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煙雲霸業歸,九州龍騰帝王血。星盤流轉蒼穹滅,千古王朝江山威。”這是江湖上流傳甚廣的詩《江山》,詩中“千古王朝江山威”指的是江湖上最古老的門派——江山劍派,江山劍派的來曆已經沒有人知道,大家所共知的是江山劍派的江山劍法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劍法沒有之一,但江湖上的第一劍派卻不是江山劍派而是藏劍樓,這是因為江山劍派的人特別少,有時甚至是一脈單傳。江山城據說是江山劍派的山門所在地,可是在江山城也沒幾個人找到了江山劍派到底在哪。


    江山城並不算什麽大城,經濟也不十分繁榮,可是江山城卻是唯一一座有河流從城中穿過的城池,麗水河由南向北將江山城一分為二,這吸引了許多人前來江山城遊玩。


    一條小船從江山城的南門向城內搖去,船頭著著男子,俊秀的臉,眉分八采,目若朗星,雙眸明亮有神,一襲玄色長衫儒生氣十足,沒錯這正是林麒墨,他從張府告辭後,抄小路來到最近的城池江山城。一盞茶的功夫船停靠在碼頭,林麒墨走下船看著江山城的景物,沒多大功夫他來到一家名為原釀陳酒的酒館,酒館內生意挺紅火的,客桌基本上都有人坐著,林麒墨抬腳踏入酒館。


    “客官,裏邊請!”看見林麒墨進入酒館,店小二趕緊的迎了讓去。“客官,您要點什麽?”


    “上等陳年女兒紅和竹葉青!”林麒墨說。


    “上等陳年女兒紅和竹葉青是我店的招牌酒,不知客官您要多少?”店小二問。


    “有多少要多少!”


    “這我做不了主,還煩請客官移駕後院和我們掌櫃的談。”店小二不敢拿主意,“客官這邊請!”


    林麒墨跟在店小二的身後穿過大堂來到後院,後院裏坐滿了人,看到店小二領了個陌生人進來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原本挺熱鬧的忽然就安靜了,靜的能夠聽清兩人的腳步聲。


    “掌櫃的,這位客官想要上等的陳年女兒紅和竹葉青!”店小二跑過去低聲和坐在正中央身材略微發胖的男子說。


    “你去前堂照應,這就交給我了!”男子眯縫著眼,“想必您就是林公子吧?”


    “正是在下,不知如何稱唿掌櫃的?”林麒墨也不想拐彎抹角。


    “林公子叫我福掌櫃就行,還請林公子出示孤護法的令牌!”福掌櫃的對林麒墨不放心。


    林麒墨掏出孤風岐給他的令牌一抬手扔給了福掌櫃,福掌櫃接在手一摸就知道是真的,因為天魔域的所有令牌都是特製的,知道的人一摸就能辨別真假,福掌櫃將令牌遞還給林麒墨。


    “林公子,不好意思!”可是從福掌櫃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幹我們這行的不得不小心點!”


    “福掌櫃不知我拖你們打聽的消息打聽的怎麽樣了?”林麒墨開門見山!


    “林公子拖我們打聽的消息,因為時間久遠,到目前為止我們隻有安索天的消息,其他兩個人估計還要兩三天才能有消息!”福掌櫃也不多說,“安索天現在隱居在盧林城外的肖家集,具體的地點等林公子到盧林城那裏巽鷹旗的兄弟會告訴林公子。”


    “多謝福掌櫃了!”林麒墨謝道,“那我就先告辭了,三天後再來打擾還望福掌櫃海涵!”


    “林公子說哪裏話,以後還要仰仗林公子啊!”福掌櫃也是人精。


    出了原釀陳酒的酒館,林麒墨心中感慨萬分,自己打探了三個多月一點信息也沒有,人家這才兩天多點的功夫就打探到了,同時也為天魔域的消息情報感到震驚!拋開腦子裏的想法林麒墨去逛了逛江山城的著名景點江山如畫,江山如畫果然名不虛傳,磅礴的氣勢,潺潺的流水,歡樂的鳥鳴……令人流連忘返。


    時間匆匆而逝,林麒墨在客棧練了兩天的武功。早晨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林麒墨從打坐中醒來,兩天的苦練林麒墨感覺收獲頗豐,鬼厲的《九鬼武學》博大精深,尤其是內力的運用方麵,往往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方法,甚至有些是根本就不會想到的運用方式,原來內力還可以這樣運用。


    簡單的洗漱一下,吃了點東西,林麒墨直接去原釀陳酒酒館,出來後林麒墨算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了,包青山現在生活在初陽山的孟家寨,顏無奇十六年前就被仇家殺死了。林麒墨迴到客棧稍微收拾了一下包袱離開了江山城直奔盧林,奔波勞碌了三天盧林城近在眼前。林麒墨進城後也顧不上休息直接原釀陳酒酒館,盧林城巽鷹旗想必早就得要林麒墨,看到風塵仆仆的林麒墨分舵的舵主立即派人帶林麒墨去肖家集,待得一行人趕到肖家集已是夜色初上。肖家集大部分人家已經掌燈了,燈火搖曳著,不時傳來夜鴉的叫聲,讓人有點膽戰心驚。


