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距離南琴墳塋三四十米遠的草叢中趴著的一個男人目睹了整個過程,等到秦笑愚和寶婷的身影消失在小樹林裏,馬上拿出一個對講機低聲說道:“我是四號……目標已經鎖定……”


    在山下小村莊的一棟農舍中,四五個警察聽見聊對講機裏的話之後,忍不住一陣歡唿雀躍,隻聽一名警察興奮地說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秦笑愚這混蛋還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這幾天總算沒有白等……”


    蒲世鑫擺擺手,拿起對講機說道:“大家聽好了,讓他們走,不許任何人跟蹤……”


    一名警察怏怏說道:“頭兒,秦笑愚這混蛋風流成性,李佳睿跟他著他豈不是羊入狼口?可惜啊……”


    蒲世鑫嚴肅地說道:“你少操心,佳睿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全部撤迴城裏,我馬上向嶽局長匯報,研究下一步行動……”


    山下的老豆和盧飛揚等了快一個小時還沒有見秦笑愚下來,兩人坐在車上正昏昏欲睡,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快看,村子裏出來兩部轎車……”盧飛揚指著不遠處的村口說道。


    老豆隻是瞥了一眼,嘟囔道:“大驚小怪,現在農民買車的多了去了……”


    盧飛揚盯著一前一後兩部疾馳的轎車看了一一會兒,忽然說道:“快……把你的望遠鏡給我……”


    “幹嘛?”老豆不解地問道。


    “少羅嗦,快給我。”盧飛揚大喝道。


    老豆隻好拿出用來監視小保姆的望遠鏡遞給了盧飛揚。


    盧飛揚一邊觀察著兩部轎車,一邊說道:“臨海市牌照……快記下車牌號……臨a56084,臨a78623……記下沒有……”


    老豆盡管不願意,可還是拿出一支筆記下了兩部車的牌照,嘴裏嘟囔道:“你記農民的私家車牌有什麽用啊……真是閑得慌……”


    盧飛揚直到兩部車拐過山腳才放下了望遠鏡,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像是農民……這裏可不是北郊的農村那麽富裕,我不信這裏的農民能買得起雷克薩斯和奧迪……再說,坐在裏麵的人看上去也不像是農民……”


    老豆辯解道:“也許是政府官員下鄉了……現在連個鄉長都開奔馳呢……”


    盧飛揚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也難說……反正小心點沒錯,我就擔心是跟著我們來的……”


    老豆罵道:“罵道,你小子越來越神經過敏了,他們顯然是比我們先來的……怎麽是跟著我們來的呢,我又不是瞎子,一路上連人都沒有看見幾個……”


    正說著,老豆忽然打住了,兩眼放光地盯著山坡,一邊伸手拍拍盧飛揚說道:“快看,快看……頭兒一個人上山,下來的時候竟然是兩個人……還是一個美女呢……奇怪,難道他們是約好的?”


    盧飛揚順著老豆的手勢看過去,果然看見秦笑愚從山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心裏也不禁一陣納悶。


    老豆忍不住感歎道:“我們頭兒泡妞的功夫真是了得啊,並且一個比一個長得漂亮,我就搞不明白,為什麽美女總是圍著他轉悠呢……”


    盧飛揚瞥了老豆一眼,訓斥道:“這就是為什麽人家是頭兒,你隻能做馬仔……我警告你啊,不該問的別多嘴……”


    說著話,秦笑愚已經到了車跟前,他伸手拉開後門,讓寶婷先上車,然後自己也鑽進去,也不跟兩個馬仔介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迴去……”


    老豆事先得到了盧飛揚的警告,果然沒有多問,不過,一雙色眼卻不是偷偷從後視鏡裏瞟上女人一眼,越看越覺得這女人的美貌並不在劉韻真和吳媛媛之下。


    “頭兒,剛才有一輛雷克薩斯越野車和一輛奧迪轎車離開村子,看樣子好像很急的樣子,車裏麵有不少人,不知道……會不會跟我們有關係……”


    秦笑愚正想著心事,聽了盧飛揚的話一愣,隨即好像明白了他在擔心什麽,皺皺眉頭說道:“政府官員吧……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盧飛揚轉過身正想說什麽,隻見女人的一雙眼睛真盯著他,那眼神竟然有種令人說不出的威懾力,到嘴的話就沒有說出來,隻是轉過身嘟囔道:“我幾下了車牌號,迴去查查是哪個官員下鄉視察……”


    寶婷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瞥了一眼身邊的秦笑愚,忽然問道:“大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正在開車的老豆一聽,驚訝的合不攏嘴,心想,我的乖乖,頭兒泡妞可真是出神入化啊,竟然連名字都沒說就把人騙上車了,這婆娘真糊塗,這下肯定跑不掉了。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似不經意地說道:“我姓秦……”


    寶婷一聽,馬上閉上嘴巴再不出聲。


    秦笑愚微微驚訝地扭頭盯著寶婷問道:“怎麽?難道你姐提起過我?”


