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漢文點點頭,似乎對女人的表現很滿意,一隻手情不自禁地輕輕撫摸著明玉光滑的臉蛋,緩緩說道:


    “為了感謝嶽建東的舉薦之恩,你給他讚助二百萬塊錢吧,你知道,那天晚上因為你的緣故,在臨海縣死了不少人,他們的家屬需要得到撫慰,嶽建東現在手頭緊……”


    明玉聰明伶俐,哪能不明白龔漢文的意思,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明天就讓人辦這件事……”


    龔漢文拉著明玉的小手讓她站起來,一邊帶著她往樓上走,一邊說道:“我們上去好好合計合計……對了,你剛才說,古老三那天晚上對你百般折磨,你說說,他究竟是怎麽折磨你的……”


    明玉一聽,身子軟的站不住,順勢倒在龔漢文的懷裏,暈著臉泣道:“啊……人家不想說這件事……恨死他了,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話音剛落,隻覺得一個身子就被抱了起來,嘴裏嬌唿一聲,雙手趕緊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嘴裏哼哼道:“啊……您這是……不要……你還沒有答應人家呢……”


    龔漢文把嘴貼在,明玉的耳邊,小聲道:“你知道告訴我古老三到達臨海市的時間和地點就行了……”


    明玉一聽,馬上明白龔漢文已經答應幫忙了,不過,她心裏也很清楚,龔漢文可不僅僅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子,等他的那股勁過去之後,自然會慢慢跟自己談條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給嶽建東的二百萬隻是一種試探,接下來他自然會開出價碼,隻要不是獅子大開口,隻要他能幫著自己扳倒古老三,甚至幫著自己一起對付古小林、劉韻冰,價碼即便高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等到自己掌控統一集團的那一天,錢算得了什麽呢?


    公安部副部長陳之春來臨海考察的時候,祁紅並沒有去機場迎接,這個細節好像讓陳之春念念不忘。


    所以,他有意把兩個人的見麵時間安排在最後一刻,地點定在了臨海市國際機場,也就是他登機的前兩個小時,潛在的意思仿佛是說,你既然不來接我,最後也必須親自來給我送行。


    祁紅自然明白陳之春的一番用意,可不管怎麽說,目前他出任公安部部長的唿聲很高,雖然還沒有坐上部長的寶座,可潛在的身份地位儼然要比她這個省委一把手高出了半籌,說不得隻好屈尊將就了。


    上午九點多鍾,臨海市國際機場的一個內部招待所已經戒嚴了,十幾分鍾之後,五部轎車緩緩開進了招待所的後院。


    祁紅帶著省委副書記王定波,副省長儲慧,省委辦公廳主任徐世楠以及省廳副廳長龔漢文從車裏麵鑽出來,在一名內保人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小型會議室。


    會議室中已經擺上了飲料水果,祁紅以為陳之春很快就會露麵,可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竟然沒有見到他的影子,也沒有看見他的隨行人員,心裏忍不住一陣惱火。


    龔漢文似乎看出了祁紅的尷尬,笑道:“祁書記,陳部長昨天晚上工作倒很晚,恐怕正在吃早飯,我這去催一下……”


    祁紅擺擺手,不鹹不淡地說道:“不必,我們是主人,等一會兒客人也是理所應當的……倒是你這幾天在陳部長身邊鞍前馬後,辛苦了……”


    龔漢文老臉一紅,陪笑道:“祁書記,本來我早就應該向你匯報有關陳部長一行在我省的調研情況,一來聽說你很忙,二來這幾天也確實抽不開身,等陳部長走後,我馬上就向你匯報詳細情況……”


    王定波插話道:“祁書記,自從於洋退居二線之後,省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廳廳長的位置就一直空著,龔廳長一個人也確實忙不過來,是不是該考慮合適的人選了……”


    王定波的話聽起來有點模棱兩可,既像是在替龔漢文說情,又像是在替祁紅考慮,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想當這個政法委書記,不過,要是在過去,祁紅自然不會對他這番話產生疑慮。


    可今天聽著這番話,心裏卻不是滋味,根據手下的密報,前幾天副省長儲慧私下宴請了陳之春,沒想到她把王定波也拉去作陪,而王定波也真的去了。


    當然,這件事原本也沒什麽,不過就是一個飯局,在臨海,誰不知道王定波是她祁紅一手提拔的。


    可問題是,這麽多天過去了,王定波竟然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提過這件事,這就不得不讓她想入非非了。


