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引擎的轟鳴聲,一輛雪佛蘭從停車場絕塵而去,李旭伸手扇了扇麵前揚起的灰塵,失笑著搖頭迴到了包下的酒吧。迴想她剛才鑽進汽車之前的那根惱羞的中指,還真是可愛呢。


    他越來越喜歡現在的朱迪?福斯特了,年輕漂亮,尤其是那雙藍眼睛,真是吸引人。


    更重要的是,這姑娘聰明但很直率,成熟卻又帶著一點懵懂,什麽話題都聊得上,李旭前幾年三天兩頭往洛杉磯跑,為了將來的目標織網的時候認識的她,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然後,他特別喜歡調戲朱迪,這個快人快語的姑娘,現在可不是喜歡吃虧的人,他敢調戲,她就敢反調戲迴來,那種針鋒相對的感覺真是太有趣了。


    但某件事之後,朱迪就開始下意識的迴避他,也再沒有無話不談的時候。


    可李旭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於是隻要有機會見麵,就會過去糾纏不休,像以前那樣調戲她,哪怕有一次被潑了一臉的水。


    隻要對方沒有將你恨到骨頭裏麵,恰到好處的死纏爛打隻會加深她對你的印象。這可是老爹的言傳身教。


    李旭挺有天賦的,也不知道是前世沒有發掘出來,還是今生耳濡目染,總之一直把握得很好。哪怕朱迪像今晚這樣,選擇無視他的存在,到最後都會被撩撥得惱羞不已想要揍人,卻又覺得超不劃算的模樣。


    當然了,這也是有原因的。


    那可不是我的錯,我也是受害者啊。迴到酒吧的李旭在心裏這麽咕噥著,就是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


    “嘿,艾迪,你去哪裏了?”亞當這時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剛剛遇到了朱迪?福斯特。”李旭這麽迴答道。


    “朱迪?福斯特?!”亞當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在哪裏?”


    “剛剛將她送走。”李旭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太可惜了。”亞當分外遺憾,“她在《出租車司機》裏麵的那個角色太迷人了。”


    “那你記得如果以後有機會見到她,千萬不要說你是我朋友,”李旭叮囑的說道,“否則被潑一臉的水時,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


    “潑一臉的水?”亞當愕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後露出好奇的神色,“艾迪,你該不是和那位福斯特小姐有什麽……嗯,你知道的。”


    “我們是朋友,”李旭輕描淡寫的岔開了話題,“說實話,如果不是她和我一樣大,當初我肯定推薦她去演萊婭公主。”


    這的確是個遺憾,要是朱迪?福斯特真的去演萊婭公主,沒準會有人為她炸國會大廈呢。可惜《星球大戰》立項的時候她才14歲,實在小了點,而且李旭的說話分量也還不夠。


    不過沒關係,錯過的這個還有那個,再過五六年,沒準可以搗鼓出《史密斯夫婦》讓她出演女主角,那一定非常有趣。


    之所以在已經有了關於好萊塢的一攬子計劃的同時,還投資盧卡斯、斯皮爾伯格他們的電影,還捧場的來參加首映式,結交這些人,編織這些網,不過是為了能玩得更順暢。


    就拿朱迪?福斯特來說,她將來的人生軌跡已經清楚的印在李旭的腦海裏麵了,所以,如果在他的影響,將這條軌跡扭曲一下,扭到一條全新的道路上來,那肯定很有意思。


    反正……李旭今生也沒其他事情可做了,有的事情不想做,有的事情又做不了,還是玩自己想玩的東西算了。


    再說,鄧莉君、山口百惠的人生軌跡不是已經被他扭曲了嗎?再多來幾個嘛,就當是玩現實版的《明星誌願》得了,現在可是有大把機會將一些人從小培養呢。


    不說《星球大戰》的上映了,有了第一部的打底,第二部哪怕質量一般都能票房大賣,更何況第二部還是頭三部曲中製作得最好的。


    反正到時候分賬絕對少不了李旭一份,福克斯就算要在賬本上做手腳,也不敢太過分。要真的過火了,大不了調整一下計劃,將福克斯先從馬克?裏奇和馬文?戴維斯手中買下來,然後想怎麽收拾他們就怎麽收拾。


    還不解氣的話,那就幹脆一點一點的拆掉賣出去,反正美國整個80年代都在這麽幹,不少著名企業都被如此對待。至於以後七大變六大,那又如何呢?默多克沒有福克斯可以收購,還有派拉蒙和環球嘛。


    於是,五天之後,也就是5月21日(相比另一個時空,《帝國反擊戰》上映時間提前了五天),李旭在父親的別墅裏舉辦了18歲的生日派對,也是今生的成人儀式。


    叮叮咚咚的音樂聲在寬大的房間裏不斷迴響,節奏輕快又激烈,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如雨打芭蕉。


