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世鑫說道：“李毅死的那天，帶著四位民警感到現場的是柳家窪派出所原所長孔國柱，他也是柳家窪當地土生土長的漁民後代，並且也是一位有經驗的基層民警。
可他對劉韻真的筆錄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實際上，劉韻真出任柳家窪縣委書記之後，他就被提拔為臨海縣公安局副局長。
可惜沒多久就陰錯陽差死在了潘風的手裏，而另外兩名民警調任縣局刑警隊，留下趙州橋接替了孔國柱的所長職務。
柳家窪派出所的這一人事變動難道是偶然的嗎？事實上，除了陳誌林之外，其他三位民警在接受我們調查的時候都三緘其口，要麽推脫忘記了，要麽就是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我也能理解，畢竟，他們都知道劉韻真的母親是誰，並且她本人還是臨海縣的一把手，心存顧慮也是難免的，但這也正好從反麵證明李毅的死大有文章……”
嶽建東一拍大腿說道：“你分析的有理有據，這個案子已經漸漸浮出水麵了，老譜，你分析過劉韻真謀害李毅的動機沒有？”
蒲世鑫明白嶽建東心裏早有答案，不過還是說道：“還有兩件湊巧的事情，一件是李毅死亡的那天早晨，在劉韻冰山裏麵的別墅發生了命案。
死者也不是別人，正是市局前警員、祁紅的女婿李明熙，當時丁朝輝誣陷了秦笑愚，後來證明兇手是柳中原，不過，那天秦笑愚肯定在柳家窪，隻是目前還不清楚他和李毅被害案有沒有直接關係……”
嶽建東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就憑劉韻真恐怕還想不出這麽缺德的殺人方式，多半是秦笑愚這個人渣在後背出謀劃策……跑不了他……還有什麽湊巧的事……”
蒲世鑫說道：“我們調查過李毅的時候，他在去柳家窪之前和之後都曾經和劉韻真有過多次聯絡，可就在劉韻真打電話求救的前幾分鍾，李毅給市工行行長周丹發過一條短信，隻有五個字：資金已到位。”
嶽建東好一陣沒出聲，過了一個會兒說道：“你認為這個短信和李毅的死有關？”
蒲世鑫說道：“即便沒有關係，可李毅臨死之前發出的信息都應該引起我們重視，隻是……周丹是王定波的老婆，我們不好貿然上門調查……”
嶽建東慢悠悠地點上一支煙，似乎這個問題也把他難住了。
蒲世鑫湊近嶽建東小聲道：“其實，李毅死的那天還有不少巧合，比如，當時省委一把手孟桐也在柳家窪，並且專門去過劉韻冰的公司……
另外，也正好是那一天，丁朝輝調派警力封鎖了柳家窪，主要目的當然是抓捕秦笑愚，可最終還是讓他從海上跑掉了。
不用說是劉韻冰在暗中幫忙，我聽說，劉韻冰在柳家窪有絕對的權力，實際上整個柳家窪已經成了她的個人王國……”
“你的意思是……這些巧合讓劉韻真謀害李毅的案子變得沒有這麽單純？”嶽建東問道。
蒲世鑫點點頭沒出聲。
嶽建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周丹那邊的情況我先請示一下龔廳長以後再做決定，你們把繼續調查劉韻真謀害李毅的人證物證，隻要找到一個，祁紅的政治生涯就算走到頭了……”
蒲世鑫微微一驚，忍不住問道：“你是說劉韻真謀害李毅和祁紅有關？”嶽建東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解釋道：“那倒沒有，我的意思是，祁紅起碼要為自己女兒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了，你們這麽大張旗鼓的調查，難道就不怕傳到劉韻真的耳朵裏？保密工作還是不能鬆懈啊，那個陳什麽……我看應該保護起來……”
蒲世鑫說道：“這方麵我們很小心，盡量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嶽建東點點頭說道：“另外，佳睿那邊你催緊一點，想辦法盡快取得秦笑愚的信任……”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嶽建東暗示讓李佳睿趕緊和秦笑愚發生肉體關係，蒲世鑫心裏不禁一陣嫌惡，忍不住打斷嶽建東說道：“有些話我也不太好說，一切還是要看佳睿本人的意願……”
嶽建東迴頭嚴肅地瞪著蒲世鑫說道：“老蒲，時間不等人啊……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們現在手頭缺錢啊。
省裏麵由祁紅把空，市裏麵有劉輝掐著脖子，我們從廳裏到局裏都快揭不開鍋了，那點經費夠什麽用啊……
另外，有跡象顯示，秦笑愚身邊出現了一些敏感人物，說明盯著他錢包的並不隻是我們一家，我希望這件事盡快有個結果，隻要搞清楚秦笑愚那筆錢的下落，馬上就可以拘捕他……”
說完，嶽建東看看手表，站起身來說道：“我還要趕去像龔廳長匯報……要不然，憑你們這麽短時間取得的成績也要請你喝上一杯，在找時間吧……”
