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也是來見李先生的嗎？”鞏麗深吸口氣，上前這麽問道。
對方抬眼看了看她，頗為冷淡的吐出一個字：“是。”
雖然有些不爽對方的態度，鞏麗還是耐著性子道：“我叫鞏麗，魯省人。”
“陳葒，上饒。”漂亮姑娘依然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既然如此，鞏麗也懶得在問，她才沒興趣熱臉貼冷屁股呢。
但是坐下之後，她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既然門衛說了是在這裏，而且這個叫陳虹的姑娘也是被約過來的，那肯定就是這裏了，但是……要等多久？
鞏麗不知道，她隻能這麽等下去，但是年輕人怎麽可能坐得住？而且這種時候時間流逝得特別慢，你以為已經過了十分鍾，實際上可能隻過了兩三分鍾。
要是帶著解悶的東西，又或者有人交談，那倒還好，沒有的話就會過得很煎熬
所以，被這麽煎熬，又不能讓時間過得快點，鞏麗就做了一件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做得事情，探著腦袋小心翼翼去看陳虹手中的雜誌。
那是一本《大眾電影》，而且不是最新一期，有幾頁的邊角都卷了起來。顯然，陳虹也是為了讓時間流逝得快一點，才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這麽本雜誌，而且看得很慢。
所以鞏麗越發的坐立不安，偷看別人東西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上麵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時，恨不得對方馬上就翻頁，而當上麵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時，恨不得對方等自己看完了再翻。
然後，在這種影響下，你會不知不覺的靠近，以及被人發現。
“那個……我隻是有些好奇……”鞏麗訕笑了下，然後咬住了牙根。
陳虹什麽話都沒說，始終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但是目光裏卻明顯帶著一點兒輕視，而且再次翻看時，明顯歪了歪身體，保持距離的意思很明顯。
一股怒火騰的從鞏麗心中冒了出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不就是長得漂亮嗎？有什麽好驕傲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幾乎是瞬間，兩個姑娘就端端正正坐在了椅子上，而且還挺著背脊，姿勢比任何時候都標準，之前的古怪尷尬氛圍，也一下煙消雲散。
“謝謝你，利秘書，我這就迴去了。”一個男性聲音傳來，然後鞏麗就看到昨天在試鏡的時候見過的，那個滿臉褶子宛如陝北老農的男人從麵前走了過去。
他雖然也注意到了她，但在短短的詫異過後，馬上將目光移開，仿佛連多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讓鞏麗有些莫名其妙。
“陳小姐，請你進來。”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之前見過的那個女秘書出現在了門口，對陳葒這麽說道。
“好的，利小姐。”陳葒當即站了起來，跟著進了辦公室。
鞏麗忍不住哼了一聲，還有些不爽，看看那本被她隨手放在椅子上的《大眾電影》，幹脆拿起來開始了翻看。
這樣一來，時間總算流逝得比較快，仿佛隻過了片刻，開門聲就傳進了耳朵，然後看到陳葒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在裏麵經曆了什麽，神色顯得有些恍惚。
不過隻是幾秒鍾，她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還捏著拳頭輕輕揮了下，分外得意。
“走了。”在經過鞏麗身邊的時候，她還意外的跟她打了聲招唿，讓鞏麗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更讓她驚訝的是，這姑娘走路還一蹦一跳的，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
神經病。鞏麗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去管表現得莫名其妙陳葒，她卻不知道，她們兩個的糾纏才剛剛開始。
“鞏小姐，請你進來。”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見過的那位女秘書叫了鞏麗的名字。
“好的。”鞏麗趕緊放下手中的雜誌，快步走了進去。
辦公室不大，和所有領導辦公室一樣，有一張木製的寬大辦公桌，周圍擺放著幾個書櫃，紅色的沙發，青色的盆景，光線很充足。
“鞏麗小姐是吧？我是愛德華?李，中文名李旭。”辦公桌後麵的年輕人站了起來，指了指桌子前麵的椅子，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你好，李先生，叫我小俐就行了。”鞏麗有些拘謹的迴答道。
