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麵別說女人,就算是個男人估計也會被嚇到,膽小的都要跪地求饒了。


    顯然徐家夫婦也是想看到那種場麵,不過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這麽多人過來,葉凝眉毛都沒動一下,因為太過平靜,太淡定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剛剛被葉凝那一眼看的渾身發麻的徐夫人,總感覺渾身不舒服,暗叫下人們速戰速決,她還要早點迴去照顧她的然兒呢!


    不曾想得到命令的下人,剛剛上前,卻發現原本被他們圍住的人竟然不見了!?


    連紀謹言都露出些許詫異來,隻是他比任何人更快的打量別處,當看到站在某個下人身後的身影時,這才舒緩了神色。


    “人在你身後別動!”當下有人發現了葉凝蹤跡,大喊著讓那個擋住葉凝的人不準移動,其餘人卻是合夥撲了過去。


    徐家夫婦沒想到這個女人竟也能玩出這麽多花樣,看到下人疊山似的牢牢壓住那人,不但不為被壓住的人覺得可憐,反而覺得有些解氣。


    隻是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葉凝已經被壓在地上時,徐夫人卻是感覺背後一冷。


    她不會在我身後吧?


    腦海裏憑空冒出這個想法,徐夫人嚇得不輕,但左想右想對方不過是個女人有什麽好怕的,立刻迴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不由鬆了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送完,一道聲音從她耳邊飄來,“在找我嗎?”


    這下不光是徐夫人,連徐老爺都大驚失色,他看了眼在疊山的下山,又扭頭看著站在夫人背後的葉凝,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葉凝循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些疊著的下人,目光帶著一絲嗤笑,憑著這些普通人就想抓住她,怎麽可能。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陪各位玩了!如果還不死心非要誣蔑我,麻煩告上公堂,說不定我還會去和李大人敘敘舊!”


    葉凝丟下一句話,不去看變了臉色的徐家夫婦,和瞪著眼睛以為見了鬼的那些下人,轉身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徐夫人作勢要上前,但是葉凝去意已決,又怎能被她捉住。


    眾人隻看到那女子步伐嫋嫋,沒見她步子拿的多大,卻是轉眼間走到門口,不免震撼。


    “行了!這件事也鬧得可以了!”


    紀謹言終是開口了,一邊看著已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剛剛坐在上麵,他幾乎將葉凝逃脫的全程看在眼裏,見她如鬼魅般躲過下人疊壓,隨後無聲無息來到徐夫人身後,等到對方迴頭又惡作劇的離開,隨後徐夫人鬆了口氣她又猛地開口,真是玩的一手好人。


    他本應該厭惡這個女人,畢竟當初的那件事讓他頗為反感。


    但是真正接觸下來,葉凝給他的感覺卻又不一樣。


    聽得下麵吵嚷的聲音,他難得沒有了耐心,打斷對方的絮叨,“二位不如就參考葉姑娘的提議,既然徐大小姐受了這麽重的傷,理所當然要報到衙門,到時候李大人自會秉公處理!”


    徐老爺卻有些憂心,“她剛剛說的和李大人敘舊是什麽意思?”難道對方認識李大人不成?


    紀謹言頓了頓,上次的事情自己雖然沒有去山裏,但是下人已經把事情一切告訴於他,雖說推動事情發展的是天銘,但是那女子起的作用卻不小。


    見徐老爺有所顧慮,他幾乎想也沒想道,“前段時間白骨事件就發生在葉姑娘的山上,聽聞她無懼宋家識破真相,這件事二位應該聽過吧!”


    “什麽,是她的山?”徐老爺倒是當真不知道。


    此時不免想多,這件事他聽過了,聽說宋家和李大人計劃好的要得到那山,誰知道半路殺個程咬金,這山到底是沒搶過來,不過卻不知道竟是剛剛那個女人的。


    她連宋家都不怕,而且李大人都製不住,若真是鬧到衙門可怎麽行?


    “這件事真相如何我想徐老爺自己心裏清楚,你收買那些公子為你說話,但別忘了我弟弟天銘也在,隻要上了公堂勢必敗露,而那些小姐們,自古以來她們把閨譽看的極為重要,怎會為了徐大小姐拋頭露麵走進衙門,徐老爺還是想清楚的好!”


    徐老爺有些心驚膽戰,聽到紀謹言這番話他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對方竟然都知曉,想想之前他故意拿捏著來討公道,語氣可算不上好,現在才明白對方早就一清二楚隻是看他一個耍把戲。


    不知怎麽的徐老爺竟心虛起來,他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試探道,“老夫聽說那女子和紀小少爺關係頗好,不知二人關係是?”


    上方銳利的視線看來,徐老爺幾乎是頂著壓力問出來的,但是不問沒辦法,這可是女兒千方交代一定要問的。


    紀謹言勾了勾唇角,現在才知道問這個了?


    確是故意不急著迴答,等對方心驚膽戰夠了,他才緩緩出聲,“自是與紀家關係密切之人,至於什麽關係,恕我不便迴答!”


    紀謹言沒說和紀天銘的關係,而是直接提出紀家,這裏麵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的。


    這顯然就是在暗示那女子受了紀家的庇護!


