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慢慢有些酥麻,尤其是血蝙蝠每一次揮動著赤黑色的羽翼,鋒利的尺骨切割到鱗甲之上,一股非常隱秘的力量,直接鑽入到鱗甲之下,讓得全身肌膚,都完全失去了直覺。


    可是鮮血浸滿而出便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瀟劍秋可以想象的到,自己必然身負重傷,絕對不能這樣持續下去。


    體內荒蕪之氣和靈氣盡數的凝聚沉澱一團,當下瀟劍秋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在其看來,隻能選擇強勢的一種進攻,否則的話繼續這樣拖延下去,對自己絕對沒有絲毫的好處。


    這種想法剛剛湧上心頭,忽然在大量血蝙蝠匯聚而成的血腥風暴頂端,也就是洞穴之上,忽然滴落了一滴粘稠的東西,剛好落在瀟劍秋的鱗甲之上,一股灼燒的劇痛,瞬間彌漫全身。


    低頭一看,鱗甲竟然一點點的消融掉,登時瀟劍秋大吃一驚,自己糅合了如此強度的荒蕪之氣,造就而成的荒蕪鱗甲,此等防禦堪稱恐怕,這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融化得了鱗甲。


    隨之而來是血蝙蝠群再次悍然的進攻,跟那粘稠的血滴交合進攻,勢必要將瀟劍秋給滅殺!


    “你們這群畜生,當真以為我瀟劍秋是好欺負的不成?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嚐嚐,劍修恐怖劍法的威力!”一聲低沉的嘶吼聲,從瀟劍秋口中發出。


    此話剛剛落下,悍然直接瀟劍秋將最後一絲靈氣凝聚在手臂之上,頓時瀟劍秋手臂上的青筋,猶如盤龍一般環繞一圈,暴突而起,看起來極為的猙獰,不由讓人感覺到一股冷意。


    湧動的靈氣在瀟劍秋的手中成型,僅僅不到一個喘息的時間,便化成了一把靈氣光劍,此時瀟劍秋猶如撼天戰神一般,矗立在血蝙蝠的風暴當間,體內荒蕪之氣,澎湃湧動。


    “鬼劍式,給我破了!”一聲低沉吼聲,再次發出。


    聲音在風暴之內不斷的迴蕩著,好似一種神秘的咒語,隨之而來的,便是靈氣光劍之上,悍然而出的惺忪劍意,無比的銳利,破開天地所有障礙,不斷傾瀉而出,氣勢更是狂暴。


    鬼魅一般的劍光,不斷從光劍之上傾瀉而出,瀟劍秋手握光劍,身形更是旋轉的厲害,好似要營造出另外一股劍意的風暴來,以此來抵抗血蝙蝠營造的恐怖風暴,徹底將其給撕裂。


    劍意本就淩厲,再加上瀟劍秋發動劍法的時候,融合了進攻力量也是兇殘的荒蕪之氣,登時將鬼劍式的進攻銳利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大量錯亂的劍影,填充風暴,席卷洞穴。


    一聲聲淒慘的嘶鳴聲從血蝙蝠口中發出,每一次劍影錯亂匯聚而成的光影掠過,便有數十隻血蝙蝠轟然被撕裂,劇烈旋轉的風暴,在一刻也是微微有些平息,顯然無法抵抗劍影。


    看到行之有效,瀟劍秋臉上帶著一股冷意,不管不顧再次拚命施展著恐怖的劍法!


    如此持續了片刻,圍繞成一團的血蝙蝠,再也無法承受劍意的揮灑,風暴即將破碎,那些血蝙蝠竟然直接轟散開來,鑽入洞穴牆壁之上,那神秘的小洞之內,不知通向何處。


    大量的消耗對瀟劍秋而言也不是好事,好在血蝙蝠盡數退了,不然繼續纏鬥下去,雖說能將這些血蝙蝠給毀


    滅,可到時候的瀟劍秋殘存的力量,恐怕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深淵。


    再加上這裏兇獸眾多,媲美皇境初期的修煉者,一旦碰到的話,消耗太過嚴重,隻能受死。


    就在瀟劍秋微微平複一下心情,準備找找出路的時候,忽然頭頂上再次滴落一滴粘稠的血液,再次砸到瀟劍秋身體之上,幸虧他並未將鱗甲收迴,饒是如此,再次灼燒的痛楚彌漫。


    別說察覺了,就算靠近它,微微過去不到一仗,神識便連接著神海,傳來一陣瘋狂的刺痛,那種感覺讓瀟劍秋趕緊收迴神識,要是強行觀察的話,恐怕神識會受到極為恐怖的衝擊。


    倒吸一口涼氣,瀟劍秋不由沉聲一句道:“雖說我的境界不高,可是神魄已然鍛造過,神識力量也是相當強悍,媲美渡過一層天劫的皇境初期強者,可是竟然無法靠近,真是怪異。”


    隻是話音剛剛落下,那符牌連接的小石柱,上麵凝結而出的水滴再次滴落而下,瀟劍秋仔細一看,竟然鮮血紅的,有些粘稠,好似血滴一般,重重的砸落而下,讓得他趕緊挪開步伐。


    剛剛挪移開來,那血滴砸落在地麵,狼煙緩緩的升騰而其,那地麵便出現了一個小坑,而後瀟劍秋低頭一看,小坑裏麵有著一塊黑色的石板,這次抵禦的了那血滴的腐蝕。


    “先前融化我鱗甲的東西,竟然是它製造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力量竟然如此恐怖!”


