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紅腫的眼睛望著趙欽,這張熟悉的麵孔,讓蘇月心中慢慢的溫熱了起來,暗暗想道,自己的事情不告訴他還能告訴誰呢?


    終於,蘇月鼓起勇氣,將自己的事情緩緩的說了出來。(.棉、花‘糖’小‘說’).訪問:.。那是一個讓蘇月每逢在午夜想起來心裏就滴血的往事,她甚至很多時候都無法相信,這事情就是發生在她的身上的。


    ······


    那是你剛剛離開福利院,去部隊的一年。


    一個滿麵滄桑和頹廢的中年男人找到了福利院,他在院長媽媽的麵前攤開了他的那些證件。出生證明,我小時候的照片,所有該有的東西他都帶來了。


    他說他是來帶迴他的孩子的,他在院長媽媽的麵前失聲痛哭,說這些年來,找我找的有多辛苦。


    院長媽媽並沒有告訴我,其實我是她在垃圾箱裏撿迴來的,一個能把自己的孩子丟進垃圾箱的男人,可信嗎?


    在十四年後,他卻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痛哭著告訴我,他是我的父親,是生我的人!


    我不認識他!


    我是真的不認識他!即便是那個人真的就是我那個所謂的父親。


    但是,院長媽媽妥協了,在那麽多的材料跟前,他沒有辦法拒絕那個男人的要求,他是來帶我走的!


    我抱著院長媽媽的大‘腿’失聲痛哭,我真的不想離開福利院,不想離開福利院,不想離開任何一個人,他們才是我的家人!


    而那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男人,我不認識他!


    ······


    最終,他還是帶走了我!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是把我從福利院裏麵拖出去的,我拚命的迴頭,迴頭。那天院長媽媽哭了,她都那麽老了!卻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他帶我去了那個所謂的家,一個破爛的小四合院,院子裏各種垃圾,簡直就像是一個垃圾收購站,啤酒瓶子扔的到處都是。


    那天他說我迴來了,應該慶賀一下,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摳出來了僅有的幾十塊錢,然後去外麵買了兩個快餐,外加幾瓶酒,那是他喝的。


    我一直在那哭,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去麵對眼前的那個男人。


    他吼了我,我止住了哭聲,但是卻是也是一言不發,我不知道說什麽,其實我的心裏真的很害怕。我很想念院長媽媽,想念那幾位阿姨。


    可是,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在我的身邊。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睡著的,我隻知道,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一直在那兒喋喋不休的說著,說著一些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房間,很‘陰’暗,也很雜‘亂’。那天,我廢了很多的勁,才從那眾多的垃圾當中給我自己‘弄’起來一個‘床’。


    ······


    後來的很多天,我一直想要從那裏逃出去,但是,卻沒有一次成功。第三天的時候,他打了我!因為我不給他做飯,還有因為我想要逃走。[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不是我不做飯,而是連個鍋都沒有的地方我不知道怎麽能夠做出來飯,他沒錢,也不給錢!


    他讓我想辦法,去偷,去搶,去賣!


    我哭了又哭,卻隻會引來他的一頓毒打,他整天在那兒喝酒,白天睡到下午,然後晚上出去賭博。


    有一天晚上,他拿著一個不滿鏽跡的斧子站在我的身邊,表情猙獰的問我,是選擇出去賣?還是他把我的‘腿’砍斷,讓我出去乞討。


    我真的很害怕,特別的害怕。縮在牆角看著兇神惡煞的他,動也不敢動,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一直在那喊著,他剩下我,就是要我給他掙錢的!掙錢的!


    那一刻,我真的傻了,我不知道在我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究竟是什麽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


    那天晚上,讓我現在迴想起來感到感‘激’的是,他的斧子並沒有朝著我的‘腿’砍下來,他隻是打了我。


    勒令我明天我‘弄’不到錢,就砍了我的‘腿’!


