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仔細打量麵前的騎士。。qВ5//他年紀輕輕,成熟穩重,氣勢沉凝不在隆巴頓之下,雙手大劍紋絲不動;他麵色紅潤,一路砍殺似乎也沒有帶來任何疲勞,兩道金黃色的濃眉下麵是一雙天藍色的眼睛,也在專注的打量著我。想到隆巴頓,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掛了沒有,他若是一意逃生,絕對可以闖出重圍,因為他是奧法騎士,跨上雄糾糾的坐騎,別說巨魔,就是蛇蜥獸也很難追的上他。


    五隻犬魔發現目標,立刻猛撲而上,沒有絲毫的猶豫,熊甲騎士一聲長吟,熊熊怒火張口噴出,麵前三十度的區域內立成火海,犬魔的頭頂上一個個-50接連冒出,衝到麵前的時候早已燒的七渾八素,被他巨劍連揮,三拳兩腳收拾幹淨。


    “因為你並不是個真正的武者。”熊甲騎士見我不為所動,自顧自的接著說道,“這讓我很遺憾,在下還想會一會東來高手,真是見麵不如聞名。”


    我看得暗暗皺眉,熊王甲的質地比起煙霧略差,可是防禦力卻高出好多,總體來說還要略勝一籌,因此犬魔有氣無力的傷害對他來說隔靴搔癢。而且,這才是我第一次見識到怒焰滔天的真正威力,沒想到比想象中強出這麽多,頓時麵色數變,暗怪自己看走了眼,當初怎麽就給寶甲作價五十萬呢?這簡直就是賣國啊!熊王甲絕對是目前練級的第一良器,如果怪物不夠機靈或者行動緩慢,使用者上漲的經驗簡直就和井噴一樣!法師後期升級快的讓人吐血,這就是真實體現,隻不過,一次怒焰需要三百魔力,就算戰甲增加一百魔力上限,擁有三十力量的玩家想要湊出這個數來……真相請教一下對麵這小子到底怎麽弄的這麽多的mp。


    “如果您覺得這麽說幾句我就會如何如何…噝…徒逞口舌之利,還不如準備一下如何迎接我的彎刀吧!騎士先生。”我咋著嘴道,“而且,即使我真的無能,也不會有損於中國的榮譽,不是麽?按您的話說,我隻是個普通人。您對中國的偏見,隻—能—讓—你—死—得—更—慘!”


    說到最後一句,我整了整剛剛換好的煙霧,喝下一瓶力量藥劑,戴好紫光骷髏,猛的前衝,奔向對手左側,一字一頓,每吐一個音節踏出一個步點。就算這人口氣再狂,卻絕對是個高手無疑,如果為求克敵,我可以直接使用龍威或者麻痹卷軸這等陰招,那樣肯定幹淨利落,但是現在正是向高手討教的難得機會,那麽做無異於暴殄天物,既然我不認為這場打鬥會危及自己的生命,怎麽能夠如此粗俗?不過今天還真是怪了,整個大陸上有能力進入森林而不掛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的出來,竟然讓我連著遇上兩個。


    雙刀架成十字,隻待飽飲敵人的鮮血,就算他有法師那麽快的迴藍速度,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迴複三百魔力,我心中的算盤叮當響,自己絕對不可能三招兩式都抗不住,實在不行,再用無恥陰招就是。微微一皺眉,我的腳下緩了一緩,急速跑動再次牽動傷口,不用去看狀態欄也可以知道hp肯定再次流失,對行動的影響雖然不大,可是持續掉血卻讓人心煩,而且最重要的是,傷口冒血這種事情沒法遮掩,對方的目光瞄向我的大腿就是佐證。


    衝入十二米之內,我忽的雙刀歸鞘,閃電般掏出蜘蛛弩,抬手就射,這可不是剛才在林外那種飛行表演,十二米之內準頭又高,弩箭立刻一支接一支的飛向熊甲騎士的麵門、咽喉。此舉大出熊甲騎士意料之外,別的都好說,我這還刀入鞘的動作過於流暢,以至於刹那間便換了兵器,讓他措手不及。


