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的聖誕節其實和華夏的春節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全家人聚集在一起,總結一下過去,展望一下未來,順便做些儀式來加強凝聚力,比如向上帝祈禱,或者祭祀祖先等等。


    當然,對於小孩子們來說,節日的規矩雖多,但是可以吃到更多的好東西,受到平時求不得的禮物,那是相當的快樂。


    即使如此,即使她們在玩鬧中消耗完了最後一點精力,入睡之前依然要講故事,不講就堅決不睡,哪怕哈欠連天。


    “……於是河神很生氣,不僅沒有將金斧頭和銀斧頭給他,兩破斧頭也收走了。”念到這裏的時候,安娜貝爾已經睡得很沉了。


    李旭打了個哈欠,合上了手中的繪本,將被子再檢查了一邊,關燈之後出了臥室。


    “好了,安娜睡著了。”正好伊莎貝爾就在外麵,他當即這麽說道。


    “我要跟你談談。”伊莎貝爾卻皺著眉頭,神色不虞的看著他。


    挑了挑眉,李旭攤開手:“好吧,去你那裏還是我那裏?”


    伊莎貝爾轉身就走,聳聳肩,他隨即跟了上去。


    這麽一路來到了伊莎貝爾的臥室,進去坐下後,她卻沒有說話,而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客房臥室裏都有酒櫥的。


    “不給我也倒一杯嗎?”李旭當即叫道。


    “你自己有手。”伊莎貝爾看了他一眼,明顯有些煩躁。


    失笑了聲,李旭找了一隻高腳杯,為自己倒了半杯,搖晃著開始等待了起來。


    然而過了好半晌,她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落地窗的方向,時不時呷上一口。


    “親愛的,如果你沒有話說,我就迴去了。”李旭歎了口氣。


    “不要叫我親愛的。”伊莎貝爾煩躁的說道,終於將自己的藍眼睛轉了過來,狠狠的盯著他,又過了半晌才惱火又無奈的問:“上個月月初的時候,理查德?貝茨約我出去,第二天又過來道歉,是不是你做的。”


    “當然,這還用問?”李旭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仿佛這個問題很傻,“今年至少有四個男人打過你的主意,兩個法國人,兩個意大利人,我都讓他們滾蛋了。”


    “你……”伊莎貝爾咬了下牙齒,然後有些泄氣的道,“你把他們嚇壞了。”


    “當然要嚇壞,不這樣,怎麽威懾那些潛在的家夥呢?”李旭攤開手,“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伊莎。”


    “你這種病態的占有欲還真是讓人惡心!”伊莎貝爾終究沒有忍住,諷刺了一句。


    “很抱歉,我畢竟是男人,”李旭繼續攤手,“你就會習慣,伊莎,和她們一樣。”


    “那還是榮幸,感謝你將我和你的女人相提並論。”伊莎貝爾胸口一起一伏。


    “霍華德?休斯最多的時候,在洛杉磯藏了164個姑娘,和他相比,我還差得遠。”李旭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霍華德?休斯?那是誰?”伊莎貝爾皺著眉頭。


    “哦,親愛的,你應該補習一下曆史了。”李旭哈哈笑了起來,“那可是美國曆史上最著名的花花公子之一,也是最偉大的工程師之一。”


    伊莎貝爾抿住嘴唇,漂亮的眸子裏隱隱帶上了一點說不出的委屈,然後用力吸了口氣。


    “我現在沒法拍電影了,”她這麽說道,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已經有人知道我,我身後有一個……嗬嗬……”


    她輕笑了兩聲,帶著說不出的蕭瑟,將杯子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不,親愛的,”李旭當即給她斟滿,“你隻是還沒有調整好而已。”


    “是嗎,那我怎麽算調整好?”伊莎貝爾語帶嘲諷的問,“匍匐在你腳下嗎?”


    “當然不是,”李旭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摟住了她的肩頭,“演員需要情緒,而你現在隻是不知道,或者說不想知道,將自己的情緒發揮在表演上麵。”


    “你還真是了解表演。”伊莎貝爾繼續諷刺道,似乎完全淪為了為反對而反對。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聊過了。”李旭並不在意的笑了笑,“完全按我的意願製作的電影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已經開始後期剪輯,相信很快就會上映。”


    “放心,我一定會去看的。”伊莎貝爾瞪著他冷笑。


    “很抱歉,除非你到時候去香港或者日本,否則是沒法第一時間看到的。”李旭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輕快的說道,“現在離明年的戛納還有五個月,我可以製作一部小成本電影,然後拿到戛納去參展,那時你可以看看我腦中有什麽故事。”


    “請允許我提醒你,愛德華,”伊莎貝爾當即抓住一個漏洞,“報名截止日期是3月10日,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來製作和剪輯。”


    “足夠了,三個月的時間,”李旭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香港那邊的人工很便宜,加班費花不了多少的。而且,就算出了點問題,耽誤了一兩天,我覺得雅各布還是會諒解的。”


    伊莎貝爾頓時卡殼,半晌才很不服氣的忿忿說道:“電影人應該去從政或者經商,隻有這樣才能拍出好電影!”


