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援劉辨,劉堯忙碌了一夜。卻在這裏聽著顏良和華雄兩個在這裏無休止的打鬥,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聲弄的劉堯有些煩躁。對呂布說:


    “奉先!分開他們!真是煩人!陛下還沒迴宮,就在這打上了!想死的說一聲,我成全他!”


    董卓可是從兒子那裏知道呂布的能耐,急忙說道:


    “華雄住手!”


    華雄還是很聽話的,董卓一叫他聽,就想收手了。可是那顏良卻不依不饒的,呂布眼中寒光一閃,畫戟揮出,隻聽見當的一聲,顏良連人帶兵器一起從馬上飛走了!


    “叮咚.i.檢測到呂布無雙屬性爆發,麵對顏良一員武將,鬥將起手+2,方天畫戟武力+1,沙裏飛武力+1,呂布基礎武力104,現在武力108.”華雄十分驚訝的看著呂布,他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勇猛的人。這顏良怎麽說也和他打了個平手,卻擋不住呂布一招,而董卓看著呂布的眼神就有些曖昧了。呂布驅馬走到顏良麵前,瞥了袁紹一眼,然後一口濃痰就吐在了顏良臉上說:


    “王爺叫你停,你都敢不停?竟然敢不給王允麵子,真是找死!今天要不是看在你也是來護衛陛下的份上,我就宰了你!”


    那一口痰就好像吐在了袁紹的臉上,人家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呂布這是在指桑罵槐呢。隻見袁紹惡狠狠的盯著呂布,呂布轉身就給了他一個後腦勺。袁紹可能是對比了一下自己和呂布的武力差距,才放棄了與呂布一決生死的想法。然後把這一筆賬,又算在了劉堯的頭上。可惜劉堯和他袁紹原來的同盟關係隨著洛陽事變已經是越走越遠,正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袁紹已經氣的忘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帶著手下就走了。丁原走上前來打圓場,組織起大家一起護送劉辯和劉協迴宮。現在的洛陽皇宮中,已經亂成了一團,沒見到自己兒子的何太後已經快瘋了。也許是袁紹預感到何進必死在宦官手裏,洛陽城裏必有大亂,就以司隸校尉的身份,提前通知了那些世家大族清流大臣們出京躲避兵亂,結果大部分達官貴人都去了洛陽城東的平樂觀觀看百戲,隻有剛剛就任河南尹的王允留在城中。


    劉堯在前世看史書還不覺得怎麽樣,現在身在局中,越來越覺得亂國者並非何進,乃是袁氏家族這些人,這群野心家陰謀家跟他們的後代清末的袁世凱一個吊樣。劉堯忽然被一個非常相似的曆史現象給驚住了:亂東漢者是袁紹袁術兄弟,導致袁術敗滅的是孫策給他的玉璽,而顛覆滿清的是袁世凱,禪讓大總統寶座並一再退讓,讓袁世凱意得誌滿最後稱帝的是孫中山。袁孫兩家的恩怨,在東漢末年糾結不清,還要糾結到民國時期。還有一個驚人的事實是,袁紹袁術的老家在河南汝陽(今河南周口),一千六百年後,袁世凱誕生在河南周口項城。到了北城門,劉堯被滿朝那些峨冠博帶的高官們的無恥給驚住了。少帝和陳留王遇劫遭難時,他們在道觀裏優哉遊哉地聽經,等少帝和陳留王平安歸來後,他們卻蜂擁而至,一個個裝出一副竭力尋找拚死護駕的嘴臉。劉堯很想好好地罵罵這些家夥,轉眼一想,普天之下的無辜百姓多不識字,東漢末的輿論就掌握在這群無恥人手裏,不能得罪他們啊。六匹白馬拉著一輛華麗的金耕輦車橫在城門口,旁邊還有一輛五匹馬拉著的輦車,劉堯一看就知道那些以禮儀為至高原則的儒家大臣們早就把少帝和陳留王的輦車準備好了。呂布連忙跳下青鬃馬,輕輕把天子劉辯和陳留王劉協攙扶下馬,然後再牽著他走到輦車前麵,扶他上了輦車。站在輦車附近的剛巧是河南尹王允,他顫巍著身子想來扶持劉協上輦車,卻被劉協喝住:


