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隻是擔心你們會碰上警察……要不然這樣,你和老豆、飛揚在王建林家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反正我是不抱太大希望,不過千萬別引起警察注意,潘常豐敢去王建林家裏找小保姆簡直是瘋了……”


    說到這裏,秦笑愚忽然一陣失神,心裏忍不住暗忖,潘常豐可不知道小保姆請假迴家了,他要找小保姆應該直接去祁紅的家,而警察如果監控小保姆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守在王建林家門口,至於祁紅的家,他們想不到,也沒有膽量敢到那裏去抓人。


    想到這裏,秦笑愚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失聲道:“今天晚上倒是有一個地方對潘常豐來說最安全……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說完,拿出手機就給韻真撥電話,但手機接通之後竟然一直沒人接,秦笑愚一顆心直往下沉,忍不住看看表,才晚上九點多,韻真這個時候不可能睡下,難道……


    正自焦急,手機忽然接通了,隻聽裏麵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地說道:“秦笑愚……你的電話倒是來的挺及時啊,我也剛到呢……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吧?”


    秦笑愚臉色慘白,渾身直打哆嗦,好一陣才稍稍讓自己鎮靜下來,低聲道:“我知道……她在哪,讓她接電話……”


    男人奸笑道:“怎麽,擔心你的小美了……既然擔心就按照我說的做……你一個人來,記住,是一個人,如果帶個影子過來的話,你可以自己想想後果,我現在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不過,隻要你乖乖聽我的吩咐,也許咱們會有個圓滿的結局,我也會原諒你前天晚上對我的不敬……”


    “我必須確定她沒事,否則,你活不過今天晚上……”秦笑愚厲聲說道。


    潘常豐猶豫了一下,手機裏忽然傳來韻真的聲音。“笑愚……”


    秦笑愚急忙問道:“韻真,你沒事吧,你媽也……”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男人說道:“好了,你隻要知道她還會喘氣就行……記住我的話,一個人來,不許帶武器……”


    秦笑愚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不管怎麽樣,韻真好像還沒有受到傷害,不過,時間久了誰知道潘常豐會幹什麽,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必須馬上行動。


    “真該死,他竟然在祁紅家裏……韻真已經被他控製了……”秦笑愚掛上電話懊惱地說道:“你們都在這裏等著,我去和他談談……”


    慕容玉一把拉著秦笑愚的手臂說道:“你不能一個人去,這太危險了,我們一起去,起碼有個接應……”


    秦笑愚焦急道:“他說了隻能我一個人去……不然他就會狗急跳牆……”


    老吳聽了秦笑愚的話,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居然坐在那裏沒動,笑道:“好事啊,潘常豐這小子有膽量……”


    秦笑愚眼睛一翻,怒斥道:“對你來說自然是好事了,哼,要是韻真有什麽意外,你也逃不了幹係……”說著話,連眼珠子都紅了。


    老吳擺擺手道:“冷靜冷靜……你仔細想想,潘常豐如果隻是為了藏身躲到祁紅的家裏,現在韻真可能已經……最起碼他不會給你打電話……”


    秦笑愚打斷老吳道:“不是他給我打電話,而是我打過去的……”


    老吳說道:“區別不大,他為什麽要叫你過去?難道有韻真這個柔弱而又重要的人質還不夠?相比韻真,你的威脅對他來說大多了,可他為什麽一定要讓你過去……”


    秦笑愚大聲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想報仇了……”


    老吳搖搖頭道:“他如果想報仇,那你現在過去也來不及了……已經很明白了,韻真雖然被他控製了,但是她幫不上忙,解決不了他的實質性問題,隻有你能幫得上他的忙,所以,他叫你去是想用韻真做籌碼跟你討價還價……


    我估計他會提出兩個條件,一是問你要一筆錢,他應該對你的情況不陌生,二是讓你把他送出去……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他還能有什麽別的企圖……”


    秦笑愚忽然意識到老吳有點問題,剛才他本來想問問韻真,祁紅是不是也被潘常豐控製了,可沒有來得及問,而老吳決口沒有提到祁紅,這就讓人感到奇怪了。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祁紅?”秦笑愚也顧不上身邊還有幾個馬仔,盯著老吳問道。


    老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是不擔心,而是我知道她不在家……”


    說完,見秦笑愚一臉疑惑地瞪著他,又補充道:“事實上先前祁紅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她現在在省委招待所……”