    我雖然很害怕,很緊張,但是我還是知道了一些我該怎麽去做,我不想失去我的‘腿’。


    第二天,我將院子裏和屋子裏的垃圾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拖到了垃圾收購站,換了幾十塊錢。


    看到那幾十塊錢他格外的高興,那天他出奇得並沒有罵我。其實那天賣了一百多快錢,我偷偷的留了幾十塊錢。


    我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不管去哪兒,我一定要逃出去!


    後來我就一直在街上撿垃圾,也默默的記下了整個城市路線,每天掙迴來的錢給他上繳一些,然後零頭自己偷偷的留下來。


    有一天錢掙得少了,他就又會毒打我一頓。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我十八歲,剛好就是在十八歲,那天我迴去的時候,看到房間裏除了他,還有另外的兩個人,他們的胳膊上都畫著各種紋身,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有一個還是一個光頭。


    而他,卻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渾身‘抽’搐著,血跡已經將他的臉糊的看不清一個人的樣子。


    那兩個人看著髒兮兮的我厭惡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衝著他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省的什麽破比閨‘女’兒,你看看這樣子,能抵的了五十萬的債?”


    聽到這句話,我的整個腦袋在那一瞬間陷入了癱瘓,腦袋裏嗡嗡的,一直徘徊著一個聲音,他把我賣了?他把我賣了?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幹淨逃跑,但是腳步卻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我沒有聽清楚後麵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我已經知道了結果,他把我給賣了!賣給了那幾個胖子。


    ······


    蘇月淒然的一笑,說道:“然後,其實我是一路被賣到這裏的。也幸好的是,被賣到這裏之後我的日子安定了下來。”


    趙欽此時的心裏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難以想象在蘇月的身上究竟經曆了什麽樣的事情。


    他們都是苦命的孩子,但是蘇月卻在之後還經曆了這樣的一段過去,這樣一個弱‘女’子究竟是怎麽樣扛下來的。


    趙欽將蘇月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呢喃的說道:“大哥對不起你,沒有把你照顧好,讓你遭受這樣的事情。”


    “哥哥,這不怪你,我現在也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這是我注定要走的路。不過,幸好現在都好多了。”蘇月歎了口氣說道。


    薑穎和寧遠聽著蘇月這簡直就可以寫成一本書的故事,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們怎麽也無法想到,蘇月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在會經曆過那樣一段慘痛的過去。


    “你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的?”趙欽問道。


    蘇月的神情呆滯了片刻,說道:“現在,這裏是我自己後來找的工作,做的‘挺’好的,算是熬過來了吧!”


    趙欽望著蘇月的眼睛,她的眼睛從來就是一雙適合說謊的眼睛,隻要說謊,趙欽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蘇月說完之後,又似乎呢喃般的重複道:“現在·····‘挺’好的。”


    趙欽沉默了下來,在心裏暗自思量,在蘇月的身上肯定還是有這什麽讓他無法說出口的事情的。


    這些事情肯定是她沒有辦法說,或者是不敢說出來的,看蘇月現在的情況,趙欽更加的相信是蘇月無法說出來的事情。


    “隻要現在好,就好!”歎了口氣,趙欽說道。有時候很多事情,我們就想要去想辦法,也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蘇月‘摸’了兩把眼角的淚痕,‘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傷心的事情了。哥哥,你們先玩好,我這裏還沒有下班。”


    “好,你什麽時候下班,我們一起出去走走!”趙欽問道。


    蘇月想了想說道:“今天可能是不行了,我今天是夜班。改天我聯係大哥。”


    “好!”趙欽應了一聲。


    蘇月的身上背負的秘密太多了,她所經曆的事情也太多了。遠不是趙欽現在所看到的這些。


    在那裏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何況趙欽心裏還有些其他的事情想要去處理一下,隨即三個人就告別了蘇月出了百點酒吧。


    在酒吧的外麵,寧遠望著趙欽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欽瞥了一眼,說道:“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寧遠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舉得蘇月並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肯定還有難言之隱。”


    趙欽‘抽’出兩支煙給寧遠扔了一支,自己點了一支,吸了一口,說道:“我知道!”


