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並不起眼的一道灰光,可是撞擊在身上之後,一口濁血直接從李清揚的口中噴射而出,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癱軟在地,跟先前那淩厲的氣勢相比,此時的他,如同一條死狗。


    “告訴你李清揚,這是對你的一次警告,先前我已經說過,奪得器靈各憑本事,要是你再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的話,下次出手,就不會這麽簡單了。”一道渾厚的聲音,緩緩響徹。


    “我不服,這懲罰太過輕了一些,他把瀟劍秋給殺了,我絕對沒辦法將劍靈給吞噬了!”


    “夠了蒼天海,你背後做的事情,也不磊落,從現在開始,一筆勾銷。這段時間我要離開無極宗,你們兩個,別再給我惹麻煩。”滄桑的話音,再在緩緩響起。


    聽聞之後,蒼天海攥緊了拳頭,最後無奈的點點頭,而癱軟在地上,一臉憔悴的李清揚,雖然滿是惱怒,可最後還是點點頭。


    看著兩人答應了下來,那道迷蒙的光影,這才緩緩消散在這片空間之內。


    而此時李瘋子也不猶豫,體內靈氣揮灑而出,被拎起來的家夥,瞳孔當中散發出無比的恐懼,他隻是獸人唆使,以為對付一群窩囊的新生,可是沒成想,竟然直接踢到了鐵板上。


    “看你這慫樣也知道你沒膽來找事,不過受人唆使,你也得看看打的是誰,自己這麽不長眼,也怪不得別人無情,不過沒關係,我不會殺你,隻會讓你喪失掉修煉的資格罷了。”


    冰冷的一句話響起後,尖錐一般的靈氣徹底灌入此人的經脈之間,隨之而來的,便是道宮的破碎,僅僅留下無用的神魄,這樣一來,任由其如何修煉,都無法聚攏靈氣,算是廢了。


    慘叫聲響起,不過在道宮破損之後,那人便是痛的昏死過去,而李瘋子猶如丟死狗一般,將此人狠狠的丟在一旁,登時圍觀之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子都開始不由的顫抖。


    能夠進入玄院的人,哪一個都不是簡單之輩,隻是沒有一個如同這一屆新生一般,出手竟然如此狠毒,將一個老生直接給廢掉,這比殺了他更加難受,如此殘暴,看來新生很是難惹。


    看到李瘋子廢掉自己人,躲在暗處的那一道身形急速的暴掠而出,在其出動的那一刻,瀟劍秋鎖定住他的氣息,同時出手,雙臂之上盡是冰冷的黑色鱗甲,而是一躍而起,轟擊而上。


    強勢的一次對撞,引得院落之內一陣劇烈搖晃,空間都有些扭曲的跡象,不過兩人這一番碰撞之後,似乎誰都沒有占一點好處,皆是落在原地,而瀟劍秋眼神凝聚,一臉的玩味表情。


    “怪不得剛剛來玄院,就有人敢來找麻煩,如此迫不及待,想必也是我的仇人。看來想的沒錯,不過劉豐澤,你倒是讓我很是意外,這麽短的時間,竟然晉級到了皇境初期的境界。”


    “混蛋,竟然當著我的麵廢了我的人,在黃院的時候,我可沒有去惹你李瘋子,這次是你自討苦吃,非要跟這個家夥站一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連你也給廢掉。”劉豐澤陰沉道。


    倒吸一口涼氣,平穩一下心情,而後瀟劍秋一字一頓道:“沒有那本事跟符牌對抗,卻跑到我麵前來撒野,你還當真以為我瀟劍秋怕了你不成?真是一個愚


    昧無知的蠢蛋!”


    從瀟劍秋口中一聽聞符牌這兩個字的時候,登時洪濤的臉色大變,唿吸節奏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而後他慌亂的平複下自己的心情,緊接著眼神無比毒辣的盯著,一臉平靜的瀟劍秋。


    深淵之下的事情,知情者都已經被其殺害,而瀟劍秋偏偏知曉,定然在那時是跟蹤了自己,而一路上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頓時洪濤隻覺得更狂暴的火氣,在道宮之內徹底爆燃。


    “好你個王八蛋,竟然在暗中跟蹤我,看來這次,你絕對沒有存活的任何機會!”


    話音在院落之內迴蕩而起,而在洪濤一旁的瀟寒,則是站出來,緩緩的說道:“看來你小子挺會惹是生非啊,連學長都被你給得罪了?剛好我看你也不順眼,想替學長教訓你一番。”


    誰知瀟寒此話剛剛落下,隻見得瀟劍秋的身法無比的詭異,劃出一道流光來,靈氣更是震蕩開來,空間都變得無比的扭曲,迎著瀟寒所在的方位,狠狠的就衝擊過去,力度相當可怕。


    “這裏,輪不到你多嘴!”一聲厲喝,從瀟劍秋口中發出。


    原來在那空間褶皺之內,竟然隱藏著一股荒蕪氣息,瞬間便是將瀟寒釋放而出的靈氣給壓製下來,而後那空間褶皺,海浪一般翻滾起來,直撲瀟寒的頭頂之上,狠狠的便是鎮壓而下。


    那一刻瀟寒明顯感覺到身體有些微微停滯,體內靈氣更是有種被封鎖的跡象,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慌亂,而洪濤看到瀟寒情況有些不妙,當即不再猶豫,寒冰靈氣奔湧而出,毫不停息。