    反射神經遠超常人,因此我早已習慣了準確無誤的拔刀還刀,手弩射出十箭,雖然沒有取得什麽明顯的戰果,但在氣勢上我已經重迴上風,立刻拔刀出鞘,右手彎刀擦過左手刀脊,在歡快的鳴響聲中飄向騎士的咽喉。熊甲騎士殊無懼色,雙手大劍橫掃而出,掛著唿唿風聲,我的彎刀在劍鋒上一點,借力後退,心中已經有了底,服過力量藥劑,我的力量已經達到二十三點,果然沒有被騎士擊退。


    我沒有卡洛斯那麽強的劍技,熊甲騎士卻比隆巴頓還要威猛,根本不能學習吸血男爵進行陣地戰,隻得依靠敏捷優勢進行遊鬥,至於慣用的伎倆,比如近身戰法,沒有摸清對手的路數之前我並不敢出手。熊甲騎士確實沒有說大話,他單論武藝也可以與卡洛斯、隆巴頓比肩,甚至更勝半籌,我隻有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能將點數上的優勢放大,不然根本對抗人家充滿張力而又精確無比的巨劍。


    簡單的試探很快過去,熊甲騎士大開大闔的古拙劍路漸漸壓的我透不過氣來。已經切身體驗過卡洛斯細膩的劍法,這迴我再度眼界大開,這種豪邁的劍術充滿了“以我為主”的意味,線條粗獷,卻又總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恰當的位置,迫的我疲於應付,與卡洛斯看破我的劍路然後迅速找到最佳的反擊方式完全不同,而且熊甲騎士並不隻有熊王的憤怒一件強裝,別的不說,他的那柄巨劍就絕對不是大路貨,隻看跟我的吸血獠牙刀磕的火星四射卻完好無損就知道質地有多麽堅硬。


    好在經曆過與卡洛斯的那番周旋,我已經知道憑借裝備的優勢完全可以一戰,對於和高手過招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敬畏,不至於縮手縮腳,可以在強敵麵前發揮出全部實力。沉浸在激烈的對戰當中,我的動作也在不知不覺間逐漸加快起來,漫天的巨劍之下,不時有匹練般的刀光閃出,迅雷一般前衝,虛晃一刀即退,讓純敏高人的優勢盡顯無疑。


    我的快不是因為釋放加速卷軸,而是因為全神貫注,不是絕對速度提高,而是恰到好處,效率超人。精神一旦完全集中到一點之上,你就會發覺對手的古拙的劍法不再奇奧難明,不再無跡可尋,甚至連看對手的動作都有在看慢鏡頭的感覺,或者說,這個時候你已經可以閱讀對手的路數,分辨出他的巨劍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必救的所在,甚至分辨出下一刻他又會攻向何方。


    不斷拍著紅瓶補充腿傷造成的生命流失,我們的戰場上逐漸畫出了一副鮮血滴成的奇詭圖案,揚起大把大把的腐葉,“新鮮”的腐爛味道撲鼻而來。適應了腿傷帶來的撕痛之後,我的刀法逐漸展開,慢慢扳迴了局勢,我的身影猶如閃電一般在樹叢之中連環飛舞,在劍圈之外鋪下一層刀光組成的海浪,而熊甲騎士穩穩站住要衝之地,巨劍一如海岸邊的礁石,任憑潮水怎樣衝擊淹湧,潮水落盡之後仍舊看到礁石依舊屹立不倒。


    密林之中光線昏暗,我踏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步伐,頻繁出入於樹蔭之中,在影藏技能之下,每一處陰暗的角落都有可能是我發動進攻的位置,每一個樹窠都有可能是我觀察敵人或者進行短暫藏匿的所在。滾滾刀光不斷衝到巨劍之上,撞成細碎的浪花四散紛飛,巨劍堅如磐石,而彎刀也如同潮水般生生不息,前一波潮水剛剛碎成水花,後一個浪頭已經跟上,仿佛永無止境。


    我感到自己漸漸占據了上風,唿吸也變得愈發均勻,有條不紊,再不是剛才那種大氣不敢喘一口的樣子,可是熊甲騎士守如江海凝光,如同二枚腰一樣堅韌耐打,甚至在五六招中還能還出一招,狠毒的劍鋒讓我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任憑我展開水銀瀉地一般的攻勢,就是無法取得哪怕一絲的戰果,隻有四濺的火星詮釋著戰鬥的激烈,金屬撞擊聲連綿不斷,應和而成美妙的旋律。


    我占據主動,一波接一波的進攻打的酣暢淋漓,好像重新迴到了少年熱血的時代,緊張而刺激,讓人迴味無窮。林中稍遠的地方忽然傳出一陣雞飛狗跳般的響動,間或夾雜著野獸的鳴叫,讓人大惑不解,幾乎同時讓我們二人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原因無他,現在的情況可謂勢均力敵,我們兩人的第一個念頭當然都是:“來的要是對方的幫手可就壞了!”