雖然如此，她還是在偷偷打量對方，說起來，之前居然沒注意到，這個美國人還挺帥氣的。五官很立體，但因為混血而又有著東方式的柔和，個子高大，身材挺拔，挺吸引人的。
想到這裏，鞏麗不由一驚，然後臉蛋有些發紅，自己怎麽想起這種事情了？
還好，偷眼看了看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讓她鬆了口氣。
“這麽說吧，小俐，你的表演很出色。”李旭這時說道，“知道我最喜歡哪一點嗎？最喜歡你一開始忘了自己的角色是端著盆子的，但在台詞念到那裏後，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很自然的彎腰。”
“我……我當時有些緊張。”鞏麗不好意思的說道。
“緊張是正常的，我看了你的履曆，這應該是你首次接觸電影，對嗎？”李旭溫和的笑了笑。
“是。”鞏麗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說你很出色的原因，”李旭當即又道，“能夠在表演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順勢做出很自然的改變，不管是你自己頭腦的反應，還是身體的反應，這都說明一件事，你天生就是做演員的料，你這塊璞玉隻要稍微打磨一下，就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謝……謝謝，李先生。”鞏麗低下頭去，心中卻分外高興，先不說這些話，光是被這麽一個帥氣的男性誇獎，就已經足夠讓她心花怒放了。
然而，下一秒鍾，李旭語氣一轉：“所以，我真的很為難啊，小俐，你並不適合電影角色，但我又不想放棄你這塊璞玉。”
鞏麗有些傻眼，半晌後才問：“李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麽說吧，你很出色，但你現在的出色，隻是建立在你還是一個新人的基礎上，明白嗎？換句話說，一個剛剛開始接受射擊訓練得射擊運動員，一開始就能打出槍槍8環的成績，必然是非常出色的。可要是許海峰在比賽場上槍槍打出8環，那就是不合格。”李旭解釋的說道。
去年關注過奧運會的鞏麗馬上就懂了，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馬上又反應過來的問：“那……那我能做什麽呢？”
“我給你準備兩個選擇。”李旭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在大陸有個基金會，專門用來資助那些有天賦的演員出國深造，你可以去申請，我讓他們縮短審批流程，讓你去美國學習，並留在那裏發展。”
鞏麗露出震驚的不敢相信的神色，自己居然能出國！居然能去美國！
但她還沒緩過勁來，就聽李旭道：“但是，這樣雖然能將你這塊璞玉盡快打磨出來，卻有很大可能讓你的未來一塌糊塗。”
“為什麽？”鞏麗忍不住問道。
“因為美國有歧視啊，”李旭聳了聳肩，然後問了一個和這個看似無關的問題，“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鞏麗搖了搖頭。
“我是一個電影製片人，我和大陸各大電影製片廠關係都很不錯，這次來大陸跟他們合作了兩部電影，你參與試鏡的就是其中一部。我在香港和好萊塢也都一家電影公司，製作了不少不錯的電影，”李旭這麽說道，“我同時也是一個投資商人，在魔都和上汽合作的汽車公司，就是我投資的。”
鞏麗張大了嘴巴，她有些反應不過，盡管對方說得輕描淡寫，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一座在麵前升起，高高升起，讓自己隻能卑微的仰望。
而李旭還在說：“即使如此，我在美國依然時不時會遇到隱性的歧視，跟一些公司做生意，出的價格要比競爭對手多得多，因為我母親是日本人。”
“這是……這是為什麽啊？”鞏麗暈乎乎的問。
“這個要解釋起來，那就長了……”李旭沒有詳細迴答，隻是給她稍微介紹了下黃柳霜和陳沖的經曆。
“以後你有機會去了美國，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用自己的耳朵去聆聽。”他最後說道。
鞏麗愣愣的看著李旭，已經有些說不出話。
“所以，如果你選擇這條路的話，你可以很快成長為出色的演員，你也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但你未來的成就可能不會很高，甚至泯然眾人，哪怕有我幫助你。”李旭繼續說道，“而另一條路，那就是留在大陸，我會聯係人戲或者中戲，送你去學習。然後，隻要你的演技合格了，我會在大陸定製四部電影，由你擔任女主角，再送到各大電影節參展，力圖。這是一條很艱難的路，及時你借此成名了，生活依然可能過得很簡單。但這也是一條光榮之路，隻要你能撥開荊棘攀登上高峰，你會成為真正的國際巨星，成為大陸女演員的翹楚，成為大陸在國際上的名片和代表……”
一時間，鞏麗被說得心神搖曳，唿吸都變得有些紊亂，
然後，她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並俯低著身體，湊到自己麵前，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唿出的熱氣。
“告訴我，小俐，你選擇哪條路？”他輕聲問道，將她的心弦撩撥得一顫一顫。
