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原本還對自己陰溝裏翻船而懊悔不已,可現在沒什麽懊悔的了,既然連國際有名的恐怖分子都參與了綁架自己的計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沒想到是你在幕後策劃……你如此煞費苦心,難道隻是想……想替冶鐵民複仇?”高斌吃驚之餘,忽然意識到綁架自己很有可能不是葉鐵雲跟何翠的注意,否則,冶鐵民隻是劉蔓冬的一個馬仔,劉幼齡為什麽會這麽賣力替他報仇呢?


    難道她還有另外的圖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沒想到劉幼齡說道:“替冶鐵民報仇隻是一部分原因,畢竟他是因為我幹媽而被你逼瘋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我幹媽不想再看到你……


    反正你也是快死的人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幹媽不久就要迴來了,她老人家留戀故土,不想把老骨頭扔在海外。


    可扳著指頭算算,這座城市知道她底細的也隻剩下你了,聽說你和丁朝輝羅織了她不少罪名,所以,她在迴來之前必須先送你上路,省的將來過的不踏實……”


    高斌一聽,一顆心頓時就涼了,因為劉蔓冬的這個理由很充足,說實話,除了丁朝輝之外,也隻有自己手裏還掌握著她以前的犯罪證據,就算是嶽建東都不是很了解。


    既然丁朝輝已死,自己就成了她最後的眼中釘,何況,自己還曾經參與綁架過她呢。如此說來,替冶鐵民報仇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實際上是擔心以後有人會揭她的老底。


    高斌盡管已經死心了,可還是不甘心,頑抗道:“你幹媽未免想得太幼稚了吧,就算我死了,難道她就能大搖大擺迴臨海?知道她底細的並不是隻有我一個……


    現任市公安局局長嶽建東當初在三分局的時候就私下調查過她,對她販賣毒品的勾當一清二楚……


    還有龔漢文,秦笑愚,劉韻真……甚至包括祁紅,誰不知道她的底細,再說,就憑她的罪名,這輩子恐怕也別想迴來了……”


    劉幼齡輕蔑第笑了一聲,說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隻要你閉上嘴,其他人自然就不會說三道四,你還是趁著苟延饞喘的機會多反省反省自己這輩子做的孽吧……”


    高斌生越絕望,求生的本能就越強烈,他生怕劉幼齡離開,急忙說道:“就算我見不到你幹媽,能不能請你給她帶句話……


    就說我有手裏有她感興趣的東西,隻要她放我一條生路,我永遠離開臨海市,這輩子也不會再迴來了……”


    劉幼齡不耐煩地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幹媽這次迴來隻想養老,不想再重操舊業了,所以,你手裏的東西她肯定不感興趣……”


    高斌幾乎哀求道:“請你無論如何把我的話帶到,如果她還想殺我,死而無憾……”


    劉幼齡似乎自己有點感興趣,湊到跟前說道:“哦,那你說來聽聽,究竟是什麽秘密?先看看我感不感興趣,如果連我都不感興趣,我幹媽就更沒有興趣了……”


    高斌咽了一口吐沫,本不想說,可為了報名,隻好說道:“你幹媽就算能打通關係迴來,隻要祁紅在位,就沒有她的好日子。


    我手裏的東西能夠讓祁紅投鼠忌器……當初丁朝輝死後,我不但沒有受到牽連,而且還當上了副局長,靠的就是這個法寶……


    另外,我還有一樣東西,能保證龔漢文也不敢動你幹媽一根手指頭,甚至會怕你幹媽,隻要有了這兩樣法寶,你幹媽在臨海市保證能夠平平安安地安度晚年……”


    劉幼齡眼珠子一轉,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手裏有這樣兩件法寶,龔漢文為什麽撤了你的副局長,祁紅為什麽不出來保你啊,可見那玩意沒你說的那麽神……”


    高斌急忙道:“龔漢文並沒有撤我的職,他隻是想把我調到身邊看著……至於祁紅,她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隻要我去找她,她肯定不會不聞不問……”


    劉幼齡猶豫了一下,說道:“關於祁紅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無非是掌握了秦笑愚跟她女兒侵吞那筆巨款的證據。


    如果你把祁紅逼急了,她大不了讓女兒把那筆錢交出去,就憑她的關係,最終肯定能擺平,大不了讓秦笑愚做替罪羊,所以,這個法寶用處不大,不過……”


    劉幼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那個讓龔漢文擔驚受怕的法寶我倒是挺有興趣,就怕你是在誇大其詞,你說說看,我可沒工夫更你這個死人閑扯淡……”


    高斌咬咬牙,低聲道:“你聽說過統一大廈的火災事故嗎?連中央首長都受了傷,我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我能簡介證明,這件事跟龔漢文有關,起碼跟他手下的幾個人有關係……”


    箱子外麵一陣沉默,良久才聽劉幼齡冷冷問道:“東西在哪兒?”