    戰鬥早已陷入膠著狀態,而我感知過低,根本無法分辨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隻能知道某個方向上麵不正常,那陣響動怎麽想也不像是玩家自己弄出來,不過如果玩家激怒npc,也有可能假手於怪演出這麽一場。為防不測,我在拍紅的時候加了一瓶感知藥劑,至於力量藥劑更是不可或缺,我的力量隻要下降五點就會被對手擊退,那麽這場戰鬥也就不用再打了。吃過感知藥劑等了半天,假象中的對手仍然沒有出現,我已經向熊甲騎士發起了四五輪的連環進逼,心神逐漸轉迴戰鬥之中,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哪怕一絲一毫的分神都有可能惹來大禍。緊湊的戰鬥漸漸帶走我的心,讓我無瑕細想林中發生了什麽,而令我放心的是,熊甲騎士也有和我一樣的顧慮,這至少說明那陣騷動不是他設下的圈套。現在這個日子沒有幾個玩家有能力深入森林如此之遠,說不定那是野外npc自己鬧出來的響動也很有可能。


    我感到自己的水平勝過以前很多,忍不住心中竊喜,不由得信心百倍,至少,這麽多年以來我還從來沒有進行過這麽緊張刺激痛快淋漓的戰鬥。戰場的位置無時無刻不發生微秒的變化,我與騎士你來我往,在樹叢之中不斷走位,攻守趨退,打的不可開交。正在我節節進攻,滿心歡喜之際,一道紫黑色的刀光突然出現在我的左後方,刀尖直指我的左背,而騎士的大劍恰於此時來到,劍鋒所向正是我的前胸。


    兩柄兵刃配合的天衣無縫,兩麵夾攻還不算完,熊甲騎士的巨劍封死了我所有的躲閃的線路,而退後又要麵對偷襲者的短刀,我大駭之下立刻一個旱地拔蔥向上跳起,前後左右都被封死,不能遁地就隻有上天了吧?龍威不是瞬發技能,準備時間雖短卻也需要裝腔作勢,而麻痹卷軸需要空手,此時此刻更用不出,我隻得雙刀搭向前方,一齊架向無堅不摧的巨劍,若是不能抗住這一劍,我就是有火箭助推也跳不起來,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清楚,隻憑單刀絕對抗不住人家的雙手劍,至於那柄突如其來的黑刀……暫時無視吧,反正被巨劍劈在胸前要害上麵肯定完蛋,被刀子劃一下卻不一定。


    騰空而起實在是最危險的決定,因為人家可以在地麵上嚴陣以待,專等你落地的那一刻來個渡河未濟擊其中流,一聲悶哼,我忍痛使出浮空術,腳尖一點樹幹,手上已經換成兩把連弩,雙槍連射,恨不能一秒鍾內放空所有箭支,這個時候能阻止對方一步也好。打橫飄出五米之遠,我已經換迴雙刀,浮空術早已失去效力,不過我也成功拉開和兩名敵人的距離,立刻雙刀下拄,單膝點地。偷襲者正是那名盜賊,他那一刀劃在我的腰上,並沒有破開防禦,緊緊讓我的頭上飄起-1,隻不過這猛烈的毒藥卻讓人感到很真實,幸好他的進階職業不是刺客,否則的話那種情況之下隻要一計奪命攻殺就可以要我好看。


    兩人撥開漫天弩箭,肩並肩的向我走來,盜賊不由得洋洋得意的道:“看,咱這掠奪者也不弱吧?你不知道,那邊打的可熱鬧了,不過還得多謝你砍死路上的犬魔,要不然我根本進不……”


    “你們中國人就喜歡使用陰謀。”熊甲騎士習慣性的打斷後然後轉而向我的道:“霸斯特先生,你的實力超過我的想象,在此我像你表示敬意,但是你也看到了,你的腿傷沒有好轉的跡象,而我又來了幫手,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此時我們已經換了一個方位,騎士站在森林靠西的地方,麵向我的方向正好朝著森林外的東方。這家夥絕對夠陰險,森林外的弓箭是一例,剛才這請君入甕更加正點,聽那盜賊“那邊熱鬧”之類話,他肯定已經聽了盜賊好半天的介紹,臉上竟然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就這麽陰沉的引我上鉤,虧的他還說別人使用陰謀!