    並且,陳之春在宴席上說過什麽話,王定波說過什麽話,直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在這種敏感時刻,她不相信王定波會疏忽大意忘記這件事。


    據祁紅推測,王定波之所以在自己麵前不提這件事,可能有兩個用意,一是有些話沒法說,二是他故意不說,讓自己去琢磨,從而增加他的分量。


    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其心可誅。


    “陳部長不是來了嗎?還是先聽聽他的意見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件事差不多可以拍板了……”祁紅懶洋洋地說道。


    順便瞥了龔漢文一眼,隻見他臉上一副專注的神情,心想,陳之春肯定已經給了他什麽許諾,也許,在他看來,公安廳長自然非他莫屬,搞不好還能弄個省政法委副書記當當呢。


    正說著,隻見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了會議室,徑直走到祁紅麵前說道:“祁書記,陳部長希望能和你單獨談談……”


    哼,好大的架子啊。


    祁紅站起身來說道:“諸位就在這裏等一會兒吧……”說完,就跟著工作人員出門去了。


    這一次,陳之春再沒有讓祁紅等待,事實上他早就等在那裏了,兩個人就像是多年的戰友一樣熱烈握手。


    “哎呀,陳部長,總算在你走之前能見上一麵,我知道你很忙,可起碼也要給我一個機會盡地主之誼啊……”祁紅熱情地說道。


    陳之春哈哈笑道:“我這次來臨海,不過是為了一些係統內部的事務,祁書記新官上任,日理萬機,我還真不敢打擾,要不是有幾個問題想跟祁書記交換一下意見,今天也不敢老你大駕啊……”


    一番寒暄之後,兩個人都在沙發上坐下來,在工作人員沏茶的時候,他們都笑眯眯的彼此打量著,那模樣就像是兩個賭徒在掂量彼此的籌碼似的。


    “陳部長這次在臨海調研了整整一個星期,收獲不小吧……”祁紅先打破沉默問道。


    陳之春點點頭謹慎地說道:“收獲媽……自然不小,不過問題也不少啊……這就是我今天要見你的主要原因……”


    “哦?”祁紅一臉感興趣的樣子說道:“那我洗耳恭聽……”


    陳之春看看表說道:“我十二點就要登機,所以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聽說祁書記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我們還是坦誠相見吧……”


    祁紅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這正合我的胃口……”


    陳之春點上一支煙,噴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然後緩緩說道:“我聽說,你的女兒昨天被臨海市公安局傳訊,不知道有沒有這迴事啊……”


    祁紅皺皺眉頭說道:“確有其事,不過已經放了,市公安局還專門派人做了解釋,他們也是例行公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陳之春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不過,我要跟你談的第一個問題就和你本人有關,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祁紅一臉坦然地笑道:“陳部長不是要坦誠相見嗎?怎麽反而吞吞吐吐起來了,有話盡管說,我們這又不是什麽正式場合,不過是彼此交換一下意見而已……”


    “那好,那好……”陳之春吸了兩口煙,緩緩說道:“我這次來臨海調研有兩個目的,一是考察幹部,而是了解曆年來積壓下來的懸案。


    畢竟,在孟桐和孫正剛主政臨海期間,留下了不少曆史問題……當然,我隻是指和公安係統有關的問題……


    其中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幾個案子非別是孟桐遺孀劉幼霜和黑社會頭目劉蔓冬的外逃案子,以及牽扯到一些領導的貪汙腐敗大案。


    這個案子牽扯到你的女兒劉韻真,因為該案的主犯秦笑愚眼下好像是你女兒的男朋友,另一個案子是關於前銀監會主席李毅不明死亡的案子,這個案子也和你的女兒劉韻真有關……


    據公安係統名內部有人反映,鑒於你目前的職務,這兩個案子的偵查工作一直受到了方方麵麵阻撓,也許你忙於政務,沒有聽到過這方麵的反應,雖然我本人也不相信,可這幾天的調研得到的結論又讓我不能不信……


    當然,請你不要誤會,我所說的阻撓來自於省市的某些領導,而不是指你本人,但正因為某些人打著你的旗號橫加幹涉,以至於讓這兩個案子成了無頭公案……我不清楚你是不是曾經過問這兩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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