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他們所在的包間正是看向二樓樓台角度最好的所在,而那叫憐愛的也正是由這裏出來。\.qΒ5\


    隻見一位身材苗條修長,一身華裙的俏麗女子巧施蓮步,走到了那二樓樓台之上,顧盼之間,萬般風情讓人陶醉其中,當真是芳華絕代,閉月羞花啊!


    那憐愛向一樓和二樓的眾賓客微微一福之後,震耳的鼓掌聲便響起,她也開始依著原本的安排,進行歌藝的表演。


    那黃鶯般的歌聲確是美妙非常,唱的是這時代特色的曲目,雖遠不如現代的流行元素,但配上她那我見尤憐的表情和美麗清秀的俏臉,輕易地便讓人沉入歌曲的意境之中,沉入她的美豔之中,不可自拔!


    薑天雄等人也是一直盯著憐愛看,連一下都舍不得移開,直到她開始歌唱時,才略帶得意地道:“怎麽樣,趙少俠,這憐愛姑娘還入得您的法眼吧。”


    良久都沒得到迴答,薑天雄不禁詫異地迴頭一看,卻見趙明正呆呆地望著樓台上的憐愛姑娘,眼睛亦是一眨不眨,心下一笑: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正待再叫,卻發現這趙明的眼神有些不對,雖說他是一直看著台上的憐愛,但那眼神卻不如自己這般狂熱與癡迷,隻有欣賞與讚賞。


    “趙少俠?趙少俠?”薑天雄奇怪地喚道,直喚了數聲,才把趙明喚迴過了神。


    “嗯——什麽事?”趙明迴過頭看向薑天雄問道。


    薑家兄弟都笑起來,薑天雄說道:“趙少俠,這位憐愛姑娘如何呀。”


    趙明又看向了台上正在伴樂歌唱的佳人,微微說道:“還不錯,不知道江湖朋友怎麽稱唿此佳人。”


    薑天雄一愣,看著趙明平靜的神色,再聞此言,不禁心下奇怪,說道:“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憐愛是藝名,她真正的名字叫無雙,江湖朋友送了個武林第一美女的雅號。怎麽?趙少俠認識”


    趙明思緒飄渺,似乎迴想起了那個離開聚義門的那個早上,他曾那麽仔細的端詳過她,如今她就在自己跟前,依舊如此清雅不俗,隻是多了幾風憂愁。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趙明的思緒,不是薑家兄弟,因為聲音來自另一旁。


    那聲音說道:“去把老鴇叫來。”


    聲音透著狂妄,眾日不得不朝那人望去,但眾人似乎比較熟悉那人,微睹之下具都迴過頭來,繼續抓緊時間看著台上的佳人。


    趙明沒有迴頭看,卻看見薑家兄弟麵色鐵青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的出來,對那人的狂妄十分的不爽。


    趙明淡淡一笑,差不多猜到那人是誰了。既然他那麽囂張,他就不大想看,怕看了之後會忍不住教訓他。這天低下除了生身父母與至親至愛,他還沒不敢教訓的人。


    老鴇已經上來了,恭敬地對那人福了一福,道:“潘大爺有何吩咐。”


    那潘大爺的眼睛仍看著台上,淡淡地道:“把憐愛姑娘請來,本大爺要與她說話。”


    “這——潘大爺不是不知道——”老鴇一臉的為難:“不是奴家不給您麵子,隻是憐愛姑娘早有交代,她不陪客,您看——”


    潘大爺身旁的一下人喝道:“不要不識抬舉,我們家大爺肯讓她來陪,那是她的福氣,哪來那麽多理由,一天推一天,今天要不把她叫來,飄香樓不要開了。”


    “這——實在是讓奴家為難了——”老鴇苦著臉道。


    潘大爺沒有看她,隻是有點微怒,說道:“去把老板找來。”


    潘世家可不是老鴇敢得罪,忙下去找來了飄香樓的老板兼掌櫃的。


    掌櫃聽得老鴇的話,不禁大感為難,這憐愛雖是飄香樓的寶貝,可人家是自由之身,無任何契約,能在飄香偶爾獻上一曲已經是自己祖上有德了,怎可叫人再去陪酒呢?可這潘大爺也是臨安說一不二的地頭蛇,龍頭老大,隨便垛跺腳就能讓你翻幾翻的人,這要是把他得罪了,飄香樓就算關門大吉了,即便不弄倒飄香樓,每日著人來這麽鬧騰一番,他飄香樓也休想開下去。左思右想了許久,沒辦法,隻得去求憐愛一迴了,希望這潘大家別太過分了。


    想罷後,掌櫃親自上了二樓,向潘大爺報告一下,等憐愛姑娘表演完後,就過來作陪。


    剛下樓,掌櫃又給人攔住了,抬頭一看,笑道:“呦,是陽大爺啊,您又來為憐愛捧場了,今天可來晚了,這都快表演完了。這迴可錯失機會了。”


    陽霸天冷漠一笑道:“無妨,給我找個位置吧。”


    掌櫃嘻笑道:“位置都替你留著呢?就在正對憐愛姑娘麵前的那一桌,那可是憐愛姑娘特地給你留的。”