    寧遠也相信他能夠看出來的,趙欽肯定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他‘挺’好奇的是,趙欽怎麽沒有問其他的,就這麽走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為什麽沒有追問是吧?”趙欽淡淡的說道。


    寧遠點了點頭。


    “難言之隱,那肯定是說不出來的。這事情我會親自搞清楚的,我的妹妹,誰敢欺負!哼!”趙欽的表情猛的一陣猙獰,寧遠絕對有理由相信,如果說誰真的惹到了蘇月的頭上,趙欽肯定會沒有二話的直接將那個人的腦袋擰下來。


    三個人還沒走兩步路呢!寧遠看見前麵黑壓壓的一片人,撇了撇嘴,衝趙欽說道:“趙哥,好像今天晚上想打警察的人不少呢!”


    趙欽也看到了前麵那氣勢洶洶的一幫人,一樣掃過去,全他媽的黑‘色’短袖外加黑‘色’‘褲’子,在這大晚上的戴著一個黑‘色’墨鏡,手裏拎著一根‘棒’球棍。


    樣子很酷,步伐很穩健,這幫人趙欽掃上一眼就可以斷定,他們絕‘逼’是正兒八經的道上人。


    不像之前的那一幫人小孩子過家家玩遊戲。


    趙欽瞥了一樣寧遠,看了看時間,笑道:“看來你這個警察蠻吃香的,不過這都晚上十一點了,這一次你還能調動那麽多的人嗎?”


    寧遠無奈的甩了甩頭發,說道:“目前看來是沒有什麽可能‘性’的,趙哥啊!我們警察怎麽說也是人啊!也要吃飯睡覺下班的嘛!”


    “沒說你們警察不是人!隻不過前麵的這一幫不是人的東西想要找你這個警察的麻煩。反正我是打不過,現在報警也不出警,那我還是先跑吧!”趙欽說的跟真的一樣,說著還真的就蹲在路邊上不走了,慢悠悠的‘抽’起了煙。


    寧遠一個人堵在大馬路上,看著前麵那黑壓壓的一片黑衣人,瞬間‘欲’哭無淚。


    “這,趙哥,你這不是坑我嘛!”寧遠無奈的叫道。


    如果說趙欽不動手,那單單憑借他的那一點手段,麵對這一幫子兇悍的爺們,剩下的估計也就隻有挨揍的份兒了。


    趙欽嘿嘿的笑著,大聲喊道:“喂,你們要找的人在那兒!”


    那幫黑衣人也是沒有見過像趙欽這樣人,腳步齊齊一停,納悶的看向了趙欽,在心裏暗罵這比小子在那瞎比比個什麽玩意兒。


    寧遠真的是快哭了,他現在距離那些黑衣人就隻有三步遠的距離,人家已經在他的對麵站下來了。


    趙欽慢悠悠的從煙盒中‘抽’出三根煙,統統給點燃了,拿在手裏。


    這個時候,黑衣人的人群從中間被分了開來,一個渾身顫滿繃帶,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人的人被人用輪椅推了出來。


    看到蹲在路邊上的趙欽,那人猛的胡‘亂’的‘亂’動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朝著趙欽一指。


    頓時黑衣人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他啪的一下將自己的墨鏡扔在地上,一腳踩碎。指著趙欽喝道:“小子,你他媽就是打了我們少‘門’主的人?”


    趙欽聳聳肩,很是無辜的說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啊!我沒有打他啊!他是誰?”


    趙欽這一無辜的‘摸’樣,還真是讓他國字臉的漢子‘挺’納悶的。那人迴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人,剛想要開口請示一下。


    那小子也不知道突然間哪裏冒出來的那麽大的力量,直接撲騰著站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喊道:“砍死他!就是他!”


    這下子,趙欽是逃不掉了,還真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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