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濤臉色一變,不過他畢竟是黑幫有身份的人,並沒有像秦蓉或者老豆他們那樣馬上脫衣服,而是臉色凝重地拿過那條小金蛇端詳了一陣,這才鄭重地問道:“你從柳中原手裏得到的?”


    秦笑愚點點頭,說道:“也是在無意中得到的,有個人確認這東西是你們幫裏麵的聖物……我雖然認識古叔,你又是我的理財顧問,可這都是私下的關係,和你們台灣黑幫也說不上什麽聯係,所以,我想把這個聖物親手還給盧鳳仙,不知道你能不能安排我們見一麵……”


    於濤鄭重地說道:“按道理,你手裏掌握了這條小金蛇,在關鍵的時候可以號令幫眾,可組織畢竟不像從前了,這個東西做為聖物具有非凡的象征意義,對一般的幫眾甚至可以任意驅使。


    但是,時代不同了,權力並不能僅憑一條小金蛇,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那麽這個聖物就是你權力的象征,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這東西還有可能給你帶來災難……”


    秦笑愚知道於濤說的是事實,要不然他看見自己手裏的小金蛇之後,並沒有馬上對自己沒頂禮拜,表現的很鎮靜,這就說明,幫眾的大佬並不會臣服於一個聖物,關鍵還是要看你能不能駕馭這個聖物。


    “所以,我想把它還給盧鳳仙……”秦笑愚含糊其辭地說道。


    於濤端起酒杯跟秦笑愚幹了一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說道:“老弟,既然你想把小金蛇還給盧鳳仙,而又不想跟台灣黑幫建立關係,為什麽不通過我轉交呢,我看,你想見盧鳳仙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秦笑愚知道於濤也算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自己那點心思逃不過他的眼睛,於是不再隱瞞,歎口氣道:“眼下,公安局雖然不會追著我的屁股了,可他們欺我勢單力孤,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呢……


    既然姥姥不痛舅舅不愛,那我也隻能想辦法替自己找點依靠,黑幫雖然名聲不好,可起碼沒人敢輕易招惹,就說這一次警察的大規模清剿,不過是打掉了一下小嘍囉,真正的大佬他們未必敢動。


    再說,就像你說的那樣,時代不同了,黑幫也已經不是電影裏演的那樣整天打打殺殺了,靠的是潛在的軟實力……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當你成為某個集團中的一份子的時候,你才能和另一些利益集團相抗衡,所以,我想跟盧鳳仙談談……”


    “你想執掌台灣黑幫在大陸的組織?”於濤好像有點驚訝地問道。


    秦笑愚笑道:“我哪有那個能耐……不過,我手下也有幾個人,就像一些企業一樣,咱們能不能掛靠一下……”


    於濤突然一陣哈哈大笑,笑得秦笑愚有點惱羞成怒,端起酒杯悶悶不樂地喝了一杯,不滿地說道:“有什麽可笑的,我又不是要飯的,現在台灣黑幫元氣大傷,難道不需要新鮮血液嗎?”


    於濤這才收起了笑臉,盯著秦笑愚說道:“你完全有這個資格……我倒覺得你的性格和古叔有點相似,特立獨行,不輕易妥協,這都是做為一個老大必不可少的特質,最重要的是,你不但有經濟實力,而且還有劉韻真這個特殊關係,隻是……”


    “隻是什麽?”秦笑愚急忙問道。


    於濤緩緩說道:“隻是不知道你的決心有多大,加入我們的組織並不是沒有門檻,你聽說過投名狀嗎?這是一個古老的入幫儀式,目的就是要讓入夥的人斷了一切後路……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是一個警察,雖然被警察追捕,可你仍然還是一個警察,就像宋江一樣,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草莽,所以,隻要朝廷給點臉色,他馬上就被招安了……


    你現在是走投無路才會有加入黑幫的想法,但有一天公安局讓你迴去,並且給你平反的話,你可能馬上就後悔了……所以,投名狀在這個古老的習俗仍然是加入組織一個必不可少的手續,隻不過不一定是讓你去拿一個人頭迴來……”


    秦笑愚一拍桌子大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要什麽投名狀……”


    於濤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嘿嘿笑道:“這可不是我說了算,你需要什麽樣的投名狀,過幾天帶著小金蛇見到盧鳳仙的時候,她自然會告訴你……”


    秦笑愚聽於濤的口氣似乎已經同意替自己引見盧鳳仙了,心裏就琢磨著到時候給她弄點什麽做見麵禮。


    眼下古叔和柳中原都已經死了,他估計盧鳳仙即便明知道柳中原是個冒牌貨,但也肯定不會公開真相,畢竟柳中原的兒子現在是家族唯一的傳人了,盧鳳仙這年紀自然看中祖宗的香火,所以,她表麵上還要承認柳中原這個孫子,以便明玉生下來的這個重孫子最終能成為合法的繼承人。


    這樣看來,也許自己應該在盧鳳仙祭祖的事情上動動腦筋,比如,在臨海縣的柳家窪做點文章,把那棟柳承基留下的祖屋修繕一下,然後把柳中原和古叔的墳墓修的氣派一點,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東西能打動這個年逾古稀的老太婆了。


    隻是盧鳳仙和祁紅是熟人,雖然柳中原因祁紅而死,但她可能隻知道自己的假孫子是被警察殺死的,並不一定知道內情。


    再加上祁紅現在主持省委的工作,她肯定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跟臨海的當權者過不去,這樣一來,祁紅很可能會在她麵前說自己的壞話,說不定還會把柳中原和古叢林的死栽贓給自己呢,所以,今天必須當麵把一些事情和於濤說清楚,於濤畢竟是台灣黑幫的重要人物,他的話對盧鳳仙肯定有不小的影響力。


    “於總,上次去你家的時候見過你愛人了,不知道她做什麽工作?”秦笑愚忽然撇開了話題。


    於濤一愣說道:“倒沒做什麽工作,前些年孩子小,在家裏帶帶孩子,現在孩子大了,整天跟幾個家庭婦女打打麻將,做做美容,打發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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