    坐在三角鋼琴前的李旭,一身黑色的正裝,白襯衣的領口上還戴著領結,頭發梳得非常整齊,眼睛微微眯起,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相間得琴鍵上輕靈的飛舞著。


    混血的臉龐本來就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此刻專注而認真的演奏,更加帥氣,宛如鋼琴大師一般,讓他有種莫名的卓爾不群的氣質。


    終於,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地,李旭收起了雙手,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放鬆了身體。


    這段音樂不長,也就三分鍾左右,但是節奏很快,而且頗為炫技,需要足夠的掌控力,以至於一曲彈奏下來,背心都有些濕了。彈鋼琴也是個體力活,時間越長,需要的體力越高,所以能在國際上拿獎的鋼琴師,都是以男性為主。


    結束彈奏,他站了起來,麵對這一屋子的聽眾微微鞠了一躬,跟著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現場人不少,父母、爺爺以及一大幫生意上的朋友,平均年齡都快60了,畢竟生日派對也是個很好的交際場所。


    不過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對李旭演奏的那首曲子並不怎麽喜歡,因為這首曲子是根據貝多芬的《悲愴》第三章改編的。沒錯,就是那首韓國人在千禧年後,為配合某個遊戲而退出的“悲愴v3”。


    最初的版本,一個人是彈不了,必須四手聯彈,不過李旭在拿著這個向理查德?克萊德曼請教的時候——是的,就是那個鋼琴王子,他曾被請來做過一段時間他的鋼琴老師。


    別看克萊德曼被稱之為鋼琴王子,事實上在法國的鋼琴演奏那撥人中並不怎麽受歡迎,因為……在那些老頭子們看來,他的鋼琴曲有些過於商業化,而商業化就等於庸俗化。


    鋼琴是一門高雅的藝術,怎麽能夠商業化和庸俗化呢?自然喜歡不起來,哪怕對方在推出專輯後獲得了許多樂迷的支持。


    李旭對這方麵了解的不夠多,也就記得少數幾個鋼琴家的曲子,如克萊蒙德的《給愛德琳的詩》或者《水邊的阿狄麗娜》,所以在克萊蒙德76年發行了第一張音樂專輯後,他就跟父母表示,希望對方能來指導一下自己的鋼琴技巧。


    嗯,從爺爺開始,李家的孩子就至少要會一種樂器,至於原因,當然是陶冶情操啦,據說小摩根就很喜歡爺爺彈鋼琴。


    去世的伯父會拉小提琴,老爹比較叛逆,喜歡玩吉他,然後搖滾開始流行後,電吉他、貝斯、鍵盤都學過,至於堂姐,跟伯父一樣學的是小提琴。


    李旭選了鋼琴,一來這是爺爺會的樂器,二來這玩意是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用來裝13再合適不過了。於是他就苦逼的練了一個暑假的指法,手指都彈腫了,而且這還隻是個開始。


    他能說什麽呢?自己約的炮,含著淚也要打完不是。


    還好,李旭在音樂上多少有點天賦,再加上時不時還有大師指點——美國的倫納德?伯恩斯坦,加拿大的格倫?古爾德,日本的中村紱子,都曾被邀請到家中,對他進行一對一的指導。


    事實上不止鋼琴,其他方麵的教育也是如此,隻要有必要,學校裏的學習過後,家裏還會有兩到三個家庭教師甚至學者,一對一的對他進行指導,以及解答他的問題。


    在這樣的家庭裏生活了十多年,李旭才明白,這些金字塔頂尖的家庭,掌握的教育資源有多麽豐富。可以說,隻要肯學願意學,哪怕是頭豬,也能被培養成人才。


    更何況他還有記憶力方麵的金手指,可惜的是,他雖然因此學了不少語言,除了中美日意外,還能流利的用法德兩種語言交流,並勉強聽和說俄語、拉丁語和粵語,卻完全沒有興趣去做科學家。


    好吧,話題扯遠了,總之,克萊德曼來給李旭做一對一指導時,因為對他的了解比別的鋼琴家要稍微詳細那麽一點,也知道他和那些正統的老家夥是不同的,李旭就拿了“悲愴v3”出來向他請教。


    盡管那份五線譜寫得很糟糕,李旭最後不得不給克萊德曼哼了一次,但他還是抓住了其中的要點,並被勾起了興趣——所以說,如果你沒法通過給音樂人哼曲子而將音樂編寫出來,那麽隻能是兩種情況,要麽是你五音不全,要麽是找的音樂人不夠專業,水平太次。


    總之,在克萊德曼的幫助下重新編曲後,這首“悲愴v3”就可以一個人演奏了。


    盡管沒有原版加入的電子樂成分,但這首曲子還是不在古典音樂的範疇內,自然不會受到老人的歡迎,尤其是喜歡貝多芬的老人。


    但是年輕人就不一樣了。


    “非常出色,艾迪。”等李旭迴到自己的同齡人當中時,一個棕發藍眼的姑娘上來和他擁抱了下,這是他的堂姐埃莉諾?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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