    “我又不是非殺你不可?”我盯著熊甲騎士,嚴防他爆起發難的同時不住奚落道,“自始至終都是你來找我的麻煩。而且,就他那兩下子,也就放個哨兒還差不多,殺他不過是一刀的事兒,你問問他敢不敢走到我五步之內?”這裏是潛伏者森林,像盜賊那樣趁虛而入確實有可能入林,可是也就是那麽一個半個的人,絕對沒有可能衝進來大幫人馬把我包圍,齊聲高喊“舉起手來繳槍不殺”,他憑什麽拿住我?


    “騎士的榮耀不允許我殺害俘虜,如果你宣誓效……”熊甲騎士背起巨劍,自顧自的說道,卻被我嘿聲打斷:“你,用什麽俘虜我?”


    “用這個。”熊甲騎士說話間一揮手,我忽的感到身上一麻,立叫不好,在失去知覺之前刷的一聲使出隱身術,然後一個側身輕輕靠在身後的大樹之上,讓人慶幸的是,就算全身麻痹也不妨礙神術的施展,幻音術這個時候派上大用場,噔噔噔的後退聲和滾倒在地的聲音接連傳出,足以混淆視聽。


    “靠!這家夥竟然也有卷軸裝備!到底是什麽道具?”我心中狂怒,終日打雁,今天竟被大雁箝了眼,簡直豈有此理!好在我常用麻痹卷軸陰人,雖然未曾中過這個卷軸,患者是個什麽樣子我卻一清二楚,立刻模仿的有模有樣。使用任意門需要時間,剛才中招的時候肯定來不及,不過這個麻痹卷軸的有效時間並不長,有他們搜索我的工夫,足夠我緩過氣來的了。


    掠奪者和熊甲騎士一前一後快速走過,正在我慶幸計謀得授之時,熊甲騎士忽然一轉身,輪起鐵拳拉滿架式,在我駭然的眼色中一拳打在我的胸腹之間,然後振聲狂笑,而我受不住這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拳,雙手捂住前心,慢慢軟倒在地。


    “你……你竟然是聖杯騎士!”我咬著牙縫的道,盜賊看到我現出的身形一陣愕然,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一刀抵住我的咽喉,嘿嘿奸笑。好在雙手全都握在胸前,我趕忙一把退下巨龍之力裝入空間戒指,至於其他幾件可能掉落的裝備,暫時無法摸到,也就無法收迴,以我現在背的pk值……


    “敢如此對我!等著迴幼兒園吧!”怒火中燒,我並沒有說什麽狠話,可是鋒利的眼神掃向盜賊,讓他忍不住一個哆嗦,看的騎士連連皺眉。“沒錯,我就是聖杯騎士,專破隱形,你的法術在我眼裏全是笑料。”


    “為什麽一上來不用麻痹卷軸?”我怨氣衝天的道,都怪自己太大意,以為絕對沒問題,不然這個什麽麻痹卷軸老子這裏也準備著,給直接他來上一個,這小子早就見賣糕的去了,哪到他來發威?


    見我山窮水盡仍舊桀驁,騎士不溫不火的道:“我們為了正義和公理而戰,怎麽能夠上來就用那種東西呢?”他頓了頓,接著又道:“當然了,為了誅除邪惡,最終該用的手段還是要用的,誑邪的劍也可以主持正義。”說罷一劍砍上我的右胸,三十的力量外加沉重的巨劍,立時砍的我鮮血狂噴,胸骨塌陷。


    我靠!這家夥不是那個孤獨的風的兄弟吧?怎麽張口閉口就是誅除邪惡?就你這德行還為了正義和公理而戰?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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