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童家都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氛圍當中。


    童魚整天繃著個臉,看什麽都不順眼,無緣無故的發了不少火,連她一向最喜歡的女仆小彤都挨了不少訓,讓小姑娘委屈的哭了好幾迴。


    不過奇怪的是,隻要看見秦歌,她立馬就不哭了,總是像隻戰戰兢兢的兔子似的扭頭就跑,搞得心懷鬼胎的秦歌不知道說什麽好。


    方小路則黯淡著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誰問都不說,問得急了還會落淚,讓人看了恨不得抽一頓解氣。


    隻有秦歌還和原來一樣,整天吊兒郎當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不過期間沒少開車往外跑,迴來就一臉失望。


    童魚很好奇,又拉不下臉來問他,就偷偷去查看車上的gps記錄,發現他去的最多的是一片棚戶區,更加奇怪了,找來蘇狼問那片兒有什麽,蘇狼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那片兒最出名的就是站街女。


    童家大小姐又發火了,這次連最尊敬的小狼叔叔都沒能幸免,在童家工作的仆人們越發的膽戰心驚起來。


    蘇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小姐不喜歡站街女,於是一聲令下,魚龍幫就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掃黃運動,這可苦壞了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可憐婦女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詛咒好幾遍魚龍幫裏一個叫蘇狼的大佬,害的蘇狼最近總打噴嚏。


    這一天,童家的仆人們都很開心,幹活的時候也有了笑臉,做飯的還偷偷開小灶請掃地的喝了頓酒,原因無他,童大小姐、方大小姐跟那個秦歌都出門了。


    前些日子總算聯係到了蘇酥,她今天的飛機,童魚要趕去機場迎接。


    這是這麽多天以來三人第一次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大家都很沉默,任由空氣中一種名叫尷尬的氣氛慢慢發酵。


    秦歌安靜開著車,對於兩女的心思心知肚明,也不說破,就是想看看這倆女人能忍到什麽時候。


    距離玩跳蛋被看光光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童魚依然做不到若無其事的和秦歌在一起,好在車裏還有方小路,就是不知道小路姐姐怎麽了,以前的女漢子突然化身幽怨的林妹妹,好雷人啊!


    方小路這些天一直都生活在深深的懊悔之中,那天之後沒多久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誤會秦歌了,跑去道歉,秦歌也嘻嘻哈哈的說沒事,可她卻總感覺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了。


    之後的幾天,與秦歌見麵,他還會賤兮兮的調戲她,似乎沒什麽不同,她卻在無意中發現秦歌的眼神十分清明,再不是以往那種“心裏正想著猥瑣事情”的樣子,仿佛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有大長腿的女人而已。


    這個結論讓方小路心如刀割,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她的不信任一手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記得五年前他叛國出逃後,自己還著實恨了他一段時間,認為他該死,跑去跟小小說,小小卻一臉的堅定,斬釘截鐵的認為他絕對不會做背叛國家的事情,一定是被陷害了。


    我果然不如小小,心裏牽絆太多,優柔寡斷,永遠都做不到可以毫無保留毫無原則的去相信一個人。


    方小路偷偷看了一眼秦歌,見他安逸的吃著棒棒糖,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心裏就有些來氣,覺得自己身為女人都主動道歉了,你還要怎樣?堂堂大男人也太小氣了。


    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明白,目前兩人的狀態是最好的,至少不用再擔心會做出什麽對不起陸筱的事情來,可她就是不甘心。


    女人都是這樣,孔子他老人家曾經曰過:唯女子與女子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這是真理。


    在機場停好車,三人走進國際到達大廳,在看大屏幕上的班次信息時,童魚忽然開口。


    “秦歌,待會兒不準你口花花,來的可是我小姨,知道嗎?”


    小姨怎麽了?你媽我都睡過。秦歌在心裏很無恥的想,嘴裏卻道:“那她要是對我口花花呢?”


    “做什麽美夢呢!”童魚對某人的自戀嗤之以鼻,“想當年,我小姨連福青柏那麽帥的男人都不正眼看一下,就你這樣的,還是洗洗睡吧!”


    “福青柏是誰?”秦歌問方小路。


    見他主動跟自己說話,方小路心裏一喜,可看他還是一副麵對普通朋友的樣子,喜悅頓時化為苦澀,話也懶得說了,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碩大的廣告牌。


    秦歌看過去,頓時就怒了,一個破明星而已,白白淨淨桃花眼,長的是挺好看,比女人還好看,這還算男人嗎?扔古代去就是孌童的命,唱花旦都沒資格,小妮子竟敢拿這種娘娘腔跟大爺相提並論,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


    況且他認為,所有喜歡花樣美男的女孩子都有同性戀的傾向,因為所謂美男一個個都長得跟娘們兒似的,喜歡他們不就等於喜歡女人嗎?至於那些非說這樣的男人才是猛男真漢子的腦殘們,已經可以裝垃圾袋送焚化廠了。


    像童魚這樣的好孩子,還是應該拯救一下滴。


    不過對付這個年齡段的熊孩子,不能強行給他們灌輸什麽,以他們叛逆的性子,就是明知道你是對的也不聽,他們管這種傻逼行為叫個性。


    想讓他們聽話,就得忽悠的他們上趕著問你才對。


    於是,秦歌看著福青柏的照片,一臉便秘表情的欲言又止半天,然後又用特憐憫的眼神看了童魚一眼,搖頭歎息。


    果然,童魚被他看毛了,道:“有屁就放,一副拉不出屎來的樣子,惡心誰呢?”


    秦歌也不生氣,很同情的問:“你喜歡福青柏?”


    “是啊!人帥得掉渣,還有氣質,演戲好唱歌也好,全華夏有幾個女孩子不喜歡的?”


    秦歌臉上的同情之色更濃了,模樣就跟急救室門口正要對家屬說我們盡力了的醫生似的,摸摸童魚的頭發,柔聲道:“小魚兒乖,明星那麽多,咱換一個喜歡,比如那個這幾年剛紅起來的歌後陳含玉就挺好,聽說她跟陳千易將軍還是親戚呢!”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含玉姐姐我也很喜歡,你先告訴我福青柏怎麽了。”


    童魚煩躁的甩開他的手,最近不知怎麽了,特別不喜歡秦歌拿她當小孩子對待。


    “我說了你會惡心的。”


    “說來聽聽。”


    秦歌湊她耳邊嘀咕了一句,童魚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怒道:“你撒謊。”


    “愛信不信,”秦歌攤開手,說,“反正我聽說他在京城開演唱會的時候,經常被好男風的二代三代們叫去陪睡,小路也是三代圈子裏的人,不信你問她。”


    方小路一愣,“問我什麽?”


    童魚滿懷希望的說:“這個大混蛋說福青柏是個賣菊花的,我不信,小路姐,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在撒謊?”


    方小路心說這我哪兒知道啊?可她這會兒正發愁怎麽緩和跟秦歌的關係呢!哪兒敢拆穿他?隻好昧著良心說:“不是的,我……我好像也聽說過。”


    “怎麽會這樣?”


    童魚麵如死灰,可憐的小丫頭被兩個各懷鬼胎的成年人聯手打擊的偶像幻滅,至於那個偶像的名聲,誰在乎?一個不男不女的戲子而已。


    “啊!小魚兒,想死小姨了,快讓我抱抱。”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大廳,緊接著一個背著登山包的女人衝過來將童魚死死抱住。


    秦歌看著被兩大團軟肉夾住腦袋的童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大!好想也被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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