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和孟桐在臨海市有兩個私會地點,一個北山別墅,另一個就是位於南部領事館區的外籍人員住宅區,那棟小型別墅剛好和南琴買下來的那棟別墅相鄰。


    北山的那棟別墅並不是孟桐名下的財產,最早屬於臨海市一個來自外省的土豪,由於做生意得罪了什麽人,結果被被人抓住了把柄,被法院判了個無期徒刑,名下的財產被瓜分的一幹二淨,這棟別墅也就輾轉落到了孟桐的手裏,成了他在臨海市的一個行宮。


    不過,北山別墅並不是什麽秘密,官場上有點級別的人都知道孟桐是這裏的主人,有些小範圍的會議都在這裏召開,所以一般人都以為北山別墅是孟桐的一個臨時辦公場所,這給孟桐和祁紅的私會提供了掩護,因為,他們可以借助談工作的名義一連幾天待在別墅裏而不為外人所知。


    然而,北山別墅畢竟不在市裏麵,孟桐也不可能經常待在那裏,有時候喝點酒或者受到了什麽刺激,興致突然上來的時候,居然找不到一張合適的床。


    畢竟,孟桐也是社會公眾人物,走到哪裏都會引起人們的關注,他總不能帶著祁紅去開賓館吧。


    當然,孟桐要是僅僅為了解決生理問題,即便在政府辦公大樓也能找到機會,可問題是,祁紅可不是他的女秘書,隨時可以讓她們撅著屁股趴在辦公桌上就能解決問題。


    祁紅在這方麵極其講究,時間不對不答應,地點不對更不會答應,同時她還對見麵的環境有著特殊的要求,起碼臥室裏的一切都要有利於她醞釀情緒。


    隻有這樣,她才會像個羞羞答答的少女,從精神上到肉體上都處於一種放鬆的狀態。


    使館區的這棟別墅就是孟桐在市裏麵為祁紅準備的秘密見麵地點,他之所以選在這裏,一是因為這裏的住戶基本上都是外國人,沒有幾個人認識他和祁紅。


    即便有誰在電視上見過他們一兩次,可在外國人的眼裏,亞洲人的長相基本上差不多,就算走個對麵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同時,這裏的住宅之間都有著一段相當的距離,起伏不平的丘陵地貌以及濃密的低矮灌木遮擋了外界的視線,能夠很好地保護人們的隱私,應該說,這是一個絕佳的見麵地點。


    祁紅雖然嘴上沒說,可孟桐可以看出來,女人對自己選擇的炮樓很滿意,因為,她在這棟別墅的往往放得很開。


    今天晚上,祁紅在辦公室一咬牙一跺腳做出的一個不同尋常的決定就是把調查小組的李佑生接到了這棟隻有她和孟桐涉足過的別墅裏。


    此刻,整個別墅區一片漆黑,隻能聽見外麵沙沙的雨聲,隻有孟桐這棟別墅的臥室裏透出淡淡的燈光,不過大床上的男主人換成了李佑生。


    其實,做為久經沙場的一批老馬,李佑生什麽女人沒見過,按道理他不應該受到祁紅的迷惑,因為,他心裏很明白,祁紅這麽晚給他打電話要求見麵,根本不可能僅僅想談工作,談工作隻不過是她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借機試探虛實。


    不過,對於祁紅這麽直白的邀請,他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他不明白祁紅憑什麽就認為自己一定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這種近似狂妄的自負不僅說明她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同時對被自己迷惑的對象也缺乏尊重,即使不說藐視,起碼是沒怎麽把他放在眼裏。


    當然,李佑生可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他最後之所以答應了祁紅要求,原因很複雜,既有生理上的因素,也有不服氣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他想來個將計就計,看看祁紅到底有什麽企圖,當然,他也考慮到了祁紅和上層某些首長的關係,不過,他相信,祁紅不管能不能自己身上達到目的,都不至於把今晚的事情抖露出去。


    也就是說,今晚這事不管對誰來說隻是一個秘密,過了今晚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欣然赴約呢,即便一無所獲,起碼也可以品嚐一下這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的滋味呢。


    事情的結果是,不管是李佑生還是祁紅都錯誤地估計了對方,兩個人的表現都大大出乎彼此的預料。


    不過,李佑生不得不承認,當他看見祁紅身穿一件束腰的純亞麻睡衣,一頭長發高高地盤在頭頂,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盯著他的時候,他有過一瞬間的迷失感。


    因為祁紅渾身透露出來的氣質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種被權力熏陶過的女人的高貴和冷豔,陌生的是一個半老徐娘身上撒發出的那種帶有壓迫感的致命的誘惑力,這讓他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以至於無法維持自己尊嚴。


