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女的驚叫,秦歌心頭一凜,以為她們有什麽危險,慌忙衝了進去。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房間裏沒有絲毫變化,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柳荷轉過身,臉上滿是濃濃的興奮和驚喜,雙手捧著幾枚戒指對他說道:“極品靈石,這裏麵全都是極品靈石,足足有幾百億啊!還有還有,各種各樣的九級靈草,多到數都數不清……”


    屠清淑手裏也拿著幾枚戒指,激動道:“這裏麵還有幾百件上品靈寶法器,甚至還有幾件是下品的仙器……我的天!那可是仙人煉製的法寶,連一等宗門都不一定有的啊!”


    秦歌滿頭黑線,不滿道:“瞧你們那點兒出息,這可是魔神遺跡,沒有點好東西,也好意思說是遺產?”


    屠清淑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自己太過失態,不由羞赧的低下了頭,倒是柳荷皺了皺鼻梁,說:“你知道什麽?我們師門這一代就隻有我和師姐兩名弟子,窮的早就揭不開鍋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小的時候吃過多少苦,現在見到這麽多寶貝,能不激動嗎?”


    秦歌笑著搖搖頭,一邊走向還沒去過的右邊,一邊說道:“不是不讓你們激動,但你們也別光尖叫好不好?弄得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兒了呢!”


    柳荷自知不對,就吐了吐舌頭,低頭正要繼續清點戒指裏的東西,忽然想起什麽,看了師姐屠清淑一眼,喊道:“前……”


    “別前輩前輩的了,我叫秦歌,喊我名字就行。”秦歌打量著那張臥榻,頭都不迴的打斷道。


    “那好吧!秦、秦歌,剛才我跟師姐商量了一下,無論找到什麽,這裏的東西我們都……都對半平分,如何?”


    柳荷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紅到了耳朵跟,屠清淑的表情也很尷尬。


    雖然魔神遺跡算是她們師門的傳承,但是如果沒有秦歌在,她們也隻能像師門祖輩那樣望寶山而歎,無功折返,可以說,找到這些寶貝的功勞中,秦歌至少也占了六成,於情於理都該分到六成的份額才對。


    現在,她們提出了對半平分,心裏實在尷尬的厲害,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秦歌譏諷和刁難的準備。


    然而,秦歌的迴答卻讓她們大吃一驚。


    秦歌說:“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師門祖上的遺物,本來就是你們應得的,分我那麽多做什麽?”


    “那、那你要多少?”柳荷呆愣愣的問道。


    秦歌想了想,說:“靈石給我一億,至於法寶什麽的,隨便挑出來三四十件就好。”


    屠清淑與柳荷聞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濃濃的不敢置信。


    她們怎麽都沒想到,出了那麽大力的秦歌,竟然隻要求拿走數百分之一的靈石,和十分之一的法寶,而且還是讓她們挑,這……這也無私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行!”柳荷也不跟師姐商量了,想都不想就否決道,“我們師姐妹能來到這裏,完全都是你的功勞,我們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霸占那麽多的。”


    “嘿!”秦歌笑了,說,“那我要是堅決不要,你們還能強逼著我收下不成?”


    “那……”屠清淑想了想,說:“至少在法寶的挑選上,你自己來,而且你先來。”


    秦歌見她倆說的認真,便無所謂道:“好吧!待會兒我們離開時再說。”


    接下來,秦歌繼續觀察臥榻所在的偏室,可讓他失望的是,這裏與那間書房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普通的,沒有一點意義。


    搖搖頭,他轉身離開,路過那扇屏風時不經意掃了一眼,身體忽然一震,他停了下來。


    那扇屏風由四部分組成,每一部分上的主體都是一位女子,看植物景色,正好分為春夏秋冬四季,筆法簡練,線條優美,雖然仕女的樣貌有些失真,但卻是一組不可多得的《四季仕女圖》。


    秦歌對古董沒有研究,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認識神界的古董,所以這屏風上的圖畫對他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引起他注意的,是上麵那四名仕女。


    能入畫的仕女,自然是美麗的,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秦歌對她們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特別是這四名女子的眉眼神態,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可惜,由於寫意的畫法太過於失真,他駐足細看良久,除了熟悉感之外,其它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思索片刻,他就對屠清淑跟柳荷道:“我很喜歡這扇屏風,用一件法寶來換,可以嗎?”


    屠清淑見那隻是一件普通的屏風,並不是法寶,便開口道:“秦前輩太客氣了,您喜歡直接拿去就好,千萬不要說什麽換不換的。”


    “是啊!你再這個樣子,我跟師姐都會很不安的。”柳荷也跟著說道。


    秦歌笑笑,手一揮,就將屏風收進了儲物空間。


    看完了整個房間,秦歌非常的失望。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魔神留下的遺產竟然隻是一些財寶,這讓他有種“褲子都脫了卻隻看到這個”的挫敗感。


    他鬱悶的走到那扇圓窗前,看了一會兒窗外雲卷雲舒的天空,心情這才稍稍舒解了一些。迴頭見屠清淑與柳荷還在細致的搜索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索性就拍了拍窗前蒲團上的塵土,一屁股坐了上去。


    這一坐不打緊,整個世界都變了。


    屠清淑與柳荷不見了,書房不見了,圓窗不見了,窗外高遠的天空與雲層也不見了,除了自己身上的顏色,周圍隻有一片純白,仿佛置身於一處白色的虛空之中。


    這種被帶入某種空間的經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秦歌並沒有如何慌張,隻是有些犯傻。


    前兩次多多少少還有些別的東西,比如昆侖盤裏至少有很多幽魂,“吞日”裏也有九個太陽,可這裏除了白還是白,要是長時間呆在一個沒有一點參照物的地方,人是會瘋的。


    更關鍵的是,他不知道怎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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