    “王允,本王隻要呂將軍扶持就好了,你且退後。”


    目前的王允依附於太尉袁隗,靠著袁氏的幫助才升遷至河南尹,劉協又因何進重用袁紹而對袁氏不滿,進而對王允也有些不滿。劉堯看到王允有些吃癟的表情,心裏暗自好笑。王允的忠誠換來的並不是漢獻帝劉協同樣的信任,曆史上李傕郭汜打進長安圍攻皇宮時,劉協毫不猶豫就把王允叫出來頂罪,說誅殺董卓都是王允的主意。其實看看劉協日後對曹操的舉動,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夥,若沒他劉協點頭,王允敢私自勾結大臣動手嗎?還好劉堯想做的是曹操那樣,甚至比曹操還要厚黑的政治人物,所以他不在乎劉協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此時劉堯心中也在犯疑,是該扶持這個精明的劉協還是那個仁厚的劉辯呢?劉協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那段曆史上挾持他的董卓、李傕都沒啥好下場,曹操也屢次被他勾結大臣圖謀。


    二弟劉辯出生之前,唯獨留下自己和姐姐劉潔,最後母後還是難產死去除開自己一個男孩,靈帝的皇子們都已夭折,所以皇子辯出生後沒有養在皇宮中,而養在道人史子眇的家裏,不敢叫他的本名,稱他為


    “史侯”。因為史道人有道術,何氏想憑借他的道術保護皇子辯。就這樣長大後的劉辯不通權術,懵懂無知,這樣的人不足為聖明君主,但做一個傀儡天子卻是很稱職的。劉堯懷揣著心思,騎上馬,督促本部將士跟隨輦車後麵,往皇宮方向行進。端坐在青蔥馬上,劉堯憐憫地看著洛陽城大亂後滿目蒼夷的模樣,迴想他在幾個月前曾來洛陽看牡丹時洛陽那番生機蓬勃欣欣向榮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良多。劉堯在感歎中,卻見從何太後的鳳駕輦車邊過來一個宮女:


    “宣燕王劉堯近前參見太後娘娘。”


    劉堯急忙下了馬,把青鬃馬交給近衛牽著,自己快步走到何太後鳳駕旁邊,微微躬身:


    “兒臣劉堯參見母後,請恕兒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大禮。”


    何太後聲音顫巍巍軟綿綿地:


    “此乃非常時期,哀家豈能怪你無禮,堯兒,莫要拘謹,哀家要跟你說些體己的話語。”


    中秋八月間,洛陽還是很熱,隔著珠簾,劉堯依稀能夠看到何太後的身形,因為她還要為她的亡夫漢靈帝守喪,所以穿了一身素白色的絲袍。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何太後三十歲的熟女呈現在劉堯麵前的就是那種別樣的俏麗,尤其在她薄薄的絲袍下,隱約還能看到一抹動人的潔白瑩玉。劉堯表麵上是站的筆直目不斜視,實際上眼珠在眼眶裏滴流亂轉。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不能放任董卓把何太後鳩殺,要把何太後帶離洛陽,自己一來可以利用何太後這個金字招牌繼續籠絡住南陽何氏家族的力量和拉攏那些忠於漢室的老臣,二來可以樹立起自己仁孝的形象。另外他很想嚐試一下,如果一開始就挾天子以令諸侯,他擁立少帝劉辯,對抗董卓擁立的劉協,這個天下不知道能亂到什麽地步?劉堯之前不太明白董卓為什麽非要廢長立幼,明明是劉辯更好掌控,按照之前董卓說的漢靈帝劉宏的遺誌是說不通的,可能是董卓太得意忘形,非要通過廢立皇帝樹立自己的威信。


    何太後命親近宮女散開防止有人偷聽,然後壓低聲音:


    “堯兒,你救了哀家,又救了辯兒和陳留王,如此大功,你想讓哀家怎麽封賞於你?”