    “這樣的雨夜總是讓人難以入眠……你能來我感到很高興……”祁紅嘴裏說著曖昧的外交辭令,手上卻像個家庭主婦一般殷勤地幫男人脫下了外衣,並掛在了衣架上。


    李佑生搓搓手,他聞到了祁紅身上撒發出的法國高檔香水味道,這種味道既讓他警惕,又令他著迷。


    尤其是祁紅在往衣架上掛外套的時候,睡衣裏包裹著的大的屁股正好衝著他,在這樣的夜晚尤其顯得神秘而動人心魄。


    “是啊,事實上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打算睡……臨海的情況一切都顯得複雜而又撲朔迷離,我甚至覺得會不會和這裏的氣候有關……”李佑生盯著祁紅的屁股想說句正經的幽默話,沒想到卻透露了自己一顆略顯躁動的心。


    祁紅轉過身裏微微一笑,盯著李佑生意味深長地注視了幾秒鍾,隨即伸手親切地撫了一下李佑生的肩膀,善解人意地點點頭,低聲道:“這麽說你有點水土不服……來吧……我估計你喜歡茶,喝一點本地的水泡的本地的茶對你有好處……”


    李佑生沒想到祁紅並沒有去客廳,而是直接帶著他走進了一間燈光柔和的臥室,臥室裏有一張紅木圓幾,兩把藤椅,圓幾上有一把紫砂茶壺和一隻小茶盅。


    既然祁紅穿著睡衣,並且直接把客人帶進了臥室,絲毫都沒有遮遮掩掩,李佑生就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麽好矜持的,彼此心照不宣也是官場的一種境界,也許,在肉體接觸之前,不會展開精神上的對話。


    “看來你一切都準備好了……”李佑生四下環顧著臥室,最後把目光停在那張西式大床上,低聲說到。


    祁紅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轉過身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十公分,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氣息,一雙眼睛緊盯著男人低聲道:


    “請坐吧……喝杯茶暖暖身……做為上麵來的領導幹部,本應在這裏受到良好的款待,可誰讓你是偷偷來的呢……


    不過,我親手泡的茶,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品嚐的,單從這一點來說,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可以……坦誠相見……”


    李佑生覺得自己衝動起來,很想伸手把近在咫尺的女人狠狠地摟進懷裏,甚至直接把她按倒,然後掀開她的睡衣,抱著她的屁股直奔正題。


    可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不敢出手,當他明白自己的顧慮是出於對這個女人的忌憚的時候,心裏不免有點沮喪,撇了一眼圓幾上的紫砂茶壺,忽然問道:“怎麽隻有一隻杯子?”


    祁紅一雙眼睛似乎把男人看了透,一轉身就走到床頭,從床頭櫃上端起一杯早就斟好的葡萄酒,淺淺地抿了一口,這才帶著點嬌嗔地說道:“怎麽?難道還怕人家給你下蒙汗藥……我晚上不習慣喝茶,不然,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李佑生見女人突然表現出嬌嗔的神情,就再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心想,既然人家都這麽大氣,自己要是再瞻前顧後的話,沒準真讓她小看了。


    想到這裏,他朝著祁紅走過去,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盯著她低聲道:“我也不喜歡茶,給我也來一杯紅酒……”


    祁紅一點都沒有迴避李佑生的目光,好像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有千鈞重負一般,身子軟的慢慢坐在了床上,仰頭看著他低聲道:“你怎麽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想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呢……你要是想喝的話,隻有這一杯……”


    說著話,身子慢慢靠在床頭,兩條腿縮了上去,繼續說道:“並且,我的習慣是躺在床上慢慢品嚐……”


    李佑生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不用再有任何疑慮了,女人充滿暗示的語言等於已經是在投懷送抱了,盡管明白她之所以這樣做,背後肯定有什麽圖謀,可他也很自信,他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半老徐娘的身體迷失的失去了底線。


    “好吧,看來我們的愛好基本一致……我也喜歡慢慢品嚐美酒……”李佑生邊說邊解開自己的襯衫,他發現祁紅的臉紅了,並且轉過臉去不敢看他。


    心裏一陣得意,笑道:“既然是誠心相邀,那就拿出點誠意來吧……”


    祁紅暈著臉慢慢轉過頭來,眼睛的餘光瞥了一下男人,臉上似乎有一絲鄙夷之色,嘴裏卻嬌唿一聲,嗔道:“你……怎麽就都脫掉了……這裏的夜晚涼呢,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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