    “當然,親愛的,當然,”李旭哈哈笑著,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口,“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嗎?就算是特呂弗,也要為資金而低下腦袋。”


    伊莎貝爾不由歎了口氣,仰首將杯子裏的香檳一飲而盡,然後被李旭再次斟滿。


    “你想要拍什麽電影,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會為你籌備劇組。”他說著和她輕輕碰了下杯子,發出悅耳的“叮”的一聲,“沒有哪個導演不希望劇組資金充足,而你的演技也是被認可過的,這樣的組合不會有人拒絕。”


    伊莎貝爾沒有說話,隻是再次將杯中的香檳幹掉,而李旭又一次拿起了酒瓶。


    “你幹什麽?”她忽然捂住了杯口露出警覺的神色,“你想灌醉我?”


    “灌醉你?”李旭當即失笑了起來,“不想要就開口啊,你以為我這樣很輕鬆啊?”


    伊莎貝爾的臉蛋本來就有些泛紅,再被他這麽嗆上一句,頓時更加紅潤,美得不可方物。


    她氣唿唿的一把搶過酒瓶,仰首咕咚咕咚連咽數口,然後才放了下來,有些嗆著的連咳幾聲。


    “這麽豪邁,總算有點伊莎貝爾?阿佳妮的氣勢了。”李旭唯恐天下不亂的嘿嘿笑了兩聲,拿過酒瓶就要也對著瓶口來這麽一下,“這樣間接接吻也不錯。”


    正用手背捂著嘴巴,想要平息一下翻騰感覺的伊莎貝爾,聽到這句話,眼睛一瞪,當即撲身而上的要去搶酒瓶。


    李旭哪裏會讓她得逞,高舉酒瓶就不讓她碰過,兩人就這麽在沙發上扭來扭曲,知道咣當一聲,酒瓶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往牆角滾去,香檳也汩汩的從瓶口往外流著。


    伊莎貝爾整個人都壓在了李旭身上,更糟糕的是,她的唇瓣不偏不倚的貼著他的嘴巴。


    四目相對,伊莎貝爾當即就要起身跑開,但李旭的動作更快,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牢牢的摟在了懷中。


    “放開我!”伊莎貝爾如此叫道,但除了讓李旭抱得更牢之外毫無用處。


    除此之外,他還開始吻起她的臉蛋,她的頸項,她的鎖骨,無論她怎麽搖晃身體,總能找到可以親吻的地方。


    撲通一聲,兩人從沙發上翻了下來,摔在了地上,伊莎貝爾不由吃痛的叫了聲。


    這下終於讓李旭停了下來,摔下後他變成了在上麵,依然牢牢的壓著她。


    “不……不要……”伊莎貝爾終於露出了一絲軟弱,湛藍的眸子也帶上了瑩光。


    但這還是沒有用處,李旭什麽話都不說,再次俯身親吻起她的臉蛋她的頸項她的身體。


    “你……你不能……”


    “你早就在……”


    “你利用……利用安娜……”


    “你這個混蛋……混蛋……”


    盡管伊莎貝爾不斷的叫著,反抗卻越來越弱,當李旭開始進行前戲時,更是一聲聲的渴求著,而在他深入其中後,整個人都挺了起來,如同八爪魚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伊莎貝爾是在李旭身邊醒來的,而且身無寸縷,隻有一條薄薄的被子。


    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是依偎在他懷中的姿勢,她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這一年多的生活,足夠磨平她心中的怨望,他沒有太過為難她,除了將她身邊的男人趕開外,幾乎沒有幹涉她的生活,甚至還提供了不少便利。最初她很硬氣的拒絕了這些,想要做出劃清界限的模樣,但還是慢慢默認了這些。


    盡管伊莎貝爾不知道什麽叫做“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但也清楚自己這樣被包養是不能長久的,隻會不斷消磨自己的意誌力。但問題在於,李旭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他那位母親又異常的強勢,更何況還跟他有了個女兒,再加上那難以反抗的背景,她能做得很少很少。


    所以,明知道這家夥不會放過自己,明知道這家夥利用女兒挑逗自己,依然毫無辦法,隻能不斷的表現自己的強硬,不斷的嘲諷他攻擊他,來保證自己的獨立性。


    看起來似乎還有效果,他也一直遵守著諾言,沒有對自己提什麽過分的要求,挑逗也僅僅局限在挑逗。


    然而她卻忘了,自己始終是一個女人,自己需要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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