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說來,金牛建設出現的次數不算少,廣告效應應該足夠了。但所有出現的地方,都沒有刻意顯示出廣告的用意,不會在審查上出問題。如非楊東軒留意,真看不出對金牛建設有多少廣告功效,但節目看完後,金牛建設的印象卻是產生了。


    看來,陳湘月還是有點名堂的。


    蘇冰倩看了兩遍,也征求楊東軒的意見,但楊東軒哪肯亂說話。這種事能夠沾邊看看就很不錯了,說明蘇冰倩對自己的印象不差,才會有這樣的待遇。一個教育局的副局長,有年輕得不行,區裏真正有幾個人會看自己順眼?連教育局裏的幹部服氣的都不會多,在背後說怪話的隻怕的少。楊東軒自然不會多嘴惹人嫌,表示自己完全是來長見識和學習的,隻帶耳朵來。


    蘇冰倩本來也誠意要問楊東軒意見,畢竟他全程參與這次的宣傳工作,甚至最初的提議都是他提出來的。


    不過,楊東軒這樣說了,蘇冰倩也隻是笑笑,專心地看著節目。


    看過後,蘇冰倩提出幾點小改動,對電視台錄製節目總體上是滿意的。提出建議之後,電視台的人就離開,迴台裏再修改一下。楊東軒不急著走,在宣傳部這邊跟蘇冰倩說話。蘇冰倩在穿著上比較正式,過膝裙、小西裝,臉上化了妝,很淡。總體給人的印象是比較正統的一個人,不過,作為宣傳部注重輿論的所在,這又很容易讓人接受。


    “楊局長,到教育局已經習慣了吧。”


    “還在學習中,之前是教師,學生管理比較熟,教育管理接觸比較少,理論知識是比較薄弱的環節。”


    “你很不錯,進步也快。”蘇冰倩說,似乎對楊東軒關注不是一兩天了,“之前在政府辦也是接觸教育方麵的工作,如今,對教育管理不過是將理論變成實踐。遇事多想想,平時盡量找時間看一些理論方麵的書籍。楊局長,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蘇部長是關心我,我哪會不知?蘇部長,我雖然年輕,工作經驗少一些,但對關心我成長、關照我工作還是分得清的。蘇部長,真的謝謝你,今後請多指教啊。”


    “不嫌我多嘴就好。”蘇冰倩說,“入黨了?”


    “在大學時參加過黨訓班學習,後來畢業了,到平秋市沒有銜接好關係沒轉迴來,再後來工作忙,一直沒有顧上。”楊東軒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在蘇冰倩麵前很內疚。


    “那可不成,這事得抓緊,是大是大非的問題。”蘇冰倩說,“之前在大學的經曆也可轉迴來,不過,好幾年了吧,我提議重新參加黨訓班學習,不費多少精力和時間,是不是?至於入黨介紹人,我跟教育局那邊招唿一下,有幾個熟人資曆都不淺。”本來入黨介紹人無所謂資曆,但老資格的人做入黨介紹人,今後在考察上不會有什麽阻力,這也是必然的。


    “蘇部長,太謝謝了。”這是政治生命,沒將楊東軒看出是自己人,不可能提起這樣的話題來。


    這話題說出來,當真讓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有點不同,楊東軒一時琢磨不透蘇冰倩到底是什麽用意,但想迴來,能夠得到人從這方麵關照自己,還有什麽多想?


    說一會,蘇冰倩要離開迴家,夜雖不深,楊東軒為表示誠意,主動說送蘇冰倩迴家。蘇冰倩也不過於推卻,兩人到區委外打車到蘇冰倩小區外下。楊東軒覺得既然送了,自然要送到家門口才更有誠意,便下車跟在蘇冰倩身後走。


    見楊東軒執意,蘇冰倩客氣兩句也隨他,往小區走,巷子比較窄。兩邊都是高樓,巷子寬不過兩米多,雖有路燈,但光線暗,給人森森的感覺。楊東軒笑著說,“蘇部長,當初修建這裏怎麽規劃的,路留這樣窄,消防怎麽辦?”


    “我們小區有另一條通車的路,不過,這邊走近一半。這些樓當初都是私人修建的,恨不得將所有的地都修起來,哪會在意通道。現在想改都難,誰肯將樓房拆了?政府要強製拆也會鬧出大動靜,拆樓的矛盾太大,賠償的成本又無法承受。”


    正說著,楊東軒突然感覺到有大危險,就在那一瞬間,將走在前麵的蘇冰倩一把抱住往旁邊移,另一隻手橫檔出去,將一個從樓上掉落的東西推擋開。隻聽著啪的一聲巨響,卻是那給推擋開的東西落到地麵,砸破的聲音。分明是一盆盆栽從樓上掉落下來,要不是楊東軒感覺到將蘇冰倩抱著移動開,再推擋掉,會直接砸在蘇冰倩的身上。