    荒蕪體魄在瀟劍秋修煉之後,尤其是大荒蕪悲咒練就到了深層,大荒囚指都能釋放而出,防禦度相當驚人,可是麵對這血滴,竟然沒有絲毫的用處,卻是被生生融化,真是可怕。


    站在原地,瀟劍秋不由自言自語道:“若是將這些血滴收集起來的話,定然能作為一道隱秘的進攻使用,對戰當中也是極為兇悍的武器,隻是有什麽東西,可以收集到呢?”


    血滴的兇悍高溫,已然不是普通的東西能夠承受的了的,想要收集到,必須要找到比之更加強悍的東西,如此想著,瀟劍秋也是微微沉思了一會,忽然他眼神一凝,落在符牌之上。


    那粘稠的血滴,在墜落下來之前,必須經過符牌,緩緩的落下,雖說劃過符牌,可是它表層之上卻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更沒有什麽痕跡,此等符牌,著實是相當恐怖。


    尤其是符牌看起來由兩層組合而成,中間有著一道小小的縫隙,而那粘稠血滴顯然也有不少,到最後墜落到了那夾層之內,要是拿到那神秘符牌的話,可以想象,絕對是一件好事。


    “看起來是一塊神物,可是卻沒有任何氣息泄露而出。傳聞當中這種東西,應該都用兇獸守護,若是觸動的話,恐怕會惹到大麻煩的。”低沉沉吟一聲,瀟劍秋也是有些猶豫。


    無極山內部可不比外部,這裏的兇獸有些甚至連玄院的師傅都無法對抗,更別說學員,饒是瀟倚天來了,恐怕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實力,膽敢將符牌給拿走。


    “顧忌那麽多幹嘛,跟洪濤來,便是為了能得到一些神秘的東西,要是再畏手畏腳的,還怎麽成大事,入聖境!”不由之間,瀟劍秋發出一聲堅定的話音落下。


    此話一說出後,瀟劍秋也不猶豫,站


    在下麵抬頭看了一眼,粘稠的血滴並未再次滴落,想必也得持續一會,而後瀟劍秋渾身靈氣沸騰,一躍而起,雙手攤開,要將那符牌抓入手中。


    可是剛剛一躍而起,怪異的事情便發生了,瀟劍秋剛剛接觸到符牌,手指尚未觸碰到,在符牌周圍好似湧出了一股無形的空間力量,強行擠壓而下,硬生生將瀟劍秋給打了下來。


    那種力量並不可怕,但是相當的柔緩,甚至可以將瀟劍秋的靈氣和荒蕪之氣給撫平,根本不給其任何緩衝的機會,而後慢慢的壓製下來,讓瀟劍秋根本沒辦法接觸到那符牌。


    當然後者的可能兇獸自然清楚,一般而言,都會選擇自滅,這也導致三百年以及其上的兇獸獸魂,變得無比的珍貴,必須要有天時地利人和,否則的話,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時洪濤站在暗室之內,從儲物晶石之內,緩緩的召喚而出一顆黑色的圓珠,一看到那靈珠,瀟劍秋登時一愣,這東西是用來鎖定兇獸獸魂氣息的,在百寶閣之內價值不菲。


    不單單是這靈珠,而後洪濤又拿出一麵旗幟來,藍紫色的旗幟,上麵畫滿了極為複雜的條紋,看起來好似一些咒語一般,而瀟劍秋一看到這旗幟,再次大吃一驚,洪濤還真是厲害。


    靈珠是用來鎖定兇獸獸魂的氣息,而那旗幟是用來封鎖空間,不過隻能封鎖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以此來阻止兇獸獸魂的自滅,看來洪濤這次是勢在必得,定然要將那獸魂給收走。


    “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獸魂,讓洪濤如此看重,要是有機會的話,弄到手將其煉化,對我自身也有著極為大的好處。”在洞穴內,瀟劍秋微微考慮一下,而後緩緩的說道。


    此話一落下後,在洪濤身旁的那個年輕人,緊閉雙眼好似在感受著什麽,忽然他眼神一凝,猛然抬起頭來,嚇得瀟劍秋趕緊往後縮了一下,還以為那人神通廣大,發現自己的存在。


    誰知那人聲音極為嘹亮的說道:“濤哥,察覺到了獸魂的波動,那家夥現在就在咱們頭頂上方藏著,你看,那裏有著一個黑色的符牌,獸魂就隱匿在其中。”


    話音落下之後,洪濤幾人趕緊扭頭看去,不過符牌內部的血滴剛剛浸滿而出,一滴重重的砸落而下,最後轟然撞擊在洪濤身旁的一個小弟臉上,看得瀟劍秋是心驚肉跳。


    饒是自己有著一層鱗甲,都被那熾熱的高溫給融化掉,那人臉上沒有任何的防禦,甚至於根本沒有防備,連靈氣都沒有釋放而出,可以想象的是,一旦滴落下去,恐怕會要命了。


    果然不出瀟劍秋所料,那血滴剛剛砸落到那人臉上,一股燒灼的難聞的氣息便是緩緩升起,緊接著便是那人淒慘的嘶吼聲,整張臉竟然在快速的融化著,隻是一瞬間,便麵目全非。


    可是不單單是麵目,那血滴的融化力量瘋狂傾瀉而下,那人全身都開始在迅速的潰散著,而後眾人大吃一驚,往後挪動一步,那人整個身體,尚未有掙紮,便是化作了一團霧氣散發。


    從始至終僅僅不過幾個喘息的時間,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一個帝境巔峰的強者,就這樣在那一滴血滴的融化之下,連神魄都不剩下,徹底的灰飛煙滅,這等恐怖,讓人膽顫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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