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之後,劉韻冰的私人保鏢李度在臨海河邊的小樹林中跟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見麵,當他看完男人交給他的攝像機裏的畫麵之後,也忍不住大吃一驚,很顯然,畫麵中出現的情景出乎他先前的預料。


    “怎麽會這樣?這些女人是誰?你該不會隨便找幾個表子來糊弄我吧?我要的可是嶽建東跟他馬子鬼混的視頻……”李度疑惑地說道。


    男人低聲道:“按照我們的約定,視頻中隻要有姓嶽的跟那個女人光著身子在一起的畫麵就算合格,並且,你說過,影響越大,酬勞越多,這個視頻足以在臨海引起轟動了,我這麽做可全是為你考慮,並且冒了很大的風險……”


    李度哼了一聲道:“誰知道這些女人是什麽人,你這個視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男人急忙說道:“這幾個女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能夠跟姓嶽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難道會是家庭婦女?”


    李度擺擺手打算了男人的話說道:“且先不說這些女人的身份,他們這樣光著身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嶽建東身邊,顯然就不夠真實,看上去就像是死人……


    我承認姓嶽的跟他馬子都在畫麵中,可你這個視頻能說明什麽,既不像是偷拍來的,又不像是來自於第三方,反倒讓人一看就畫麵中的人遭了暗算……


    如果我把這些視頻發到網上,不但不能讓姓嶽的名聲掃地、身敗名裂,反而把自己變成了警察追蹤的對象……我可沒有讓你去製造一起聳人聽聞的刑事案件……”


    男人聽完李度的話,神色一變,低聲道:“老度,這可是弟兄們冒著小命拍來的視頻……說實話,要不是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上,這種活我也不會接,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李度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不會賴賬,不過,我也不敢私自做主,我必須把視頻先給老板看過以後才能決定付你多少錢。


    出了這麽大的事,不過,警察肯定不會放過你們,我看,你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一陣,我這裏先給你五萬塊錢……”


    男人眼睛一瞪,怒聲道:“什麽?五萬塊?還不夠弟兄們的車船費……這台攝像機都花了八千多……”


    李度擺擺手說道:“我又沒說不付錢,這五萬塊錢我能做主,再多的話就必須通過老板,你拍迴來這種東西,我總要先讓老板看看吧……”


    男人一揮手說道:“我可沒時間,我必須馬上帶人離開臨海,今晚必須拿到錢,要不然,你帶我去見你們老板,他要是敢賴賬,休怪我不客氣……”


    李度的臉色慢慢變了,盯著男人冷冷說道:“陸天龍,你小子說話口氣比腰粗啊,道上的規矩你還不清楚?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拍迴來這樣的東西不但不能替人消災,反而會給人帶來麻煩,就算要錢,起碼也要客氣點。


    再說,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你想見就能見?你也不是臨海人,到這裏無非是想打點秋風,我看,還是先拿著五萬塊錢迴你的老窩去吧,如果我們老板覺得視頻有價值,自然不會少你的錢,別忘了,現在臨海可不是當年古從林的地盤了……”


    陸天龍一聽,身子退後兩步,瞪著李度厲聲道:“怎麽?難道你想欺負外鄉人?我也不跟你囉嗦,如果你認為視頻中那幾個女人沒有價值,但姓嶽的跟她馬子也在裏麵,就憑這個,你就必須支付當初答應的五拾萬塊錢……”


    說著,一臉不信地盯著李度哼哼道:“老度,你也別嚇唬老子,自從古老大成仙之後,老子誰也不怕……我知道你背後的老板是誰,就憑她的家當,也不會賴這區區五十萬塊錢,我懷疑是你小子想來個黑吃黑……


    你可想好了,像你們老板這種身份的人,肯定不願意被卷入這種醜聞,先不管這些視頻有沒有價值,你還是乖乖帶我去見她,讓她拿出一百萬塊錢讓弟兄們走路,我肯定她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一百萬?”李度吃驚道。


    陸天龍哼了一聲道:“這對你們老板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我相信她會權衡利弊拿錢消災的……”


    李度咬咬牙說道:“這麽說,你是想敲詐?”