對方抬眼看了看她，頗為冷淡的吐出一個字：“是。”
雖然有些不爽對方的態度，鞏麗還是耐著性子道：“我叫鞏麗，魯省人。”
“陳葒，上饒。”漂亮姑娘依然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既然如此，鞏麗也懶得在問，她才沒興趣熱臉貼冷屁股呢。
但是坐下之後，她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既然門衛說了是在這裏，而且這個叫陳虹的姑娘也是被約過來的，那肯定就是這裏了，但是……要等多久？
鞏麗不知道，她隻能這麽等下去，但是年輕人怎麽可能坐得住？而且這種時候時間流逝得特別慢，你以為已經過了十分鍾，實際上可能隻過了兩三分鍾。
要是帶著解悶的東西，又或者有人交談，那倒還好，沒有的話就會過得很煎熬
所以，被這麽煎熬，又不能讓時間過得快點，鞏麗就做了一件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做得事情，探著腦袋小心翼翼去看陳虹手中的雜誌。
那是一本《大眾電影》，而且不是最新一期，有幾頁的邊角都卷了起來。顯然，陳虹也是為了讓時間流逝得快一點，才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這麽本雜誌，而且看得很慢。
所以鞏麗越發的坐立不安，偷看別人東西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上麵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時，恨不得對方馬上就翻頁，而當上麵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時，恨不得對方等自己看完了再翻。
然後，在這種影響下，你會不知不覺的靠近，以及被人發現。
“那個……我隻是有些好奇……”鞏麗訕笑了下，然後咬住了牙根。
陳虹什麽話都沒說，始終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但是目光裏卻明顯帶著一點兒輕視，而且再次翻看時，明顯歪了歪身體，保持距離的意思很明顯。
一股怒火騰的從鞏麗心中冒了出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不就是長得漂亮嗎？有什麽好驕傲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幾乎是瞬間，兩個姑娘就端端正正坐在了椅子上，而且還挺著背脊，姿勢比任何時候都標準，之前的古怪尷尬氛圍，也一下煙消雲散。
“謝謝你，利秘書，我這就迴去了。”一個男性聲音傳來，然後鞏麗就看到昨天在試鏡的時候見過的，那個滿臉褶子宛如陝北老農的男人從麵前走了過去。
他雖然也注意到了她，但在短短的詫異過後，馬上將目光移開，仿佛連多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讓鞏麗有些莫名其妙。
“陳小姐，請你進來。”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之前見過的那個女秘書出現在了門口，對陳葒這麽說道。
“好的，利小姐。”陳葒當即站了起來，跟著進了辦公室。
鞏麗忍不住哼了一聲，還有些不爽，看看那本被她隨手放在椅子上的《大眾電影》，幹脆拿起來開始了翻看。
這樣一來，時間總算流逝得比較快，仿佛隻過了片刻，開門聲就傳進了耳朵，然後看到陳葒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在裏麵經曆了什麽，神色顯得有些恍惚。
不過隻是幾秒鍾，她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還捏著拳頭輕輕揮了下，分外得意。
“走了。”在經過鞏麗身邊的時候，她還意外的跟她打了聲招唿，讓鞏麗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更讓她驚訝的是，這姑娘走路還一蹦一跳的，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
神經病。鞏麗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去管表現得莫名其妙陳葒，她卻不知道，她們兩個的糾纏才剛剛開始。
“鞏小姐，請你進來。”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見過的那位女秘書叫了鞏麗的名字。
“好的。”鞏麗趕緊放下手中的雜誌，快步走了進去。
辦公室不大，和所有領導辦公室一樣，有一張木製的寬大辦公桌，周圍擺放著幾個書櫃，紅色的沙發，青色的盆景，光線很充足。
“鞏麗小姐是吧？我是愛德華?李，中文名李旭。”辦公桌後麵的年輕人站了起來，指了指桌子前麵的椅子，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你好，李先生，叫我小俐就行了。”鞏麗有些拘謹的迴答道。
雖然如此，她還是在偷偷打量對方，說起來，之前居然沒注意到，這個美國人還挺帥氣的。五官很立體，但因為混血而又有著東方式的柔和，個子高大，身材挺拔，挺吸引人的。