    高斌一愣,心中一喜的同時,不免又一陣驚恐,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劉幼齡是個恐怖分子,不用說是個女魔頭,聽她的語氣,好像要搶自己的法寶呢。


    “那我不能告訴你,隻要劉蔓冬放我一條生路,我自然會跟她共享這些秘密……你告訴她,過去我確實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可那也是身不由己啊……


    俗話說,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隻要她不記仇,我高斌今後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劉幼齡冷哼一聲道:“連你的人都在我的手裏,難道我還擔心拿不到你的法寶嗎?”


    高斌見劉幼齡對自己的秘密感興趣,猜想劉蔓冬肯定也不例外。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像劉蔓冬這種權力**如此強烈的女人,怎麽能甘心告老還鄉呢,再說,她要想迴來,如果不擺平祁紅和龔漢文,就算睡在家裏的床上都有可能被人抓走。


    “難道你想逼我交出東西?別做夢了,如果沒有活路,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別想得到,不信的話你盡可以試試……”


    高斌馬上變得強硬起來,說實話,如果交出來是死,不交出來也是死,他寧可忍受女魔頭的酷刑折磨。


    沒想到劉幼齡隻是輕蔑第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對付你這種人,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既然祁紅和龔漢文都知道你手裏掌握著他們致命的**,那就簡單了……


    我決定在這個箱子裏把你關一輩子,然後想辦法讓他們知道你在我的手裏,這樣一來,那兩個法寶豈不是掌握在我手裏一樣?”


    高斌氣得直翻白眼,隻好人氣吞神地說道:“這件事事關重大,請你務必向劉蔓冬轉達我的意思,然後再做決定……你畢竟不了解臨海市的局勢……”


    劉幼齡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哢嚓一聲關閉了那個小孔,隻聽她對那個男人說道:“記住,不許跟他說一句話,不然怎麽能體驗到我幹媽當初的絕望和恐懼……”說完,隻聽一陣腳步聲遠去了。


    高斌隻覺得眼前一黑,隻聽哢嚓一聲,那個小孔已經被嚴嚴實實地遮住了。


    高斌伸手猛捶著“牆壁”,一邊聲嘶力竭地叫道:“劉幼齡……去告訴她……隻要她放過我,我有大禮送給她……


    我知道好多秘密,我都告訴她……她不是最喜歡秘密嗎?她不是最喜歡大人物的**嗎?我知道有很多……我都告訴她……隻要她放過我……”


    嘶吼到最後,高斌忍不住哽咽起來,一隻拳頭已經麻木了,隻是一下一下繼續無力地敲打著,最後確信那個劉幼齡已經離去,他才慢慢躺下來。


    睜著眼睛凝視著麵前無邊的黑暗,心裏不但絲毫沒有悔悟,而是充滿了仇恨。心想,既然自己這輩子收集了這麽多的秘密,為什麽就從來沒有用一次呢。


    沒想到自己一輩子謹小慎微,就像一隻老鼠一般躲在用收集來的秘密構築的巢穴中,還以為沒人敢來撩撥鼠須呢,沒想到他們把自己的小心謹慎當成懦弱了。


    想當初完全可以毀掉劉蔓冬,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想當初完全可以向祁紅公開龔漢文一夥喪心病狂的犯罪活動,自己也不至於受今天的氣。


    或者,幹脆當初直接投靠龔漢文,向他公開秦笑愚和劉韻真的犯罪證據,那樣的話祁紅也就不能上位,自己起碼可以在龔漢文的大傘下麵避風遮雨,再不濟也不會混的比嶽建東這個老土冒差吧?


    都是自己太保守,太被動,太謹慎,以至於貽誤戰機啊。


    這樣想著,高斌頓時垂首頓足,恨不得在鐵箱子裏一頭撞死,可終究沒有這個勇氣。接下來,她隻能指望著女魔頭把自己的話傳給劉蔓冬,並且指望她還有當年的雄心壯誌才行。


    當然,在經曆過巨變之後,誰知道這個老女人有沒有變態,如果她對自己恨之入骨的話,說不定真會把自己在鐵箱子裏關上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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