    “肖家集最大戶的就是安索天家,門口擺了兩個大石獅子,我們就送林公子到這了!”帶路的小夥說。


    “謝謝你了,這點銀兩就當是我請兄弟們喝酒,還望不要嫌少。”林麒墨掏出一塊碎銀給了帶路的小夥。


    “多謝林公子!”小夥把碎銀拿在手上一掂量還真不少,不說五兩四兩肯定是足的。


    林麒墨放慢腳步走進肖家集,集子裏的人都看著林麒墨,就像是沒見過生人一樣。


    “這人誰啊?眼生的很。”


    “沒見過這人,看來是外來的。”


    林麒墨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來到安索天家,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在沸騰,唿吸都變的有些急促,兩頭石獅子在他眼裏看來醜陋到了極點,張牙舞爪的,林麒墨抬手衝著兩隻石獅子淩空一抓,兩聲驚雷在肖家集響起,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安索天家裏的人就更摸不著頭腦,叫了個仆人出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結果仆人剛走沒兩步,正門的門板從他頭頂飛過砸進正廳,仆人頓時嚇得腿都軟了。一個身著玄衫的男子朝他走來,相貌長得極其俊秀,可是騰騰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仆人連滾帶爬的向旁邊讓出道來,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不知這位公子擅闖我家有什麽事?”正廳裏走出來一個老頭,個挺高的略微有點瘦,精氣神都挺好的,眼睛鋥明刷亮,顯然是有功夫在身。


    “你就是安索天?”林麒墨冷著臉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


    老頭聽到安索天臉色就變了,從十多年前自己來這隱居後就沒有用過這個名字,看他的年歲並不大,自己隱居時他最多也就是個幾歲的娃娃,居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還有那騰騰的殺氣,明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安索天暗自多了幾分警惕。


    “正是老夫,不知你是?”安索天瞅著玄衫男子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像誰。


    “你可曾記得十六年前,齊雲山追殺?”


    安索天心頭大震,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十六年前的那一幕還仿佛昨天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和包青山、顏無奇等五個人為了《無上決》追殺林泉峰夫婦,雖然把林泉峰夫婦都殺了,可是自己五個人也就三個人還活著,並且還留下個孽種,自己這些年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睡都睡不安穩,常常半夜被噩夢驚醒,怕啥來啥今天擔心多年的事終於發生了。


    “這麽說來你是林泉峰的孽種了,十六年前算你命好,今日定要你小命。”安索天畢竟也是一代大俠,茅房拉屎臉朝外要麵子的人!


    “爹、娘您倆若在天有靈就看著孩兒為您倆報仇雪恨!”


    安索天也不多說,深仇大恨的說再多也是廢話,一伸手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短刀,上手就是成名武功——鬼骨斬,這麽多年安索天的武功還真沒落下,每天都苦練武功,這麽多年的時間沒白費,安索天的的武功精進了許多,鬼骨斬舞動起來唿唿刮風,寒光直閃,再怎麽說安索天也是一流高手中的厲害人物。安索天搶先進攻,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招招致命。林麒墨也不藏著掖著,八步淩雲袖施展開來和安索天戰在一處,正廳內站滿安索天的家人和下人。


    安索天不愧是高手,短刀在他手中耍的變化多端,刀鋒神鬼莫測,人隨刀走刀隨人轉,揮動起來如指臂使。林麒墨一開始對安索天的招式不熟悉有點被壓著打,而安索天憑借多年的江湖經驗很快就熟悉了林麒墨八步淩雲袖,林麒墨越打越心急,一個不小心讓安索天的刀挨著手擦過去了,還好林麒墨反應快隻是割傷,要是反應慢點整條胳膊都得廢了。林麒墨也從焦躁中清醒過來,要是再這樣下去別說報仇了,能不能保住命還得兩說。


    林麒墨慢慢冷靜下來,手底的招式也穩紮穩打,安索天心中暗道不好,這小雜種怎麽那麽厲害,看來今天自己要把他解決是要玩點陰的了!安索天想到就做,手從隨身攜帶的囊中摸出一隻飛鏢,趁著林麒墨不注意甩手扔出飛鏢,鏢朝著林麒墨的胸前要害飛去,安索天心中一喜到底還是嫩了點。這鏢要是打實了林麒墨非得喪命不可,飛鏢從林麒墨身體裏穿了過去,可是卻沒有血跡。


    “殘像!”安索天失聲說道,


    安索天知道不好,立馬抽刀迴防,誰想還是晚了,後背猶如受了重錘一擊,一口鮮血噴出,摔出去兩丈多遠。不過安索天也是練家子,摔倒在地使了個野驢打滾躲過了林麒墨攻來的衣袖。安索天站起身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


    “鬼骨裂天斬!”


    安索天大喝一聲,手中的短刀出現了裂紋,顯然是承受不了安索天的內力。裂紋越來越大短刀的碎片如雨點般飛向林麒墨,林麒墨使了招淩雲蔽日把周身防的滴水不漏,安索天的碎刀片朝著反方向射去,安索天避之不及被射了個對穿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拿命來!”林麒墨飛身上去,一腳踩在安索天的後背上。


    “饒了……我,我錯了!”安索天的聲音都弱了下去。


    “饒你?十六年前你想過放過我父母嗎?今天我定要取你狗命!”


    說完,腳底輕輕一點安索天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就沒氣了。


    林麒墨也沒理會其他人,飛身消失在肖家集。


    包青山會知道安索天被林麒墨殺死的消息嗎?他會不會再次躲藏起來嗎?顏無奇又是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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