想到這裏，鞏麗不由一驚，然後臉蛋有些發紅，自己怎麽想起這種事情了？
還好，偷眼看了看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讓她鬆了口氣。
“這麽說吧，小俐，你的表演很出色。”李旭這時說道，“知道我最喜歡哪一點嗎？最喜歡你一開始忘了自己的角色是端著盆子的，但在台詞念到那裏後，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很自然的彎腰。”
“我……我當時有些緊張。”鞏麗不好意思的說道。
“緊張是正常的，我看了你的履曆，這應該是你首次接觸電影，對嗎？”李旭溫和的笑了笑。
“是。”鞏麗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說你很出色的原因，”李旭當即又道，“能夠在表演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順勢做出很自然的改變，不管是你自己頭腦的反應，還是身體的反應，這都說明一件事，你天生就是做演員的料，你這塊璞玉隻要稍微打磨一下，就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謝……謝謝，李先生。”鞏麗低下頭去，心中卻分外高興，先不說這些話，光是被這麽一個帥氣的男性誇獎，就已經足夠讓她心花怒放了。
然而，下一秒鍾，李旭語氣一轉：“所以，我真的很為難啊，小俐，你並不適合電影角色，但我又不想放棄你這塊璞玉。”
鞏麗有些傻眼，半晌後才問：“李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麽說吧，你很出色，但你現在的出色，隻是建立在你還是一個新人的基礎上，明白嗎？換句話說，一個剛剛開始接受射擊訓練得射擊運動員，一開始就能打出槍槍8環的成績，必然是非常出色的。可要是許海峰在比賽場上槍槍打出8環，那就是不合格。”李旭解釋的說道。
去年關注過奧運會的鞏麗馬上就懂了，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但馬上又反應過來的問：“那……那我能做什麽呢？”
“我給你準備兩個選擇。”李旭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在大陸有個基金會，專門用來資助那些有天賦的演員出國深造，你可以去申請，我讓他們縮短審批流程，讓你去美國學習，並留在那裏發展。”
鞏麗露出震驚的不敢相信的神色，自己居然能出國！居然能去美國！
但她還沒緩過勁來，就聽李旭道：“但是，這樣雖然能將你這塊璞玉盡快打磨出來，卻有很大可能讓你的未來一塌糊塗。”
“為什麽？”鞏麗忍不住問道。
“因為美國有歧視啊，”李旭聳了聳肩，然後問了一個和這個看似無關的問題，“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鞏麗搖了搖頭。
“我是一個電影製片人，我和大陸各大電影製片廠關係都很不錯，這次來大陸跟他們合作了兩部電影，你參與試鏡的就是其中一部。我在香港和好萊塢也都一家電影公司，製作了不少不錯的電影，”李旭這麽說道，“我同時也是一個投資商人，在魔都和上汽合作的汽車公司，就是我投資的。”
鞏麗張大了嘴巴，她有些反應不過，盡管對方說得輕描淡寫，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一座在麵前升起，高高升起，讓自己隻能卑微的仰望。
而李旭還在說：“即使如此，我在美國依然時不時會遇到隱性的歧視，跟一些公司做生意，出的價格要比競爭對手多得多，因為我母親是日本人。”
“這是……這是為什麽啊？”鞏麗暈乎乎的問。
“這個要解釋起來，那就長了……”李旭沒有詳細迴答，隻是給她稍微介紹了下黃柳霜和陳沖的經曆。
“以後你有機會去了美國，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用自己的耳朵去聆聽。”他最後說道。
鞏麗愣愣的看著李旭，已經有些說不出話。
“所以，如果你選擇這條路的話，你可以很快成長為出色的演員，你也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但你未來的成就可能不會很高，甚至泯然眾人，哪怕有我幫助你。”李旭繼續說道，“而另一條路，那就是留在大陸，我會聯係人戲或者中戲，送你去學習。然後，隻要你的演技合格了，我會在大陸定製四部電影，由你擔任女主角，再送到各大電影節參展，力圖。這是一條很艱難的路，及時你借此成名了，生活依然可能過得很簡單。但這也是一條光榮之路，隻要你能撥開荊棘攀登上高峰，你會成為真正的國際巨星，成為大陸女演員的翹楚，成為大陸在國際上的名片和代表……”
一時間，鞏麗被說得心神搖曳，唿吸都變得有些紊亂，
然後，她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並俯低著身體，湊到自己麵前，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唿出的熱氣。
“告訴我，小俐，你選擇哪條路？”他輕聲問道，將她的心弦撩撥得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