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剛剛過去,周圍眾人的眼神忽然一凝,皆是看向了這邊,兩人迴顧了一下四周,心裏有些疑惑,不過看了一會之後,李瘋子咒罵了一聲,接著二人可是動工,不再猶豫在那。


    在樹林之內,瀟劍秋跟王若琳二人坐在地上,此時瀟劍秋心中有些心思,過幾天便要迴烈陽城了,當初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太多的遺憾,當下實力已夠,有些仇恨該找迴來了。


    仿佛看出了瀟劍秋的心思,王若琳鄭重的提醒道:“幾日之後迴烈陽城,千萬不要貿然行事,當年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別著急報仇,畢竟瀟倚天還要迴去,你現在並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瀟倚天可比徐風起那個家夥強橫多了,真的拚鬥起來的話,瀟劍秋或許可以憑借著混沌之氣將其斬殺,不過瀟劍秋可以肯定,到時候瀟倚天拚死一搏,自己的下場也絕對不好。


    沉吟著,接著瀟劍秋抬起頭,一臉輕鬆的說道:“當年我心愛的女人被瀟家逼死,這仇我一定要報,這次迴烈陽城之後,雪兒之死牽扯到的瀟家人,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全都死!”


    幾乎是緊咬牙關說出這話,坐在一旁的王若琳,忽然感受到瀟劍秋渾身迸發而出的殺意,不免有些感覺到懼怕,他從來沒看到過,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殺意,看來這次說什麽都無用。


    “難道你如此努力修煉,奮起直追,便是為了雪兒報仇雪恨?可是就算你成功了,那又怎麽樣呢,雪兒依舊不會複活。”歎息一聲,王若琳語氣有些幽怨的說道。


    搖搖頭,瀟劍秋再次一字一頓道:“報仇並不是我今生的夙願,總有一天,我要晉級聖境,我要將雪兒的一縷殘魂複活,讓她重臨人間,這才是我畢生的追求,而報仇隻是開始。”


    短暫急促的一句話,卻好似一種宣誓,聽完這話的王若琳,心中無比的震動,其外卻有些落寞,她嘴巴動動,真想說一句,難道你的心裏,隻能容下雪兒?


    落花有情,怎奈流水無情。


    塵煙緩緩的飛揚而起,人們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可就在此時,在那塵煙彌漫之內,一道身影鬼魅一般悍然而出,在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突擊到了進攻發動之人身旁。


    那人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的確是瀟劍秋的速度太快,好在出於本能的反應,悍然舉起胳膊,靈氣震蕩而出,凝聚在右手手臂之上,整條手臂化作了手斧,狠狠的劈砍而下。


    麵對靈氣環繞,化作兇殘手斧的重擊,瀟劍秋眼神一凝,荒蕪體魄再次凝聚而出,匯聚在手臂之上,冰冷的烏黑的鱗甲瞬間覆蓋,那等強度比之手斧,要強橫上不少。


    轟然直接碰撞在一起,而瀟劍秋手臂冰冷的鱗片,竟然怪異的移動開來,隱約當中荒蕪之氣震蕩而來,糅合成一道道褶皺的漣漪,在空間之內蕩漾開來,席卷對方的手臂。


    隻是一瞬間的接觸,一聲淒慘的嚎叫響起,緊接著那手斧便是崩碎開來,而此人那手臂,更是被瀟劍秋右臂的狠狠進攻,硬生生的給打斷。


    鮮血噴灑而出,飛揚在半空之上,洋洋灑灑的鮮血,讓得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原本踏出數步的洪濤,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淒慘大叫,登時身形一凝,趕忙往後褪去,一個跨步便再次迴到了密林之內,可是眼前這一幕,實在太過驚人。


    幸虧在洪濤離開之前,瀟劍秋動用了一些小手段,留下了一抹印記在洪濤小弟身上,當神識掃蕩而出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在西北方向,一個深淵之內,有著那一抹印記的波動傳出。


    看到這一幕,瀟劍秋眼神一凝,而後將自身的氣息完全的收斂起來,在大鵬鳥掠過的一瞬間,起身一躍便落在了其尾部猶如鋼板一般的羽毛上,而後讓大鵬鳥帶著自己衝入深淵。


    隻是剛一落上,微微感受一番,瀟劍秋登時震驚無比,原來這家夥是“黑魁雕”,在百獸當中排名也是極為靠前,不過這家夥的進攻並不是多麽強悍,而速度卻是相當淩厲。


    雖說有了荒蕪之氣的滋養,瀟劍秋的速度和肉身力量,甚至可以媲美渡過兩層天劫的強者,但是在黑魁雕麵前,瀟劍秋的速度似乎隻能是班門弄斧。


    好在黑魁雕衝入深淵的時候速度有些下降,否則的話瀟劍秋怎會落到它的背上。


    當然感受了一番之後,瀟劍秋也察覺到,這一隻黑魁雕剛好三百年,其境界媲美人類皇境初期的強者,不過瀟劍秋倒是疑惑,兇獸渡劫是不是跟人類一樣,是為天劫?強度又如何?


