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冰紅著臉嗔道:“他那人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我又不能把話說的太直白,畢竟他又不是大陸人,你這麽恨台灣特務,難道就不想想,他怎麽會這麽輕易當大陸這邊的特務呢……”


    黃秋萍哼了一聲道:“什麽特務不特務的……我隻是想請他做個代理人而已……並且條件也很優厚……要不然,這樣,你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聽,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韻冰點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過,我覺得他不會相信……他肯定會以為是古老三在背後搗鬼……對了,有一件事情能夠馬上打動他,就看你能不能辦到了。”


    “什麽事情?”黃秋萍急忙問道。


    韻冰看看秦笑愚說道:“現在外界有謠傳盧鳳仙是被人害死的,如果你能把這件事弄清楚,並且讓他第一個知道,我想到時候他就不會拒絕替你做點事情……”


    黃秋萍詭秘地一笑,馬上明白韻冰在暗地裏打著什麽主意,很顯然,在台灣黑幫內部的幾個繼承人之間正開展著某種競賽,那就是有關盧鳳仙的死因。


    誰要是第一個搞清楚這件事,肯定是眾望所歸,按照他們傳統的規矩,在問鼎老大寶座的鬥爭中自然先勝出一籌。


    何況,古小林是盧鳳仙的嫡親孫子,更有責任和義務替盧鳳仙報仇,如果這件事讓明玉或者古老三捷足先登,古小林怎麽還能抬的起頭來?


    韻冰顯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她現在想借助外力幫古小林一把,而實際上也是助她一臂之力,這個主意雖然是由韻冰說出來的,但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古小林親自提出的一個互相合作的前提條件。


    “沒問題……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的想法,我支持古小林控製古家的生意……隻要有這方麵的需要,你盡管開口,隻要我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當然,我並不是慈善家,古小林應該明白怎麽來迴報這份……友誼……”


    韻冰一聽,好像對黃秋萍的表態很滿意,馬上就一改先前的囂張氣焰,嬌媚地笑道:“秋萍姐,你開口閉口要迴報……難道人家還沒有迴報你嗎?


    哼,人家剛才說了,隻要我們互相尊重,關心彼此的核心利益,大家肯定能夠合作的很好……當然,我們還要互相保守秘密,不然,有人就沒臉見人了……”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秦笑愚一眼。


    秦笑愚覺得韻冰的話有點警告的意味,可既然昨天晚上已經把鞋打濕了,現在整個身子都濕透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隻好裝作糊塗地說道:


    “是呀是呀……明玉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張揚出去,不然統一集團還沒有站穩腳跟就會受到致命打擊……”


    韻冰沒想到秦笑愚馬上不露聲色地反過來威脅自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看表,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哎呀,都十一點了……幹脆在這裏住一晚算了……要不然到臨海市都天亮了……”


    黃秋萍好像也應經輕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期盼的神情盯著秦笑愚問道:“現在迴臨海市是不是太晚了一點?不行就明天一大早出發……”


    秦笑愚驚訝道:“你不是已經報案了嗎?警察怎麽還不來?”


    黃秋萍低聲道:“我還沒有報案,等到天亮的時候再報案,就說是半夜裏發生的事情,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到時候就讓韻冰留在這裏處理後事,我們兩個不會跟警察打照麵……”


    韻冰跳起來說道:“警察到時候問東問西的,你讓人家怎麽說?”


    黃秋萍笑道:“剛才小嘴不是會說的很嗎?怎麽?在警察麵前就沒話了?人又不是你打死的,你怕什麽,你就自己早上才上山,就看見血淋淋的場麵……哎呀,還要讓我教你啊,哪個警察敢纏著省委一把手的女兒問東問西的……”


    韻冰疑惑道:“可問題是那個村婦……”


    黃秋萍擺擺手道:“你別管她,她都嚇得尿褲子了,提起這事馬上都做噩夢呢,怎麽還敢出去胡說……


    再說,警察也不可能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我會讓人給當地公安機關打個招唿,這件事不準張揚,甚至也不會有什麽正經的調查……”


    秦笑愚一聽,就知道剛才黃秋萍可能已經和什麽大人物溝通過了,這件事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警察上山多半也就是裝裝樣子,清理一下現場罷了。


