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兩句後,白老師等著陳傳將外衣重新穿了起來,就和他一起往迴走,並問:“陳學員,稍後你還要去擂台賽看比賽麽?”


    陳傳搖頭,說:“沒什麽心情了。”


    “說得也是,你也不需要看這些。”


    白老師笑了笑,說:“那你就先迴去吧,如果你以後感興趣,可以來我的課堂,當然是免費的,我不敢說能教給你什麽,但或許能給你一點啟發。”


    陳傳認真說:“那就謝謝白老師了。”


    白老師眼中露出了欣賞,說實話,他不是實戰派,魏武生的戰鬥力很強,他上去基本是打不贏的,能勉強維持一個不敗就不錯了。


    但陳傳可是實打實的用拳頭錘死了魏武生的,更別說陳傳這麽年輕就有這種實力,這種戰績了。


    可就算這樣,陳傳依舊很低調謙虛,這就非常之難得了,平心而論,換了他那時候有這能耐,那早就嘚瑟起來了。


    至於現在,知道的越多,就越嘚瑟不起來。


    他感慨了一下,說:“陳同學,那麽過後再見了。”


    陳傳點了點頭,和白老師在這裏分別,等白老師離開後,他想了想,一個人走到了一邊,撿起了魏武生的錘子,這東西是他的戰利品,他得帶迴去。


    雖然這東西算是證物,不過魏武生做的事並不少一把錘子來證明。


    處理局的人看到了,但什麽都沒說,並且在得知他要迴去,還特意給他安排了一輛車子。


    處理局的上層對於陳傳的這次表現很滿意,並已經在考慮如何嘉獎他了。


    因為陳傳怎麽樣都算是處理局的後備執法者,這次由他出麵將魏武生格斃,並且還將整個過程清楚的展現在中心城民眾的麵前,這幾乎將處理局之前的負麵口碑給一舉贏了迴來。


    當然更重要的是陳傳已經是一位


    尤其是像陳傳這種國家係統培養出身的,還是在二十歲不到就進入此限的,誰都看得出擁有無限廣闊的前景,那是哪裏都可去得的。


    誇張點說,不知多少人搶著要,那是一定要想辦法給予其獎勵和待遇,並且一定要給足,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證明陳傳是在處理局的安排下終結魏武生的。


    陳傳在坐上車後,就往學院方向迴返,這個時候他發現界憑多了很多語音留言,點開其中一個,吳北激動興奮聲音從裏傳出來,“陳小哥,厲害,太厲害了!!伱知道麽,那個時候,我恨不得錘自己幾下……”


    這次可是吳北很少見的見到到了


    陳傳聽完之後,又點開了另一個,發現是潘曉德的留言:“陳同學,我們是不是已經交手過一次了?我到


    再接下來,還有一些加過聯絡,認識的人留言,連鄒含丹也有,說是密蛇教有對


    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賬戶之中打進去了一大筆錢。


    同時發現了譚直的留言:


    “陳同學,這筆懸賞金是給你的,因為是你殺死了魏武生,懸賞的團隊一致決定把錢打給你。還有……上一次遇到魏武生的時候,是陳同學你救了我們吧?”


    陳傳發了一個消息迴去,說:“譚同學,當時我隻是自救。”


    不一會兒,譚直又傳消息迴來說:“不管怎麽樣,都要謝謝陳同學你。”


    而在陳傳迴去的時候,他錘死魏武生的整個過程並沒有因為場館播放的停止而中斷,且是被錄了下來,通過各個渠道在持續向外傳遞,影響也在逐漸擴散。


    某個哨點之內,安成怔怔看完了全過程,他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陳傳成了


    這時界憑裏忽然來了聯絡音,他看了一眼就接通了,“孫饒?”


    孫饒的聲音傳出來:“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安成迴答。


    孫饒說:“別多想了,有些人注定是不一樣的。”


    安成有些意外,詫異問:“你這是安慰我?”