    寶婷神色稍稍有點慌張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姐自前年離開家之後,我們就沒有聯係過……”


    秦笑愚在察言觀色方麵早就是一隻老鳥了,寶婷一閃即逝的慌張神色引起了他的注意,心想,她有可能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如果是通過南琴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倒也罷了,可如果是嶽建東告訴她的,事情就沒這麽簡單,嶽建東當然不會在她麵前說自己的好話,說不定已經告訴她,自己是殺害她姐姐的兇手呢。


    可問題是,從在南琴的墳前見到她那一刻起,並沒有從她眼裏看到仇恨啊,如果嶽建東已經告訴她自己是殺害她姐姐的兇手,她難道在得知自己的名字以後,還能保持這麽平靜?


    就算她和南琴再沒有感情,麵對殺害自己姐姐“兇手”的時候,也不可能泰然處之。也許,她對南琴的遇害經過並不知情,嶽建東可能不會跟一個局外人談論案子上事情。


    這樣一想,秦笑愚的心稍稍平息了一點,琢磨著什麽時候找個機會跟她詳細談談,如果確定嶽建東沒有在她身上做文章的話,自己有義務改變一下她目前處境,讓他們一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也算是告慰南琴的在天之靈了。


    汽車剛剛進城不一會兒,寶婷就叫停車,說是自己的住處到了,秦笑愚堅持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出乎意料的是,他發現這個地方自己很熟悉,因為在銀行當保安那陣,他的出租屋就離這裏不遠,不用說,寶婷之所以租這裏的房子住,自然是貪圖房租便宜了。


    看著麵前這棟破舊不堪的四層民宅,秦笑愚心裏不是滋味,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為什麽不讓她搬到秦蓉的別墅去住呢?可隨即他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他隻是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了一個手機號碼遞給寶婷,說道:“你如果有什麽困難,就給我打電話,你沒必要有什麽顧慮……我相信,如果你姐還活著的話,她應該很高興讓我幫助你……”


    寶婷神情複雜地瞥了秦笑愚一眼,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進了樓道。


    秦笑愚鑽進車裏,坐在那裏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抬頭衝盧飛揚說道:“你馬上想辦法搞清楚村子裏出來的那兩部車的來曆,老豆,從現在起,你把這個女人盯好了……如果她有什麽異常舉動,馬上向我匯報……”


    老豆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問道:“頭兒,這女人是誰啊……”


    秦笑愚拉開車門,迴頭瞪著老豆訓斥道:“不該問的別問……”說完,哐當一聲關上車門,扭頭就走,在路邊搭了一輛出租車,在老豆和盧飛揚驚愕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寶婷迴到房間之後,馬上躲在窗簾後麵朝下麵張望,等秦笑愚離開之後,她馬上掏出一部手機,動作利索地換上一張卡,然後撥打了一個號碼。


    “蒲局長,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他的手下看見你們的車從村子裏出來……”寶婷低聲說道。


    “怎麽?難道兩部車就引起了他們的懷疑?”蒲世鑫驚訝道。


    寶婷說道:“秦笑愚多年來生活在高壓之下,神經異常敏感,說不定連我都懷疑……不管怎麽樣,那兩部車的來曆要經得起推敲,他的手下說不定會暗中調查……”


    蒲世鑫說道:“這你放心,他們查不出什麽結果……怎麽樣,她對你的態度還算熱情嗎?”


    寶婷猶豫了一下說道:“說不上……不過,我看他祭奠南琴倒是誠心誠意,我甚至有點不相信南琴死在他的手裏……”


    蒲世鑫嚴肅地說道:“佳睿,別忘了你的核心任務是什麽,南琴是怎麽死的,秦笑愚是不是兇手,這些事不是你的工作範疇,你要把全部精力放在查清那筆錢的去向……”


    “我明白……”寶婷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不會短時間內做出決定……”


    “難道他懷疑你的身份?”蒲世鑫驚訝地問道。


    寶婷搖搖頭說道:“那還不至於,不過,我覺得就算他百分之百信任我這個妹妹,但也不會馬上向我透露那筆錢的秘密……”


    “所以,你要想辦法取得他的信任……他和你約定下次見麵的時間了嗎?”蒲世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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