兩天有外地的人在這吃過東西嗎?”邪鷹掏出幾兩銀子給店小二。


    “有,大概有三四個。”店小二笑嘻嘻的接過銀子。


    “都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從這店裏才剛走了一個,他問我離這最近的城池是哪個,我猜他應該是去了昌陰城!”


    “是不是個男子?挺高的?長相還挺不錯的?”邪鷹追問。


    “對!對!對!”


    “什麽時候走的?”


    “差不多一炷香前,我估計他還買了匹馬。”店小二臉上高興極了,今天這運氣太好了。


    邪鷹聽完後,立即出了酒樓。昌陰城離這差不多一百多裏地,自己要是快的話,沒準在路上還能截住店小二所說的那個人,雖說那個人不一定就是林麒墨。


    林麒墨騎著馬也擔心後麵追趕的邪鷹,馬不停蹄的跑了兩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了店小二所說的昌陰城。


    等林麒墨真的到昌陰城時已經是申時,找了家客棧住下,林麒墨換了身衣服。不過,他肯定沒有想到的是,邪鷹就在他剛入住客棧的時候已經到了昌陰城。


    邪鷹入城後在城中四下逛了逛,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邪鷹最終在林麒墨住的那家客棧落了腳。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就是黃昏,林麒墨從客房裏來到大廳吃了點東西,剛想起身迴客房,恰好看到了從後院出來的邪鷹,兩人隔著不到三丈的距離臉對臉的碰上了。


    看到邪鷹,林麒墨連想都沒想,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客棧中。看到消失的林麒墨,邪鷹也反應過來了,緊跟著一個閃身消失了。邪鷹到客棧外後,往四下觀瞧,隻見一道身影正在自己的左手邊向城外奔去。


    邪鷹冷笑了一聲,渾身散發出衝天的殺意。運起輕功朝林麒墨追去,沒多長時間兩人就出了城。林麒墨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邪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追的也太快了吧!強提內力,腳底的功夫更快了,邪鷹看到匆忙逃跑的林麒墨,速度突然變快了腳下的功夫一變緊跟了上去。


    兩人的耳旁刮到唿唿的風聲,山林不斷的向後快速退去。兩人差不多過了一頓飯的時間,邪鷹離著林麒墨已經不到兩丈的距離了。邪鷹並不想很快追上林麒墨,不然早就追到了,他想讓林麒墨享受等待死亡的過程。


    林麒墨突然停了下來,一甩手扔出幾枚暗器,暗器的破空聲響起時,離著邪鷹已經不到三尺的距離,邪鷹不閃不避任由暗器飛向自己。可是,在離邪鷹衣服差不多一寸遠的地方暗器居然停了下來,隨後掉落在地上。


    林麒墨本以為,那幾枚暗器最少能夠做到讓邪鷹的身形停滯,沒想到居然沒有絲毫的影響。


    “哼!”邪鷹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你今天往哪裏跑。”


    林麒墨也不和邪鷹廢話,其實說的再多也沒用,他和邪鷹無非就是你死我活。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柳劍,渾身氣勢大變,邪鷹看到準備拚死一戰的林麒墨,氣勢立即朝著林麒墨壓過去。


    不等邪鷹的氣勢攀至頂峰,林麒墨搶先出手,手中的短劍揮出一道道殘影,劍尖如毒蛇吐信般閃著點點寒芒。邪鷹看著林麒墨襲來的柳劍,眉頭皺了皺,看來這小子不簡單啊,但邪鷹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再怎麽樣也就是個垂死掙紮的螻蟻,能翻起什麽風浪。


    邪鷹甩了甩衣袖,想把林麒墨的柳劍拂開,可是等林麒墨的劍刺到衣袖上時,邪鷹才感覺到柳劍的不同。雖說邪鷹沒有用幾分內力,可是也是不容小覷的,衣袖雖然比不上鐵,可是也差不了多少。林麒墨的劍居然把他的衣袖劃破了,朝著胸前的要害徑直刺去,邪鷹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一個墊步向後退去。


    林麒墨眼見一招無果,手中劍招一變,一招連鋒斬施展開來,寸餘長劍芒晃的人眼花。邪鷹看著林麒墨柳劍上的劍芒,收起了戲謔之心,運起內力施展成名武功——鷹爪功。雙手成爪抓向林麒墨的柳劍,林麒墨的柳劍被邪鷹抓在手中,林麒墨飛起右腳踢向邪鷹的肩頭,邪鷹用右手抓住林麒墨的腳腕,隻要邪鷹一使勁林麒墨的右腳算是廢了。


