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偉輝和田誌豪聽到這樣的消息,卻要楊東軒先跑掉,這裏既然沒有多少事先走掉對接下去的事情更好處理。即使警方將他們這些人抓走,不過是因為打架而已,治安處罰不過是罰一些款。楊東軒如果給帶進局裏,情況就不同,朱俊等人會找到更好的借口。


    果然,有警車的警笛拉響。


    警笛聲很突然,因為這些警車離事發點已經很近,完全形成包圍圈子。如果不是楊東軒等人邊跑邊應付城東的人,或許那些警車的警員還不會暴露出來。幾十米外,警笛拉響,警車的強烈車燈光照過來,讓昏暗的街上明亮很多。


    城東的人也很意外,頓時慌亂起來,如果是城南區的人圍住他們,還能夠拚死衝殺,借用摩托車重出包圍,可街道兩端堵著警車和幾十個警員,想要跑路可不容易。單個警員在街上,他們不會放在心上,但警方一旦是大規模行動,那意味絕然不同的。


    城東的人跟楊東軒等人分在兩堆,楊東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羅偉輝占到楊東軒身邊,壓著聲音說,“到時候你說恰巧遇上,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們都會作證的。”


    “羅哥,不必了。朱俊他們想找麻煩還會聽我這樣說?城東那些人也會將到這邊來的意圖交待,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找到我頭上。”楊東軒說。


    “那怎麽辦?”田誌豪說。


    “沒事的,田哥、羅哥,這件事今後再跟你們解釋吧。”楊東軒也不好就說出高大泉和胡兵的安排。


    警員見這邊不亂動,有七八個慢慢走過來,手裏拿著槍。近了後,先看看楊東軒等人,其中一個看著楊東軒不放,其他人則做了包圍之勢。似乎要先將他們這一堆人先帶走,領頭的輝哥手一揮,吼道,“先銬起來。”


    “是輝哥啊,你要銬誰?”羅偉輝從楊東軒身邊往前走,將田誌力、五崽等人撥到自己身後。


    輝哥沒想到羅偉輝會親自到戰場來,還以為城南區即使參與這次大行動,也隻是在背後運作指揮,對城南區的那些人,警方即使將他們銬走,羅偉輝也不好直接問罪打上門的。隻要警方這邊對那些人不過份,過後羅偉輝也不好找麻煩。彼此之間這些年來都是這樣處理關係的,卻不料羅偉輝親自在這裏,情況就不同了。羅偉輝真是不好惹的一個人,心狠手毒不說,下麵那些人也敢下手。今天他要將羅偉輝銬走,很可能這個年過得不會自在了。


    隻是,輝哥這時也沒有台階下。不僅是警方幾十個人在這裏,還有楊東軒、城南區的混子、城東的二十幾個人,這麽多人看著,如果叫羅偉輝一句話將他堵死,今後在城南區還有臉出來見人?輝哥見沒路可走,發狠起來,吼道,“羅老大,今天兄弟得罪了,改日在擺酒請罪。不是兄弟不講情麵,實在是上麵領導部署了行動,不論多大阻力,都要將在場的人都帶走,案子不小。”輝哥雖說發狠,還是不想將羅偉輝得罪死。拿著手銬往人群裏鑽,要先將楊東軒銬起來。隻有將他銬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


    羅偉輝一把抓住輝哥的手臂,說,“輝哥,你這是做什麽?你們警方辦案,就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抓人?你是不知要怎麽辦案還是故意整人?”這幾句話羅偉輝聲音比較大,輝哥第一要先將楊東軒銬了,用意很顯然。


    “羅哥,你要這樣,兄弟隻好得罪了。”輝哥狠聲說。


    “好,算你狠。不過,你記住了,想銬我容易,先想想要不要保你那身老虎皮吧。”輝哥聽羅偉輝這話一呆,知道羅偉輝說的話不算嚇他,羅偉輝的能量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要不然,城南區四大惡人之首怎麽能夠在城南區立足與發展?但事情走到這一步,對輝哥說來真沒有退路。對另一個人說,“先將羅哥請走。”


    羅偉輝這時卻很配合,將雙手伸出來,任由警員銬了。說,“輝哥,總要給兄弟一個名份,要不然,今後兄弟做事都不講名份,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羅偉輝自然是要一個交待,同時也在威脅輝哥,如果這樣就將他帶走,今後輝哥會有什麽事就別怪他。


