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真……怎麽樣?那件事……”


    “你準備把她弄到哪裏?”


    “我已經安排好了,隻要離開柳家窪,馬上就送她去北京……然後和媛媛一起去美國……”秦笑愚做賊心虛地說道。


    韻真吃了一驚,不過,心中一塊石頭同時也落了地,她現在就擔心徐萍被抓迴來,這樣不僅自己麵臨風險,秦笑愚馬上就會暴露在嶽建東麵前。


    “他們應該已經到柳家窪了……公安局已經接到報警,說是徐萍跑掉了……”


    “沒說是有人劫持嗎?”秦笑愚興奮地問道。


    “沒有……縣公安局接到的報警隻說她跑掉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不過,孔局長馬上就趕迴來,並且已經通知市公安局了……


    那邊馬上就要派人來這裏,我讓縣公安局組織力量先在縣城搜索,不過時間不會太久,馬上就會在各地設卡堵截……另外,冰冰公司的那個兇手已經抓到了,正如你說的那樣,他確實想從海路逃走……”


    “那太好了……時間足夠了……你還在臨海縣嗎?”秦笑愚又興奮又不安地問道。


    韻真嗔道:“我不在臨海縣還能在哪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今晚肯定迴不去了……”


    秦笑愚一聽,趕忙說道:“工作要緊……我又沒說非讓你迴去……”


    韻真聽了秦笑愚的話好像有點意外,嗔道:“哼,怎麽突然覺悟了,剛才還像瘋狗一樣的……你今晚住在柳家窪嗎?和黃秋萍的事情談的怎麽樣?”


    秦笑愚又看看黃秋萍,發現她還是趴在那裏不動,一張臉扭到了一邊,不過韻冰已經用被單遮住了她的身子,他猜想黃秋萍多半是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搞,心理上有種羞恥感,不好意思當著自己的麵爬起來。


    “哦,黃總今天帶我去了軍事管理區,一切都談好了……對了,她晚上想住在韻冰在山上的別墅……我也過去……你有沒有時間,要不然我們在這裏見麵?”秦笑愚說完一顆心怦怦亂跳,好像生怕韻真答應似的。


    好在韻真嗔道:“我一晚上都在辦公室或者在縣局指揮中心,哪有時間跑到那裏和你見麵……對了,古小林過去嗎?”


    秦笑愚紅著臉撒謊道:“我們還在路上……不知道他會不會和韻冰一起來,不過,我猜明玉是肯定迴來的……對了,你昨天晚上就沒有休息好,今天又熬夜,是不是太幸苦了……”


    韻真聽了秦笑愚的關係心裏麵還覺得挺溫暖,嗔道:“哼,別馬後炮了……昨天晚上是誰折騰人家來著……我在辦公室也可以睡……好了,不跟你說了,有電話進來了……”


    秦笑愚掛上電話以後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然後走到窗口掀開窗簾的一角朝外麵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柳旺彎著腰在柳中原母親的墳墓後麵不知道在倒騰什麽。


    隻見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拍拍手直起身來,又伸出一隻腳在地上跺了幾下,然後拿起鐵鍬在旁邊的花圃裏麵心不在焉地翻土,不時還抬起頭朝著樓上看一眼。


    “哥……你先出去吧……秋萍姐不好意思呢……”韻冰衝秦笑愚擠擠眼睛說道。


    沒想到黃秋萍好像突然活過來了,竟然一把掀開了遮在身上的被單,衝韻冰憤憤地說道:“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男人就了不起啊……我這就給韻真打電話,問問她怎麽會向我介紹這種混蛋……


    你可是證人,他這是不折不扣的強暴……哼,我還要去問問祁紅,她是怎麽選上這個好女婿的……”


    說著話,身子亂轉,好像是在尋找手機的樣子,看得秦笑愚眼花繚亂。


    還是韻冰有眼色,移過去一把抱住了黃秋萍的身子,嬌聲道:“秋萍姐……何必呢……我們都跟她這樣了,讓我姐知道的話,大家臉上都沒光……這樣,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剛才你看上去不是也挺享受的嗎?”


