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真昨天晚上終於通過王卉聯係到了徐萍的姨媽王蓉,據王蓉提供的情況,村子裏最近很平靜,沒有發現有外人來過。


    不過,前一陣同村的王大寶家裏來過幾個人,在村子裏待了一整天,據王蓉說,王大寶今年72歲,是個本分的農民,不過,他有一個兒子名叫王振,在當地鎮上的派出所工作,結婚以後在鎮上買了房子,很少迴家。


    韻真一聽王大寶的兒子是警察,便多了一個心眼,她讓王蓉假裝串門去王大寶家看看動靜,尤其是注意一下家裏有沒有外人。


    王蓉也不清楚韻真的意圖,不過,她把韻真看做是侄女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會拒絕,馬上就去了一趟王大寶家。


    十幾分鍾就給韻真迴電話說,王大寶家一切正常,一家人正在吃晚飯,並沒有看見有什麽外人,不過,真巧王大寶的兒子王振也在家,聽說最近休假了。


    雖然王蓉說村子裏很平靜,可韻真心裏還是不踏實,說實話,她不讚成秦笑愚冒險去救盧飛揚,可她心裏很清楚這個馬仔的分量,如果他被警察撬開嘴的話,嶽建東馬上就可以抓捕秦笑愚。


    現在對她來說,秦笑愚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個組成部分,生死與共、休戚相關,不管誰出事,對另一個來說都將是毀滅性的的,何況,眼下秦笑愚已經直接關係到了祁紅的跟儲慧、龔漢文一夥的權力鬥爭。


    所以,韻真心裏矛盾重重,一方麵擔心秦笑愚的安危,另一方麵害怕盧飛揚成為警察的證人,並且,她相信秦笑愚為了不被嶽建東逼上絕路,肯定會鋌而走險。


    猶豫了好一陣,韻真正想給秦笑愚打電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沒想到是母親打來的。


    心中不免一動,趕緊接通了。“韻真,告訴你一件事,高斌失蹤了……”


    “啊……失蹤?媽,會不會是被雙規了?”韻真吃了一驚,雖然她跟高斌不熟,可知道這個人的一些底細,並且也知道丁朝輝死後,他為什麽沒有受到牽連。


    隻聽祁紅憂心忡忡地說道:“目前還不清楚,據我了解,紀檢部門沒有雙規高斌的消息,我懷疑是被龔漢文秘密抓捕了……


    我聽說他老婆打110報案,嶽建東已經去他家了……根據馬明的分析,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高斌感覺到了危險,所以自己逃跑了,要麽就是龔漢文抓了他……”


    韻真緊張地說道:“要真逃跑就好了,就怕落在了龔漢文手裏……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祁紅猶豫了一下說道:“再等等,看看嶽建東怎麽說?你和秦笑愚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韻真吃驚道。


    在她眼裏,母親可是個天塌下來都不會驚慌失措的人,從她嘴裏說出“最壞的打算”,可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祁紅顯然感覺到了女兒的緊張,緩和了語氣說道:“做好思想準備並不是什麽壞事,也許要提前攤牌了,我一直等著這一天呢……對了,你把這事告訴秦笑愚……”


    韻真坐在那裏直愣神,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也顧不上盧飛揚了,急忙給秦笑愚打電話。


    “哎呀,笑愚……不好了,高斌可能被龔漢文抓了……”韻真驚慌失措地說道。


    秦笑愚一愣,隨即聯想到高斌的失約,頓時好像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中午我還跟他通過電話,怎麽突然就被抓了?”秦笑愚驚訝地說道。


    “啊,中午你們還通過電話?你們說了些什麽?”韻真急忙問道。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他說有些敏感材料要賣給我……可約好的時間他沒來,我還以為他故意在吊我的胃口呢,沒想到……”


    韻真打斷秦笑愚的話,小聲問道:“敏感材料?是不是關於我們兩個人的通話記錄?”


    秦笑愚知道韻真在擔心什麽,說道:“不是,他說是有關統一大廈火災現場的監聽記錄,可惜……”


    韻真好像並不關心統一大廈火災的事情,隻關心自己的那點小秘密,焦急道:“你怎麽就沒想想買下我們那些通話記錄呢?”


    秦笑愚沒好氣地說道:“你擔心什麽?那些東西早就沒了,龔漢文抓他應該不是為了我們的事情,而是擔心高斌掌握了他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韻真一聽,激動地問道:“你確定?”


    秦笑愚說道:“你就別瞎操心了,讓他們狗咬狗去……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呢?”