    劉堯按著一般的戲文:


    “辯兒和協兒都是我的親弟弟,救駕乃我做哥哥的改做之事,不敢求封賞。”


    何太後見呂布不懂她的用心,壓低聲音斥責道:


    “你若不說出來,我等會怎麽在大殿宣布詔書。哀家還要多賴你為哀家震懾那些世家大族王公大臣。”


    劉堯明白何太後的想法,卻不願留在洛陽這個紛爭的漩渦,稍微想了想,決定勸說何太後離開洛陽,避開曆史上的災禍,便低聲諫道:


    “母後可曾聽說,春秋時晉國內亂,申生在內而危,重耳在外則安?”


    何太後雖是一介屠夫之女,但她父親何真為了能讓女兒得寵於**,也請了老師教她四書五經,所以何太後聽得懂劉堯的話,隻是她還有些不明白:


    “請堯兒明言,這與哀家的處境有何關聯?”


    劉堯盡量用沉重的語調去感染何太後:


    “兒子已接到密報,原西涼刺史董卓已領十萬西涼鐵騎進駐洛陽,而洛陽城裏有董卓弟弟奉車都尉董旻、司隸校尉袁紹為其內應,其餘大軍兩日後就到洛陽。董卓乃祖母的的族弟你是知道的,太後若執意留在洛陽,恐有不測。”


    劉堯為了增加信服力,就把董旻寫給董卓的飛鴿密信遞給何太後,同時把董卓暗示自己有劉宏遺照之事講了一番。何太後聽了劉堯這話之後就很不安,又見到那密信,不由得大驚失色:


    “董卓竟是有如此野心?!還有那先帝遺照分明是他捏造的,還好堯兒你機智聰明。那袁紹怎會為董卓內應?”


    劉堯又把之前打好的腹稿對何太後說了一遍,何太後聽後,細細想了一下袁家在十常侍之亂前後的行徑,越發印證了袁家的心懷不軌,抑製不住胸中忿恨,圓瞪鳳目,緊咬銀牙:


    “哀家要誅了袁紹九族!”


    自何進死後,她一直心懷無比的愧疚,更深深地後悔,一直責怪自己為何那麽愚蠢輕信了十常侍之言,弄得自己和兩個兒子都被十常侍綁架,直接害死了大哥,還讓自己失去最根本的靠山,鬧了半天,都是袁紹的陰謀詭計。劉堯連忙咳嗽一聲,提醒何太後莫要太激動:


    “母後,謹防隔牆有耳。”


    太後抑製住自己的滿腔憤慨:


    “堯兒,哀家恨死了袁紹,你說哀家該如何才能誅殺了袁紹,替你舅舅報仇!”


    劉堯見何太後快要陷入一種歇斯底裏,忙沉聲道:


    “袁氏一門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勢力怕是比皇室還大。父皇生前編練的西園八軍,隨著上軍校尉蹇碩被袁紹欺蒙大將軍而除掉後,如今的典軍校尉伍服、下軍校尉鮑鴻、右校尉淳於瓊均是袁紹的爪牙,袁紹本身又是西園中軍校尉,如此一來,西園八軍袁紹掌握了一半以上,約八千多人,另外袁紹還假借大將軍將令,把京師附近的袁家附屬勢力都征召過來,比如大將軍府掾王匡從他故鄉兗州泰山郡召來三千強弩手,東郡太守喬瑁領四千精兵,其他小股兵馬合在一起怕也有四五千。最可怕的是丁原已跟袁紹勾結,他們還想挾持你和二弟,準備共掌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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