    邪鷹剛想用力,林麒墨的衣袖猛然襲向他的咽喉,若是他想廢掉林麒墨的右腿,必然躲不開林麒墨襲來的衣袖,可是要想躲開林麒墨的衣袖,就必須放開林麒墨向後退去。均衡之下邪鷹腳尖一使力向後退去,林麒墨也不追擊,立住身形把柳劍收了起來。


    “想不到還有兩下子,怪不得這麽猖狂!”邪鷹冷哼了一聲。


    “和你比起來,我還差太多了,你最起碼還有個好孫子。”林麒墨故意挑邪鷹的傷疤。


    “要不是你,泉兒就不會死,所以你必須死!”邪鷹恨不得把林麒墨生吞活剝了。


    “他死了活該,如此一個敗類豈不是丟了你的臉。”


    “可他是我孫家唯一的獨苗!”邪鷹厲聲喝道,“所以你要下去陪他!”


    邪鷹說完運起內力,強大的氣場將林麒墨壓迫的有點喘不過氣來。邪鷹一招抓向林麒墨的胸前,速度快到林麒墨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隻能施展乾坤一袖護住周身的要害。可是即使是這樣,林麒墨還是被邪鷹雄渾無比的內力,震的體內氣血翻騰,衣袖上露出許多的小孔。


    邪鷹的進攻越來越快,林麒墨甚至連護住要害都做不到,胸前出現了七八道抓痕。邪鷹用手抓住了林麒墨的衣袖,運起七分內力一掌拍向林麒墨的胸前,林麒墨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邪鷹打出去三丈多遠,撞在樹上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林麒墨從地上爬起來,靠在身後的樹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運起內力,強大的氣場瞬間爆發出來,林麒墨的衣服無風自鼓,獵獵作響。


    看到林麒墨使上真功夫了,邪鷹也認真了,這是對對手最起碼的尊重。


    林麒墨運起十二分的內力,乾坤一袖第二招施展開來,袖影重重疊疊,淩厲的罡風把周圍的樹吹的東倒西歪。


    邪鷹將內力凝聚到雙手,雙手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無數的殘影遍布雙手。


    林麒墨拉出一串的殘影,身體快速向邪鷹靠近,衣袖猶如利刃一般削向邪鷹的胸前,邪鷹雙手迅速無比的抓向林麒墨的胸前。林麒墨的衣袖撞在邪鷹的胸前如泥牛入海般,林麒墨知道不好,一個飛身想向後退去,可是已經晚了,邪鷹的雙手已經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林麒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反正也退不了,雙掌猛的拍向邪鷹的太陽穴,邪鷹手中招式不變,使了個縮頸藏頭式避開了林麒墨的雙掌。林麒墨的肋骨被邪鷹一下抓斷了好幾根,邪鷹又是一掌把他退出去六七丈遠,林麒墨好不容易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嘴角的鮮血濕透了胸前的衣衫。


    邪鷹站住身形,強行壓下了體內翻騰的氣血,長出了口氣,想不到今天,居然和一個江湖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打成這樣。邪鷹猛的臉色一變,剛才到沒在意,現在想來,那小子居然會蕭山的成名絕技——乾坤一袖。


    也沒聽說過蕭山什麽時候有孫子了,而且這小子還姓林,也不可能是蕭山的徒弟,可是要是和蕭山不熟他怎麽可能會蕭山的成名絕技!


    雖說蕭山的排名並沒有進入前三,可是他們都知道那是蕭山不願意和刀屠、暗宿兩人爭,要是蕭山真的和他倆打起來的話,恐怕還是蕭山的勝算更大。要是這小子真的和蕭山有關係的話,今天把他殺了怕是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可是不殺他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咬咬牙,邪鷹還是狠下心來今天定要取林麒墨的小命。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力,好像被什麽粘住了一樣,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邪鷹,林麒墨鬆了口氣,就在剛才和邪鷹說話的時候,趁著邪鷹不注意,林麒墨捏碎了孤風岐給他的醉仙散,看來現在醉仙散的藥效是開始生效了。林麒墨也管不了醉仙散到底有多厲害,轉身扭頭就跑。邪鷹想去追林麒墨,可是使不上絲毫的內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麒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受了重傷的林麒墨能逃過邪鷹的追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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