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陰晴不定,瀟寒這下再也不敢放肆,隻是氣勢在那擺著,並不敢有絲毫的動作,而洪濤一步步的走上前去,沒走出一步,地麵之上寒冰蔓延的速度相當迅猛,周圍溫度更是驟降。


    如此可怕的實力,引得眾人議論紛紛道:“真是無比可怕的家夥啊,冰寒力量的靈氣進入肝修煉到這一種恐怖的程度,而且還不傷及自身,這等能力,恐怕地院之內也沒幾個。”


    “這自然無可否定,洪濤在地院之內的排名都在第二十位,地院之內那些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饒是咱們院中的第一,進入之後恐怕連前十都進不去,足見洪濤的可怕之處了。”


    “不過我看瀟劍秋也相當厲害,先前的一道進攻,再加上勢如破竹的氣勢也是兇悍。真是難以想象,一個末流的劍修,到底是如何修煉的,實力竟然如此厲害。”驚歎聲也是響起。


    在眾人議論紛紛之內,而後瀟劍秋緩緩走上前去,一字一頓道:“在無極宗之內,上不了台麵爭鬥,便會受到懲罰。咱們這樣動手也分不出個勝負來,有沒有興趣,離開無極宗!”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愣在原地,瀟劍秋說的沒錯,一旦到了玄院之內,爭鬥便是落下了帷幕,沒有經過特殊的允許,生死之戰不允許發生的,他這樣說,就是為了讓洪濤到外麵去打。


    至於這地方,自然是無極山之內一處密林之內,玄院之上所有院落的爭鬥,都是在那裏完成的,雖然宗內長老知曉這個地方,但是也沒有辦法阻止,畢竟有人的地方,總會有恩怨。


    至於瀟劍秋跟瀟倚天二人,為何沒有選擇在那裏,則是因為兩人心中清楚,他們真正的戰場應該在初始的地方,那便是烈陽城,而瀟劍秋當初在那丟失的尊嚴,也會一點點的找迴來。


    迎上瀟劍秋極為淩厲的眼神,洪濤臉色微微有些變動,並未忙著迎戰,不過在其身前,一根根恐怖如斯的冰錐不斷成型,好似一片雪林一般,湧動的靈氣,讓人感覺到心底冷意十足。


    “猶豫什麽呢洪濤大哥,現在瀟大哥尚未迴來,要不然的話這小子哪能這麽猖狂?不過濤哥,這小子雖說有些古怪,但是根本無法匹敵渡過一層天劫的你,答應他,來一場生死之戰!”


    自然瀟寒的話也落在了瀟劍秋的耳中,接著瀟劍秋沉聲一句,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麽喜歡在背後煽風點火,想必也有能力和實力這麽做,既然這樣,我很歡迎你到時候也來參加。”


    此話一出,院落之內登時變得無比的喧鬧,瀟劍秋竟然一人挑戰二人,分別是皇境初期,還有皇境初期渡過一層天劫的強者,這無疑不是生死之戰,隻是找死的人很明顯就是他自己。


    在此刻王若琳幾人聽聞瀟劍秋這話,皆是臉色一變,趕緊上前一步,王若琳沉聲說道:“千萬不要衝動啊瀟劍秋,一個洪濤就無比恐怖了,要是再加上瀟寒的話,你根本就不能贏!”


    “是啊瀟劍秋,雖說瀟寒當下在你看來,並未有多少威脅性,甚至他的境界比之我們更加不穩定,但是他怎麽說都是皇境初期的強者,多了一個瀟寒,必然給你致命一擊啊!”


    焦灼的聲音不斷在瀟劍秋耳畔響起,可是聽聞這些話之後,瀟劍秋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


    變化,整個人的氣勢依舊無比的恢弘,仿佛在其看來,饒是兩人聯手,也是雕蟲小技罷了。


    站在原地,洪濤臉上的神光變得格外的明顯,而後他猛然攥緊拳頭,狠狠的說道:“既然你如此自負,若是我洪濤不成全你的話,還真是枉費你一片,自找死路的堅定決心了!”


    “真是驕傲自大的家夥,雖說有些特殊的手段,可是你當真以為,自己就真天下無敵了不成?洪濤大哥說的沒錯,既然你下了如此大的決心準備找死,自然要成全!”瀟寒冷聲一句。


    自然瀟劍秋不是傻子,他也知道瀟寒的脾氣,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在瀟倚天離開這段時間內,絕對不會主動招惹瀟劍秋,和瀟劍秋爭鬥的,隻是剛好有了洪濤出現才會如此。


    更讓瀟寒興奮的是,瀟劍秋竟然會如此自大,當真以為憑借著自己一些特殊的手段,就能夠將洪濤他們二人給解決掉,對於這種事情,於瀟寒而言,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


    在帝境巔峰的時候,神魄力量恐怕都到達了皇境初期的實力,這番突破,就好比要渡過天劫一般,而且比之一層天劫的阻礙更要恐怖,這對瀟劍秋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真是沒想到,在末法時代以來,淪陷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劍修,竟然在你身上得到了振興,能把神魄修煉到這種程度,看來或許日後因為你,劍修威名可以重振啊!”一聲喑啞響起。


    正是躲藏在瀟劍秋道宮之內的神秘符牌,而瀟劍秋聽聞這話之後,並未當即答話。


    微微考慮了一會之後,瀟劍秋有些擔憂道:“如果我選擇突破的話,道宮必然會承受突破帶來的恐怖壓力,到時候我擔心會牽連到你,還是暫時出來為好。”


    這次突破的阻礙,完全聚集在道宮之內,而神秘符牌的一縷殘魂躲避在其中,萬一出什麽問題的話,牽連到那殘魂,到時候情況就無法控製,殘魂一滅,對自己損失也是頗大。


    “小子,我的安危你就別瞎操心了,現在多想想你自己,當真以為這一個過渡階段,對一個劍修而言,僅僅是對道宮的鍛造嗎?過一會你就能嚐試到,什麽叫做真正的恐怖!”


