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就像做賊似的偷偷留出了臥室,剛剛走到客廳,忽然聽見門上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外麵走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她也被站在那裏的男人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狐疑地盯著他。


    “啊……臥室鄒琳的朋友,正要走呢……”秦笑愚趕忙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


    女人看看開著門的臥室,嘴裏哼了一聲,嘟囔道:“丟人都丟到家裏來了……”然後自顧提著東西走進了廚房。


    秦笑愚掃了一眼臥室,隻見鄒琳還是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頓時有點奇怪,他猜測那個女人應該是龔漢文的老婆,既然這樣鄒琳應該是她的女兒,可看她那樣子好像對自己女兒很厭惡的樣子,難道她們母女之間不和?


    秦笑愚來不及多想,趁著女人走進廚房的功夫,悄悄溜出了家門,然後一溜煙跑到了院子裏,隻見鄒琳的車還停在那裏,路上來來往往有不少警察,這讓他沒來由一陣緊張,趕緊跑到馬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到鑽進車裏麵才鬆了一口氣,想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去哪裏啊?”司機從後視鏡裏看看男人問道。


    秦笑愚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想好去哪裏呢,按道理應該馬上去見吳媛媛,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想逃避的念頭,總覺得沒臉去見她,不用說,她肯定會問起吳世兵的事情,到時候該怎麽麵對她的質疑呢。


    “師傅,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秦笑愚問道。


    司機好像注意到了秦笑愚的狼狽樣子,猶豫了一下才有點不情願地把手機遞給了他,並提醒道:“隻能打市話啊……”


    秦笑愚趕忙給盧飛揚打了一個電話,低聲道:“我出來了,你們在美容院等我……”


    盧飛揚和老豆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沒有看見秦笑愚了,一見麵都顯得很激動,就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離別似的,雖然他們兩個被秦笑愚留在臨海市監視祁紅,並沒有參與那天晚上的行動,可多少知道老大這一次肯定經曆了嚴峻的考驗,現在見他安然迴來,怎麽能不激動呢?


    “老大,你迴來的正好,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怎麽說都要好好慶賀一下,問我和老豆早就準備好了……”


    盧飛揚見秦笑愚一臉沮喪的樣子,就想給他提提興致,一邊說,還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禮盒,笑道:“這是我和老豆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秦笑愚接過禮盒,狐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隻見他們一臉神秘的壞笑,嘴裏嘀咕道:“什麽玩意?”說著,打開禮盒一看,隻見裏麵裝著一塊拴著金鏈子的玉,通體潔白,油晃晃的就像是在油缸裏麵泡過一般,雖然他不懂玉,可看出這塊玉非同尋常。


    “花多少錢買的?”秦笑愚拎著金鏈子對著燈光把玉看了一陣,問道。


    盧飛揚看看老豆,原本他們還想隱瞞秦笑愚,可不知為什麽,隻覺得老大這次迴來之後除了一臉的疲倦之外,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種令人不敢忽視的威嚴,一時竟不敢撒謊,老老實實說道:“這塊玉不是買來的,而是……那天晚上從祁紅的身子裏取出來的,我們一時好奇,所以就帶迴來讓老大看看,不知道這塊玉有什麽特別之處……”


    秦笑愚驚訝道:“從她身體裏取出來的?”


    老豆一臉諂笑地湊近秦笑愚低聲道:“我們在給祁紅和王子同拍照片的時候,發現祁紅腿間露出一根金鏈子,拉出來一看,沒想到竟然是一塊玉,既然祁紅這種大人物都把它藏的那麽深,我們猜測多半是稀世珍寶,所以就拿迴來獻給老大……”


    秦笑愚一聽,又拿起那塊玉放在眼前端詳了一陣,似乎看出玉的裏麵似乎有光暈湧動,竟似有靈性一般,心裏麵也感到詫異,不明白祁紅為什麽要把一塊玉藏的那麽隱秘,就算再值錢的東西,也不至於這麽個藏法吧,肯定有什麽奧秘。


    這樣想著,秦笑愚心裏就琢磨著把這塊玉送給韻真還是送給媛媛,可一想到這塊玉來自祁紅,韻真很有可能見過,如果送給她,豈不是賊喊捉賊?


    還不如送給媛媛,找個機會也把這塊玉塞進她那個地方試試,說不定真有什麽特殊的功效呢,一想到媛媛的腿間胖嘟嘟的唇瓣之間耷拉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鏈子,裏麵含著晶瑩剔透的玉塊,秦笑愚忍不住一陣火燒火燎,趕忙問道:“那些照片呢?”