走到門口，嶽建東猶豫了一下，轉過身來盯著蒲世鑫說道：“老蒲，有件事我必須提前給你打個招唿……原本我想讓你替換高斌的職位，可沒想到……
我剛剛接到通知，龔廳長準備把高斌調到省廳，他的職務由龔廳長的助理童萊接替，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麽想法才好，說實話，我已經在龔廳長麵前多次提到過你了……機會總是有的嘛……”
蒲世鑫一愣，隨即強裝笑臉說道：“怎麽會呢？我都沒聽說呢，怎麽？已經定下來了？”
嶽建東點點頭說道：“基本上確定了……龔廳長也是出於大局考慮才做出這種安排，你也知道，有高斌和馬明在副局長的位置上，我很難開展工作，童萊代替高斌以後，我就輕鬆多了……說實話，我當初希望能和你搭檔……”
蒲世鑫苦笑一聲打斷嶽建東說道：“嶽局長，你也沒必要自責，我絕對不會有什麽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嶽建東說完就走出了門。
蒲世鑫盯著嶽建東的背影愣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忍不住長歎一聲，癱坐在椅子裏盯著桌子上的那個黑皮本子直發呆。
秦笑愚把車停在市公安局斜對麵一條巷子的郵電局門口，然後就一邊抽煙，一邊從後視鏡裏盯著公安局的大門口。
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才看見高斌從裏麵走出來，他並沒有直接走過來，而是在一家超市門口買了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站在那裏抽了幾口，然後才晃晃悠悠地來到秦笑愚的汽車旁。
“沒必要這麽鬼鬼祟祟的吧？你怕什麽？我現在可是自由人……”高斌剛鑽進車裏麵，秦笑愚就取笑道。
高斌哼了一聲道：“自由人？那你怎麽不直接到辦公室找我，躲在這個角落裏幹什麽？”
秦笑愚頓時無言以對。
高斌瞥了秦笑愚一眼，心想，這小流氓看來也沒有什麽長進，不知道這次又想跟自己交換點什麽。
“我馬上有個會，什麽事情快點說……”高斌催促道。
秦笑愚把煙頭扔出車外，說道：“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向你打聽一件事，我一個馬仔失蹤了，你幫我查查，是不是被你們抓了……”
高斌不高興地說道：“你找我就為這事？”
秦笑愚沒好氣地說道：“是啊，難道你以為我又來給你送錢嗎？”
高斌怏怏道：“你那些馬仔三教九流、偷雞摸狗，在公安局進進出出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怎麽？難道你還擔心把你扯出來？”
秦笑愚瞪著眼睛說道：“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的馬仔在公安局進進出出了？我的手下都是一些本分老實人，跟公安局從來不打交道，這一次失蹤的是我的司機，我要對他負責，起碼要搞清楚是誰抓了他？”
高斌盯著秦笑愚說道：“你敢說跟你沒關係？再說，你怎麽知道是被公安局抓了？”
秦笑愚不耐煩道：“我這不是讓你幫著查查嗎？”
高斌苦笑道：“我可能幫不了你的忙了，你以為我還是副局長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就要調走了，接替我的人已經來了……”
秦笑愚驚訝道：“有這事？新來的副局長是誰啊。”
高斌哼哼道：“說了你也不認識……”頓了一下補充道：“反正不會是你的朋友，龔漢文的助理……一個女人……”
“這麽說你高升了？”秦笑愚問道。
高斌憤憤地說道：“高升個屁，不過是省廳的一個閑職，龔漢文對我不放心，想把我調到身邊看牢……”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笑道：“這麽說，你現在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成了孤家寡人了……”
高斌嘴裏哼哼幾聲沒說話。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也許，這對你有好處，反正你也撈夠本了，今後混混日子倒也自在……對了，我聽說嶽建東現在又開始調查以前的案子，你說，我的馬仔被抓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
高斌驚訝地說道：“你消息很靈通嘛……”隨即醒悟道：“對了，我忘記你現在是省委一把手的準女婿了，消息當然靈通……不過，我確實幫不了你什麽忙了，給我再多的錢也沒用……
你不知道，有關你和劉韻真的案子，並不是又市局刑警隊負責，不然馬明早就向祁書記匯報了……”
“那到底誰在查這些案子呢？”秦笑愚警覺地問道
