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本想嚇唬韻冰,反而被她說的毛骨悚然,心想,祁紅生的這兩個女兒除了都野心勃勃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男人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執著,要不然韻真怎麽會在最初的彷徨之後死心塌地地委身於自己這個一無所有孤兒呢。


    “韻冰,你看,剛才你都叫姐夫了……從今以後,我就把你當妹妹,就像柳中原一樣……隻要你不亂來,我保證今後不再對你……”秦笑愚無奈地妥協道。


    韻冰輕笑一聲,嬌媚地嗔道:“不再對我怎麽樣?哼,告訴你一個秘密……中原雖然是我的親哥哥,可他……他也不老實,總愛在我麵前瘋言瘋語……不過,你可不要誤會啊,我們可沒有幹什麽……”


    秦笑愚一聽,頓時吃了一驚,韻冰的這句話就像是替他的行為找到了一個自我安慰的依據,心裏麵就有種放縱的念頭。


    心想,媽的,這世上充滿了見不得人的把戲,自己又不是聖人,何必自尋煩惱呢,大不了有一天跪在韻真麵前懺悔一下自己的靈魂。


    不過,估計她肯定比上帝更仁慈,因為,在她的內心世界裏也不見得就沒有需要向自己懺悔的事情。


    “笑愚,你轉過身去,我們上來了……”黃秋萍和韻真一邊朝岸邊遊來,一邊衝他喊道。


    秦笑愚既然放開了心結,心裏麵就沒有顧忌了,心想,裝什麽裝?要是真怕羞就不會光溜溜的跳進去了。


    他不但沒有轉過身,反而點上一支煙,奸笑道:“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見啊……”


    韻冰在旁邊似乎有點幸災樂禍,慫恿道:“你就別轉過身,我還不信她待在水裏不上來……”


    韻真和黃秋萍遊到岸邊,隻露出兩個腦袋在水麵上,隻聽韻冰笑道:“姐,秋萍害羞也就罷了,你還在乎什麽呀,秦大哥又不是沒見過……”


    韻真啐道:“你這死丫頭,誰像你臉皮這麽厚……看我上去撕你的嘴……笑愚,你怎麽臉皮這麽厚啊,還不快點轉過去……”


    韻真話音剛落,隻聽嘩啦一聲,隻見黃秋萍從水裏跳起身來,一邊捂著自己的羞人部位爬上來,一邊衝韻真嚷道:“他這是成心使壞呢,你越求他,他就越來勁,幹脆就成全他吧……”


    秦笑愚沒想到黃秋萍這麽潑辣,一瞥眼看見她白花花的身子,反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趕緊轉過身去,隻聽兩個女人一陣得意的笑聲。


    韻冰和黃秋萍終於去睡覺了,秦笑愚和韻真迴到了他們的小樓,在經過這麽一番折騰之後,他就不再像先前那麽猴急了……


    兩個人就像是真的死過去了一般,互相糾纏著就這樣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韻真被渴醒了,發現秦笑愚的半個身子還壓在自己身上,這才明白為什麽睡夢中總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想起他剛才毫無憐香惜玉的瘋勁,恨得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秦笑愚馬上就驚醒了,一咕嚕爬起來四下看看,然後莫名其妙地盯著韻真問道:“什麽情況?”


    韻真嗔道:“你這個壞蛋……壓死人家了……”


    秦笑愚似乎這才明白過來,一把將韻真摟在懷裏,諂笑道:“沒想到就睡著了……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實在扛不住了……”


    韻真捶了他一下,嬌聲道:“你還能扛不住,剛才那股勁哪去了……哎呀,給我倒杯水去……”


    秦笑愚趕緊跳下床給韻真端來一杯白開水,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的要求……我隻不過是按照你的……”


    韻真紅著臉伸手就來掐秦笑愚,罵道:“沒良心的……東西……”


    秦笑愚摟著韻真躺在下來,一隻手又開始不老實,韻真抓著那隻魔掌不讓他動,嗔道:“瘋夠了吧,現在該說說正經事了……”


    秦笑愚一聽,馬上坐起身來,拿出一支煙點上,以前他在床上抽煙還要偷偷看看韻真的臉色,可現在已經肆無忌憚了。


    而韻真好像也習以為常了,竟然視而不見,反而把一個腦袋枕在他的腿上,就像一個心滿意足的女人那樣。


    “我今天是專門來看你的,沒有什麽正事要向你匯報……你呢,有什麽需要向我匯報的?”秦笑愚撫摸著韻真的秀發笑道。


    韻真慵懶地哼哼一聲,嬌聲道:“那你就匯報一下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秦笑愚心中一動,有點心虛地說道:“還能忙什麽?整天找人辦媛媛的事情,我和她都不能出麵,這是辦起來老費勁了……


    另外,那個美容院也不能沒人管,我找了一個經理,把以前那個辭掉了……除了這兩件事,剩下來就是整天發呆,躺在床上想你……”


    韻真嗔道:“既然你整天忙著辦媛媛的事情,那辦好了嗎?”