    想了一會之後,耳畔暴掠而過的風聲極為轟鳴,錯亂的光影讓瀟劍秋視線都有些模糊,足以看出黑魁雕的速度有多恐怖,而在一會之後,黑魁雕的速度也是減慢了一些。


    趁著那個時候,瀟劍秋起身一躍,知道已然到了深淵底部,畢竟周圍的溫度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比之外界足足相差甚遠,而後在躍起之後,瀟劍秋渾身荒蕪之氣迸發而出。


    太過狂暴的速度,甩出去的力度也是相當兇悍,瀟劍秋猶如巨石一般,狠狠的轟撞在一旁的石壁之上,讓得石壁都坍塌而下,要不是瀟劍秋有著荒蕪體魄的話,恐怕這一下就完了。


    將亂石從身體周圍推開,揮舞靈氣湧動,將眼前那迷蒙的煙塵給撥開,而後瀟劍秋站在深淵地步,一臉剛毅,可是掃視了一圈之後,瀟劍秋也是有些發愣。


    看到行之有效,瀟劍秋臉上帶著一股冷意,不管不顧再次拚命施展著恐怖的劍法!


    如此持續了片刻,圍繞成一團的血蝙蝠,再也無法承受劍意的揮灑,風暴即將破碎,那些血蝙蝠竟然直接轟散開來,鑽入洞穴牆壁之上,那神秘的小洞之內,不知通向何處。


    大量的消耗對瀟劍秋而言也不是好事,好在血蝙蝠盡數退了,不然繼續纏鬥下去,雖說能將這些血蝙蝠給毀滅,可到時候的瀟劍秋殘存的力量,恐怕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深淵。


    再加上這裏兇獸眾多,媲美皇境初期的修煉者,一旦碰到的話,消耗太過嚴重,隻能受死。


    就在瀟劍秋微微平複一下心情,準備找找出路的時候,忽然頭頂上再次滴落一滴粘稠的血液,再次砸到瀟劍秋身體之上,幸虧他並未將鱗甲收迴,饒是如此,再次灼燒的痛楚彌漫。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連鱗甲也


    無法防禦它的恐怖高溫,比之岩漿還要恐怖!”


    咒罵一聲,瀟劍秋趕緊往一旁挪動一寸,而後仰起頭往上看著,凝視一看,瀟劍秋不由低沉說道:“那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好像一個符牌,兇獸所在之地,怎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原來在瀟劍秋正頭頂的地方,掛著一個方塊的牌子,隻有巴掌大小,不過連接著符牌的,是一根凸出的小型石柱,上麵浸出了一層細密的,猶如水珠一般的水點,極為的詭異。


    不過在瀟劍秋冰壁凝神,用神識探測之後,卻是感覺到無比的意外,那符牌竟然抗拒神識!


    別說察覺了,就算靠近它,微微過去不到一仗,神識便連接著神海,傳來一陣瘋狂的刺痛,那種感覺讓瀟劍秋趕緊收迴神識,要是強行觀察的話,恐怕神識會受到極為恐怖的衝擊。


    倒吸一口涼氣,瀟劍秋不由沉聲一句道:“雖說我的境界不高,可是神魄已然鍛造過,神識力量也是相當強悍,媲美渡過一層天劫的皇境初期強者,可是竟然無法靠近,真是怪異。”


    隻是話音剛剛落下,那符牌連接的小石柱,上麵凝結而出的水滴再次滴落而下,瀟劍秋仔細一看,竟然鮮血紅的,有些粘稠,好似血滴一般,重重的砸落而下,讓得他趕緊挪開步伐。


    剛剛挪移開來,那血滴砸落在地麵,狼煙緩緩的升騰而其,那地麵便出現了一個小坑,而後瀟劍秋低頭一看,小坑裏麵有著一塊黑色的石板,這次抵禦的了那血滴的腐蝕。


    “先前融化我鱗甲的東西,竟然是它製造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力量竟然如此恐怖!”


    荒蕪體魄在瀟劍秋修煉之後,尤其是大荒蕪悲咒練就到了深層,大荒囚指都能釋放而出,防禦度相當驚人,可是麵對這血滴,竟然沒有絲毫的用處,卻是被生生融化,真是可怕。


    站在原地,瀟劍秋不由自言自語道:“若是將這些血滴收集起來的話,定然能作為一道隱秘的進攻使用,對戰當中也是極為兇悍的武器,隻是有什麽東西,可以收集到呢?”


    血滴的兇悍高溫,已然不是普通的東西能夠承受的了的,想要收集到,必須要找到比之更加強悍的東西,如此想著,瀟劍秋也是微微沉思了一會,忽然他眼神一凝,落在符牌之上。


    那粘稠的血滴,在墜落下來之前,必須經過符牌,緩緩的落下,雖說劃過符牌,可是它表層之上卻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更沒有什麽痕跡,此等符牌,著實是相當恐怖。


    尤其是符牌看起來由兩層組合而成,中間有著一道小小的縫隙,而那粘稠血滴顯然也有不少,到最後墜落到了那夾層之內,要是拿到那神秘符牌的話,可以想象,絕對是一件好事。


    “看起來是一塊神物,可是卻沒有任何氣息泄露而出。傳聞當中這種東西,應該都用兇獸守護,若是觸動的話,恐怕會惹到大麻煩的。”低沉沉吟一聲,瀟劍秋也是有些猶豫。


    無極山內部可不比外部,這裏的兇獸有些甚至連玄院的師傅都無法對抗,更別說學員,饒是瀟倚天來了,恐怕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實力,膽敢將符牌給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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