    黃秋萍原本就是為了挽迴麵子裝裝樣子,她擔心不拿出點顏色的話,秦笑愚今後在她麵前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沒想到秦笑愚還沒有什麽舉動,韻冰倒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護著自己的男人了,一時就有點唉聲歎氣,沒想到自己在韻冰身上花了這麽多功夫,竟然還抵不上男人在她身上的幾分鍾,食色性也,這話看來一點沒錯。


    “瞧你這點出息……昨天還對他咬牙切齒的,怎麽今天就下賤成這樣了?難道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秦笑愚也猜到黃秋萍隻是麵子上下不來,馬上走過去諂笑道:“大姐……其實……我也不僅僅是生氣……確實是因為……你那樣子也太迷人了,讓人怎麽控製得住?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刮隨你的便,你就別那韻冰出氣了……”


    韻冰聽見秦笑愚替自己開脫,一顆心就溫柔起來,衝著他嬌嗔道:“還不快點出去……讓柳旺安排晚飯,等一會兒好好陪著秋萍姐喝兩杯……哼,今天便宜你了,今晚你要好好給我們姐妹賠罪……”


    秦笑愚一聽韻冰給自己找台階,馬上就笑道:“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秦笑愚出了臥室,剛走到樓梯口,忽然聽見臥室裏傳來黃秋萍的一聲驚唿,聲音裏麵竟然充滿了恐懼和憤怒,連忙轉身衝了進去,隻見黃秋萍光著身子坐在那裏呆呆發愣,手裏麵拿著那個公文包,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哥,你就別開玩笑了,你看把秋萍姐嚇得……趕快拿出來吧。”韻冰一臉焦急地說道。


    秦笑愚有點莫名其妙,茫然道:“拿什麽?我沒拿她什麽東西啊……”


    說著話,他忽然注意到黃秋萍手中的公文包已經打開了,朝裏麵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有,好像是一個空包,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圖紙呢?”


    韻冰嗔道:“問你啊……秋萍姐已經原諒你了,你可別再沒事找事了……”


    秦笑愚盡管沒有看過那張圖紙,可也知道它的重要性,上山之前他親眼看見黃秋萍把圖紙裝進了公文包,連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有離開過身邊。


    除此之外她又沒去過什麽地方,圖紙怎麽會不翼而飛呢,難道她故意把圖紙藏起來想誣陷自己?可看她那樣子顯然不像。


    “你那個公文包我連碰都沒有碰過……再說,我昏過去之後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公文包放在哪裏……我說讓你交出圖紙不過是跟你賭氣才說的……我要那玩意幹什麽?”秦笑愚不敢再開玩笑,正色說道。


    黃秋萍抬起頭來盯著秦笑愚凝視了一陣,好像是在判斷他是不是在撒謊,然後抓過自己的褲子就套在身上,連內褲都沒有來得及穿,一邊低聲道:“這棟樓裏麵除了柳旺還有什麽人?”


    韻冰不解道:“沒有別人啊,除了柳旺就是一個做飯的,做飯的人還是昨天臨時請過來的……你懷疑柳旺?他怎麽知道你手裏有圖紙?”


    黃秋萍冷冷說道:“我沒有時間懷疑……這座屋子裏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圖紙……說不定有人盯上我了……”


    秦笑愚吃驚道:“可沒見有人上山啊……我昏過去之後,你把圖紙藏在哪裏了?”


    黃秋萍盯著秦笑愚反問道:“你真的昏過去了嗎?這個公文包一直放在你的枕頭底下,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呢?”


    秦笑愚一聽,黃秋萍顯然是在懷疑自己,不過,她也沒有別人可懷疑的,既然公文包一直在自己的枕頭底下,她又沒離開過,圖紙難道自己長腳跑掉了?