    徐老爺聽懂這個這個意思,心裏已經冰涼冰涼的,偏偏徐夫人看不懂兩人之間的旋即,吵鬧著讓徐老爺找人去把葉凝抓迴來。


    他本來就煩,這會被吵得頭腦發暈,直接反手一甩,卻不想力氣太大徐夫人措手不及向後仰躺,誰知道好巧不巧她身後正有一方桌子,這一倒直接後腦磕到桌角。


    “啊!”徐夫人隻來得及叫一聲,就疼的暈了過去。


    徐老爺以為她又是在虛張聲勢,不耐煩的看了過去,卻見閉著眼睛昏過去的徐夫人,差點沒嚇個半死。


    “這…這,紀少爺,剛剛……”他有些慌了陣腳。


    紀謹言皺起眉頭,感覺兩人就是麻煩精,直接吩咐下去去請大夫,另外讓丫鬟備上客房,隨著徐老爺一塊扶著昏迷的徐夫人過去了。


    眼前終於安靜了,紀謹言卻是有些疲憊。


    處理這些事情比看上半天的賬本還累!


    稍晚些徐夫人醒來,大夫檢查說是碰到頭受了皮外傷沒有什麽大礙,不過徐夫人卻吵著說頭暈,非讓大夫開藥。


    最後還是徐老爺見紀謹言表情不對,將夫人嘴巴捂著才阻止噪聲,後和紀謹言告退,夫婦倆帶著下人離開了。


    人一走,紀謹言就招來下人,吩咐道,“放小少爺出來吧!”


    紀天銘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平時就看徐家不順眼,紀謹言也是怕他胡言亂語才把人關了起來,估計這迴氣得在房間大跳吧。


    果然,下人得到命令開了門,看到的就是正在拍門的紀天銘,心驚膽顫開了門,就見紀天銘一陣風似的跑了,攔都攔不住。


    本以為是去找紀大少爺,所以都沒當迴事,直到府裏吃晚飯了找人,才知道人不在府裏。


    “胡鬧!天銘這孩子簡直越來越任性了!”紀三老爺身子不好,平時就少管兄弟倆,聽到紀天銘不在,問了紀謹言才知道是怎麽迴事,頓時碗一放開始怒斥。


    紀三夫人一邊看看兒子,一邊看著丈夫,沒有開口,這時候還是別說話好,等他自個冷靜了就行了。


    紀謹言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對麵的人說的氣惱,他一直不緩不慢吃著飯,絲毫不受影響!


    “爹,娘我吃好了,你們慢用!”放下碗筷紀謹言起身迴房。


    紀三老爺看他也走了,黑著臉不知想什麽,紀夫人歎了口氣,眉眼上盡是憂愁。


    如意花坊裏。


    江小飛瞪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把不滿直接寫在臉上,早知道一早就關上大門了。


    “所以你今晚不迴去?”葉凝也皺著眉頭。


    見對方明顯不太歡迎自己,紀天銘可憐兮兮的看著葉凝,就像是被拋棄的無家可歸的小狗,然後點了點頭,“就收留我一晚!”


    “那不行!”葉凝還沒說話,江小飛就跳出來了,“你沒看到這裏就一個房間,你來了葉凝睡哪?”


    紀天銘不甘示弱,“你還不是多出來的,你又睡哪?”


    “我睡地上,你行嗎?”江小飛和他較起真了


    “有什麽不行,今晚我就和你睡地上!”紀天銘絲毫不讓。


    “好,到時候你別哭!”江小飛眸間閃動著精光,似乎打著什麽注意,可惜紀天銘沒看到。


    葉凝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從吵著到談好,他們自己都談攏了她自然沒話可說,不過想到兩人會睡一塊,不知怎麽就想偏了。


    江小飛模樣是好,不過她看久了不覺得有什麽吸引力,難道對別人不同?


    紀天銘迴頭正好看葉凝怪異的眼神瞅著他,不自覺的抖了抖眉毛,“葉凝,你看什麽?”


    “沒有!那你留下吧,我去院子!”自然不會告訴對方她的想法,交代一聲去了院子。


    今夜月光格外茭白,撒下種子剛剛坐下,葉凝就感覺到月光中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她立刻盤腿做好,深唿一口氣!


    想要修煉異能勢必靜下心來,這兩天事情比較多腦袋一片混亂,差不多用了一刻鍾她才找到感覺,然後念著心法,一遍遍重複。


    自從異能升級,葉凝已經能輕而易舉控製異能輸出範圍,之前她的治愈異能範圍是在三米,而升級過後,直接長了一倍,而且她修煉的速度竟也明顯提高,就此繼續下去,不到十日她保證自己能再升一級。


    在這裏權勢沒有,唯有能力增加才能保全自己,想到這裏她內心一片火熱,修煉的更加認真。


    此時花坊裏麵兩人卻無心睡眠。


    因為加了個人,江小飛在地上延伸了一塊板子,這可比之前他用板凳隨即舒服多了,江小飛乘著對方不注意在自己睡的那片地上墊了雙層的被褥,而另一邊隻有薄薄一層。


    看對方沒發現自己的動作,他暗自偷笑!