    巨響之後,蘇冰倩才迴過神來。此時,她身子完全處在歪斜狀態,渾身的重量都壓在楊東軒摟抱著她的手臂上,可很不巧的是,他的手正好按壓在她兇脯上,壓得很緊很用力。她的背貼在楊東軒的兇前,感覺到那裏非常有力量。驚嚇之後,那一聲破裂巨響也讓蘇冰倩想到他為什麽這樣做和他如果沒有預感到危險,自己會出現什麽樣的狀況。


    給這樣的盆栽砸在身上,說不定就會將自己砸沒了。


    血氣還熱,楊東軒也沒感覺到他的手有沒有受傷,但另一隻手指掌按壓在蘇冰倩不該按壓的地方卻有感覺了。心裏也是尷尬,不知蘇冰倩會怎麽想自己。當時就在一念之間,哪會去想要怎麽救人,這時候,蘇冰倩斜躺著,楊東軒忙手臂用力將她扶正站立,而按壓在乃子上的手快些放開。


    “蘇部長,沒扭著哪裏吧。”剛才太突然,這樣確實容易將人扭傷。


    “楊東軒謝謝你,我沒事,你的手有沒有傷著?”蘇冰倩說,“這些樓的住戶亂七八糟,太沒有素質,要不是你手快,砸下來,我、我……”她想到危險處,這話說不下去。


    燈光暗,蘇冰倩抓住有楊東軒的手臂看,也看不到真實情況,楊東軒覺得有些辣,估計剛才推擋時還是給擦破了一些皮。肌肉肯定也會受傷,隻是現在還沒有冷,暫時不會腫起來。


    蘇冰倩的手指在手臂上按壓,說,“痛不痛?”


    “蘇部長,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從上麵掉下來那得有多大的力量,你看那盆子都砸碎了。快到醫院去,擦破皮得打破傷風針。”


    “沒事的,就算擦破皮也是小傷,過兩天就好了。”楊東軒家裏村有藥酒,揉揉,兩天就會沒事。


    “不能大意。盆栽汙泥多,擦破皮容易感染,一定要打破傷風針才行。你得聽我的,走,我們到醫院去。”蘇冰倩說著胳膊將楊東軒的手臂夾住,似乎怕他跑走。男-人對這些小傷小痛不在意,但女-人的感覺就不同。


    到巷子外,見楊東軒的手臂真給擦破了,楊東軒不肯去醫院,蘇冰倩說什麽都不肯放。執意要到醫院去,立即去打破傷風針,清洗傷口,包紮。攔了車,蘇冰倩在車裏跟人打電話,要一個熟人快些到人民醫院去幫忙安排,說是她弟弟為救她受傷了。


    放下電話,蘇冰倩還拿住楊東軒的手臂不放。到人民醫院,立即往辦公樓那邊走,蘇冰倩打電話,有人從樓上小跑下來。見他們後說,“走,到急診室去。”


    楊東軒見到來的是一個女醫生,穿著白大褂,看不清臉,但身材很好聲音也好聽。蘇冰倩說,“曉梅,辛苦你跑來幫忙。”說著給楊東軒介紹,“東軒,她是王曉梅,人民醫院的副院長。曉梅,他是我弟弟,楊東軒,教育局副局長。”


    王曉梅沒停下,邊走扭頭看了楊東軒一眼,其實也看不清,醫院外光線也差,但視力適應後人的輪廓還是看得分明。楊東軒也看了王曉梅一眼,見是一個美女副院長,說,“麻煩王院長了。本來是小傷,蘇部長非要……”


    “什麽蘇部長,得叫姐。給盆栽擦破皮了,肌肉也受傷,是不是容易引起破傷風?這怎麽能夠大意?曉梅你也叫姐吧,其他的事不要你管。”顯然王曉梅和蘇冰倩是比較熟悉的,蘇冰倩說到剛才的遇險,王曉梅才知道是怎麽迴事,表示這種情況確實不能大意,容易引起破傷風,得打預防針。


    進急診科,有王曉梅這個副院長親自出麵,很順利地將一切診治操作都做好。


    出醫院,楊東軒給王曉梅道謝,蘇冰倩說,“辛苦她也不用多客套,都是自家人,這幾天要記得換藥,不能馬夫大意。”王曉梅說她會提醒楊東軒去換藥、打針,要蘇冰倩放心。


    說要送王曉梅迴家,王曉梅卻說她習慣晚上迴家,平時也會值夜班,都是自己一個人迴家的。楊東軒再送蘇冰倩迴家,蘇冰倩不肯,說他是傷者,非要送他迴家。也要給他家裏做一個說明,楊東軒笑著說,“家裏就我一個人,蘇姐給沙發說明還是給桌子說明?”


    “瞎說,騙姐呢。”蘇冰倩不相信他沒有成家,之前的消息都證明他是有家庭的。


    “真的。”


    “那更要注意,你一個人沒人照顧,受著傷怎麽方便?我隨你去照顧幾天。”蘇冰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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