    老豆趕忙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優盤遞給秦笑愚,說道:“都在裏麵,趙相機中的已經刪除了,我們可沒敢拷貝,獨此一份……”


    秦笑愚點點頭,把優盤放進自己的口袋,這才放心地坐沙發上點上一支煙,眯著眼睛靜靜地抽著,時而緊鎖眉頭,時而又露出一絲冷笑,看得盧飛揚和老豆滿腹狐疑,不明白老大這一次在外麵究竟受了什麽刺激。


    “老大,最近一段時間還好你不在臨海市,前一陣,公安局的人都快瘋了,出動四五千警力搜捕台灣黑幫,聽說抓了一百多,台灣黑幫差不多都快在臨海市絕跡了,連老大柳中原都被警察打死了……”老豆打破沉默,沒話找話地說道。


    盧飛揚插嘴道:“是呀,我和老豆還好跟了老大,不然這一次說不定也跟著田雞報道了,現在我們兩個可能是碩果僅存的台灣黑幫成員了……我說的是過去……”


    秦笑愚忽然問道:“我帶迴來的八個兄弟你們安頓在哪裏了?”


    盧飛揚心中一動,說道:“我沒敢讓他們進城,都安排在郊外了……老大,趁著台灣黑幫傾巢覆滅,其他的勢力也遭到了警方的打擊,而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十幾個兄弟,我看,老大幹脆就自立門戶,從此我們也是有組織的人了……”


    秦笑愚驚訝地看看盧飛揚,沒有出聲,一隻手卻不自覺地伸進貼身襯衫的口袋裏,把那條小金蛇摸了出來,嘴裏喃喃道:“傾巢覆滅?我看未必……”


    盧飛揚和老豆一看見那條小金蛇,臉上都露出驚懼的神情,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不約而同地解開了衣服,露出胸口的一條小金蛇。


    秦笑愚已經從秦蓉那裏知道小金蛇的秘密了,對盧飛揚和老豆的行為並不奇怪,笑道:“我已經知道你們兩個都是貨真價實的台灣黑幫分子了,不必檢驗了……


    台灣黑幫並沒有全軍覆滅,起碼幾個大人物都安然無恙,其中有一個還是我的朋友呢……你們不是要替我慶賀生日嗎,幹脆再請個客人,大家熱鬧熱鬧……”


    “客人?老大想請誰?”盧飛揚疑惑地問道。


    秦笑愚眯著眼睛說道:“給我準備一部手機,我們現在就走,這個客人要我親自去請……”


    老豆說道:“那就讓飛揚陪老大走一趟,我這就開始準備宴席。”


    秦笑愚站起身來說道:“準備什麽?這一次老子可不想躲在地下室了,我們幹脆就找個大酒店,光明正大、痛痛快快喝一場……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盧飛揚和老豆聽得一頭霧水,懷疑老大是不是真的受了什麽刺激,難道他就不擔心警察抓他了?


    秦笑愚知道自己兩個馬仔還不知道自己自由了,於是在老豆屁股上踢了一腳,笑罵道:“媽的,愣什麽?老子現在是臨海市的普通市民了,隻不過比一般的市民有錢一點,其他的都一樣,想再哪裏吃飯就在哪裏吃飯……”


    盧飛揚和老豆半信半疑,不過老大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沒有危險,一想到今後可以跟著老大在臨海市作威作福,馬上就歡天喜地地擁簇著秦笑愚走出了地下室,剛走出過道,就看見幾個達阪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有說有笑地上樓去了。


    秦笑愚驚訝地問道:“這些小丫頭是幹什麽的?”


    老豆笑道:“美容院擴大業務,這幾個小妞是我讓經理招來的服務生……她們挺能招攬生意的……”


    秦笑愚一聽,馬上就明白老豆可能在美容院搞非法生意,說不定自己也趁機揩點油水,看來美容院還是要盡快找個正經人來打理生意,以前準備把美容院交給徐萍,可現在她還在高斌手裏,怎麽也要想個辦法把她弄出來,萬一高斌言而無信,讓她坐上十幾年牢的話,自己可怎麽對得起徐召啊。


    “老大,你真的自由了?公安局不抓你了?”盧飛揚跟在秦笑愚身後,有點不相信地低聲問道。


    秦笑愚沒有迴答,其實,他自己也明白自由兩個字對他來說並沒有絕對的意義,在嶽建東沒有給他正是辦手續之前,通緝犯的帽子還沒有摘掉,即便摘掉了,隻要自己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隨時都會重新給他按上其他的罪名,正想鄒琳說的那樣,自己做過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自己吃一顆子彈。


    要想和這幫人鬥,要想讓他們對自己有所忌憚,單槍匹馬是絕對不行的,韻真背後有祁紅,可祁紅並不能成為自己保護傘,這一點連嶽建東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否則,他們也不至於這樣明目張膽的敲詐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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