可他對劉韻真的筆錄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實際上，劉韻真出任柳家窪縣委書記之後，他就被提拔為臨海縣公安局副局長。
可惜沒多久就陰錯陽差死在了潘風的手裏，而另外兩名民警調任縣局刑警隊，留下趙州橋接替了孔國柱的所長職務。
柳家窪派出所的這一人事變動難道是偶然的嗎？事實上，除了陳誌林之外，其他三位民警在接受我們調查的時候都三緘其口，要麽推脫忘記了，要麽就是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我也能理解，畢竟，他們都知道劉韻真的母親是誰，並且她本人還是臨海縣的一把手，心存顧慮也是難免的，但這也正好從反麵證明李毅的死大有文章……”
嶽建東一拍大腿說道：“你分析的有理有據，這個案子已經漸漸浮出水麵了，老譜，你分析過劉韻真謀害李毅的動機沒有？”
蒲世鑫明白嶽建東心裏早有答案，不過還是說道：“還有兩件湊巧的事情，一件是李毅死亡的那天早晨，在劉韻冰山裏麵的別墅發生了命案。
死者也不是別人，正是市局前警員、祁紅的女婿李明熙，當時丁朝輝誣陷了秦笑愚，後來證明兇手是柳中原，不過，那天秦笑愚肯定在柳家窪，隻是目前還不清楚他和李毅被害案有沒有直接關係……”
嶽建東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就憑劉韻真恐怕還想不出這麽缺德的殺人方式，多半是秦笑愚這個人渣在後背出謀劃策……跑不了他……還有什麽湊巧的事……”
蒲世鑫說道：“我們調查過李毅的時候，他在去柳家窪之前和之後都曾經和劉韻真有過多次聯絡，可就在劉韻真打電話求救的前幾分鍾，李毅給市工行行長周丹發過一條短信，隻有五個字：資金已到位。”
嶽建東好一陣沒出聲，過了一個會兒說道：“你認為這個短信和李毅的死有關？”
蒲世鑫說道：“即便沒有關係，可李毅臨死之前發出的信息都應該引起我們重視，隻是……周丹是王定波的老婆，我們不好貿然上門調查……”
嶽建東慢悠悠地點上一支煙，似乎這個問題也把他難住了。
蒲世鑫湊近嶽建東小聲道：“其實，李毅死的那天還有不少巧合，比如，當時省委一把手孟桐也在柳家窪，並且專門去過劉韻冰的公司……
另外，也正好是那一天，丁朝輝調派警力封鎖了柳家窪，主要目的當然是抓捕秦笑愚，可最終還是讓他從海上跑掉了。
不用說是劉韻冰在暗中幫忙，我聽說，劉韻冰在柳家窪有絕對的權力，實際上整個柳家窪已經成了她的個人王國……”
“你的意思是……這些巧合讓劉韻真謀害李毅的案子變得沒有這麽單純？”嶽建東問道。
蒲世鑫點點頭沒出聲。
嶽建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周丹那邊的情況我先請示一下龔廳長以後再做決定，你們把繼續調查劉韻真謀害李毅的人證物證，隻要找到一個，祁紅的政治生涯就算走到頭了……”
蒲世鑫微微一驚，忍不住問道：“你是說劉韻真謀害李毅和祁紅有關？”嶽建東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解釋道：“那倒沒有，我的意思是，祁紅起碼要為自己女兒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了，你們這麽大張旗鼓的調查，難道就不怕傳到劉韻真的耳朵裏？保密工作還是不能鬆懈啊，那個陳什麽……我看應該保護起來……”
蒲世鑫說道：“這方麵我們很小心，盡量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嶽建東點點頭說道：“另外，佳睿那邊你催緊一點，想辦法盡快取得秦笑愚的信任……”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嶽建東暗示讓李佳睿趕緊和秦笑愚發生肉體關係，蒲世鑫心裏不禁一陣嫌惡，忍不住打斷嶽建東說道：“有些話我也不太好說，一切還是要看佳睿本人的意願……”
嶽建東迴頭嚴肅地瞪著蒲世鑫說道：“老蒲，時間不等人啊……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們現在手頭缺錢啊。
省裏麵由祁紅把空，市裏麵有劉輝掐著脖子，我們從廳裏到局裏都快揭不開鍋了，那點經費夠什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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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嶽建東看看手表，站起身來說道：“我還要趕去像龔廳長匯報……要不然，憑你們這麽短時間取得的成績也要請你喝上一杯，在找時間吧……”