    秦笑愚點點頭道:“明天就走?”


    “那你不去送她?”韻真驚訝道。


    秦笑愚一臉傷感地說道:“難道你還閑嶽建東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媛媛出國,肯定懷疑她攜款潛逃,說不定會派人堵截呢,悄悄走最好……不過,有件事我沒有跟你商量,我讓於濤在美國的一家銀行給她存了五百萬塊錢……”


    韻真聽完沒有出聲,隻是怔怔的發呆,秦笑愚還以為她對自己給吳媛媛送錢不滿意呢,解釋道:“她這一次出去,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迴來,我總不能讓她們母子露宿街頭吧。”


    韻真爬起身來,摟著秦笑愚的脖子嗔道:“你把人家當成小心眼了……隻是沒想到她走的這麽突然,你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然,我起碼去看看她……”


    秦笑愚也不知道韻真這是在做順水人情,還是真的有這個心思,抱怨道:“你不是想讓她趕緊消失嗎?這會兒怎麽又……”


    韻真打斷秦笑愚嬌嗔道:“你以為我是假惺惺是吧……”


    說完歎口氣,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她也不容易……一個人大著肚子……哼,都是你這個害人精……”


    秦笑愚也歎口氣,低聲道:“有什麽辦法,隻能說是天災人禍……不過,她在美國起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從長遠來看,還是出去好,如果將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擺平的話,我早晚要親自去接她們迴來……”


    說起吳媛媛的出走,兩個人似乎都有點傷感,沉默了一陣,還是韻真安慰道:“總會有這麽麽一天的,現在情況不是在好轉嗎?那天,我媽告訴我,說是她已經讓公安局給你辦手續了,隻要公安局正式承認你是臥底,就不用這麽躲躲閃閃了……”


    秦笑愚歎口氣道:“說是這麽說,可我總覺得沒這麽容易,嶽建東背後有龔漢文支持,龔漢文背後有省委某些人和北京的大人物支持,你媽還不一定能擺得平他們呢……”


    韻真驚訝地盯著秦笑愚問道:“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秦笑愚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趕忙掩飾道:“我又不是沒眼睛沒耳朵,這事情不是明擺著嗎?要不然,連調查組都調查過我了,嶽建東為什麽還揪著不放?沒人支持他有這個膽子嗎?”


    韻真愣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最近見過我媽沒有?”


    秦笑愚嚇了一跳,趕忙說道:“你以為你媽是縣委書記,我想見就見……怎麽?難道她要見我?”


    韻真一聽,自言自語道:“奇怪,她昨晚不知道跟誰在一起?”


    秦笑愚一顆心砰砰亂跳,做賊心虛地問道:“怎麽了?她昨晚見過什麽人嗎?”


    韻真看看秦笑愚,猶豫道:“昨天她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已經很晚了,可說著話好像就有人來了,她說是市委書記劉輝找她匯報工作,可……市委書記劉輝昨天晚上在臨海縣根本就沒有迴去……”


    秦笑愚一聽,忍不住就替祁紅著急,這可不是露餡了?沒想到像她這種心思縝密的女人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難道她就不知道劉輝在臨海縣的消息?不用說,她給韻真打電話肯定是為了預防萬一,擔心女兒不在臨海縣,晚上突然出現在家裏,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她可能以為是劉輝呢……其實來的是別人……你擔心什麽?難道你媽在家裏偷偷會男人?”


    韻真撲過來就扯秦笑愚的嘴,兩個人在床上扭做一團。


    “說話呀……”秦笑愚已經睜不開眼皮了,正有點迷糊,沒想到趴在懷裏的韻真忽然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什麽?我要睡覺了……”秦笑愚嘟囔道。


    韻真坐起身來,拍拍他的臉,嗔道:“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呢,你就想睡覺?”


    秦笑愚伸手把韻真拉倒在床上,含糊道:“什麽最重要的事情……現在睡覺才是最重要的……”說完就沒有聲音了。


    韻真咬著嘴唇隱忍了一會兒,忽然拿起茶幾上沒有喝完的半杯水一下澆在了秦笑愚的頭上,笑道:“現在裝死狗了……我讓你清醒清醒……”


    秦笑愚一下跳起身來,抹抹臉上的水,惱火地罵道:“你這婆娘沒病吧……床都弄濕了還怎麽睡?”


    韻真格格嬌笑道:“誰讓你故意吊人家胃口……哼,我就知道你等著人家問你呢……你說,李毅怎麽陰魂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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