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心走後時間已經快接近子時了,看著天色已晚,林麒墨也不想去打擾藍靈休息,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是怎麽都睡不著,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林麒墨躺在床上,把這幾天藍靈的行為舉止前前後後聯係在一起,越發的感覺不對。


    第二天清晨,林麒墨來不及洗漱,朝著藍靈的院子快步走去。因為心急林麒墨我顧不得敲門了,直接推門就進去了。可是,藍靈並沒有在房間,房間裏空無一人,林麒墨的心頓時就沉了。


    “靈兒!”林麒墨喊著藍靈的名字。


    可是,房間裏除了林麒墨的聲音在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聲音。林麒墨飛快的跑到離若心的房間,粗暴的敲響離若心的房門,把睡夢中的離若心嚇了一跳。離若心睜開惺忪地睡眼,穿上衣服去開門,看到門外的林麒墨離若心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離姑娘,你知道靈兒哪去了嗎?”林麒墨一臉的焦急。


    “什麽!藍姐姐不在?”離若心反問林麒墨。


    “你不知道靈兒哪去了?”林麒墨再次問道。


    “藍姐姐,她沒準去執行任務去了。要不你去問問副掌門吧?”


    離若心毫不負責的就把林麒墨給推了出去,她可不想看到林麒墨那副擔心的樣子,趕緊的把問題踢給副掌門。


    “那離姑娘,我就走了。”林麒墨轉身就去了雙星月的房間。


    “進來吧,林公子!”林麒墨剛想敲門,裏麵就傳開了雙星月的聲音。


    “林公子,坐!”沒等林麒墨開口,雙星月先說了,“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這樣說來,雙前輩知道藍靈哪裏去了?”林麒墨聽到雙星月的話,不安的心略微有點放下了。


    “昨晚,我一夜沒睡,在想該怎麽和你說這事。”雙星月看著臉上焦急的林麒墨。


    “難道是藍靈發生了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林麒墨立刻就緊張了起來,甚至於手心冒了汗都不知道。


    “這封信是藍姑娘托我轉交給你的!”雙星月拿起桌上的信給林麒墨。


    林麒墨用顫抖的手接過信,打開信封抽出了裏麵的信,信上的內容如下:


    林大哥,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從落日山莊第一次遇到你,我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但是不知道你是否也喜歡我。


    後來,在去藥王穀時,你終於鼓起勇氣說你喜歡我,你知道我聽到這句話時有多開心嘛。再後來就是天魔山的大戰,看到我受傷後你滿臉的焦急讓我感到幸福,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可是,事情總是來的這麽突然,五天前來了幾個奇怪的人,他們說要帶我迴家。我以為他們弄錯了,可是他們對我的身世了如指掌,並且還對我說了一些事,我最後沒辦法了,隻能同意和他們迴去。


    這四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日子,是我從小到大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候。每天依偎在你的肩膀上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真的很美!


    林大哥,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擔心我,這樣我會擔心你的。今生若不能和你長相廝守,我就終生不嫁!


    愛你的藍靈。


    林麒墨抓著信紙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心情低落,兩隻眼睛呆呆的,和丟了魂一樣。


    “林公子,你不必如此!”過了一頓飯的時間,雙星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其實,你還是有機會能夠找到藍靈的。”


    “真的?”林麒墨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藍姑娘隻不過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隻要你努力達到人相境不就有機會了。”雙星月一字一字地說。


    “雙前輩,我先迴去了。”林麒墨沒有機會雙星月,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走了。


    林麒墨迴到房間呆呆的看著信,信紙似乎層被淚水浸濕,有不少的水紋。把信放在桌子上,從懷裏拿出藍靈送給他的手帕,看著手帕林麒墨就想起了兩人的點點滴滴。想起了藍靈的身影、想起了她的笑、想起了她撒嬌的樣子……


    整整兩天,林麒墨水米未進,也不說話就呆坐在房間裏,把房門鎖上了誰也不見。林麒墨不敢睡覺,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藍靈,想起了她說的每一句話:“喜歡,日出真的好迷人!”、“林大哥,從今天起每天都陪著我好嗎?”、“你就陪著我好嗎?”“你猜猜!”、“再猜!”、“不是!”……


    林麒墨現在心中隻有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藍靈的異常之處,恨自己昨晚為什麽不去藍靈的房間。


    第三天的清晨,林麒墨總算是房間裏出來了,兩眼無神失魂落魄的樣子,強打著精神吃了點東西。林麒墨吃完東西,徑直去了雙星月的書房,雙星月正在和鈞衛說事情。看到林麒墨來了,雙星月吩咐鈞衛退了下去。


    “雙前輩,我這次來是向你告別來的,我打算離開天魔山。”沒等雙星月開口,林麒墨先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離開也好,換個環境對你來說也有好處。”雙星月算是長出了口氣,“林公子,以後若是有用的著我天魔域的地方盡管開口。”


    “雙前輩,那我就告辭了!請代我向君前輩說聲告辭。”


    “哎!”看著林麒墨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雙星月長長的歎了口氣。


    林麒墨從雙星月的書房出去後,並沒有迴廂房,直接就下山去了,甚至於都沒有和藍靈等人告別。


    東海城——是整個大陸上最靠近海的城池,距離大陸上最大的海——東海,還不到一公裏。因為靠著海,每天來來往往的商隊特別多,有從海上歸來的,也有想出海經商的,還有些是到東海城批發幹貨的。


