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願望是三個月之內讓你懷上孩子。yinyouhulian”


    如今,承諾還在,是誰忘了曾經的過往。


    男人猛地一僵,鋪天蓋地的痛苦快要將他湮滅,他絕望的抱住邢涼月,冷硬的表情,頃刻間崩塌,他顫聲在她耳邊低喃,


    “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深沉的聲音,第一次聽起來這麽低三下四的帶著些請求,


    “丫頭,我們重新開始,讓我好好愛你,讓我愛你好不好?”


    鼻子一酸,眼淚就來了,邢涼月決絕的推開他,哽咽道,


    “迴不去了,楚桀,我們真的迴不去了。”


    男人眼眶通紅,心口像撕裂一樣疼得發顫,他伸手將邢涼月的臉扳過來,看著她輕聲道,


    “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如果是以前,男人絕對不會問出這種煽情的話,可是現在,他恐懼的沒有一絲自信,邢涼月能這麽決絕的提出離婚,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已經再也沒有割舍不下的感情牽絆了?


    邢涼月沒有掙開他,就那麽直直的望進他的眼底,那一刻,有什麽東西,從心底悄然逝去,然後,繁華落幕間,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我已經愛不起了。”


    “啪——”


    是誰的心碎了一地,男人顫抖的吻著她的雙唇,一遍遍的想喚醒他們曾經的熱情,可是她卻冷得像塊兒冰,怎麽都捂不熱。


    “丫頭,我放不下,怎麽辦?”


    男人的聲音沙啞的讓人心疼,緊接著,一滴滾燙的淚水掉進了邢涼月的脖頸,她輕輕顫了一下,唇畔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眸子一開一合之間,眼淚也掉了下來,她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背,輕聲道,


    “求你讓我幸福!”


    五個字,直接將男人打進了地獄,她不幸福,跟他在一起不幸福,男人緊緊的握住拳頭,猛地推開她,後退兩步,啞聲道,


    “丫頭,你真狠,我不會離婚的,我會給你時間,但是絕不能離開我,你所擔心的,介意的,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會擺平,答應我,別離開我!”


    說完,他都不敢看邢涼月的表情,狼狽的離開了,邢涼月看著他踉蹌的背影,猛地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哽咽出聲,如果楚桀肯信他,徐君少又怎麽會死,隻有讓他痛苦,才能慰藉徐君少的亡魂,可為什麽,看著他痛苦,她的心更痛呢,如果不愛該多好···


    “桀,你終於來了。”


    蕭楚正在病房看書,一抬頭就瞧見邢涼月一言不發的在門口,他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她很惶恐,從病房醒來,她就發現自己被完全軟禁了,她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人拿走了,根本聯係不到外麵,她不知道事情進展的順不順利,是不是跟計劃一樣,邢涼月死於非命。


    “嗯。”


    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走過來掀開她的被子,蕭楚嚇了一跳,然後發現,楚桀在看她的小腹,自從她懷孕之後,楚桀就沒有這麽看過她,過少讓她有點兒受寵若驚。


    “孩子還好嗎?”


    說著伸手輕輕地在她高聳的腹部摩挲著,蕭楚輕輕顫了一下,小聲道,


    “寶寶很好,桀,謝謝你救了我們。”


    男人眼神冷了冷,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用一個賤種的命,殺了我的孩子,你說我是不是蠢得很。”


    蕭楚一顫,強笑道,


    “桀,你在說什麽,我,我聽不懂。”


    男人唇角的弧度更大,然後猛地將她拉下病床,掐著她的脖子就往外走,蕭楚嚇壞了,拚命的掙紮著,男人手勁兒大的讓她幾乎窒息,病房外的看守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都震驚不已,卻沒有人趕上去拉。


    這架勢有些嚇人,小趙趕緊打電話給周揚,那邊卻一直聯係不上,他隻好打電話給淩霄,不一會兒就接通了,


    “淩少將,司令今天見了夫人之後,就來醫院將蕭楚帶走了,他情緒很不好,我——”


    “跟著他,到地方之後給我打電話,我過去。”


    沒等他說完,淩霄就撂下這句話掛了電話。


    楚桀將人塞進車,就高速飆了起來,蕭楚臉色發白的蜷縮在後麵的椅子上,心裏越發的恐懼起來。


    “桀,你要到我去哪兒,我,我不舒服。”


    蕭楚說著,難受的捂著肚子,男人瞥了一眼後視鏡,表情沒有一絲動容,車速也分毫未減,蕭楚隱隱覺得這次很不對勁,男人剛剛說孩子沒了,那邢涼月到底是生是死,她看了一眼男人冷峻的麵孔,一時間也不敢亂說,心中依舊抱著僥幸心理。


    直到車子停到被焚毀的城東汽修廠,蕭楚才有種深入骨髓的恐懼,男人一聲不響的下了車,然後拉開車門,就將她拉了下來。


    蕭楚劇烈的掙紮著,


    “楚桀,你,你幹什麽,我可懷著你的孩子!”