    “這外麵躺著兩個死人,睡在這裏你們晚上不害怕?”秦笑愚也站起身來說道。


    看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想想不久前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幕,心理上竟也有種放縱的感覺,不過,說實話,他盡管心猿意馬,可總覺有點不踏實,可也搞不清楚自己不踏實的理由。


    韻冰不知羞恥地說道:“有你這個大男人、大英雄陪著我們……有什麽害怕的……”說完,一張臉忍不住就紅了。


    黃秋萍斜睨著秦笑愚低聲道:“你們兩個的事情我可不管……反正我要睡覺了……不過,你在睡覺之前先去把這裏的攝像頭找出來,然後去儲藏室把監控設備拆掉,裝進車裏麵,不要給警察留下說不清楚的玩意……”


    ……


    ……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徐萍趁著看病逃跑的消息並沒有馬上從臨海縣公安局上報到市局,當嶽建東接到報告的時候,距離徐萍逃跑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


    臨海縣公安局的孔局長當時就在市裏麵開會,他比嶽建東早十分鍾得到消息,並且是韻真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至於韻真在電話中說了些什麽,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孔局長掛掉韻真的電話,馬上就來到嶽建東的辦公室當麵向他匯報,在場的還有副局長高斌和馬明,嶽建東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聽著孔局長的匯報。


    “看守所的人也太不負責任了……徐萍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外出就醫應該到監管係統的醫院,就算需要到地方醫院看病,也必須通知當地公安機關,並且和醫院提前取得聯係……


    沒想到他們就像是帶著一個小偷指認現場一樣,隻有兩個警察跟著……並且還有一個是女警,沒有攜帶武器……應該嚴肅處理有關責任人……”孔局長匯報完詳細情況之後氣憤地說道。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采取了什麽措施。”嶽建東冷冰冰地說道。


    孔局長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也是幾分鍾前才得知這一消息……我問了一下在家的李副局長,今天也真是奇怪,徐萍逃跑之前,柳家窪發生了一起蓄意傷人的重大刑事案件……


    目前已經造成一人死亡,要不是會議很重要,我本來已經趕迴去了,不過,我把所有的警力都派到了柳家窪,幸運的是,在縣委書記韻真同誌的親自指揮下,罪犯已經在海上被我們抓獲了……可緊接著就發生了徐萍的案子,搞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嶽建東皺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縣委書記指揮公安局辦案?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問你目前采取了什麽行動,為什麽事隔這麽久才向市局通報……”


    孔局長咳嗽一聲說道:“你也知道,縣局警力有限,柳家窪發生殺人事件之後,家裏的人基本上都出去了……在柳家窪的罪犯抓到之後,我已經把全部人馬都撤迴來,目前正在縣城拉網式搜索……


    至於沒有及時向市局匯報的原因,我剛才也問了一下,首先是看守所的人意圖不明,他們一會兒說是徐萍走丟了,一會兒說是逃跑了,當時我們在家裏除了兩個內勤,根本沒有警力……


    後來,兩個快退休的民警跑到醫院了解了一下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不知道那兩個看守所的人跑到哪裏去了。


    最後還是縣委劉書記在得知情況之後非常重視,馬上通知局裏麵抽調警力封鎖有關交通要道……”


    嶽建東忽然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我是讓你說措施,眼下抓捕罪犯是大事,你怎麽就開始推脫責任了……劉韻真很重視……簡直是笑話……”


    說完,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馬上衝馬明說道:“臨海縣的情況你最熟悉,我讓你馬上帶領刑警隊的人親自趕到柳家窪,動用一切力量,務必將徐萍捉拿歸案……


    如果她真是自行逃脫的話,肯定跑不遠,我擔心這件事沒有這麽複雜,不排除有人在外麵接應的可能性……”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牆上掛著的一張臨海市行政地圖前麵,沉思了一會兒,伸手指著地圖對孔局長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防止徐萍外逃,你馬上把所有的警力調迴柳家窪,封鎖海上通道,臨海市這個方向由市局負責……”


    孔局長謹慎地質疑道:“嶽局長,根據時間來計算,現在追到柳家窪是不是有點晚了?她要是想從那裏出逃,這個時候可能已經不在柳家窪了……


    我還是覺得這隻是一次偶然事故,徐萍應該就藏在臨海縣城,她即便想出逃,也會和家裏人取得聯係,因為她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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