    如此一話落下後,瀟劍秋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從殘魂那嚴肅的話音可以聽出,他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不由之間瀟劍秋也變得有些擔憂起來,看來這次突破,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猛然一咬牙,瀟劍秋語氣陰沉的說道:“都走到了這一步,自然不會退縮,要戰就徹底戰!”


    此話音一落下,瀟劍秋立馬進入了打坐的狀態當中,肉身之內經脈開始暴掠的流轉起來,靈氣猶如發絲一般,不斷的鑽入瀟劍秋的骨骼之內,帶來一股酥麻的感覺,讓人錯愕。


    “真是一個心急的家夥,看來也需要我幫你恪守道宮了,否則的話,你神魄力量太過強大,麵對的阻礙也會更可怖,到時候非得要了你的性命不成。”殘魂那焦灼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落下之後,便感受到從瀟劍秋身上,迸發而出的淋漓盡致的威壓來,瘋狂的劍意以瀟劍秋為中心,朝著四周狂暴的蔓延開來,隱約當中可以看到那精芒,猶如慢慢綻開的花瓣。


    如此光怪陸離的景象,瀟劍秋倒


    是沒有任何心思來觀賞,當他逼入靈氣到經脈內的時候,微微一扭轉,登時瀟劍秋感受到的酥麻,便成為了一種腐蝕骨骼的劇痛,真是苦不堪言。


    臉色在那一刻登時變得無比的難看,尤其是其臉部肌肉,竟然變得開始扭曲起來,此時的瀟劍秋,給人一種麵目全非的感覺,真是無比的駭人。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以往的突破經脈逆轉,隻是道宮會發生這種痛苦的轉變,可是今日全身肌膚,都猛然緊縮在一塊,好似淩遲一般,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瀟劍秋苦聲道。


    那一縷殘魂聽聞之後,冷笑一聲說道:“大多修煉者都以為帝境到皇境的過渡,隻是道宮鍛造那麽簡單的,實則都是他們先前吞噬吸收的靈氣,並不是那麽精純,造成的假象罷了。”


    此話一出,瀟劍秋忍著劇痛,讓殘魂繼續說下去,隻有知曉這其中的道道,才能繼續下去。


    沉吟一聲之後,殘魂繼續語氣喑啞的說道:“而你作為劍修,必須要保證靈氣的精粹才能夠爆發出劍法的威力,自然體內的靈氣聚集十分的濃鬱。而帝境到皇境的過程,還伴隨著對全身經脈、骨骼以及內髒的改變,可以說是脫胎換骨,隻是現在這些修煉者太愚笨罷了。”


    如此聽聞殘魂一說,瀟劍秋也是明白過來,如今的修煉者,靈氣吞噬的不精純,也沒有進行過鍛造,所以在突破的時候,尤其是帝境到皇境的過程,實則是並不完整的一個突破過程。


    “當然他們體內靈氣的不純粹,導致他們在突破的過程當中十分輕鬆。但是麵對天劫之後,便會相當有壓力,所有該蛻變的東西沒有蛻變,很大程度上,無法抵抗過天劫的鎮壓。”


    一聽這話瀟劍秋登時恍然大悟,按照道理而言,突破一個層次之後,在這個層次之內突破一小步,應該不至於讓人聞風喪膽,原來這事情的玄機,都隱藏在靈氣之上,真是怪哉。


    輕笑一聲,殘魂補充一句:“萬變不離其宗,在這個世界上,修煉者的力量源泉就在靈氣之內,如果不在乎靈氣,卻往往在乎一些外力,修煉功法的話,定然無法走上巔峰境界!”


    對於殘魂的話,瀟劍秋當下心中的感觸越來越深刻,不得不說,在修煉一道上,殘魂的見識比之瀟劍秋要強橫多少倍,而那些獨特的見地,更是讓瀟劍秋有種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如何挨住這個層次帶來的恐怖感受,那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過不起的話,那沒人幫你,連我都有可能灰飛煙滅。”殘魂最後說了一句。


    聲音緩緩的在瀟劍秋神海之內落下,而後殘魂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來,不過瀟劍秋坐在原地,努力的迴味著殘魂所說之話,一字一句都像是至理名言,不斷的敲打著瀟劍秋。


    如果沒有殘魂這句話的話,可能瀟劍秋會選擇荒蕪空間內部,極為濃鬱的荒蕪之氣來進行突破,可是現在瀟劍秋清楚的很,荒蕪之氣對於自己,始終隻是輔助罷了,靈氣才是正途。


    心中一這樣想著,頓時瀟劍秋眼中射出兩道精芒來,無比堅定的神色,而後他內斂肉身之上所有的荒蕪氣息,讓其徹底歸於平靜當中,而後僅僅剩下,精純無比的靈氣用於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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