    男人冷笑一聲,卡著她的脖子,將她拖了進去,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被熄滅,這裏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那些烏漆墨黑的牆,記錄著那日慘烈的大火,男人每走一步,就心痛一分,邢涼月當時被困在大火中的時候該有多絕望,想到這裏,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楚桀,你——咳咳——放手——,你瘋了——”


    越往裏走,蕭楚越害怕,掙紮的也越厲害。


    男人沉著臉色,將她拖到了那日著火的地方,然後一把將她扔在地上。


    到底是有些手段的人,蕭楚抱著肚子滾了一下,才讓肚子裏的孩子幸免於難,她恐懼的瞪大眼睛,顫抖道,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對我,我肚子裏可是你的孩子!”


    “是嗎?”


    男人勾了勾唇角,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刀,看著她恐懼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


    “是我的孩子?我不信,不然取出來看看怎麽樣?”


    話落,已經在蕭楚的肚皮上落下一道血痕,蕭楚驚悚的尖叫起來,整個人毫無章法的往後爬著,口中還在不斷喃喃,


    “就是你的孩子,你是個魔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魔鬼!”


    “你說對了。”


    男人將刀放在她的肚子上,冰涼的觸感,讓蕭楚幾乎不敢顫動,男人輕聲道,


    “我就是魔鬼,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你說我是不是該恕罪,明明該死的,應該是你肚子裏的孽種!”


    說著又是一刀,蕭楚“啊——”叫的撕心裂肺。


    男人卻笑得殘忍,


    “痛嗎?你會知道痛?”


    “桀,桀,你放,放過我。”


    “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男人猩紅著雙眼,握著刀就要砍下,手臂突然多出一個力量,那一刀就砍騙了,蕭楚因為失血過多,也昏了過去,身下一片鮮紅的血跡。


    淩霄迅速的將男人按到在地,一把奪了她的刀,吼道,


    “你他媽發什麽瘋,她死了,問題就能解決了嗎?”


    男人這時候才清醒過來,後悔,無奈通通湧上心頭,轉身一拳就砸到了淩霄的臉上,


    “你在哪兒,你他媽在哪兒,你說的接應在哪兒!啊?”


    淩霄被男人一拳打倒在地,他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拳還了迴去,男人踉蹌了兩步,淩霄借著這個力道,一把將他按在牆上,又是一拳下去了,男人也兇猛的迴擊起來,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精疲力盡,最後雙雙倒在了地上。


    天上開始飄起蒙蒙細雨,這場春雨細細綿綿,輕輕的衝刷著兩個人的靈魂,許久,淩霄的沙啞的吼出聲。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心痛?你他媽知不知道唐依依孩子沒了,是我媽親手弄沒的!”


    說著閉上雙眼,睫毛被雨水打得輕輕顫抖,眼角淌下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你至少還有機會跟嫂子重修於好,而我們,唐依依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接受我了。”


    說著,用手捂住了眼睛。


    男人沒說話,他在想,重修於好,如果真的可以,他願意用一切來換。


    蕭楚最後還是被送到了醫院,孩子沒保住,六個月大的孩子,內生生引產了,男人冷漠的看著那一團血肉,心中隻覺得哀痛,他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這樣被拿掉的。


    那份離婚協議書,男人終究是沒簽,邢涼月也不再去逼迫,她單獨見了一次楚老爺子,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那天之後,就讓邢家著手辦理出國手續,一個星期之後,她去了一趟墓園,在徐君少的墓前,整整呆了一下午,當天晚上,沒有知會任何人,悄悄離開了。


    “我再問一遍,銀鷹在哪裏?”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讓人有種從地獄出來的感覺,被拷在椅子上的女人,搖著蓬亂的頭,驚恐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啊——”


    男人麵無表情的將她的一個指甲蓋剜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十指連心,蕭楚臉色疼得青白,顫抖著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的耐心已經宣告破滅,隨手將刀子一仍,冷聲道,


    “都進來吧。”


    蕭楚還不明所以,一抬頭就看見幾個體型彪悍的男人,推門而入,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她,那種眼神似要將人剝光,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腿。


    接著,男人那宛如修羅的聲音,就在她耳邊沉沉的響起,


    “伺候好她,直到她肯開口為止,如果能套出有用的消息,酌情減刑。”


    蕭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這是要,沒等她想其它,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就一把抓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到胯間,淫邪道,


    “讓爺先試試這***娘們的口活兒。”


    其他幾個人會意的笑了起來,紛紛將手伸向蕭楚,男人麵無表情的開門出來。


    “楚桀,你禽獸!不得——好死!”


    蕭楚淒慘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男人靜靜的點燃一根煙,沒有吸,煙霧繚繞,讓人有種迷醉的感覺。


    昏暗的屋子裏,淫穢的叫罵不絕於耳,蕭楚的喊聲也越來越弱,男人皺著眉,掐滅了煙頭,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裏麵的女人大喊道,


    “楚桀,你以為你真的愛邢涼月嗎?你蠢到極致了!哈哈哈——”


    “你以為——世上真有那麽多偶然嗎,那是銀鷹為你們設計的偶然。”


    “你知道他要做——做什麽嗎,他要讓你愛上邢涼月,然後在讓她死在你麵前,他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


    “怎麽樣?是不是很痛苦?你活該!”


    蕭楚猙獰的嘶吼著,


    “邢涼月是不是已經死了呀?哈哈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呦,你知道邢涼月第一個男人是誰嗎?”


    男人雙手一僵,緊緊的咬住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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