    這些富家子弟,平日睡的都是金絲綿被,墊的怕是上等鬆軟的棉絮,就那等身板讓他睡上一上,第二天就有的他受的。


    想到這裏他心情愉悅的抱著自己的被子悠閑的躺下,可能是整了個人竟很快睡了過去。


    但卻苦了另一邊的紀天銘。


    紀天銘從小就有認*的毛病,說留下來也是一時衝動,這會看著江小飛漸漸睡著,幹脆也躺了下去,不曾想背部挨著地麵便是一陣脆響,他立刻捂住嘴止住脫口而出的唿喊,一邊揉著背部坐了起來。


    該死的,怎麽這麽硬!


    江小飛猜的果然沒錯,紀天銘的確睡不慣,他的骨頭一落地就仿佛壓在尖銳的石頭上,這樣的情況他要是能睡著就奇怪了。


    突然想到這裏還有個小門似乎有個院子,也不知葉凝睡了沒有,便鞋子都沒穿,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平日有江小飛守著,內院的小院從來都是虛掩著。


    哪怕多了個人,葉凝也沒把紀天銘當迴事,所以更沒有插門。


    紀天銘悄聲推開小門,半點聲音都沒發出,麵前便是露出一方院子,他原本是想看看葉凝房間的燈熄滅了沒有,要是睡了就不打擾他,卻不想剛走進去就看到院子裏的葉凝!


    葉凝竟然也睡不著?


    他欣喜不已,正愁無聊沒人說話呢,正好葉凝沒睡就和她聊聊天好了。


    此時四周沒有燈光,但是月光卻把院子裏的一切照的特別清晰,紀天銘打定主意,迴房穿上鞋子大步走進院子,卻不想剛入院裏眼前的一幕讓他愣住……


    葉凝發現最近體內異能很快就能存滿,感覺到體內充盈的力量,她想起自己的任務,開始漸漸外放異能。


    小院的麵積不大,她控製著異能蔓延前方三米範圍,感覺差不多便及時收手。


    月光能量是難以想象的濃鬱,這些都是普通的植物,葉凝的異能隨便用一下就能讓它們快速生長,此時前後施展異能不過一盞茶時間,花田裏已是鮮花簇簇。


    撲鼻而來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葉凝狠狠吸了一口睜開雙眼,敏知在這一刻恢複如初,她卻突然察覺到了什麽,麵色一變看向門口。


    那裏,紀天銘一臉呆樣,正看著葉凝。


    絲毫不知道危險降臨的紀天銘,葉凝目光微動,袖下手掌悄然而動,卻不料對方竟語出驚人!


    “葉凝,你是花仙嗎?”


    “恩?”


    紀天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月光下他隻看到葉凝那張臉美得清冷高貴,卻忽視那眸中的黑沉,他一臉興奮,“我看到了,剛剛那些花是看著你才開的吧!”


    葉凝表情更加詭異,她以為凡是看到剛剛的一幕的人,都應該大叫著妖怪,然後害怕的逃走?


    但麵前這個一臉傻樣,一臉激動甚至恨不得撲過來的人是怎麽迴事?


    “原來天寧真的有神仙出現,我還以為就咱們國師一人能未卜先知,沒想到我身邊就有一個!”絲毫不介意葉凝沒有搭話,紀天銘一人說的起勁。


    葉凝卻聽到他話裏的一些消息,心裏微動,國師?未卜先知?


    “你說國師能未卜先知?”她旋即問出心裏疑惑。


    心裏卻在按自己揣測,難道對方和自己一樣是異能者,畢竟末世裏也是有未卜先知這個,但是有這麽巧?


    “那當然了,我可是親眼見過的!”見葉凝肯搭理自己了,紀天銘立刻把自己的小秘密和她分享。


    “我小的時候和家人參加過一次宮宴,記得辦到一半的時候,國師突然打算說會有刺客,那時國師名頭不大,大家都不相信!”說到這裏紀天銘特意停頓了下,然後神秘兮兮道,“你知道嗎,接著宮宴上就真的來刺客了,皇上差點受傷,你說神不神奇!”


    葉凝點點頭,照紀天銘說的,倒是和那些預見者很像,不過他會是末世來的嗎?


    她來這裏就了解過,這是個古樸悠久的國家,信佛信命,但卻不認識會有神仙,故而之前她才會這麽防備。


    畢竟紀天銘看到的那一幕太過神奇,如果被說了出去,她很可能會被當成異類!


    想到這裏,她帶著一絲不確定和不相信看向紀天銘,“剛剛看到的,你能保密嗎?”


    葉凝不否認,要是紀天銘拒絕,她會想辦法解決掉他。


    紀天銘卻是想都不想就應了下來,“我明白你的想法,看看國師吧,他雖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卻被禁錮皇宮,雖說葉凝你隻是個花仙,不過我不想你去皇宮養花,這樣太難受,那裏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花仙?養花?


    葉凝聽到他自顧的異想天開,眉心忍不住跳動起來,卻也沒解釋自己根本不是什麽花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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