    “不,我隻是讓你接受現實。”


    安成臉咧了下嘴,但心裏覺得這才正常。


    孫饒又說:“早點認清楚不是壞事,局裏估計會對陳學員安排正式的職位,說不定又會從學院找一個新人進行替補,你別又要讓新人超過了。”


    安成冷笑一聲,“我會被新人超過?”


    不過在結束了通話後,他心裏忽然有些不托底。


    因為才能這東西是沒道理可講,雖然在孫饒麵前說的很硬氣,可要是再來一個類似陳傳的人,他是真的要懷疑自己了。


    中心城,地下城區某處。


    一間在廢舊金屬和簡易板材搭建兩層小樓上,陸苛正在一隻老舊的照明燈下擦拭一些鍛煉用具。


    這個時候,窗外一處不規則的投影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他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拿著東西來到了窗戶邊上,將窗簾拉上了一點。


    作為下城區的居民,哪怕有一些界憑,他們依舊不可能從正常渠道直接獲取中心城的消息,因為中心城會對地下位置進行場域屏蔽。


    但這並不意味著下城區與上城區是完全隔絕的,一些重要的信息會有一些共鳴者通過一定技術手段轉入進來。


    這些共鳴者有很多是為地下城區的幫派及團體服務,可也有一些無私的為地下城區的人分享自己看到的東西。


    這些人自稱點燈人,諷刺的是,中心城上麵沒人來管他們的舉動,但是他們常常會受到同為下城區幫派和團體共鳴者的追捕。


    比如眼前這個應當就是如此。


    陸苛開始隻是好奇,他對上方中心城的事其實不怎麽感興趣,可等看清楚場景展現出的具體情況和上麵的人之後,他忽然激動了起來,“師父,是陳小哥!是陳小哥!”


    房間外傳來篤篤響聲,餘剛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拄著一根拐杖,他的一腳已經被植入肢體替代了,但另一隻腳還是空著,雙手同樣也隻具備了一隻手臂,另一個袖管還是空蕩蕩的。


    他來到了窗口,看著屏幕上展現的場景,感慨說:“是他。”


    陸苛激動的說:“師姐總是不相信我說的陳小哥的厲害,這下她總不會說我是吹噓的了。”


    他看著畫麵中陳傳隨手將一輛飛來的轎車撥開,還有打鬥中各種誇張的速度和破壞力,愣愣的說:“師父,陳小哥這種破壞力……是進入


    餘剛沉聲說:“是


    陸苛手搭界憑,“我要把這個給師姐看。”說著,放下手裏的東西,噔噔瞪跑了下去。


    陳傳在被車子送迴到了學校之後,他先迴宿舍洗漱了下,然後換了一身衣服,他決定稍後去一趟墨貼山。


    因為即便成就了


    半小時後,他再次出了門,駕駛加德車來到了曹氏莊園。


    丁叔這一迴對待他的態度卻比之前有了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這位隻是拿對待一個尋常客人態度對待他,僅是維持基本的禮數,甚至還稍微有一些疏遠,那麽這迴卻是對他非常恭敬,態度上也熱切了幾分。


    到了裏麵,他和曹規棲見了麵,就被招唿坐下,後者讓丁叔去泡茶,隨後說:“你的比鬥我剛才看了,才進入


    陳傳說:“學長,我雖然進入此限,但心中卻有了更多的疑問,還有想請教下學長,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曹規棲說:“不急,今天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說。你是以舊法突破


    陳傳點點頭,說:“我一位老師曾經有過解釋,說若以舊時代的話來說,


    曹規棲頷首說:“說得不錯,你這位老師顯是對舊時之法是懂的,而到了


    他沉聲說:“格鬥者到了這一層,其中有才能之人,能見常人之所未見,能聞常人之所未聞,能感常人之所未感。


    而其中有一些往往顛覆舊有之認知,故在過去被尋常人視作與神人溝通之人,這也是為何舊時格鬥者有許多會與密教邪派勾連在一起。”


    陳傳聽到這裏,心裏微微一動,他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古怪景象,顯然就是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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