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對這個七弟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急忙說道:“可是七弟——”


    趙明手一揮,打斷鎮南王的說話,默然的看著龍椅上的皇帝,他倒想看看這個皇帝要怎麽個抉擇。.qВ5\


    “咳——恩——”那皇帝被趙明熾熱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驚,但暗自強壓下心驚,暗暗告戒自己,這一次豁出了,決不能什麽都不表示,否則寒了一些人的心,這天下就再也不是自己能說了算了。


    “平王府侍衛襲擊相府,毆打相府侍衛,門人,敗壞相爺名聲,毀壞相府建築,平親王事先不知,犯看管不嚴之罪,罰銀一千充國庫。侍衛中的主要挑起者和主要帶領人十名,依律推出城門斬首。其他人杖打五十。”新皇帝忽然強壓下心頭的恐晃,淡淡地說道。


    什麽挑起者和帶領人十名,根本就是亂說的一個數字,全都斬是不可能地,絕對不行,沒什麽原因。再說他們並沒殺人,所以從這一兩百條人命中抽出十名當個典型,一是為了平息相爺與其家將的憤怒,一是起了殺雞敬猴的功效。這裏的猴不當指群臣,更直指趙明。


    但趙明沒聽進去,就是聽進去了也無所謂,也不怕。


    鎮南王連忙道:“皇上英明!”他隻關心趙明,趙明沒事就好了,罰點銀子那是小菜一碟,其他人則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慢著!”趙明緩緩走到中間,背著手,麵色陰沉的厲害,環視了一眼群臣,凡與對過眼的,默不低下頭去,張浚,李俊亦不例外。然後才慢慢注視著新皇帝,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一群紈絝子弟統統都要死!”


    康乾皇帝正被趙明看的不知所措,內心那一絲鎮驚開始瓦解崩潰,聽了趙明說的話,竟喃喃說道:“對——不——不對——”


    皇上蒙了,群臣也蒙了,但張浚與某些官員卻沒蒙,因為那群要死的紈絝子弟中就有自己的寶貝兒子,這叫他們如何能蒙的過去。


    張俊急忙竄步而出,跪倒在地,高聲唿道:“皇上,小兒頂多調戲良家婦女,罪不至死,還請皇上明鑒。”


    “還請皇上明鑒”另有一文一武的朝官慌忙出列跪倒在地,齊聲喊道。


    不等皇帝開口,趙明哈哈一笑道:“他們罪不至死,隨便拉去一審都夠死上幾次了,還他媽罪不至死。”微微頓了頓,見無人說話,接著又道:“頂多調戲良家婦女?那本王將士們呢?還不是頂多打了人,砸了別人的房子。”


    眾臣平時講律法,講王法,聽了趙明這般農民式的理論,不由一陣發呆。


    趙明越說越火,越想越來氣,背著的手突然伸出,指著張浚大聲罵道:“你***,你龜兒子是人,是個寶貝,作奸犯科還可以活蹦亂跳。老子將士們就不是人,不是寶貝,打了你的人,砸了你的東西,就***因為你是宰相,他們就該死。你是個人物,老子老娘和老婆就不是人物,你他媽算什麽東西!操——”趙明突然一腳猛的踹出——


    當罵也不能解決憤怒時,最好的手段就是痛扁對方。


    那一介文弱書生,還是老文弱書生,怎堪趙明一腳呢!就是個武林高手也禁受不住趙明猛的一腳啊!不過還好!這一腳看去雖是猛的一腳,卻沒用上一絲勁道,完完全全是農民式的打架。不過就是這農民式的打架,也夠張浚喝上一段時間的中草藥了。


    整個殿堂除了張浚痛苦的呻吟聲外沒有一絲聲音。誰也料不到趙明竟然會突然猛踢一腳,還是當著皇上與群臣的麵。韓世忠,嶽飛,鎮南王,所有人都沒想到,連趙明自己都沒想過要打張浚,怎麽迴事,為什麽會那麽自然的踢出一腳?難道罵的火起,不能自控了??趙明暗問了自己一句。


    光陰依然從指縫間偷偷溜走,並不因為你身邊發生了駭人的事而有所停頓。


    “來——來人——啊!”二朝太監小順子結巴的喊道,懼怕的眼神瞄都不敢瞄一眼如山般屹立殿當中的平親王,看著從門口跑來兩戰戰兢兢的侍衛,接著顫聲道:“快——快傳——禦——醫——”


    “是——”