    聽老吳這麽一說,秦笑愚倒是鬆了一口氣,一個人質起碼比兩個強,要是祁紅被潘常豐拿在手裏,事情可就鬧大了。


    “管他想幹什麽,我先迴去看看再說……”秦笑愚轉身就往外走。


    老吳倒是沒有阻攔,隻是衝他說道:“沒必要對他軟弱,他這個時候才是最脆弱的時候,告訴他,隻有跟我們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秦笑愚一邊往外走,一邊心裏罵道:“去你娘的,這個時候還忘不了你的使命……隻要能救出韻真,老子就算給這王八蛋下跪也認了……誰還有功夫管你的那些鳥事……”


    不過,等秦笑愚坐在車裏的時候,就慢慢冷靜下來,實際上,剛才他得知韻真被潘常豐控製之後,首先是擔心她的生命安全。


    等得知她還活著的時候,男人的小心眼馬上就占上風了,韻真可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哪個男人跟她單獨在一起能忍得住?


    何況,潘常豐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所以,老吳分析的情況他並不是沒有想到,而是那些事情和韻真的身子比起來都顯得太微不足道了,試想,如果韻真真的被潘常豐奸汙了,那一切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意義?


    所以,秦笑愚急急忙忙趕迴去,並不是要和潘常豐談判,而是要讓他沒有時間對韻真下手,即便已經下手,那還有個時間長短的問題,他要爭取把這個時間縮的更短,最好是強暴未遂。


    不過,等他坐到車裏麵,就慢慢意識自己的想法未免過於狹隘了,如果潘常豐真的對韻真起了歹心,可能連接自己電話都沒有功夫。


    還是老吳說的對,盡管潘常豐口氣很硬,裝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心裏麵脆弱著呢,他既然有求於自己,難道還敢碰韻真?那豈不是故意刺激自己的怒火?


    所以,韻真充其量隻能讓他的祈求顯得更強勢一點而已,這樣想著,秦笑愚就開始琢磨著在保障韻真安全的前提下,怎麽樣讓潘常豐乖乖就範。


    不過,有一點是絕不含糊的,隻要韻真還在他的控製之下,就不能采取暴力手段,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寧可放潘常豐一條生路,以換取韻真的平安,至於他想要錢的話,盡管開口好了,反正這些錢給自己找的麻煩夠多了。


    風鈴酒店距離韻真的家不算太遠,二十分鍾之後,秦笑愚的車就停在了韻真家的大門口,他試著推推大鐵門,發現從裏麵鎖住了。


    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潘常豐不可能開著大門迎接自己,何況他也不能不擔心還會有別的人來家裏,鎖上大門,就意味著家裏沒人。


    秦笑愚上次就翻過韻真家的圍牆,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了,並且是在晚上,他也不擔心別人看見,後退幾步就衝上了門口那顆粗壯的老榆樹,然後攀上牆頭,跳進了院子的花園裏麵。


    這個花園以前有劉定邦打理,裏麵種滿了各種植物,這個時候應該正是生機勃勃的時候,可劉定邦死後,家裏經常沒人,整個園子雜草叢生,早就荒蕪了。


    鐵門可以翻進來,可裏麵房間的門就沒有辦法了,因為秦笑愚沒有鑰匙,不過,他馬上就發現房門並沒有鎖,而是虛掩著,他不相信這是潘常豐的失誤,也許現在他就躲在某個角落裏準備偷襲自己呢。


    老吳的分析也不能完全相信,不能排除潘常豐走投無路之下報複自己的可能性,即便他想和自己談條件,也不能被他控製,那樣的話,不但救不了韻真,連自己都要任他宰割,必須在保持行動的能力,做好不測情況下的拚死一搏,隻是不清楚這個混蛋手裏是不是有武器。


    秦笑愚把身子貼在牆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竟然聽見屋子裏傳來一陣音樂聲,如果不是剛才那個電話,他應該不會有一點防備,因為一切都顯得很和諧。秦笑愚聽不到屋子裏有任何動靜,一顆心忍不住就狂跳起來,隻好在黑暗中稍稍站了一會兒,然後伸手輕輕把房門推來一點,音樂聲更清晰了,客廳那邊沒有燈光,隻有左手的餐廳裏有光線透露出來。


    人在廚房?不一定,也許這是潘常豐的陰謀詭計,這家夥受過訓練,明白怎麽樣讓自己的獵物上鉤。人多半在黑暗的客廳裏麵,韻真應該就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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