    韻真一聽,馬上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麽,以前這個男人總讓她擔驚受怕,可現在卻能給她安全感了。


    “我已經給王蓉打過電話了,村子裏倒也平靜,不過,王大寶家裏前一陣來過一些陌生人,在那裏待了一整天……”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秦笑愚問道。


    “大概是一個多星期之前的事情了……”


    秦笑愚算算日子,自己上墳的時間可不是一個多星期之前的事情嗎,這麽說,盧飛揚和老豆看見的那幾輛車應該是從王大寶家裏出來的。


    本來,這件事也沒什麽可懷疑的,既然王振是個警察,家裏來幾個朋友也很正常,可那條短信說盧飛揚就關押在清塘村,這件事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對了,我剛才讓王蓉去王大寶家串門,他們一家人正在吃飯,沒想到王振也在家,聽說好像最近在休假,你說會不會跟盧飛揚有關係……”


    秦笑愚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就對了,盧飛揚肯定關在他家的什麽地方,隻是不清楚王振是偶然在家,還是就是那個看守盧飛揚的人……”


    “哥,我還是心裏不踏實……要不然這樣,你不是還有馬仔嗎?幹脆讓他們去一趟,你自己就別出麵了……”韻真擔憂地說道。


    秦笑愚一聽韻真連“哥”都叫上了,心中一動,要知道以前她可隻在床上這麽叫,現在叫的這麽親熱,可見她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安慰。


    秦笑愚心裏頓時暖洋洋的一股熱流,安慰道:“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說著,一臉曖昧地小聲道:“我可不想讓你做寡婦,萬一我出了什麽事,豈不是便宜了哪個男人?我還指望著跟你白頭到老呢。”


    如果是在往常,韻真早就罵“狗嘴”了,可現在聽聊秦笑愚肉麻的話,反而幽幽道:“哥,人家想你了……”


    秦笑愚某個部位一陣悸動,低聲道:“該不會想讓我連夜趕過去安慰你吧?”


    韻真嬌嗔道:“你來不來?你來……人家就等你……”


    秦笑愚深深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忍不住真的趕過去,穩穩心神說道:“後天就是八月中秋,我們就可以見麵了……好了,我要走了……”


    韻真急忙說道:“那你答應人家,以後不管什麽事都不能瞞著我?”


    秦笑愚滿嘴答應道:“好吧,隻要你不嫌煩……”嘴裏這麽說,心裏卻哼哼道: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她的。


    半夜十二點左右,下起了毛毛細雨,位於清塘鎮的一棟小區裏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過了好一陣,隻見一扇窗戶亮起了燈。


    一個女人披著衣服伸出腦袋往外麵窺探,可緊接著另一扇窗戶上的玻璃又被飛來的一塊石頭擊碎了,女人一生尖叫,馬上縮迴頭去。


    與此同時,清塘村王大寶家的院子裏一片漆黑,家裏人顯然都已經睡下了,大約十二點左右,屋子裏忽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然後窗口透出燈光。


    沒過多久,隻見一個男人一邊穿著外套,從屋子裏衝出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對跟出門的來一個老漢說道:“爸,家裏麵有人砸玻璃,愛芬跟女兒嚇得不行,我去看看就迴來,你把大門鎖好……”


    說完,跑過來打開大門,爬上停在院子裏的一輛帶警燈的三輪摩托車上,隨著一陣馬達轟鳴,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


    老漢走出大門看看遠去的摩托車,又抬頭看看天空,嘴裏嘀咕道:“要變天了……”


    說完,正準備關上大門,忽然,眼睛一花,不清楚從那個地方冒出一個黑影,一瞬間就撲到了他的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道:“敢出聲就宰了你……”


    老漢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隻見黑影的臉上竟然帶著一副鬼麵具,要不是剛才 口吐人言,他還以為自己碰見鬼了呢。


    “哎呀……大王……別殺我……我知道……你們……迴來的……”老漢顫巍巍的說道,兩條腿軟的站不住。


    黑衣人喝道:“少羅嗦,人在哪裏?”


    老漢壓根就沒想反抗,顫聲道:“在……在地窖裏……我就知道……我本來就不同意,他們非要……哎呀,禍害人啊……”


    黑衣人拖著老漢進了院子,喝道:“你聽說過黑幫嗎?帶老子去,老子隻想救出兄弟,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老子就留你一條狗命,否則,老子把你全家滅門……”


    “哎呀……大王……千萬別……就在那裏……就在那裏……”老漢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棚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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