    ***,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火暴脾氣,用起來很爽,卻是不大好駕禦,隨時都可能無所顧忌的給自己惹點麻煩!真他的——衰!


    “皇上!”趙明突然轉過身來,對著發呆的皇帝沉聲道。


    “啊——啊!平親——王有什麽——事”驚慌失措的皇帝驚慌的說道。


    確實夠他驚慌,沒想到平親王竟敢當著自己的麵罵人,甚至當著自己的麵打了二朝重臣。這是什麽,這是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何隻不放在眼裏,簡直就是挑釁,**裸的挑釁。之前的所有計劃,什麽怎樣樹立威嚴典範啊,什麽給他來個下馬威啊——等等等,都在這一腳之間被踢的粉碎。


    “皇上,臣咆哮聖殿,請皇帝責罰。”趙明這次是真的認真認罰。長這麽大,還沒這麽認真求罰過。


    但現在還有誰敢罰趙明,簡直不要命了。


    “不妨事——平親王這是與張宰相開玩笑的,哈哈哈——大家不必掛懷。”


    恰好幾名禦醫正快步的的趕了過來,出於醫生的本能,先是向地上呻吟不止的張宰相睹了一眼,續而才向皇帝施了一禮,幾人便急忙圍在了張俊身旁。


    “不——臣有功,皇上應嘉獎臣,臣有過,皇上應當責罰臣。”


    “這——”康乾皇帝繚亂的心終於漸漸平複了下來。


    “七弟”鎮南王放低音量,輕聲說道:“這裏是殿上,這是國家,是朝廷,不是你使性子的地方!”


    趙明道:“三哥,這不是使性子,人非聖賢,誰能無過,知錯能改,尚末大焉。”


    趙明這句話說得群臣都是心頭一愣,怪了去了,這王爺還真是粗細相間,有點學識的人啊,不自禁地都抬頭往他看去。


    震南王無話可說了,過了許久,皇帝開金口了,道:“好,就不殺那十人的性命。改為每人杖罰一百,平親王——二罪並罰——杖罰五十。”


    一百?開玩笑的吧,那碩大結實的軍杖,普通人能撐住二十下就不錯了,一百下就是不死,恐怕腰背部都打爛掉成植物人了吧!這不還是要他們的命嗎?趙明心裏忿忿的想著,再看那皇帝神色,似乎不知道一百下能死人似的,逐說道:“皇上!這一切都是臣一人做的主,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所有將士的軍杖統統算到臣身上。”


    殿內瞬間寂靜,眾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趙明,皇帝也是愣住了,不過馬上就迴過神來了,身為一國之主,君無戲言,金口一開,說一便是一,那有朝夕令改的道理,皇帝當到這個份上,真是死了算了。不由脫口而出道:“以為胗不敢算到你身上嗎?”話才一出口,便覺的大大的不對,這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嗬嗬——”趙明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嘿嘿——臣沒說皇上不敢。”說著看了一眼一臉懊色的皇帝,接著說道:“皇上不必擔心,臣若死在軍杖之下,皆因己過,與他人無礙,臣更不會遷怨任何人,更加不會怪皇上。”


    趙明這句話實在是大逆不道,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有膽怪皇上的道理。但此時的皇帝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明顯的麵上顯出一絲歡喜之色。起身說道:“如此甚好,那就明日吧,明天一早在外院由提刑司行刑。”說罷手一揮,連忙頭也不會的向旁行去。


    身後傳來尖銳的“退朝”與群臣叩拜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之聲!


    ***


    一夜就這麽過去,一大早,日上三杆,皇宮內外院就如沸水般炸開了鍋。外院裏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不過他們最裏麵一層都是禁軍持刀而立。相府的人也來了,多數都是拄著拐杖鼻青臉腫,一副幸災樂禍要來看好戲的模樣。


    臨時行刑台上,一名提刑官正焦急的等待著,暗自嘀咕著:“這都超過一個時辰了,怎麽還沒來啊!哎!這叫什麽啊!那有刑官等犯人的道理!”


    平親王為了家將,怒砸相爺府一事,通過其它禁軍之口早已宣傳的沸沸揚揚,整個大宋軍隊都知道了平親王二百家將相府一千弟兄給揍了。而平親王府的主人,平親王一人包攬了所有將士的罪責,便是今日要在這刑台上受軍杖二萬零五十下。二萬零五十下?嚇!這可是軍杖,不是按摩器,二萬零五十下下打完,恐怕腰早打斷掉。不過知道的人,像大兵,嶽飛,等人卻並不擔心,平親王是什麽人,那可是不敗的神話,區區二萬零五十下豈能傷了他分毫。


    不過,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擔心還是不擔心,所有人都感動了,除了相府之外的所有群臣,士兵,都被趙明感動了,在他們心中都是欽佩的,平時隻見過把屬下拉出去頂罪受罰的,什麽時候見過為屬下頂罪受罰的官?這樣的官,才是好官呢,才是將士向往的官!


    (想當初看紈絝子弟鐵背錚錚這一章節時,我感動了,今天向此章學習,做為對紈絝一書的敬意!今後堅決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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