    麵對空間褶皺,洪濤一臉的不以為意,也是覺得這等進攻在其靈氣震蕩之下,必然會化成粉末消散開來,可是沒成想,就在那時候,忽然他感覺到空間微微凝滯一下,寒冰無法挪動。


    “很好瀟劍秋,已然定下了條約,既然這樣,兩日之後咱們在無極密林之內想見,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樣的資本,竟敢在我們兩人麵前,如此叫板!”瀟寒厲聲道。


    看著瀟寒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瀟劍秋隻覺得一陣反胃,並不理會他,而後大手一揮舞。道袍獵獵作響,幻化成一道靈氣屏障,將房間遮擋住,院落當中之人,也是慢慢的散去。


    至於兩日之後的生死之戰,尤其是一個帝境巔峰的家夥,挑戰兩個皇境初期的強者,當中還有一位地院的學長,已然渡過一層天劫,這在無極宗之內,可謂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待得迴到屋內之後,李瘋子一臉無奈的說道:“你這完全是自殺式挑戰,幹嘛這麽固執呢。”


    “自殺式挑戰?聽起來很是不錯,不過得看看,想要自殺的究竟是誰了。”瀟劍秋冷笑道。


    看著瀟劍秋無比堅定的模樣,李瘋子也隻好無奈的搖搖頭,在瀟劍秋的身上,的確發生了太過不可思議的事情,況且他認定的決定,根本不會迴頭。


    坐在房間當中,瀟劍秋對三人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既然膽敢這麽做,就有我行事的方法和手段,你們到時候盡管看好戲便是。”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隻是我們怕就算你贏了,到時候也會受到重創,過幾日又要迴烈陽城去,到時候跟瀟倚天免不了又是


    一場大戰,你的身體能支撐了嗎?”王若琳擔憂道。


    就在瀟劍秋微微平複一下心情,準備找找出路的時候,忽然頭頂上再次滴落一滴粘稠的血液,再次砸到瀟劍秋身體之上,幸虧他並未將鱗甲收迴,饒是如此,再次灼燒的痛楚彌漫。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連鱗甲也無法防禦它的恐怖高溫,比之岩漿還要恐怖!”


    咒罵一聲,瀟劍秋趕緊往一旁挪動一寸,而後仰起頭往上看著,凝視一看,瀟劍秋不由低沉說道:“那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好像一個符牌,兇獸所在之地,怎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原來在瀟劍秋正頭頂的地方,掛著一個方塊的牌子,隻有巴掌大小,不過連接著符牌的,是一根凸出的小型石柱,上麵浸出了一層細密的,猶如水珠一般的水點,極為的詭異。


    不過在瀟劍秋冰壁凝神,用神識探測之後,卻是感覺到無比的意外,那符牌竟然抗拒神識!


    別說察覺了,就算靠近它,微微過去不到一仗,神識便連接著神海,傳來一陣瘋狂的刺痛,那種感覺讓瀟劍秋趕緊收迴神識,要是強行觀察的話,恐怕神識會受到極為恐怖的衝擊。


    那種力量並不可怕,但是相當的柔緩,甚至可以將瀟劍秋的靈氣和荒蕪之氣給撫平,根本不給其任何緩衝的機會,而後慢慢的壓製下來,讓瀟劍秋根本沒辦法接觸到那符牌。


    臉色一沉,瀟劍秋暗罵一聲道:“混蛋,我就不信今天我連一符牌都拿不到,勢必要弄到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怪異的地方!”


    而後話音落下,隻見得洪濤肉身之上,快速凍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在其包裹當中,洪濤的氣息變得越加的陰冷起來,感受起來,好像更古不化的冰川一般,氣勢極為的可怕。


    原來先前那黑光,被封鎖之後並不是變得淡薄,而是穿梭在空間深層,繞過那冰籠,而後凝聚在洪濤麵前,這突如其來的進攻,也是超乎了洪濤想象,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趕快離開濤哥,這等力量,根本不是咱們能夠控製的了的!”狂暴的叫喝聲,瞬間響起。


    在洪濤身旁的幾人,一臉焦灼的模樣,速度相當淩厲的散開,根本不敢在洞穴之內多待,唯恐那符牌的力量,會徹底爆發開來,到最後幾人命喪於此,還真是不值當!


    可是麵對那恐怖惺忪的魔掌,洪濤且戰且退,隻是速度卻十分緩慢,畢竟魔掌的速度太快,饒是洪濤傾瀉靈氣,再次幻化出無數的冰籠,都無法製衡那可怕魔掌,被其破開了防禦。


    心裏掠過不妙的念頭,洪濤不由大聲咒罵道:“混蛋,還當真以為我洪濤怕你了不成,若水再糾纏不放的話,饒是身受重傷,也絕對讓你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兇悍的話音落下之後,洪濤幾人已然被懸浮的魔掌逼到了暗室門口,而越過地下那一道黑色的光線之後,魔掌登時安靜停滯在半空,不過那兇殘的氣勢依舊揮灑,好似隨時都能進攻。


    看到魔掌並未有下一步的進攻,在上方的瀟劍秋也是微微愣住片刻,不過眼神凝聚在那黑線之上後,瀟劍秋這才有些釋然,看來符牌之力的傾瀉,在洞穴之內也是有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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