    “羅哥既然要問明白,好,我就給羅哥說一說。”輝哥說,雖然心裏發虛但麵子上要撐得住,羅偉輝在城南區橫行霸道但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這時候,自己要是先露怯了,今晚的事就變成笑話。朱俊等人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能不能升級也看今晚的表現,隻要自己往前晉升了,羅偉輝還能將自己怎麽樣?這時候不賭也得賭。“我們警方運籌帷幄,幾個月時間就等今晚一舉將破壞平秋市安定團結的犯罪嫌疑人圍堵在現場,我們所有警員都親眼見證你們雙方在街頭打鬥、拚殺,還有什麽話說。”


    “輝哥,你說親眼所見,那請問你和這幾位警官,你們見到城東區來的這些人是怎麽追打我們這幾個人了嗎?見到有人拿器械追打我們,為什麽不製止他們?”羅偉輝說。


    “我們看到的是你們雙方鬥毆,而不是追打。”輝哥說。


    “輝哥這樣說,那你將我們都銬了吧。”羅偉輝說,“好,我跟輝哥走。”


    “你,就是你。”輝哥指著楊東軒說,“你就是主謀。”輝哥說著來拉楊東軒,田誌力見了,心裏毛躁將他的手推開。輝哥見有人幫忙,是平時跟在楊東軒身後的人,當下一聲吼,“要跟警方動手,你敢襲警?”輝哥說著摸出腰間的槍,田誌力哪肯退讓,也量他不敢開槍射擊。


    輝哥見田誌力不肯退,對身邊的人吼一聲,叫人過來,給我往死裏招唿,打壞了算老子的。輝哥覺得剛才給羅偉輝奚落得全丟了臉麵,這時候在這個小子麵前不將威風抖出來,今後還如何見人?


    另一個人在對講機喊叫著,要那邊再來二十個人。那些警員立即衝過來,城東那些人雖然有幾個警員在盯著,很明顯的輝哥將楊東軒等人看成大敵。楊東軒等他們先鬧一鬧,輝哥見人到了,吼叫著,“都拔槍出來,誰再攔阻隻管開槍。隻要不打死,有什麽處分老子來背。”


    楊東軒見輝哥瘋狂起來,心裏冷笑,當下將田誌力拉到自己身後,不讓他再莽撞。田誌豪跟一定並排站著,見三四個警員衝過來要包抄他們,楊東軒說,“輝哥是吧,我是教育局的楊東軒,勸你將朱俊叫過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參合進來吧。”


    衝過來的警員也知道今晚的主要目標是麵前這個人,但對方既然點了朱俊的名字,說明對方也是有點來頭的。停下來,迴頭看著輝哥。“你們還等什麽,先將人銬了帶走。”輝哥不理會楊東軒說什麽。隻有將人先銬了,他才會主動,讓楊東軒無處可逃。


    “真要銬人?輝哥,你知道這個案子多少事?”楊東軒說,田仁勇、田誌豪分站在楊東軒兩側,即使有四個警員來,也無法一下子將人抓了銬。


    “你是不是也要名份?好,就告訴你吧,有人說你跟城東的人是因為販毒分賬不均,雙方才打起來,這個罪名夠不夠?要不然,我們有必要出動這麽多警員來將你們圍住?”輝哥說著哈哈地笑。


    “輝哥,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話,都給錄音下來了?我都跟你說過,這個案子你背不了的,偏偏不肯信。”楊東軒緩緩地說,顯得很有自信。


    “你錄音不錄音我管你做什麽,老子說過的話還怕不認賬?到局裏後你就知道三王爺有幾隻眼。”輝哥說,“銬走。”


    楊東軒搖搖頭,輝哥卻嘿嘿地冷笑。


    這時候,胡兵從楊東軒身後站到前麵來,看著輝哥。輝哥一開始以為是楊東軒身邊那些人,正準備動手,卻見那人手裏也提著一個手銬。手銬在晃蕩著,讓輝哥一時僵持在那裏。手銬是警方才特有的用品,對方拿得出手銬,自然也是警方的人。輝哥才注意看,認出是胡兵。心中一震,胡兵是什麽人輝哥明白,在城南區局裏胡兵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但誰也不敢多惹胡兵、高大泉等人。


    胡兵盯著輝哥,輝哥渾身發冷。城南區刑偵隊的在整個平秋市都很牛逼,他確實惹不起,即使朱俊在這裏,也會對胡兵、高大泉等迴避不肯硬碰的。隻是,今晚為了鬧出這一局勢,大家費心不少,如果因為胡兵的出現將一切都放手了,朱俊那邊該怎麽迴複?另外,今晚這事迴到局裏也不會輕易就這樣過去。輝哥覺得是不是不理會胡兵,自己這麽多人,胡兵也不可能攔得住抓走楊東軒,之後大家屁股一拍走人,胡兵就算到局裏去鬧那也是明天了。自己至少完成朱俊交待的任務,輝哥拿不準,其他人見到胡兵會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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