    陽霸天輕哦一聲,與身後兩手下,竟自走到那佳人跟前一桌坐定。立時引來了不少人妒忌的目光。


    其中不乏兇光。


    憐愛今日第一次在飄香樓這種場合登台獻藝,看著樓上樓下那些狂熱的賓客,那些為了看她一笑肯擲千金的公子,那些隻要她一句話就可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漢子,她的心中卻是平靜如水,未有一絲的波瀾或是漣漪,因為在她心中早被一道飄逸的影子占盡,他充實著她,內心再無一絲空隙可供波折。


    現在的她,隻需要做好她需要做的,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管,所想管的。而且也管不了,這個世間太多不平事了,不是她一個小女子所能力手撐天的。


    她身處的這座酒樓是臨安最高檔的酒樓,她身處的這座都市是大宋最繁華熱鬧的都市,天下之大,竟隻有這麽一小塊地方讓她感覺是迴到家的那溫欣。她也曾經想過仗劍江湖,除奸衛道,但她不是這塊料,不是說她武功不行,而是她根本就下不了手,一次一次的無奈終於讓她感到江湖的厭倦,她受著眾人的崇拜,她是天之嬌女,她應該幸福和驕傲才是,可是她卻覺得自己不過是供人欣賞的金絲雀,悲哀而無奈直到有一天,她碰上了他,終於被他絕世的才華所傾倒,為什麽他竟能譜出如此曠古淩今的曲目,為什麽我們有緣無份,為什麽他就在京師之地自己竟不敢前去拜訪,為什麽——


    藍天就在外麵,廣闊而蔚藍,仿佛近在咫尺,但卻遙不可及。也隻有素手拂琴之時,她才有機會這麽神遊於藍天之外,神遊於天地之間,她的靈魂仿佛擺脫了軀殼,獲得了無拘無束的自由,展翅高飛,翱翔天際。


    琴由心發,心不在焉,焉能奏出好的曲,所以有兩個人眉頭微微皺起,一個是趙明,一個就是剛進來的陽霸天。


    眾賓客卻都為此而癡狂,而迷醉。


    機械般彈完了琴曲,向賓客行完禮後,她便要在眾人的掌聲和歡唿聲中離去,迴到後院屬於自己的那一間小院,那一棟樓閣,在那裏她可以隨意的撥弄琴弦,無拘無束,或許,他該考慮找個誌同道合的人嫁了,過著平靜卻逍遙的生活,但她理想的對象與他距離很遙遠,卻又好似近在咫尺——


    掌櫃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趕忙行了一禮。


    掌櫃道:“憐姑娘,那個潘世家的老爺,叫你過去陪他坐一會,要不就砸了瓢香樓,憐姑娘——你看——我也知道你很為難。”


    憐愛微感詫異,之前好像說過,她是不會理會這些賓客的,隻需在台上表演完就行了,看著掌櫃可憐的表情,她有點心軟了,於是她準備答應了,但她還沒開口,一道聲音接過掌櫃的說話,道:“憐愛姑娘,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勉強去做。”


    憐愛感激的看了一眼陽霸天,微微說道:“多謝陽公子,掌櫃也是不易,如果憐愛去見一見就能幫助一個人,甚至一家人的安全的話,見見又有何妨。”


    陽霸天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說道:“憐愛姑娘,你真是太天真,也太善良了,你以為你見他一麵就能了事,如此天下豈不早就太平,何許終年征戰不休。”


    “好,說的好。”潘世家第一號人物——潘有福,一邊讚賞著,一邊挪動著胖都都的身材向二樓與一樓中間的表演台走來,身後跟著幾名手下,太陽穴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潘有福兇光罩住陽霸天,冷聲說道:“朋友那裏的,看行頭也是出來混的,報個字號,我潘有福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和沒名頭的人打交道。”


    陽霸天不理,向憐愛說道:“憐愛姑娘,你可以迴去休息了。”


    潘有福肥臉顫了顫,冷聲說道:“慢著,今天憐愛姑娘怎麽的都要陪我,你到底是誰,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陽霸天始終正眼不看潘有福,依舊冷聲道:“我是誰?憑你還不配問。趁我沒脾氣之前,快滾!”


    “小子——你吃了狗膽嗎?敢跟我這樣說話,知道我是誰嗎?”潘有福麵色鐵青的說道。


    陽霸天緩緩說道:“天下或許有陽某不敢這樣說話的人,但那人絕對不是你。”說這話時候,陽霸天轉過身去,朝憐愛做了個極有現代紳士的手勢,說道:“憐姑娘,有事在下替你頂著,憐姑娘也累了,早點迴去休息吧。”


    潘有福麵色由紅轉紫,冷聲說道:“好!好啊!在臨安這塊地上,還沒遇見一個橫的主,算是長見識了,今天要不給你個教訓,我潘有福在京城也別混了。”說著朝幾個手下一招手。喝道:“給他們點見識。”


    陽霸天麵無表情,但他身後兩手下跨出一步,擋在陽霸天身前,眾人一看,卻是一副西域打扮,神情一樣冷漠的中年漢子。


    眾人第一次見到有人不將潘有福放在眼裏,直接衝撞潘有福,不由大快。


    薑家兄弟與李幕白麵露凝重之色,仔細的看著即將來臨的爭鬥。


    隻有趙明緩緩倒著酒,搖著杯中美酒,再一口一口淺嚐著,目光中始終都隻有一人——無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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