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歌與雲一路抄著小道,很快就來到了南疆的國土。


    鳳淺歌與安平相識不久,不是很了解安平的做派,守城的侍衛都是一副模樣,瞧著來者風塵仆仆,就不會是什麽大戶人家,也就囂張了起來。


    “來者何人?”


    “哼,一群飯桶,本郡主都認不出來?”


    鳳淺歌更為囂張,一改平時的性子,這一喝,倒真讓那侍衛心中一驚,連忙開城門。


    “原來是安平郡主,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請郡主饒恕。”


    “哼。”鳳淺歌冷哼一聲,不再多言,直直朝著城裏而去。


    鳳淺歌直到跨入了城門,才輕舒一口氣,一旁的雲不知如何就擋在了身前。


    “日後做事小心為上,我有事先走了,若有事尋我,來夢魘找我。”


    “夢魘?”


    w@“你日後就會知道,你先入宮吧。”


    鳳淺歌點了點頭,這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現如今,她真的需要這人來幫助自己複仇。


    入宮,入宮要怎麽辦?這南疆群主本就是南疆皇帝的親生女兒……


    罷了,若現在退卻,也不是她的作風。


    還好,入宮的路,她依稀還記得。


    隻不過就這樣隻步入宮嗎?既然來了南疆,那麽……


    “咚……”鳳淺歌腿腳一軟,忽的就跌落在地,引起來一群人圍觀。


    而剛剛走出沒多遠的雲,迴頭看了一眼,便繼續走了開,他自然相信,鳳淺歌能在這南疆有所為,有所大作為。


    “快看,這姑娘是誰啊,怎麽昏倒了?”


    “不知道啊,有沒有大夫?”


    “看著衣衫華貴,恐怕是哪家的小姐吧。”


    “你看這殘破不已的衣衫,說不定是被賊人給糟蹋了。”


    “唉唉,都別看著啊,去叫大夫來。”


    “這哪有大夫,叫官爺吧。”


    “我可不沾這些是非,趕緊走吧。”


    “對對,我家母親還等著我尋藥材。”


    “快走快走,迴頭官爺來了,再把我們給抓起來吧。”


    什麽叫人心,這便是人心,鳳淺歌在心底苦笑著,不多時,守門的侍衛便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安平郡主,郡主?”


    侍衛不停唿喚著,鳳淺歌仍舊昏迷著。


    侍衛心一涼,完了,這要怎麽辦好!


    剛想著,一陣馬嘶吼聲,侍衛才反應過來,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雙腿發軟,跪了下來,顫顫道:“十,十皇子……”


    “無需多禮,這是怎麽迴事?”


    十皇子還未瞧清昏迷的是何人,侍衛連忙應到:“是,是安平郡主,剛剛入城就昏倒了。”


    “大膽!就讓郡主昏倒在這?”


    十皇子手一揮,身後衝出幾人,壓下了侍衛,吩咐道:“壓去大牢,交給牢頭處置,將安平郡主扶上馬車,喚禦醫……”


    “饒命啊十皇子,屬下也是剛到……”


    “屬下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十皇子……”


    十皇子眉頭微皺,“把嘴堵上!”


    “唔唔……”


    侍衛被堵上了嘴帶走了,鳳淺歌感覺到自己被人扶起,一顫一顫的動靜,她這應該是在馬車上了。


    “主子,怎麽辦?”


    十皇子將馬車讓給了安平郡主,自己騎著馬在前麵,怎麽辦?


    “去給父皇遞個消息吧,安平表妹迴來了,這其中定有問題。”


    “是,主子。”


    十皇子不想攙和這些事情,隻將鳳淺歌送迴了郡王府,便匆匆離去。


    皇上這邊剛收到消息,立馬移駕去了郡王府,怎麽能不著急?


    聽十兒傳信,安平衣衫不整,剛入城門,就昏倒在地,而且,而且安平怎麽一人迴來了?


    安平不是嫁給那東辰皇子了嗎?


    鳳淺歌躺在床榻,郡王爺守在一側,郡王妃哭的梨花帶雨,雖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養比生大,更何況是那麽多年了。


    禦醫早早被喚到了郡王府,在床榻旁為鳳淺歌把著脈。


    禦醫時不時搖搖頭,時不時抿抿嘴,郡王爺再淡定也不禁心底急了。


    “平兒如何?”


    “郡,郡王爺……”


    “王爺,放開禦醫吧,平兒到底怎麽了啊這是?”


    郡王妃在一側,見著郡王爺一把將禦醫拽起,慌張的阻止道。


    “哼!說!”郡王爺一把甩開禦醫。


    禦醫在一旁跪著,未開口,一陣聲音便打斷了禦醫的話。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著嗓子通報著。


    郡王爺郡王妃心一提,還未出房門去迎接,皇上便慌張的邁入房間。


    直直衝到了鳳淺歌床榻旁,顫動著雙手想要撫模鳳淺歌。


    郡王爺心底暗叫不好,在一旁輕咳一聲,連忙跪下道:“不知皇上大駕,臣等未能迎架,請皇上責罰。”


    皇上被郡王爺這樣一打斷,才想起一旁還有禦醫在。


    輕咳倆聲,退了倆步,言道:“皇弟無需多禮,朕聽聞安平昏倒在城門口,著急趕了來。”


    “多謝皇上,皇上擔憂了,禦醫已經給平兒把過脈了。”


    “哦?”


    “你,說說,安平這是怎麽了?”


    一旁的禦醫身子還在顫動,支支吾吾的言道:“皇上萬歲萬歲……”


    “免禮!”


    “是,是,郡主脈象並無大礙,隻是路途勞累,貧血昏倒了。”


    禦醫怕死的很,說話都顫動著,不敢多說一句。


    “哦,為何安平還未醒來?”皇上聲音極為渾厚,帶著的威壓,無形的壓在了禦醫身上。


    “奴才……奴才拿性命擔保,郡主身子無恙,稍後就會醒來。”


    “飯桶!滾出去開些補氣補血的藥方。”


    “是,是。”


    禦醫連爬帶滾的退了下去,皇上這才扶起郡王爺,言道:“安平不知這一路是遭受了什麽罪,如今隻能待安平醒來再詢問了。”


    “多謝皇上關心……”


    “你跟朕還客氣這些幹什麽,隻不過安平……”


    鳳淺歌聽了個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再不醒來,恐怕就錯過了最佳的時候。


    “咳咳……”


    “安平,你醒了?哪裏不舒服?”


    皇上一個眼尖,也不繼續與郡王爺說道了,一頓寒暄,這倒是讓鳳淺歌有些不適應。


    郡王爺在一旁,雖然心底有些不舒服,但是沒辦法,眼前這人是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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