走到門口，嶽建東猶豫了一下，轉過身來盯著蒲世鑫說道：“老蒲，有件事我必須提前給你打個招唿……原本我想讓你替換高斌的職位，可沒想到……
我剛剛接到通知，龔廳長準備把高斌調到省廳，他的職務由龔廳長的助理童萊接替，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麽想法才好，說實話，我已經在龔廳長麵前多次提到過你了……機會總是有的嘛……”
蒲世鑫一愣，隨即強裝笑臉說道：“怎麽會呢？我都沒聽說呢，怎麽？已經定下來了？”
嶽建東點點頭說道：“基本上確定了……龔廳長也是出於大局考慮才做出這種安排，你也知道，有高斌和馬明在副局長的位置上，我很難開展工作，童萊代替高斌以後，我就輕鬆多了……說實話，我當初希望能和你搭檔……”
蒲世鑫苦笑一聲打斷嶽建東說道：“嶽局長，你也沒必要自責，我絕對不會有什麽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嶽建東說完就走出了門。
蒲世鑫盯著嶽建東的背影愣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忍不住長歎一聲，癱坐在椅子裏盯著桌子上的那個黑皮本子直發呆。
秦笑愚把車停在市公安局斜對麵一條巷子的郵電局門口，然後就一邊抽煙，一邊從後視鏡裏盯著公安局的大門口。
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才看見高斌從裏麵走出來，他並沒有直接走過來，而是在一家超市門口買了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站在那裏抽了幾口，然後才晃晃悠悠地來到秦笑愚的汽車旁。
“沒必要這麽鬼鬼祟祟的吧？你怕什麽？我現在可是自由人……”高斌剛鑽進車裏麵，秦笑愚就取笑道。
高斌哼了一聲道：“自由人？那你怎麽不直接到辦公室找我，躲在這個角落裏幹什麽？”
秦笑愚頓時無言以對。
高斌瞥了秦笑愚一眼，心想，這小流氓看來也沒有什麽長進，不知道這次又想跟自己交換點什麽。
“我馬上有個會，什麽事情快點說……”高斌催促道。
秦笑愚把煙頭扔出車外，說道：“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向你打聽一件事，我一個馬仔失蹤了，你幫我查查，是不是被你們抓了……”
高斌不高興地說道：“你找我就為這事？”
秦笑愚沒好氣地說道：“是啊，難道你以為我又來給你送錢嗎？”
高斌怏怏道：“你那些馬仔三教九流、偷雞摸狗，在公安局進進出出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怎麽？難道你還擔心把你扯出來？”
秦笑愚瞪著眼睛說道：“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的馬仔在公安局進進出出了？我的手下都是一些本分老實人，跟公安局從來不打交道，這一次失蹤的是我的司機，我要對他負責，起碼要搞清楚是誰抓了他？”
高斌盯著秦笑愚說道：“你敢說跟你沒關係？再說，你怎麽知道是被公安局抓了？”
秦笑愚不耐煩道：“我這不是讓你幫著查查嗎？”
高斌苦笑道：“我可能幫不了你的忙了，你以為我還是副局長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就要調走了，接替我的人已經來了……”
秦笑愚驚訝道：“有這事？新來的副局長是誰啊。”
高斌哼哼道：“說了你也不認識……”頓了一下補充道：“反正不會是你的朋友，龔漢文的助理……一個女人……”
“這麽說你高升了？”秦笑愚問道。
高斌憤憤地說道：“高升個屁，不過是省廳的一個閑職，龔漢文對我不放心，想把我調到身邊看牢……”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笑道：“這麽說，你現在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成了孤家寡人了……”
高斌嘴裏哼哼幾聲沒說話。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也許，這對你有好處，反正你也撈夠本了，今後混混日子倒也自在……對了，我聽說嶽建東現在又開始調查以前的案子，你說，我的馬仔被抓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
高斌驚訝地說道：“你消息很靈通嘛……”隨即醒悟道：“對了，我忘記你現在是省委一把手的準女婿了，消息當然靈通……不過，我確實幫不了你什麽忙了，給我再多的錢也沒用……
你不知道，有關你和劉韻真的案子，並不是又市局刑警隊負責，不然馬明早就向祁書記匯報了……”
“那到底誰在查這些案子呢？”秦笑愚警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