    陸天龍聳聳肩膀說道:“也不能說是敲詐,隻能說對大家都有好處,如果我手下的那幾個弟兄被抓住一個,你們老板難免會被牽扯進去,拿點錢出來買個平安難道不劃算嗎……


    你就別囉嗦了,要麽帶我去見老板,要麽就拿一百萬塊錢出來,否則,我就當你想黑這筆錢……”


    李度聽了陸天龍的話,腦子裏想著韻冰一再交代這件事絕對不能把她扯進去,甚至都不能讓人聯想到她,沒想到陸天龍竟然知道自己的幕後老板是誰,萬一他要是把秘密泄露出去,自己可怎麽跟主人交代呢?


    想到這裏,李度頓時目露兇光,一瞬間就起了殺心,決定幹脆來個一了百了,隻要殺了陸天龍,不但那筆錢不用給他,並且還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後患之憂,至於那個視頻,有沒有用就讓老板去決斷好了,反正不能再讓陸天龍牽著鼻子走。


    李度環顧了一下四周,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鍾了,小樹林裏黑漆漆的看不見一個人,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想到這裏,李度一臉憂鬱地說道:“龍哥,你這不是為難兄弟嗎?我當初之所以找你接這個活,還不是出於對你的信任?


    要不然這樣,我車裏麵有十萬塊錢,你先拿去給弟兄們當路費,等我跟老板說明情況,他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拿出一支遞給陸天龍。


    陸天龍接過煙,說道:“不是我為難你,我們也是出於好心才冒險拍下這個視頻,我總要給弟兄們一個交代吧……”


    “能理解……能理解……”李度一邊敷衍著陸天龍,一邊慢慢湊上前去,裝做從口袋裏掏打火機,當他接近到陸天龍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口袋裏的那隻手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嘴裏喝道:“老子給你一個痛快……”


    話音未落,手中匕首閃過一道寒光,朝著陸天龍的小腹猛地刺過去,陸天龍顯然沒有想到李度會起殺心。


    不過,做為一個資深黑道人物,警惕性也絕不含糊,李度的匕首從口袋裏抽出的一瞬間,他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性。


    一個身子本能地朝著後麵退去,一隻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當李度的匕首刺進他的小腹幾厘米的時候,他嘴裏慘叫一聲,正好腳後跟碰到了一塊石頭,身子不由自主地朝著後麵倒下去。


    李度這一刀就沒法再深入,等他的身體想跟著撲進的時候,陸天龍的的槍已經抽出來,並且槍口朝著李度噴出了火焰。


    隨著一聲巨響,李度悶哼一聲,身體被子彈打的朝著後麵跳躍了一下,手裏的刀子頓時就握不住了。


    緊接著第二聲槍響,李度的身子猛地朝著上麵一跳,隨即就摔倒在地上,扭曲了幾下,雙腿一蹬就不動了。


    陸天龍這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開完第二槍之後,身體已經倒在地上,不過,他手裏的槍卻仍然高高抬起,隨時準備開第三槍。


    一陣難以忍受的寂靜,當陸天龍確信對手已經被擊斃的時候,才慢慢坐起身來,一隻手捂著腹部,一股鮮血汩汩流出,他把褲子朝著上麵提了一下,然後一咬牙勒緊了皮帶,然後氣喘籲籲地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氣急敗壞地說道:“媽的,被騙了……我中槍了,在河邊……”


    打完電話,他支撐著坐起身來,慢慢爬到李度的身邊,一隻手摸索著,把他的口袋裏的東西全部掏出來,最後找到了一部手機,氣喘籲籲地翻看了一遍通信錄,選擇了他認為是有價值的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韻冰雖然給李度提供了嶽建東晚上參加一個飯局的消息,可也沒有指望馬仔能有什麽大的收獲,基本上在打完電話之後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當聽完韻真有關嶽建東私下調查李毅死亡真相之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一心隻想著怎麽替姐姐毀滅證據。


    雖然韻真並沒有說李毅的死跟她直接相關,可她憑著自己的判斷,已經確信李毅是被姐姐害死的。


    兩個人簡單吃了一頓午飯之後,韻冰馬上趕迴了柳家窪,馬上開始安排在李毅死亡地點建造臨時碼頭,同時派人了解派出所退休民警陳誌林的家庭背景。


    當她忙活完這些事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喝口茶,就接到了明玉打來的電話。


    “冰冰,你在市裏麵還是在柳家窪?”明玉問道。


    說實話,由於柳中原的關係,韻冰和明玉之間的關係一直比較親密,不管怎麽說,明玉可是她的親嫂子,即便在柳中原死後,她和明玉之間也保持著密切的溝通,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她甚至隱瞞了姐姐劉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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