    正因為如此,東海城有幾家聞名大陸的商業總部,最有名的是四海錢莊、通天鏢局、千年酒莊和天香酒樓。此外東海城還有不下十家,整個大陸都比較有名的酒樓和客棧。


    可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錢去那些大酒樓吃喝,所以許多價格低廉的酒樓,就成了那些沒錢人的好去處,樸實酒樓就是其中生意最火的一家。


    太陽漸上中天,又到了該吃喝的時間了。樸實酒樓並不是十分寬大的大廳內,已經快坐滿了客人。最靠近櫃台的一桌隻有一個男子坐著,穿著一身已經看不出原色的白色長衫,蓬鬆的頭發上沾上了不少的泥水。桌子旁邊東倒西歪的躺著六七個酒壇,或許是酒精過剩,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酒,給我酒!”男子已經喝的醉醺醺。


    小二很是無奈的給男子有上了一壇烈酒,男子從昨天下午就來了。二話沒說就給掏出了一錠銀子給店小二,銀子少說也有十多兩,就說了一句話挑最烈的酒上。


    小二看著男子喝了一壇又一壇的烈酒,小二也曾上去勸過。可是男子什麽話也不說,就一直喝酒,不過男子的酒品挺好,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醒了之後又接著喝。


    酒樓外來了三個體形高大的男子,衣著都不錯,領頭的男子國字臉,滿臉的絡腮胡,雙眼有神,看樣子也是練過武功的。


    “海幫主,裏麵請!”看著進來的三人,店小二立馬就迎上去了。


    “還有雅間嗎?”領頭的男子說。


    “海幫主,真不好意思雅間已經沒有了,要不你上其它的酒樓看看?”


    “瞧你說的,我就是喜歡你這的烈酒。”海幫主的聲音挺大的,“沒有雅間那就大廳吧!”


    被店小二稱之為海幫主的男子,是東海城內海鯊幫的幫主——海清河。在這一帶也是小有名氣,為人重情義,好交朋友。這一帶大部分的人都尊稱一句海幫主,都賣他的麵子。跟在他身旁的是他的結拜兄弟,海鯊幫的二把手朱九和三把手胡陽春。


    三人踏進客棧,大廳裏差不多都坐滿了人,隻有兩桌還有空位子。一桌隻剩下兩個位子了,另一桌坐著一個看起來極其邋遢,不過還有三個位子。


    “我們就坐那吧!”風掌門朝店小二說,“吃喝按照老規矩上。”


    “這位兄弟,不介意我們三個坐這吧?”海清河開口問。


    “你說什麽?”邋遢男子抬起頭來看著海清河三人。


    一股濃濃的酒味從邋遢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看年齡少說也有三十,血絲布滿了雙眼,右手還拿著一個酒壺。


    “大廳裏沒有位子了,兄弟不介意我們三個和你坐一塊吧?”海清河又問了一次。


    “坐吧!”邋遢男子有低下頭喝了幾口酒。


    海清河三人坐了下來,沒多大功夫海清河的菜就上齊了。


    “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話一塊喝點?”海清河倒是挺豪爽的。


    “喝!”邋遢男子舉起了手中的酒壺猛灌了兩口。


    海清河看著邋遢男子,他能夠感覺到邋遢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什麽東西……憂傷?疲倦?


    “兄弟,能夠坐在一起就是緣分,別一個人喝悶酒。”說話的是朱九,“小二,給他上碗筷!”


    “我敬你們一杯!”邋遢男子終於有點清醒了。


    “客氣了,還不知如何稱唿兄弟呢?”海清河喝完酒,放下杯子。


    “叫我何仁就好!”邋遢男子說,“怎麽稱唿三位?”


    “我叫海清河,這兩位是我的結拜兄弟,這位叫朱九,他叫胡陽春!”海清河給何仁介紹自己兄弟三個。


    “我敬三位一杯!”何仁又是一杯酒下肚。


    “何兄弟,別老是喝酒。來,吃菜!”胡陽春招唿道。


    何仁輕輕的點了點頭,沒說別的又是一杯酒下肚。


    酒確實能夠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一頓飯吃下來,海清河和何仁的關係明顯拉近了很多。


    “何兄弟,你現在住在哪啊,以後我找你喝酒?”海清河喝的挺高興的。


    “我剛……剛到……這,還沒……地方……住。”何仁很明顯是喝多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那去我海鯊幫落腳怎樣?”


    “海……海……鯊幫,那就……打擾海……大哥。”說著何仁居然唿唿大睡起來。


    海清河兄弟三人,扶著喝醉的何仁迴到海鯊幫,時間已經是申時時分。顧不得叫下人給何仁洗漱,把何仁扶到廂房。


    “靈兒……別走……靈兒……靈兒”喝醉的何仁呢喃著。


    海清河兄弟三人喝了點茶醒酒。


    “大哥,你說那個何仁是什麽開路?”朱九問海清河。


    “我哪裏知道,不過交一個朋友肯定不會有什麽壞處!”海清河又喝了一口熱茶。


    “看樣子,他不像是江湖人士。”胡陽春想了想說,“我猜可能是哪家的公子,估計是感情上受挫了,逃出來的。”


    這個不知底細的何仁究竟是何人呢?會是胡陽春說你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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