    “我不開玩笑,你在我身上別浪費時間,對你找迴圖紙毫無幫助……我是在韻冰爬到身上來以後……才醒過來的……


    在此之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再說,我的雙手被你綁在床上,還能走到哪裏去……你好好想想,我昏過去之後你離開過這裏沒有……


    哼,我倒是懷疑你在倒打一耙呢,既然你信不過我,咱們就到此結束,我秦笑愚敢作敢當,要是誠心想搶你的圖紙,在給你按摩的時候就動手了,何必這麽費事……”


    黃秋萍聽秦笑愚這麽一說,好像有點相信了,坐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兒,又打開公文包看了一下裏麵,最後喃喃道:


    “我隻是去樓下門口站了一會兒功夫……並沒有離開多久……這裏隻有柳旺和一個做飯的,難道是他們中的一個?


    這不可能啊,他們一直沒有上過樓,也不知道公文包在枕頭下麵,何況你還躺在那裏,誰又知道你昏過去了?哪裏有這個膽量?如果圖紙不是你拿的,那就肯定是有其他人趁著我不在的時候來過,隻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秦笑愚忽然說道:“這棟木屋以前有秘密通道……”說著,扭頭盯著韻冰問道:“除了大門,從哪裏還你能進到屋子裏?”


    韻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神經病啊……以前那條密道又不是我弄的……這屋子除了大門再也沒有入口……除非來人從窗口爬進來……”


    秦笑愚嚇了一跳,心想,如果那個盜取圖紙的人對自己有歹意,或者自己那個時候恰巧醒過來,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此刻早就沒命了,看來,黃秋萍先前倒是沒有胡說,他們這些人每時每刻都生活在危險之中。


    “如果圖紙真的被人偷走了,那麽現在那人早就下山了……你打算怎麽辦?”秦笑愚忍不住焦急地問道。


    黃秋萍仍然坐在那裏沒有動,眼睛盯著那個空公文包怔怔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良久才忽然說道:“韻冰,去把柳旺和那個做飯的叫上來……”


    韻冰不敢怠慢,趕緊穿上衣服下樓去了,黃秋萍問道:“這個柳旺是個什麽人?”


    秦笑愚說道:“他原本就是一個漁民,先前一直在韻冰的廠子幹活,不過聽說和柳中原有點親戚關係……


    所以,他從台灣迴來之後就把柳旺安排在這裏守墓……有一年,我帶一個人在這裏問話,結果被柳中原碰上了,陰錯陽差的,那個人竟然死在了這裏。


    後來知道是被柳中原殺害的,可當時柳旺在公安局誣告是我殺的……不過,現在他已經加入了台灣黑幫,嚴格說來,他應該是蔣明玉的人,剛才你也看見他對柳中原遺孀的態度了……”


    “他和韻冰的關係怎麽樣?”黃秋萍問道。


    秦笑愚一愣,疑惑道:“你什麽意思?”


    黃秋萍瞪了他一眼,嗔道:“我是說,他既然以前在韻冰的廠子幹活,應該對韻冰會說實話,你和他有仇,我對他來說是個陌生人,隻有韻冰能讓他說實話了……”


    秦笑愚搖搖頭道:“那可不一定……當然,他表麵上對韻冰還是很恭順的……隻是,據我觀察,他可能對明玉更忠心……”


    正說著,聽見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黃秋萍趕緊走出了臥室,低聲道:“你先別出聲,我來問他……”


    韻冰帶著柳旺和一個中年村婦走了上來,柳旺看見秦笑愚和黃秋萍板著臉坐在沙發上,心裏麵自然知道是什麽原因,於是朝著黃秋萍彎彎腰,諂笑道:“小姐有什麽吩咐,是不是晚上想吃點什麽特色菜,隻要我能辦到的,肯定能讓您滿意……”


    黃秋萍沒有說話,先盯著那個中年村婦看了一陣,看得那女人渾身不自在,最後雙腿竟然微微顫抖著,看看韻冰又看看柳旺,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哆嗦著嘴唇想說什麽,卻又沒說出來。


    “你們兩個……昨晚是不是在一起睡覺了?”黃秋萍忽然衝那個女人問道。


    所有在場的人都感到微微吃驚,秦笑愚和韻冰黃秋萍為什麽會有此一問,再看看那個女人,一張臉脹的通紅,一雙眼睛瞟著柳旺,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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